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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疯病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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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制版诞生以后,浩气盟与恶人谷两大阵营早已名存实亡,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和谐关系,各自霸着一块地图,占有几座城市和一些所谓的据点。
第三方势力【鬼市】登场,【鬼市】只容纳游戏的永居民,并占有了广都镇,由鬼市城主钦定镇长。【鬼市】城主从不露面,身份成谜。
大部分的人脱离阵营,乐于自由身。
恶人谷的首领麻辣小黄叽与浩气盟的首领严焰不再像他们的师父表面上对立,他们连表面的对立都不再维持,直接宣布两大阵营握手言和。
在这之后,浩气盟首领严焰让出盟主之位,让【明亦】接手盟主的位置,自己则去往浩气盟占据的城市老长安当起了一名守城的小卒。
【对练】是增长精神力的重要方式之一,曾经两大阵营的对立为阵营成员精神力的增长提供了途径。阵营和谐后,【对练】也成了【和谐对练】,每半年一次进行大规模【和谐对练】。
最近一次和谐对练时,却发生了意外事件。浩气盟一方参与对练的一部分成员忽然在赛场陷入癫狂的状态,杀死了恶人谷的对手,浩气盟方阵乱了手脚,恶人谷代首领【林杏】及时阻止了事态的恶化,将陷入癫狂状态的浩气盟人围堵至赛场不远处的山脚下圈禁。
而事态之所以十分严重,是因为当时浩气盟的首领明亦也陷入了癫狂,自毁了半张脸。
那些癫狂的浩气盟人在被圈禁后,竟然像无处发泄一样,要么互相残杀,要么自残。
得知这场霍乱后,严焰赶回浩气盟,重新接管阵营。
浩气盟与恶人谷因此受伤的人非常多,两大阵营的关系破裂。
听完提着铜灯的男人讲述,算算时间,这场霍乱,就发生在我第一次回到现实中的那段日子。
“那么…” 我小心地打量他毁掉的半张脸,“你就是原先浩气盟的首领【明亦】?”
“是。”
“你说的疯病,就是那种癫狂状态,我身边这人好像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发狂。”我看看鬼面修罗,继续说,“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具体原因我们也不知道,因为我们俩失忆了。”
叫明亦的男人眯着眼睛看我,似乎在想我说的话是否可信,说:“泰阿为什么在你手上?严焰给你的?”
“我哪知道为什么,他很早以前就给我了。”
“他不会平白无故把泰阿交给你,他给你说了什么?”明亦问。
回想了一遍当时的情景,我说:“当时我们要去沉雾林,我没有重剑当武器,他和黑面郎商量把泰阿给我用。其他的我不知道。”
“除非是黄叽的授意。” 明亦不紧不慢,斩钉截铁地说,“黄叽没死。”
“尽管他失踪了很久,他在哪?”
我本想先隐瞒关于黄叽的事,因为他寄生在重剑里,如果让别人知道他的下落,或许会对他不利,可眼前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这…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心虚,“你要问也是问严大哥。”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戒备,名叫明亦的男人缓缓说道:“早在黄叽失踪前,他曾找到我说他发现了世界的异常,说他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对于明亦言语中显然的诱导,我心里充满好奇,“什么不可思议?”
“他带我到恶人谷,给我看了一个关押在地牢已经尸化的人。”
“尸化?!”我大惊,丧尸竟然在那么早就出现了,我不由得想到黄泉海里成群的尸人。
“对,尸化。” 明亦继续道,“黄叽说他在枫华谷误入未知区域,地面上有一根红色的箭头,指引他来到一座寺院宝刹。”
“他说明明是一座宝刹,钟磬声却令他浑身不适,阴冷恶心。但他还是进了宝刹查看。”
“他看到了什么?” 我的内心已经松动。
“宝刹内的空间仿佛无限,高不见顶,深不见底,他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一层。他所在的那一层,经幡间的供桌上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些字。”明亦有意不再说下去,撇眉看了看我。
我的心凉飕飕的,问道:“他有没有看见一个和尚?”
“和尚没有,倒是说,看见了一个…叽萝。”明亦看向我的眼神带有深意。
这句话令我深深地打了一个寒颤,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发抖,“纸上写了什么?”
【你是光明圣殿降临的使者,我是来自晦暗深渊的审判。你是盛开在原野的恶之花,我是隐藏于地狱的幽灵草。你是流传的罪业,我是永恒的轮回。 你祈祷成为现世的人,我幻想成为无所不能的神。你是善,我是恶;我是善,你是恶,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冰冷的语气加上这样的一段话,我觉得四周阴风四起,回过头望了望在河边掌灯游荡的人群,一团团鬼火似的灯盏在河面漂浮,让河道看起来像流往神秘的未知处,眼前的河流仿佛当日我与弥业在河面相见时漂着光点的流沙河。
残破的身躯,委身黑夜,不见天日,落入地狱。
“是,麻辣小黄叽没有死,他藏起来了,他说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在哪,他受了伤。” 我说,“你们发狂之后怎么恢复正常的?”
“自然而然就好了。”
这句话令我意外,“自然而然?”
“只发狂了那一次,严焰赶回来后我们的意识恢复正常。不管是恶人谷还是浩气盟的人,都恨透了怕极了我们这群人。” 明亦的语气沉重,“转告黄叽,让他尽快想办法,严焰这样无意义的圈禁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如果再次陷入癫狂,我只能采用林杏的方法,将所有人焚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