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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笔记本电脑的秘密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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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的鼠标移到【是】，过会儿又移到【否】，犹豫不决直到二十分钟后，我扔掉拐杖撞开蓬莱一屁股坐在正对电脑的椅子前，“死就死吧！”
我把鼠标移到【是】上面停顿，转头对星剑说：“要不你来？”
“你才一鼓作气，死都不怕了，现在让我来？”星剑说。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啊！” 我长呼一口气，闭着眼睛咬紧牙关点在【是】的选项上。
寂静，寂静到我听见蓬莱在我右侧的呼吸声。
我缓慢张开一只眼睛，没有看到恐怖的画面，只看到一个人物建模立于皑皑雪山之上，身穿我从未在游戏里见过的深色毛皮外装，反手持一把蓝光长刀。
睁开双眼查看id，右侧id那一栏是空白的，也没有门派图标。
“难道剑网三有单机版吗？” 我的第一反应。
“剑网三没有单机版，侠士。” 原本在雪山上遥望天光的人物忽然自动拉进视角对我说。
“啊啊啊！鬼啊！！” 没被建模吓到的我，被蓬莱突然的尖叫吓得摔在了地上。
“啊你个鬼啊，大惊小怪！” 我给蓬莱的后脑勺来了一拳。
“你是谁？” 星剑稍微侧移电脑，对着电脑中的人物说。
“GM103号。” 自称103的建模抬手一个响指，“来这里谈吧。”
这一声响指让我的脑袋忽地一空，眼前一片白光，等到视线恢复时发现自己深处寒风泠泠的雪山之巅，适才处于电脑中的人物建模正立在我的眼前。
“我…我这是在游戏里？这也太神奇了吧！” 星尘抓着星剑说。星剑牵过星尘的手，把星尘全身查看了一遍，说：“你有没有怎样？有没有不舒服？” 星尘太兴奋了，都没有发现星剑的担忧，“没啊？我靠！我这不会是做梦吧？太神奇了！周锦！！”
“我的妈呀，原来是真的，人真的可以进游戏里！！” 蓬莱对自己左摸右摸。
“呵。”阿萨辛对两人露出嘲笑。
“你是GM？” 我对建模说，“游戏管理员？你是真人…？”
103号摇头，“我是你们口中的人化npc，也称超智能AI。”
“超智能？” 阿萨辛说。
“是的，除却没有三维世界的肉身，你们可以将我与你们等同为人。”
“那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问。
“侠士，我没有你们生理意义上性别。” 103号面无表情地说，“如果非要定义，请依据外形将我定义为男性。”
“你就不能问点有意义的么？” 星剑扶额，“你是103号，在你之前还有102个GM吗？”
“并非如此。” 103号对星剑解释，“编写我的人是【103号驾驶器】的创造者，数字103对他具有特殊意义，因此他将我命名为103号。”
“103号…？” 阿萨辛的双眼鼓动。
“103号有何意义？” 星剑追问。
“无可奉告。”
“编写你的人是吴山雪？” 既然他出现在吴山雪的家中，我作出如此猜测，“或者…吴雨雪？”
“不是。” 103号回答。
“你的创造者为何编写你？” 阿萨辛问。
“维护现行版剑网三平衡。”
“现行版下架了，你维护什么？” 我觉得不可思议，服务器停运，这台笔记本电脑里的超智能AI有存在的意义么？
“你不觉得重制版后AFK的人太多了么？” 星剑忽然问我。
“电脑带不动了呗。” 我想当然地说。
“现在过去多少年了，还有那么多人带不动？” 阿萨辛翻一个白眼。
“你…难道你的意思是？他们…” 我大感不妙，“他们…留在了现行版？”
103号平静地说：“是的。”
“为什么？这……为什么啊？服务器暂停了，他们怎么能留在这里？” 蓬莱说。
“大量永居民不愿移居。” 103号挥手让我们看周围景色，皑皑白雪不断变幻，从巴陵的油菜花田到君山的桃花再到明教的月夜，“这里有他们心中的梦。”
我发现这些景色和我在重制版游戏里见到的景色有些不太一样，虽然和我们现世的景色也很接近，但这里的风景入眼，充斥着旧版剑网三的焦黑水墨感，有种说不出的唯美诗意，像待在一副画里。
据说旧版剑网三之所以能有那种别致的水墨感，是由于当时编写的程序员是一名红绿色弱，他离职后，西山居的程序员几经尝试都无法还原旧版的水墨风。
“永居民？” 蓬莱摸摸脑袋，有点不太理解这个词。
“如果不是吴山雪编写你，至少，你认识他们兄妹二人？” 我迫不及待地说，“我们是在他的家里找到笔记本电脑的。”
“是的，侠士。请问吴山雪是否已经放弃肉身。” 103号第一次对我发问。
“他两年前就死掉了。现在是重制版里鬼市的城主。” 我回想那天晚上星剑对我说的话。
“鬼市？” 103号露出思索的神色，“想必他已遵守约定。”
“约定？【103号驾驶器】又是什么？” 阿萨辛一口逼问的语气。
回答阿萨辛的只有103号的响指，我们再次睁眼时已经重新回到游戏外。
游戏中的103号依然立于雪山之上，他对我们说：“侠士，请用其他设备打开剑网三重制版，并将这台电脑连接于同一无线网络之中。”
“你要做什么？” 星剑皱眉。
“请按照我说的做，对各位无害。” 103号不容我们询问和质疑，坚定地说。
当我们用蓬莱家中的电脑打开剑网三重制版，账号密码界面在无人输入的情况下自动输入一行全是星点的账号和一行密码，跳入角色选择界面。
本该在现行版中的103号出现在重制版的角色选择界面，他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支毛笔，对着空气划了几笔，右侧角色名称上出现【雪鹿】两个字，而门派则是【侠】。
收起毛笔，他对游戏外的我们抱拳：“多谢各位。请妥善保管那台笔记本。”
随着他声音的结束，电脑忽然黑屏。
网络连接中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