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5、第十五章 ...
-
自从皇上登基后,太皇太后一直愁该给皇上娶哪家姑娘做皇后,正当她头疼时,皇上自己拉了忘忧公主到她跟前,说是这辈子就娶这一个皇后。
太皇太后当时听了,有些怀疑,怎么这两孩子先前还嚷着不成婚的,现在突然就定了,其中定然有猫腻。
皇上公主大婚这是开国以来的头等大事,礼部那几个大臣,天天为帝后大婚的事吵个不停。
吵来吵去,终于拟订了八月二十的日子。
宫里面的聘礼一箱一箱的抬进公主府,一时间摆满了公主府的院子,一院子的人忙的脚不沾地。
“翠荷姑娘这玉如意放哪里?”
“抬去西边库房,仔细些别碰碎了。”
“丹露姑娘这批贡缎玩哪里放?”
“放,放东屋去。”
“翠荷姑娘....”
“丹露姑娘...”
把个翠荷、丹露两个累的香汗淋漓、云头转向。
然而屋外搬东西的声音,礼官唱礼的声音丝毫不影响厨房内的两个主角。
“你和的面这么硬,确定做出来的荷花酥好吃?”蓝渃用手指头戳着案板上的面团问。
玉溪正研究面馅,抬头见她用刚扒拉柴火的手戳面团,忙阻止道“我说你就饶了那面团吧,回头非让你留几个黑指印在上面不可。”“你放心,我照着食谱上做的,错不了,好好烧你的火,记得加水啊,别又把锅烧穿了。”
蓝渃缩回手颇为嫌弃“谁知道你做的东西会不会又吃坏肚子,可别糟蹋了这些食材。”
从前玉溪自告奋勇给她做点心,回回吃了她都得闹肚子。
“别瞧不起人,你天天喝我给你炖的药膳怎么不见你闹肚子,小爷我如今的厨艺,不比御膳房的厨子差。你就好好等着吃好就行。”说话的功夫,玉溪手中的馅料已经配好,他便歇下来指挥蓝渃烧火。
“别放那么大根柴的进去,不通风,火一会就灭了”玉溪指着蓝渃旁边:“对,你脚边那根细,添那根进去。”
蓝渃依言拣了跟细的扔进火里:“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么热的天,你来烧火试试”夏天本热,在火边待了不多会,蓝渃便出了一身汗,她拿扇子煽着风,想让身上凉快点。
“包子应该可以了吧,都蒸这么久了。”
“差不多了,来你起来,我看看”玉溪伸手。
蓝渃很自然的把手递给他,借着他的力道起身。刚才蓝渃在火边烤了一身汗,脸上正热着,玉溪的手心此刻不亚于是个降温的宝贝。
“你手这么凉快,借我用用”说着蓝渃抓着玉溪的手把自己的脸贴过去。
刚才还火热的脸,瞬间凉快了不少“唔…好舒服,玉溪,这夏天挨着你,连冰块都省了。”
神界的人修炼到一定境界,便能自行控制自己的体温,蓝渃突然有些怀恋自己神界的灵力。
玉溪看着蓝渃眯着眼一脸享受,心中有些无奈,这个渃儿啊,她此刻心里可不会想到她这样用脸贴着他的手有多亲密,因为她只单纯的把他的手当作了降温的物件。
“怎么样?这下发现我是个宝贝了吧!像我这样的冬天还可以暖床,我们忘忧上神要不要?”玉溪便逗她。
蓝渃拉下他的手问:“收钱吗?”
“不收钱,你要不要我?”玉溪看着她问。
“要,夏天省冰,冬天省炭,这得省多少银子,赚了。”蓝渃笑道。
玉溪听到她的话“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上前欲把她抱进怀里。
蓝渃抬手挡住“别,你以后别动不动就抱我,我这修为不够,可挡不住你身上的香。上次我就是挨你太近,闻了你身上味道,害我魔障了两天,今天才好点。”
“魔障?你怎么魔障了?”天地良心他可从来没在蓝渃面前使用过媚术。
“想你啊,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你那副欠揍的鬼样子。”其实不止是这样,她还做梦梦到自己和玉溪抱在一起你侬我侬,互相喂口水来着。
“你干嘛?怎么一副要生孩子的样子。”
玉溪此刻憋笑都快憋出了内伤。他的小渃儿哟,明明是自己思念他,非要说成是中了迷香,要是他不用媚术光凭体味就能让人想他,那天下还不大乱了。
但是玉溪也不揭穿,只是笑:“谁让你定力不够还反过来怪我。”
说着玉溪还是如愿以偿的抱得美人入怀,美其名曰,日后难免要逢场作戏,先抱一抱适应适应。就这番不要脸的言论,蓝渃还真信了。
“你包子该蒸好了吧,我都饿了”蓝渃问灶台边上的玉溪。
“好了,你在那边坐着,我给你端过来。”
蓝渃拿着盘子里的包子在桌上砰砰敲了两下,笑着问:“这玩意,你说我咬一口会不会把我牙给崩碎了?”
