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When You're Gone.》伊云雅

1、正文

　　【我想你……我爱你……我恨你。】

　　一、

　　【when you're gone】
　　【the pieces of my heart are missing you】

　　不论这个事实多么残酷，世界少了哪个人都仍旧会继续转动，即使缓慢，即使你根本感觉不到，它仍旧以这种残酷的方式展示着每一个人的渺小。不论你在生前多么的伟大，不论你曾经有过怎么样悲惨的过往，在你死的第二天，太阳仍旧会升起，也仍旧会落下。不论是谁，都不能阻止时间无限的轮回。所有人都在局中，所有人看着局外的时间，觉得自己格外渺小。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曾经有个人。他或者是她曾经小小地影响了自己如星球一般不断运动的轨迹。也许是撕心裂肺的离别，也许是和和美美的团圆，也许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仰望着一个永远的背影就会觉得凄凉。

　　即使那个背影永远在你的身旁，或者是早已远去。

　　穿越时光而遥不可及的一切。

　　二、
　　【when you're gone】
　　【the pieces of my heart are missing you】

　　宇智波佐助在十岁生日的时候从忍者学校回家。在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屋子说了一声：“我回来了。”之后，佐助看了一眼挂历，才恍然想起来这是自己的生日。往常自己早就会缠着父母和哥哥要礼物，问这回是什么，得到“保密”“你到时候就知道”“我打算给你一个惊喜”之类的答案之后，佐助往往会怯怯地跑到哥哥哪里问一句：“哥哥今年可以陪我过生日么？”

　　哥哥今年可以陪我过生日么。
　　可以么可以么可以么。

　　如果可以，如果这次哥哥还可以回来给自己过生日，那么也许佐助真的能够原谅……
　　原谅发生过的与还没有发生马上就要发生的一切。

　　狠狠地砸了一下旁边的墙壁，佐助迫使自己暂时停止想关于宇智波鼬的任何事情。他扫了一眼冰箱，只剩下一些面包，几个鸡蛋和两个番茄。佐助把煎了一个鸡蛋放在面包片之间，然后把番茄切成块沾着糖囫囵吞枣吃下去就算是应付了晚饭。佐助打开电视随手翻着频道，看到去年热播的动画又开始重播。佐助恍惚记得去年的时候哥哥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就是这部动画片的碟片，那时候很迷这动画，所以非常开心地接了过来甚至是忘记了说谢谢。

　　还是母亲捅了自己一下才猛然想起来基本的礼节。

　　那个时候一切都好，佐助有慈祥的母亲以及严格的父亲还有虽然总是很忙但是很温和的哥哥。平静没有波折但是令人心安的日子也许是所有人——至少是所有的忍者都期望的生活。宇智波佐助也曾经因为安逸而懈怠，还好有宇智波鼬这么一个永远的目标存在着，并且一直让佐助准备超越。

　　可惜一切早已被打破。

　　佐助百般无聊地窝在沙发里面看着动画片里面的人傻笑，然后王子公主的最终结局。他曾经那么天真地相信一切都会过去，永远都会一切平安，王子和公主也曾经存在。但是现在算是明白了，从来就没有永恒这么美好而又令人心安的事情。

　　三、

　　【when you walk away】
　　【i count the steps that you take】

　　“……哥哥。”

　　佐助颓然地做到了地上，无人给他过生日了。再也不会有人。

　　没有人会轻轻地点着他的额头说：“佐助原谅我。”
　　没有人，再也没有。

　　他曾经仔细地观察过宇智波鼬，发现一个相当奇特的现象——宇智波鼬在走过靠着院子的走廊的时候，他永远都是用三十五步。没有一次例外。佐助曾经也试过总是用一样的步伐，但是发现那真的是非常困难。一步长一步短地凑出来那个数字，却是无比地浪费时间。还不如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所以佐助一直觉得哥哥简直就像是一个奇迹一样的不可理解。

