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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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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风国皇宫。
“禺雪。”梦里,有个男子叫着她的名字。
“是谁?”禺雪张开眼,坐起身,看了看四周。是自己做梦吗?她这样想着,又躺下了。还没等闭上眼睛,又听见了哪个声音。
禺雪想了想,下了床,轻手轻脚地来到窗前,轻轻地推开一道小缝。顺着小缝,她看到一位男子。这名男子站在那里,好象一个幽灵,但是他的身上发着白光,头发、皮肤和衣服也都是白的,简直就像是用冰雕刻成的。
男子脸色忧郁,仿佛有什么心事。他并没有朝禺雪的方向看去,知识念了一首诗:
爱如水,情似舟。
愁如焰,恨似愁。
苦如病,酸似梅。
甜如糖,辣似姜。
人间之苦止如此,
人间之乐了问天。
“《天河岸舞》?”禺雪喃喃地说了句。
那男子转过头看向她,微笑着说:“你醒了啊。”
禺雪一愣,见自己被发现,只好出去了。
“你是谁?”禺雪站到男子面前问。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男子笑着回答。
“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你的前世。”
“我的前世?”禺雪又愣住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子低下头;“我是吴朝香。”
“吴朝香?!”禺雪大叫一声,“该不会是三百年前的吴朝香吧。”
“没错。我这次找你是因为我要还债。”
“还债?”
“是。明早你就会想起前世的事。那时你就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说完,朝香便消失了。
禺雪皱起眉头,感到莫名其妙:“我是吴朝香的转世?不会吧。”禺雪叹口气,回房继续睡觉了。
夜里,禺雪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两名男子走在一起,其中一位是吴朝香,还有一位禺雪不认识。
“朝香,”男子说,“我们订下一个誓约怎么样?”
朝香笑了笑:“何必订誓约呢?陛下的话,我都会听的。”
“不过前提是,对任何人都无害处。”男子突然转过身,对朝香说,“是不是这样?”
“只是说对一半而已。”
“什么意思?”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要对大于错,我都会认为您是对的。”
“但,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男子深吸一口气,“我希望你能永远跟随我,永生永世。”
“禺雪,你还在睡啊。”
禺雪睁开眼,见一位男子笑眯眯的站在床边。
“早上好,四哥。”禺雪坐起身,准备下床。
男子则满脸不解,看着她说:“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要是以前,你绝对会拿枕头往我脸上一扔,然后把我踢出门外,附带一句:‘下次不许再进女孩子的房间!’”
禺雪眼角微微一翘:“我现在要换衣服,你出去吧。还有,不许叫女仆进来。”
“哦。”男子迈出大门,作好要关门的姿势说,“你快点,父王找你有事。”
“什么事?”
男子冲禺雪扮了个鬼脸:“出就知道了。”说完,“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禺雪笑了笑。
现在的禺雪,已经不止是吴国的公主,也是三百年前的吴朝香。确切的说,她拥有两个人的记忆。
禺雪换好衣服推开门,正好看见女仆们拿着衣物站在门口
“公主。你已经把衣服换好了啊。”
禺雪冲他们点点头,然后转身去了国王的书房。
“父王还在早朝吧。”禺雪问门口的侍卫。
“是。公主您等会吧。”侍卫回答。
禺雪走进书房,找了个椅子坐下喝起了茶。她已经知道国王找她有什么事。
过了一会,国王回来了:“我的乖女儿,你来了。”
禺雪起身,跪下:“给父王请安。”
“不用请安。”国王把禺雪扶起来,“我今天找你,是要商量一件大事。”
“父王是说女儿的婚姻大事吧。”
“我女儿好聪明啊。来,我们坐下聊。”
“恩。”
他们面对面坐着。
“我让你嫁给俱国的太子萧潇怎么样?过几天提亲的队伍就要到了。”
“父王,我不想嫁。”
“女儿,等你见到他时在决定嫁不嫁。”
禺雪紧皱眉头。
“国王想了想,大笑起来:“莫非,我女儿有心上人了?”
禺雪摇头:“父王,您知道明国二皇子蓄风吗?”
这回,换国王皱眉头:“你问他干嘛?”
“父王,你见过他吗?”
国王站起身,满脸的不高兴:“我们两国正在交战,你敌方主帅是什么意思?”
禺雪也站起来,走到他身后:“这场仗,可不可以不打?”
国王转过头,大喝一声:“不可以!”
“为什么啊?这场仗是因为我们无缘无故杀明国的官员。换做是别的国家,谁能忍气吞声?”