玉溪把包子推到一边“包子你别吃了,你吃这个荷花酥,这个绝对好吃。”
蓝渃有些怀疑的捡了块荷花酥,还别说,玉溪包子没做成功,荷花酥倒是做的很好吃。
“好不好吃?”玉溪有些期待的问。
蓝渃不理他,管自己吃点心。她吃东西的模样表面看着优雅,但是速度可一点儿都不慢,没多会两三块点心已经进了她嘴巴。
“看你这吃相,不用看就知道很好吃了。”总算在荷花酥上找回了刚才的面子。
蓝渃继续吃着,没功夫搭理玉溪,是九溪的味道不错,好久都没有吃到了。
“你干嘛不吃,看着我做什么?”
“啊…”玉溪张着嘴,示意蓝渃喂他,看在荷花酥的份上,蓝渃难得没拒绝,把自己吃剩的半块点心喂给他。
玉溪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咬点心的时候,把蓝渃指尖含在了嘴里。指尖温暖的触感,让蓝渃像触电了一样收回手。
蓝渃捂着心口,又来了又来了,她心跳又像之前一样,砰砰砰的像是要跳出来了。
一旁的人嚼着荷花酥,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
八月二十是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
按道理帝后大婚,亲迎礼该由使者带领众多大臣去迎皇后入宫,但是玉溪没有,他亲自跨着马,到公主府,扶着蓝渃上了轿子。他还怕路长,蓝渃会热,事先叫人在轿子里放了冰块。饶是如此,走不远他依旧会回头,用眼神询问跟在轿子旁的翠荷,直到翠荷摇头,他才会放心的继续前进。
同牢、合卺过后,这喧闹的一天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启禀皇后娘娘,陛下快回御幄了,奴婢们伺候您沐浴更衣。”
听到沐浴,蓝渃总算来了精神,累了一天她正想好好洗洗身上的汗味。
不得不说皇后待遇就是好,瞧这天然的温泉池子,要不是外面有一群宫女候着,蓝渃真想在这水里面扑腾玩耍一番。
不过这水池里放的什么香料,闻着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
沐浴好后,蓝渃重新回到床上坐好,屋里面的人早就退出去了。蓝渃百无聊奈倚着床,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打的难舍难分。
困死了,这玉溪怎么还不回来,但是她也不好先睡。想到刚才那个老嬷嬷给了自己一本书,叫自己闲时看一看,正好她现在无聊,不如拿来打发时间。
想着蓝渃摊开了刚才随手丢在床上的书。
蓝渃:“………………………………”
待看清书上的图案和旁边的解说后,我们忘忧上神脑袋嗡的一声,炸了,她像被火烧了一样,把手里的书甩了出去。她说怎么刚才她问那老嬷嬷是什么书的时候,那老嬷嬷一脸便秘的样子。
合着给她看的是春宫图,乖乖,她蓝渃虽然从前混账了些,但是春宫图这玩意她可是从来不看的。
突然意识到什么,蓝渃整个人面红耳赤,目光闪烁,这,这不是胡闹吗?她和玉溪是假成婚,他们可是兄弟,那种事根本不可能好不好?
不知道玉溪平时看不看这玩意,一时间一个邪恶的念头涌上心头。于是蓝渃贼笑着起身捡起被自己甩出去的书,重新揣回怀里,坐在床上乐呵呵的等着玉溪回来。
“什么事笑这么开心”玉溪沐浴回来,正好看到蓝渃抱着本书笑得龇牙咧嘴。
看到玉溪,蓝渃向他招手“昭华,你快来,我这有本书,里面故事写的太幽默了,给你看。”
“什么书让你笑的跟朵花一样,我看看”玉溪以为真是什么好看的书籍,一本正经的上前接过,随手一翻。
“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几幅画……”而已,后面的话玉溪没说完,但是手中的书却是让他甩出去了好几米。
“蓝渃,你是不是女孩子…你居然…”
“哈哈哈……哈哈哈…不关我的事,是刚才嬷嬷递给我的,我想逗逗你来着,哈哈哈…原来我们昭华上神还是个纯情美男子,难得、难得...哈哈哈”看玉溪的表情,蓝渃就知道那厮从前也没看过。
玉溪看着床上笑得打滚的人,气急,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居然拿给小渃儿看,真真是可恶。
看着床上的人,再想到刚才那香艳的画面,令玉溪面红耳赤,心若鸣雷,口干舌燥。
扯了一下领口,玉溪从桌上倒了杯凉茶灌了下去,但心中那股燥热不减反增,简直要命。
笑够了的蓝渃终于从床上爬起来问“今晚怎么睡?”
