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灵者》北幺

3、第二章 阴影乍现

　　第二章 阴影乍现
　　又来了！他们是疯了不成？
　　墨潇寒从僵硬的状态缓和过来，发现自己的床铺已经被汗水打湿。他坐起身来，苦笑了一阵，听见漆黑中室友酣睡的声音，不由得有一丝羡慕。
　　“真好啊，不用像我一样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墨潇寒在心里自嘲了一句，随后又感到有些烦躁，“一天来两次可是头一回发生啊，难不成他们已经确定了我的大概位置？”他望了望扫描波来的方向，眼中不由得多了一丝担忧：“在我能安全解开封印之前，可千万别找到我啊……”墨潇寒下床上了个厕所，再次躺下，却了无睡意。长叹一口气，他下了床，来到阳台上，抬头望着那道横亘天际的狭长裂缝。在夜幕的衬托下，裂缝中不断吞吐着一些凝实的白光，它们有得宛若白色的蛟龙一般在裂缝周围萦绕涌动着，有的又好似莹莹的鬼火在跳跃翻涌，不仅诡异至极，而且极具侵略性，仿佛下一瞬它们就会将观察者吞噬殆尽。但如果再仔细些观察，便能看见一层淡得几乎无法辨识的蓝色光幕束缚在裂缝周围，使得这些诡异的白光无法离开裂缝周围的一片空间，只能在极为狭小的地域拥挤交错，或者干脆回到裂缝里面去。偶尔有一些白光仿佛有生命一般试图冲击蓝色光幕的束缚，蓝色光幕便会喷发出一阵莹白的火焰，将侵袭的白光硬生生逼退，或是彻底击散。同样是白色，那些白光浑浊不堪，而光幕喷发出的白焰却莹莹如玉，毫无瑕疵。
　　墨潇寒收起目光，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手。片刻之后，他的指尖开始冒出火焰，若是此时有旁人能细心观察，定会发现这火焰与蓝色光幕所发出的白焰别无二致。顷刻之后，墨潇寒的整只左手与左小臂已经完全化作了白焰，在寂静的夜晚中无声的燃烧着，极强的高温在他挥舞手臂掠过栏杆的一瞬就将铁制的栏杆烧的通红，险些就滴下铁水来。他连忙迅速熄灭了火焰，又接来冷水小心翼翼地为栏杆降温。当处理完这一切之后，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了。“真是没事找事！”他暗骂了自己一句，转身又走回房间里面，躺回被窝里。他深吸一口气，期盼着能在今晚剩下的时间里能好好休息一番。“能拖一天是一天吧！”他有些光棍地想到，“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先睡觉吧。”
　　……
　　与此同时，校园里。
　　按理说，这个时间在校园里已经看不见人影了。凌晨三点的道路上，只有一些流浪和野生的小动物在活动。一只看上去颇有些肥硕的老鼠决定在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夜晚出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意外的收获。夜晚并不安全，实际上对它来说，在这个流浪猫大量出没的校园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安全。但想要讨生活，总要冒点险，运气好了便能填饱自己的肚子，运气不好就帮其他东西填饱肚子。或许今天真是受到了命运的照顾，它在花坛里已经搜寻了半个多小时，别说和猫面对面撞见了，就是远远地看上一眼的情况都没出现，连一根猫毛的气味都未曾闻到过。甚至不只是猫，连狗，青蛙，蛐蛐这些平常随处可见的生物，这一路上它一样都没能遇见。它的小眼珠子转了转，对它来说，这样的情况似乎也有些不寻常，虽然觅食的一路上都没有天敌看起来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本能还是告诉它应该远离这片地方，越快越好。咦？奇怪，怎么走不动了？这是哪来的血？
　　“我说老四，你也太谨慎了，这就是一只老鼠而已啊？”一阵压低的男声竟从花坛的影子中响起。
　　“行了吧老三，你没看见一路上老四连只蛐蛐都没放过吗？”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同样是将声线压得极低，似乎非常害怕被人发现。
　　被称为老四的男子抬眼看了看这两个对话的人，低声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二姐，三哥，你们也小声一点吧。”
　　“好了，都别嚷嚷了。”此时第四个声音忽然响起，虽然同样将声音压得很低，但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冷的气息。他一开口，顿时前面还在低声交谈的三人都安静了下来。“老四，确认周围环境绝对安全了没？”这阵清冷的声音再次道，“这次的目标不简单，如果一次不成功，下次机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得到了。”
