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界以南》然芜

37、第37章 兜兜转转（2）

　　“喂，阿姨您好。”“哎，诗阳，在学习吗？”“在图书馆看书，阿姨您打电话，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呵呵，我想问你和小默相处得好么？有没有见过她很不开心的时候？”“阿姨您真细心，不过我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她一直是安安静静地，就算有什么情绪外人一般看不出来，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我就小默一个女儿，平时比较忙，想通过她的朋友多了解下女儿的生活，诗阳不介意吧。”“没没没，很乐意为阿姨效劳。”“小默小时候经历过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心里一直有阴影，再加上我比较忙几乎没有时间陪她，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去面对，她神经比较脆弱，所以……”
　　“阿姨，我知道了，您是让我多关心下蓝雨默吧，嗯，我会尽量注意，阿姨请相信我。”“嗯。那你好好看书，我这边有事，再见。”“嗯，阿姨再见。”
　　叩叩叩，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请进。”
　　“蓝董，您找我。”蓝董端坐，郑重地说：“亚敏，你跟我几年了？”“董事长，四年。”“要我没记错，是你大学刚毕业那个时候。你现在还没结婚？”“蓝董记性真好。”“如果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而这任务可能会让你失去很珍贵的东西，你会接受吗？这个任务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关系到蓝宇的切身利益。你愿意吗？”这句话触痛了她多年前的心伤，那个黑夜她早就……
　　“蓝董，我愿意。”她的决绝让蓝董的目光尖锐了起来，“为什么？你可以拒绝，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信任。我的想法是，如果没有人愿意去，可以换一套方案。”“蓝董，我想您优先考虑这个方案，说明这个方案相对于其他的来说应该比较好。您对我有知遇之恩，多年前您的肯定让落魄憔悴的我寻找到活着的意义，我愿意这么做。蓝董请给我机会。”
　　她自己都不太记得当年的面试会中自己说了什么让这个女孩对蓝宇死心塌地，但是从眼前的这位女孩坚定的眼神中，她看到了蓝宇人的精神。这个女孩让她想起了她的丈夫，生活，偶尔，沉默，回忆。
　　“董事长，您怎么了。”“没事。任务就交给你，具体的情况李经理会传达给你，亚敏，我很期待你的成绩。”身在蓝宇，一切都身不由已。

　　山羊胡子的气至今还没消，他在为自己的行为懊恼，李天明在会议上说的话让他感到愤恨，慢慢地对自己的懊恼完全转变成了对别人的厌恶，他恨恨地锤桌子。“呦，刘董在干嘛呢？”“还不是那天董事高层会议。”“原来是董事长的小白脸让您不爽了。”他稍稍警觉，体味着对方话里的话，“嚯，董事长身边的大红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这是……”
　　“不不不，我哪敢，我只是一个小辈，以后还要刘董多多提携。”她稍稍地离山羊胡子近些，“再说了，刘董英气风发，人中豪杰，我这个小啰啰还得攀附您，才能在这个地方生存。”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片子，真会说话，说，你有什么事情？”他被对方的恭维逗得乐呵呵，享受着这种恭维，气也消了一大半，他色迷迷地盯着她美丽的脸盘，她也不拒绝，媚笑着迎合。

　　南宫集团洋溢着欢乐的气氛，他们安插的卧底在蓝宇集团关键性的审查中成功地被信任，对于南宫穆来说，这场攻破战，即将到收尾的时候了。女人果然就是女人，就是缺乏男人的思维，女人就应该在家带孩子。
　　“呵呵，呵呵。”这个城市的车水马龙是他即将成功的陪衬，高傲的他，孤独的他。全然不知对面已经站了个人。
　　“董事长，您乐什么呢？”
　　“你，你进来过久了，也不敲门？！”
　　“对不起，我刚到。刚刚敲门您没回应，您叫我过来，我以为董事长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擅自进来，董事长我并非有意。抱歉，打扰您的好心情。”
　　南宫穆觉得自己的属下没有什么值得责罚，这也不是他的错，加上这只是件小事。“没事，和她联系得怎么样了，蓝宇那边传来的消息可靠吗？”
　　“谢谢董事长，就目前和她交流的情况来看，我们公司要实现的目标就要达到了，蓝宇内部分裂已经很明显，只要我们的人再搅几下，最后来个重磅出击，蓝宇名下的产业就都是您的了，当然还包括您最在意的那个地盘。”
　　“呵呵呵，干得不错，记住，和她联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加小心。现在是关键时期，对手还有很大的可能搬回局面，一定要有危机意识。切记。”
　　“嗯，董事长，记住了。”
　　南宫穆的手下退下去的时候，他重又陷入了思索，“搬回局面”？他笑笑。这个念头在他心里只是一闪而过，就目前的形式来看根本没有想这种可能的必要，因为，他一直就这么自负，前几个月把欧氏集团有限公司击垮之后这种感觉就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没错，他有这个资格自负。

　　今天蓝董的办公室很热闹，敲门声再次响起。“门没关，请进。”一位男生走进去，“阿姨，您打我电话的时候手机恰好没电，您找我有什么事？”
　　“南宫少爷。只是想了解我女儿的事情，令尊最近可好？”“谢谢阿姨这么关心我父亲。”不愧是南宫集团的少爷，这种从不透露任何他父亲信息的能力也是从小就被培养吧，蓝董内心揣度着。“呵呵，我想知道，南宫少爷是不是又对我女儿说了什么，小默发病了。”
　　“什么，她……”他的底气在这个时候被抽空，他感觉自己很混蛋，脑海中永远摆脱不了她哭泣的样子。因为那段渐渐分手的时光，他把本来一个乐天阳光的女孩折腾成了天天提不起精神的怨女，那个时候的精神刺激，直接让蓝雨默旧病复发，精神敏感，固守着南界幻想一切都没有失去都还会再重来。如今好不容易，她相信一切都不会重来，他又在纠缠。南宫晗，你到底在闹哪样？你到底要怎样？他责备自己，怨恨自己的所作所为。
　　“南宫少爷。”“小默怎么了，是因为我吗？”“你有让我女儿哭过吗？”“有。”
　　“那么，就有一定的原因了，不过，也不用太在意。我今天让南宫少爷过来只是想多了解我女儿的情况，并不是要责备你。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因为你陈述的信息需要记录整理，我待会安排人和你谈谈，可以吗？”“为什么需要记录？”
　　“因为小默的主治医师需要研究小默心理问题的根源，南宫少爷，你可以配合吗？看在一个母亲份上，可以答应吗？”
　　“嗯，阿姨，我愿意。在这个问题上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请阿姨谅解。另外，可以不让我父亲知道吗？他……”“嗯，可以。”作为一个母亲，于晴能理解南宫晗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