　　他不知道在哥哥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仍旧是那么不紧不慢地，一步一步地，用三十五步路过那个走廊。就像是平时一样。

　　在他远离的时候，他是不是仍旧那样子的冷静和平和。就像是在做了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之后要去饭厅吃饭一样的平静。

　　因为他是宇智波鼬。永远的宇智波一族最强男人宇智波鼬。
　　想一想就是非常强大的存在。

　　四、

　　【when you're gone 】
　　【the face I came to know is missing too】

　　宇智波，鼬。
　　永远对着自己温和的脸孔以及微微温热的气息环绕在耳边，曾经那么熟悉的声音以及清浅的语调。

　　佐助，对不起。

　　那是多长时间以前的故事。一年或者十年或者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长到几乎记不住所有的细节，只记得那张温和而微带微笑的脸。

　　下一次吧。

　　没有下一次了。

　　五、

　　【i always needed time on my own】
　　【i never thought i'd need you there when i cried】
　　【and the days feel like years】
　　【when i'm alone】

　　要说宇智波佐助从来没有嫉妒过宇智波鼬那也是假的。虽然说一直目睹着所谓的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在背后是多么多么的努力，但是看着哥哥取得这种各样自己无法企及的荣耀和光环，宇智波佐助还是不免感到有些不干。

　　在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佐助一直背着鼬拼命地练习练习练习，甚至有时候因为前一天练习太晚早上差点迟到。只为仰望那么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他一直以为一个人更好，甚至有段时间躲着鼬只为偷偷练习，然后给鼬一个惊喜；或者是装老成地拒绝鼬的帮助。但是佐助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在离开之前拼命追求的所谓独立，到了最后都变成一个笑话。对着满园空寂无人能够微笑起来然后说一声——

　　哥哥，我回来了。

　　可偏偏佐助就是这么干的，直到后来离开木叶。总是幻想着可以有朝一日听到哥哥的回答，然后开开心心地扑过去。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面，长到几乎忘记了昼夜交替的次数。
　　木叶没有冬天，天刚刚凉了起来，不久之后就会转暖。常常可以看见还挂着满树红叶的树木抽出新的枝桠。也许就是因为没有让人冷得刻骨铭心的冬季，所以一切都像是梦一样一晃而过。佐助到了最后都觉得一年和一天已经没有什么差别。在一片寒冷之中度日，还不如四季鲜明地度过一年。至少还有温暖的存在。

　　可惜佐助再也和那种生活无缘。即使七班曾经给了他一个暖冬。仅仅是暖冬罢了。

　　嘴角微咸的液体也似乎在冷冷地嘲笑着这个名叫宇智波佐助的少年的天真。他没有想到到了最后，即使是泪流满面，眼前也仍旧是那个模糊的影子，回头冷静地告诉他——

　　我愚蠢的弟弟。仇恨吧。憎恨吧。

　　带着一点点黑暗的冰凉。几乎找不到支点的句子。冷静到几乎漠视了一切。

　　六、

　　【i never felt this way before】
　　【everything that i do】
　　【reminds me of you】

　　几乎所有温暖的冰凉的一切事物都会让宇智波佐助想起还有宇智波鼬在的日子。忍者学校，练习场，小森林，家，木叶村的每一个角角落落。宇智波佐助逃无可逃地思念着曾经的日子。

　　故意去讨厌哥哥所爱的食物，然后特别喜欢哥哥所不爱吃的。也许只是因为小时候逞强而原因。散落一地的杂碎物品让刚刚经历了灭族惨案的宇智波佐助收拾了很久，也就难过了那么久。佐助那时候才发现原来宇智波一族的房子是那么大，在整理完了一块地方之后向前看，几乎看不到边际的广阔。佐助几乎不能相信自己以前上学的时候都是穿越这么大的一块场地，绕开那么多的房子，去向目的地。