　　老四闭上眼睛，屏息凝神，再三确认后，他睁开双眼，对剩下众人点头道：“可以了。”于是老三便猛一挥手，花坛的影子便忽然如同水波一般波动起来，片刻之后，四人竟从影子里缓缓浮上来，站定在一幢楼前。“啧，”老三看起来有些不满意，“要不是楼里有人设下禁制，我用影子空间直接抓走目标可就省事多了。”老大看了他一眼，道：“别在这做梦了。我们观察这么多天，设下禁制的人绝对是一名术阵大师，只要楼内出现异能波动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就被发现。”说罢，他又看向剩下三人，道：“等会进去之后，记住之前强调的问题，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动用异能。目标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毕竟她是昔日皇族的后裔，保护目标的人可说不准是什么级别，最坏的可能是会遇到九级异能者，一旦发现无法得手，不要恋战，直接逃跑。老三，等会你就留在门口别进去，随时保持影子空间的畅通，一旦我们出来，无论是否得手，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带我们所有人离开这里，明白吗？”
　　“明白！”
　　“开始行动！老二老四，服下存灵丹。”老大说完，便也掏出一颗紫色的药丸吞了下去。片刻之后，他三人的异能波动便消散一空，看起来完完全全变成了普通人。但即使是暂时无法使用异能，他们的能力也比普通人强大太多，这栋楼的门禁系统和门卫对他们来说简直形同虚设，三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潜进了楼里。“女生宿舍呢，”老二看着走廊上晾晒的衣物，揶揄地对老四说道，“第一次来吧？”老四翻了她个白眼：“以前为了完成任务，我连女澡堂都潜伏过。”“少说点话，赶紧走！目标可在顶楼呢！”老大微微训斥了二人几句，“有这说话的精力不如多留心一下周围，万一惊动了楼里其他人就麻烦了！”两人似乎都不敢忤逆老大的意思，老二看着老四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三人如同掠食的猎豹一般飞快而又无声地向顶楼赶去，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栋没有电梯的楼还有点高度，若是想上到最上层还颇要费些体力，但对于他们三人来说简直毫无难度可言，若不是为了小心行事，根本都不需要从楼梯上楼。很快，几人便到达了最顶层，在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
　　“是这里吗？”老二反复看着情报文书上的线索，“感觉里面的气息完全没什么特别的嘛，皇族也不过如此咯。”
　　老大看起来也有些犹豫，但情报上指示的就是此处。但为了保险起见，他略一沉吟，还是道：“老四，你稍微动用一下异能吧。咱们三个里面就你的精神系异能能量波动比较小，相对安全些。要抓就争取一次抓对人，如果抓错了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到时候再行动难度就太大了。”
　　老四也知道事关重大，点头道：“好，我这就解开存灵丹的封印。”这存灵丹的封印其实并不算难解，即使不刻意调动异能，两天之内也会自动化解。现在老四在刻意冲击的情况下，加之精神系异能本身更多的是调用精神力而非异能量，于是不出三十分钟，他身上的存灵丹封印便解了开来。短暂地探知后，老四睁开双眼，长舒一口气：“没错了，就在里面。虽然很微弱，但的的确确有那东西的气息。”老大对其他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便掏出工具来，对着这间宿舍门忙活起来，又是消音又是撬锁，一看三人轻车熟路的样子便知道都没少做过这类事。三人正忙得不亦乐乎，加上之前探查过程中此地并没有什么危险，这警惕心自然而然就降了下来，以至全然没注意到什么时候他们身后已经多了一人。
　　“你们三个，干嘛呢？”
　　一声清冷的女声吓得三人一个激灵。老四更是险些跳起来，虽然说刚才少了一人放风，但自己的异能是在开启状态的，有人能悄无声息地摸到他们身边，就说明了此人并非普通人。
　　异能者？三人诧异的交换了个眼色，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看起来也就是学生年龄，但异能者的事情可没人说得清，那些老妖怪都有着年轻貌美的皮囊。想了想，老大还是率先开口：“这位姑娘，敢问你可是皇族之人，或是皇家护卫者？”
　　这下轮到这姑娘发愣了：“什么皇家的……我不是，我只是个学生。”
　　学生？老二在心里飞快地计算着：“如果年龄是真的……那大概只有二三级左右……就算现在我和老大没有异能，来硬的也能和她拼一拼。”一边想着，老二一边全力运转起异能试图突破封印，可刚才无人打扰的情况下老四都用了小半个钟头，现在自己还要防范面前这个身份不明的异能者，想突破封印谈何容易？但老二也知道，现在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便也开口道：“姑娘，大家都不是普通人，我也明人不说暗话，这间宿舍的其中一个女生是我们家族的嫡系继承人，只因为与老家主闹矛盾才远离家乡来到此地，现在老家主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她带回去，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用这种方法的……”这话一出口连老四都觉得脸红，听起来也太尴尬了，这么牵强的理由也编的出来？不过一看老二那表情到位语调十足的表演，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帮忙演下去：“对啊，其实我们……”