“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儿!”国王顿时青筋暴起,双眼竟是血丝。
禺雪声音虽然很轻,但语气十分坚定:“错就是错。”
“啪!”国王扇了禺雪一巴掌。禺雪被打得摔倒在地上,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她的眼神没有愤怒,没有痛苦,只有无奈。
“我本来想听听你的意见,要不要把你嫁出去。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箫潇来了后,你就跟他一起走。”国王说完,便拂袖而去。
“公主。”女宫进来,连忙把禺雪扶起来。
禺雪檫了檫嘴角的血丝,笑着对女宫说:“我没事。”
“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
女宫看着禺雪一步一步地走出去,追上安慰道:“公主,听说俱国的萧王子是个温文而雅的工资。为人和蔼、亲切。公主嫁过去一定不会吃亏的。”
“陛下怎么把您打成这样啊。”
禺雪的侍女贵儿,轻轻地在禺雪微微红肿的左脸颊敷药。
“是我自己太多嘴了,自作自受。”禺雪苦笑了一下。
“我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打您,但是你可是他最宝贝的女儿,连您都打……”贵儿气得说不出去了。
“你不用为我抱怨了。咱们去花园走走吧。”禺雪拉起贵儿的手,径直向花园走去。
“还是夏天最好。花都开了,香气浓郁。深吸一口气,浑身都特别舒服。你说是不是,公主?”
禺雪坐在亭子里,微笑着看贵儿在花园里欢蹦乱跳。这要是换了别人,谁能让仆人在这的面前玩耍。
“它们早晚有一天会凋谢的。现在,它们葱郁茂盛,也预示着以后的黯然失色。”
“公主,你不要说的这么悲伤嘛。”
禺雪笑了笑:“不是我想说得怎么悲伤,实质如此,没有人可以改变。”
“公主,你变了好多。以前,你总是会大哭大笑。现在,您好象是个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的人,看破了红尘。”
“禺雪,听说比被父王打了。是真的吗?”虚度不知从哪里窜到禺雪身后。
禺雪看起来并不惊讶,点了点头:“没关系,父王没有太用力。”
“我想也是。”虚度冲着禺雪傻笑了笑。
“四殿下!”贵儿大叫一声,双手掐腰走到虚度面前,“您不要老是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来,死人都被你吓活了。”
“我哪有那么厉害?禺雪都没吓到。”虚度白了她一眼。
“哼!”贵儿不服气地把头一扭,“公主挨打时,你去哪儿了?”
虚度反问了一句:“你又去哪儿了?”
“公主不让我去。”
“父王也不让我去。”
“你……”
两人的唇枪舌战开始了。禺雪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互相争辩,心理也不住感叹,如果他能和我这样吵一架也好。不过,这不能怪他,应该怪自己不会打架吧。
这一架一直打到吃晚饭。中午的时候谁都没有吃饭。女仆见贵儿和虚度打得热火朝天,吓的直哆嗦,连忙上去阻止,却被禺雪拦住,她说:“吵架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累死了!”贵儿敲着肩膀,“没想到,四殿下居然那么能吵架。”
禺雪吃着晚饭,耳朵也在听贵儿的抱怨。嘴角的笑,还是挥之不去。
“公主。”贵儿看着禺雪,忧郁起来,“您嫁出去时,贵儿一定会和您一起走,不让您被那个什么萧潇欺负。”
禺雪没有回答她的话,知识说了句:“我吃饱了,你收拾一下。”
“恩。”贵儿叫其他女仆进来马达家把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禺雪都让她们下去了。
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嘴角动了一下。忽然,一颗红色流星从繁星中一闪而过,落到禺雪面前。那流星落地后,变成了一个人,这个人正式月晓:“朝香,你可让我好找。”月晓从窗户跳进屋子里,“没想到你在这儿。而且还是个女的。你真的准备今世嫁给那个白痴吗?”
禺雪没理会他的胡闹,说:“月晓,现在的我不是朝香,我叫禺雪。记住了。”
“是是是,柳阳公主大人。”月晓连连点头,“请问公主找我有事吗?”
“两天后,俱国王子萧潇到。我不想嫁他,你帮我逃出皇宫。”
“是为了嫁那个人吧。”月晓喃喃说道。然后想了想,“诈死怎么样?”
“诈死?”禺雪想了想。
“这可是欺君之罪,你想好了。”月晓提醒到。
“为了陛下,再大的罪我也不怕。”
月晓翘了翘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