　　还有哥哥离开的时候那么长的路。是如何走完。

　　七、

　　【and the clothes you left】
　　【are lyin' on the floor】
　　【and they smell just like you】
　　【i love the things that you do】

　　收拾的时候自然无法避免进入宇智波鼬的屋子。因为暗部的调查，所以所有的东西散落一地。哥哥的衣服、袜子，甚至是他从前所珍藏的忍者学校课本都被翻出来，零零落落地在地面上无声地诉说着曾经主人所有的一切的一切。

　　佐助甚至可以感受到鼬身上清浅的青草味道环绕在周围，就如一个网一样让佐助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么长的时间。
　　那么长的时间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佐助甚至能够看到鼬拿着太刀杀死所有人的时候的冷酷无情，不带半点温度的标准暗部表情。

　　不知为何莫名扯出了一个笑容。哥哥，不论如何，我似乎真的无法恨你。
　　无法恨你所做过的一切，不论是对是错，都无法否认你仍旧是我永远的哥哥。即使万劫不复，也无人能够改变。就像是水即使变成了蒸气变成了云，最后还是不得不回归大海。血缘所组成的莫名的牵绊，不论如何都无人能够斩断。即使是当事双方。

　　八、

　　【do you see how much】
　　【i need you right now?】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面。时时刻刻都想着如果能够回到从前如果能够回到从前。

　　谁也不知道的想法。所有人都以为佐助仇恨着杀死全族的凶手，其实宇智波佐助根本做不到，甚至时时刻刻都期盼着宇智波鼬的回归。如果他能够回来给一个正当的理由，说不定宇智波佐助就能够原谅一切的过往，不论是多么的残酷或者是冷漠的故事。

　　那样子荒唐地相信着，期盼着。

　　九、

　　【when you're gone 】
　　【the words i need to hear to always get me through the day】
　　【and make it ok】
　　【I miss you 】

　　那些所有的过往，不论是仇恨或者是什么早就在现在的宇智波佐助身上没有意义。他用右手勾起“晓”的黑底红云大衣，然后一会手披到身上，看了一眼在旁边等候多时的香燐：“都准备好了么？”

　　“一切都没有问题了，就等你出发了。”她推推眼镜看了看沉思多时的佐助：“那么快点吧，那两个家伙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恩。”抖了一下大衣，佐助跟在香燐身后出了屋子。刺眼的阳光让佐助不禁伸出手去遮挡，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不论如何所有的一切已经不能改变。

　　哥哥，不论你是多么的煞费苦心，还是怎么样地牺牲自己，命运还是不可避免地让我踏上了你曾经走过的道路。叛逃，变得更加强大，然后参加“晓”。不过你是多么不愿意你现在都不可能复活然后再来阻止我的任何行动。我终于摆脱了你，超越了你。

　　看到佐助突然停下来，香燐也停下来回头：“佐助，要快点了。”

　　佐助点点头然后快步跟了上来，低头微微一笑——

　　“切，你这个白痴哥哥……你以为你能改变个屁。”

　　我想要听到你的声音。我想要你再来给我过生日。我想要你过来和我说一切都是虚幻的我们可以从来。我想要你再和我一起练习手里剑。我想要你过来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十、

　　【we were meant for each other】
　　【i keep forever】
　　【i know we were】
　　【all i ever wanted was for you to know】
　　【everything i do i give my heart and soul】
　　【i can hardly breathe】
　　【i need to feel you here with me】

　　我们为对方而生为对方而存在。
　　我会永远在此等待。
　　我一直如此坚信着。
　　我此生唯一想要的事情就是让你知道。
　　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投入了所有的身心，所有的一切，孤掷一投即使失败也豪不后悔。
　　我几乎不能呼吸。
　　我需要能够感受到你就在这里，你就在这里，在我的身边，时刻不离。

　　在你离开的时候，我学会了一切。那么现在你就只需要看着我去实现一切。
　　穿越时光而遥不可及的一切。

　　那么哥哥，晚安。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