　　“放屁。他们在撒谎，别信。”
　　老四才张口说了寥寥几个字，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忽然响起。此时三人又是一惊：还有其他异能者在这？老大在心里苦笑几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正当他要开口辩解几句时，那个吊儿郎当的男音再次响起：“你别哔哔，我就是皇族护卫，刚那个女人说的话要是有半句真的，我帮你们把这房间里面的姑娘绑了送过去。”这声音一边说着，一边在那名自称女学生的异能者后面凝成一道虚影。这虚影极其模糊抽象，只能大概看出个人形来，唯一显眼的地方就是左眼位置一直在放出蓝色的微光。
　　见事已至此，老大也演不下去了，直接撕破脸皮道：“那既然如此，便得罪了！”说罢，就向着这一对奇怪的组合猛扑过来。那女生也不闪不避，抬手轻轻一挥，一道明黄色的屏障就凭空出现在她和那道虚影面前，轻而易举地阻挡了老大看似凶猛的一击。
　　“四级……”老大死死咬着牙关，脸色一瞬间黑得像要滴下水来。放在平时，莫说使他们三个，就算只有他一人，也能一根手指把面前这个小姑娘给解决了。可现在偏偏是能力封印的状态，就算老四解开了封印，主要能力只是探查感知的老四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倘若拼着受伤把封印解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远处那道虚影……究竟是什么来头？自称是皇族护卫者，但一直没有出手，甚至连本体都没有展现，能赌吗？
　　“喂喂，别愣着啊，”那道虚影再次开口道，“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离开这里，或者永远留下，选一个吧。”
　　放我们走？知道我们是来绑架皇族后裔还让我们走？这是真的皇族护卫者吗？
　　老大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能赌吗？能赌吗？老大捏紧拳头，眼神中逐渐泛起一丝狠厉，死死地瞪着那道飘忽的虚影。
　　然而就在下一刻，老大还是松开了拳头。他不敢赌，对方连本体都还没有展露出来，要是强行解开封印，受伤状态下的老二估计也只能和那个四级的小姑娘拼一拼，剩下个他……老大的脸不禁因为愤怒和憋屈变成了猪肝色，几番犹豫之后，他还是伸出手抱拳对那虚影和那学生模样的姑娘道：“是我等唐突了，还望前辈和女侠恕罪。知道前辈定非食言之人，我等这就离开，知还望两位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去吧。”
　　那小姑娘正想说点什么，白色虚影却抢先道：“既是知道错了，也给你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去吧，门口那个小兄弟维持暗影门也挺辛苦的。”
　　老大听到这话顿时脑门一阵冒汗，自己好歹也是个七级异能者，老三的暗影空间只是原地待命不发动的话，就算是知道那空间所在的位置自己也绝对无法感知到，这道虚影……究竟什么来头？顾不得想更多，老大再次微微躬身道：“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罢，便朝着老二老四一招手，转身就要朝楼下走去。
　　“慢着~”白色虚影懒洋洋的声音忽然又响了起来，“进了我的地盘，总要留下点买路财吧？”
　　老大本就通红的脸现在更是阴沉得要滴下水来：“阁下这未免就有些……”
　　“让你们走就已经够意思了，爱给给，不想给我把你们都杀了东西照样是我的。”白色虚影仍然是那懒洋洋的状态，但说出来的话却让老大的怒火疯狂燃烧。但好歹也是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的老油条了，生气归生气，现在这种情况下保住性命的同时不闹出动静来才是最佳选择。他当然看得出这白色虚影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不愿意对他们动手，但就怕个万一——这白色虚影不顾后果动起手来，他现在连这个四级的小姑娘都打不过，更别说还要加上个从头到尾都没展现出真身的影子了。
　　“老四！”老大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叫着老四，“把那颗地武石拿出来孝敬前辈。”
　　“老大……”老四咽了口口水，有些犹豫。
　　“叫你拿你就拿，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大有些着急地喊道。
　　老四叹了口气，极其不情愿地从外置空间中取出了一颗通体荧黄色的圆石，白色虚影见状，有些惊叹地说道：“嚯，两百年的地武石，真是大手笔。”说罢，便让那小姑娘上前去取来，又仔细观察了一番，这才又说：“好了，你们走吧。回去告诉你们上面的人，皇族虽然已经不执掌天下了，但仍未没落。想打皇族后人的主意，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够不够。”说罢，便后撤些距离，让出了楼道。
