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羡昭白不羡仙》天涯一缕风

53、“龙潭”

　　想起自己刚才的情景被人尽收眼底，展昭脸色一变，不由恼羞成怒：“白玉堂！你跟踪我？！白影霍然转身，眼中满是幽怨：“请不要再叫我白玉堂好么？”
　　“欧阳姑娘？！”
　　…….
　　（某风：恭喜你展护卫，你是第一千个把欧阳仙子认作白玉堂的人，请到前台领奖。
　　展昭：奖什么？
　　某风：婴儿用品一套。
　　展昭拔剑：留着自己用！
　　某风奸笑：反正乃迟早都是要用滴。）
　　微风拂来，轻轻撩动欧阳韵怡的衣袂。欧阳韵怡站在风里，面上一片风淡云轻，眼底却暗潮汹涌。这两个多月来，他瘦了，憔悴了，而且刚才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因为他口中念念不忘的那个人？还是......想开口寻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清清淡淡的问候：“近来还好么？”
　　展昭收拾起刚才的窘态，亦是一脸坦然：“展某很好，多谢欧阳姑娘挂念。”
　　欧阳韵怡轻轻一笑，他还是那么客气，客气得有些疏离。她知道他并不是一直这样子的可他在她面前，却永远是这样子。要是不用做什么仙子多好，做一个平凡的人，去聆听另一个人的心事，去向别人表达自己的心事，而无需顾忌。欧阳的眼中氤氲出淡淡的忧愁。“可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展昭从欧阳韵怡的眼睛里读出了这句话，顿时有些局促起来，忙到：“欧阳姑娘为何会出现在此，可是这里又出了什么事？”
　　欧阳韵怡轻轻摇了摇头。
　　“那……莫非......”展昭脑中一闪，“莫非是为了展某而来？”
　　每次当他遇到人力所不及之事，欧阳韵怡总会准时出现在他面前。这次她突然出现，可是她已知道了他的情况，特来帮他脱困？
　　“是，也不是。”欧阳韵怡随口答道，心中却是千回百转，莫不是展昭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若是如此，她以后在展昭面前又该如何自处？展昭心中又作何想法？
　　“欧阳姑娘此话何解？”展昭心虚地问。
　　欧阳韵怡笑笑，不答反问：“展护卫有事找我？”
　　“欧阳姑娘，我……这……展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被欧阳韵怡这么一问，展昭反而不知该如何启齿了，垂下头去，再不敢看欧阳韵怡询问的眼神，手无意识的捏紧衣服下摆，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展昭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从无不可对人言之事，如此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羞怯摸样，还是第一次见到。
　　欧阳韵怡的心，乱了。
　　他到底想对自己说什么？竟如此难以开口。她知道那是自己不该听到的话，可却又忍不住想听他说出来。
　　“展护卫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今天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欧阳韵怡的声音有一丝异样，可惜展昭正在纠结自己如何表达的问题，并没有注意到。见展昭半晌无话，欧阳韵怡低下了头，幽声道：“其实有些话，你不说我也是可以猜到的，我也明白你难以启齿的原因，毕竟，这是天理所不容之事。”
　　她果然已经知道了，展昭如负重释地松了口气：“既然欧阳姑娘已然知晓，又何苦为难展某说出来，展某无意中中此奇毒，但欧阳姑娘也说，此乃天理难容之事，还请欧阳姑娘想个法子，替展昭解了吧。”
　　“解毒？”欧阳韵怡惊声道，顿时石化在当场。
　　她的反应让展昭心里一揪，心中暗忖：欧阳姑娘为何如此大反应，不会是她也认为展某该顺其自然吧，难道展某真的错了，如果连她也认为这孩子是应该存在的，或许我应该重新考虑这问题……
　　就在展昭心神动摇之时，欧阳韵怡已是掐指一算，前尘过往皆收眼底。不禁神色大变。
　　风更紧，云更密，雨未来，风已满楼，风吹乱了欧阳韵怡的长发，却吹不散她眼中的悲愤。狐自仙，你是永远都不会懂的。你以为这么做，就能得到一个结果？好，我就给你一个结果！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向展昭，有些坚不可摧的东西从她柔弱的外表下散发出来。
　　展昭不由后退半步：“欧阳姑娘，你……”
　　“此事是因我而起，自当应该由我来了结。展护卫，你可是想拿掉这个孩子？”
　　展昭愣了一下，点点头。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