“什么怎么睡?”
听着他的声音蓝渃有些奇怪“你喉咙怎么哑了,着凉了?”
“……天气热上火了。”
蓝渃坚信不疑的点头“这天太热,确实容易上火,明天给你配一副清热降火的花茶,你喝几次就好了。”
“对了,今晚你睡哪里?”蓝渃穷追不舍的问。
“睡床…”玉溪爬上床道。
“睡床!你想占本姑娘便宜?”蓝渃大惊。
“谁要占你便宜,这床那么大,中间用东西隔开,一边睡两三个人都错错有余。何况,你我现在是名义上的夫妻,不在一起睡,你不怕穿帮?”玉溪一本正经的道。
“好像是这样,不过说好了,你不许越界,你敢睡过来,打断你狐狸腿。”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是,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你居然把我看成是登徒子,伤心…”玉溪捂着心口,佯装难受。
蓝渃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抬腿踢了他一脚:“少来这一套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次数还”
“啊呀!干什么?欠揍不是...”蓝渃话都没说完,才说自己不是登徒子的人在居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玉溪“…嘘…别说话,有人在外面听壁角。”
“谁这么无聊?这种事也要听。”
“祖母啊,我俩成婚太突然,她老人家估计不太相信。”
“那现在怎么办?”这事要是穿帮了,她爹定然又不能安心走了。
“演戏…”玉溪悄声道。
“怎么演”那种事还能用演的?
“渃儿,你身上涂了什么,好香?”这话虽然是玉溪故意问的,但是他确实是闻到了蓝渃身上异样的甜香,让他身上燥热比刚才更甚。
“香?可能刚才洗澡的时候,浴池里面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香,洗了不但不凉爽,反而热得很。”尤其是玉溪压着她,她更热了。
想到这,蓝渃突然意识到,差点忘了,皇室夫妻新婚之夜,新娘都会以暖情香沐浴,以便于洞房之夜少受些苦楚,她说刚才怎么池子里面有甜香,原来是那玩意。
“是暖情香,我说刚才沐浴的时候怎么味道怪怪的,草率了、草率了”蓝渃推着玉溪“你别压着我,太热了,我得打坐把它逼出来。”
“渃儿,你叫一声…”
“叫一声,怎么叫?”蓝渃不解。
“就是…”玉溪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怎么表达。
外面的人还没走,玉溪挥手把床帐放了下来,一咬牙,朝着蓝渃腰上掐了一把。
换来蓝渃一声惨叫 “啊呀…好痛”大爷的,这昭华发的什么疯,好端端的掐她。
蓝渃一把推开他坐起身,抬脚便踹问:“你掐我干嘛”还用这么大的力,公报私仇?
“…嘘…乖,乖,别生气,对不起,我给你掐回来,给你掐回来。”玉溪指着外面抱歉道。
蓝渃恍然大悟,玉溪掐她是为了让外面的人听的。
外面的人听到刚才那声叫唤,欣慰的点头,这下太皇太后可以放心了。
黑夜中蓝渃指着玉溪“你大爷的,那也不用这么大力啊。”
玉溪起身握着她的手“我错了,好渃儿,现在外面的人走了,你随便打随便出气,我就躺着不动随你蹂躏。”
蓝渃便瞪他“明天再找你算账,我要打坐,你别说话。”身上越来越热,再不把暖情香逼出来,她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当着玉溪宽衣解带。
“那我给你护法”玉溪笑着挪到她身边。
屋外月光皎洁,屋内红绸高挂,龙凤喜烛燃的正旺。帐内玉溪看着打坐的人儿,时不时给她擦去鬓角的汗珠。想到什么,他悄悄用指尖划破了手指,血珠溢出,低落在干净的床单上。
然后他突然面红耳赤,最后不得不盘腿而坐,默念静心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