　　老大三人哪里还敢多逗留，看到这虚影肯让他们离去简直如蒙大赦，三到黑影简直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射出去，悄无声息地瞬间消失在了楼梯间的阴影之中，甚至连声控灯都没被他们点亮。
　　门口，老三。
　　“这几个人咋还没回来……不过也没有作战的气息，”老三在阴影空间里一直察觉着外界的气息，“偷个普通人有这么难么……我靠，回来了！”老三刹那间感觉到了老大三人的气息，急忙打开阴影空间的一道入口，而老大三人则是一闪身迅速钻了进去。
　　“老大，你们可算是……诶，人呢？”老三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进来的只有老大三人。别说活人了，连衣服都没多带一件回来。“那人……不在宿舍？”老三满心疑惑地问道。
　　“别废话，赶紧走，今天真晦气！”老大啐了一声，又道：“老三，这么长时间里你可曾感受到过其他人的气息？”
　　老三虽然不敢忤逆老大的意思，手上动作不停，可是心里却是一直云里雾里的，正憋着一肚子疑问。听老大这一开口，才赶忙道：“没有啊，一直只有你们的气息，不过楼里面有禁制，感应不太清。等等，不会是……”
　　“就是他们！皇族护卫！”老大恨得咬牙切齿，“今天算是栽了，你个傻帽早就被人发现了都不知道！再快点，万一再出点什么岔子影响到焰主的大计，咱们可就彻底完蛋了！”
　　老三闻言也是大吃一惊，急忙运转起全部的异能，操纵着暗影空间飞快地向远处逃去。

　　与此同时，学校内。
　　“前辈！”少女面露愠色，恶狠狠地质问着，“为什么放他们走？”
　　白色虚影仍然不急不缓：“你是傻么，小姑娘，就你一个人打得过他们三个？他们那只是存灵丹，且先不说解药，就是损伤元气强行解开也是可以的，到时候打起来楼都要被你们炸掉。”
　　“可是前辈你呢？你不是皇族护卫吗？”
　　“你真傻还是假傻？我要是能自己动手还用得着叫你起床？”虽然明知碰不到，但白色虚影还是做了个敲少女脑袋的动作，又道：“叫你这么做就是有道理的，哪来这么多废话？瞧瞧你刚才，要不是刚才我在暗中拦着你，这楼早没了。现在的年轻人呐，真是……”
　　“可是明明……”少女想说点什么，但就是想不出如何反驳，顿时一阵气结。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见少女仍然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虚影只好无奈道，“这地武石送给你，你赶快消消火吧。”
　　“这我不能要，”女孩一下子就顾不上生气了，连忙拒绝，“这东西太珍贵了，前辈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我……”
　　“嘘——嘘！”虚影直接打断了女孩的话，“叫你拿你就拿，是不是不给面子？”虚影挥了挥手：“这东西虽然珍贵，但我拿着也没用。而且——我现在只有一道影子在这，怎么拿得走？赶紧收好。”
　　“那便在此谢过前辈了。”闻言少女便也不再推辞，毕竟这种好东西可不是能天天遇见的，有时候甚至一辈子都遇不上。想了想，少女又开口道：“前辈若是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还烦请尽管开口。我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后人，但是在……”
　　“西南萧家，对吧？”白色虚影再次懒洋洋地开口道，“放心吧，不会和你们家客气的。真是，萧家还不算大户人家，那谁算啊？”
　　这次少女是真的惊愕了：“这……的确是的。晚辈名叫萧如玉，之前是晚辈失礼了，忘记自我介绍，还望前辈恕罪。不知前辈是……”
　　“现在不是时候，若是有缘你自会知道。还有，说话不用这么多礼节，听着就烦。”虚影晃晃脑袋，又说：“行了，我知道你疑问还多着呢，不过有的事情还是别问了。已经很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这个影子也要消散了，咱们有缘再见，拜拜。”
　　“恭送前辈。”
　　“嗯~？”
　　“……拜……拜拜。”
　　虚影听到这句道别，才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忽地消失在原地。
　　“真是个怪人……是不是有本事的人都这样？”萧如玉吐了吐舌头，“算了算了，白捡一颗地武石，今天可真是赚大发了。”一边自言自语着，萧如玉也收起了异能，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中。一切又重归于寂静，在睡梦中的其他学生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夜晚发生的这些离奇的事件，这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话传说。而即使是萧如玉也不会预料到，今天这个夜晚会对她的未来产生多么巨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