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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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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说,我就要说,他咳着嗽接着说下去,林钰,你要相信我,你更要相信你自己,你行,你什么都不比别人差,你其实很聪明呢,为什么你总是那么不自信呢,而且瞧不起自己呢。
真的吗,我不比人笨吗,不比人丑吗?她怯怯地问,疑惑不安地望着他。
你并不笨,其实也漂亮,他皱眉说。
真的吗,我并不笨也不丑吗,真的吗,为什么我总认为自己既笨又丑呢,是我的大脑生病了吗?她疑惑地又望着他,重复地喃喃地补充说。
你真不知道自己其实很聪明,其实很漂亮吗,他诧异地望着她说,他敢肯定她不是装腔作势。
我真的不笨也不丑吗,我怎么从来没发现呢,我怎么从来没发现呢,林钰可笑地呢喃着自言自语。
是的,林钰,是的,你应该相信我,你应该相信你自己,你也许只是大脑生病了,只要你抬起头挺起胸就好啦,你敢抬头挺胸吗,我得帮你治治。
亿帆这番话慷慨激昂,振奋人心,林钰的头不知不觉昂起来了,腰板挺得直直的,她不再躲避他的注视,不再害怕他,她甜蜜地笑了。
就这样,林钰,你应该挺起你的腰,抬起你的头,象个将军似的,对,就这样,他鼓励她说。
她忽然走上前,伸出她白皙修长的双手,在他浓密的黑发间轻快地抚弄着,就好像抚弄自己的身体那样亲切自然。
她再次傻乎乎地问,我真的不丑也不笨吗?为什么我总认为自己是最笨最丑的人呢,哪怕我明知道有人的确比自己还笨还丑,可我还是会认为自己最笨最丑。
他再次郑重地告诉她,是的,是的,你真的不丑也不笨,你缺的是勇气,抬起头的勇气,你就应该抬起头,挺起胸,象个将军似的,而不是象个小老鼠怕见猫似的,在见不得光的夜幕里偷偷张望。
你真的要娶我吗?和我结婚吗?是真的吗?她不相信地转移话题又问,期待不安地望着他。
是的,小傻瓜,不是你是谁,他不厌其烦地告诉她。
没有比听到这个消息更让人欣喜若狂了,她不再问,但她在心里不住地问,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不会又是梦境吧。
她努力地回想着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她越想越不明白,他好像一直没愉快过,可他还是和自己走到了一起,这是怎么回事呀。但是他亲口说和自己结婚的,她刚才听得真真切切的,想到这里她抿嘴轻轻笑了。
你笑了,林钰,其实你笑起来也很美丽的,我很少看到你笑,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只会哭呢,他看着她咳着说。
这回她不笑了,她皱着眉心事重重地忽然又问,你真的会娶我吗?
我们亲都定了呀,我应该负责任呀,你怎么老是疑神疑鬼呢,你不觉得可笑吗?你为什么不能说些轻松的话让我高兴一些呢,他皱着眉说。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又急又怕,红着脸说,她只是认为,亿帆只是她梦境中的一个人而已,他并不真实存在,他会随时走,随时后悔的,但她曾经那么强烈地奢望他出现在她的梦中,哪怕他只是一个影子。
唉-----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还不相信我吗,走,我去跟你妈妈说去,他长叹一口气,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相信,相信,我相信,她一迭连声地说道。
他松开她的手,古怪地瞧着她,他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幽幽地说道,唉,林钰,唉,林钰,我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唉----他长长地叹着气。
但是,但是如果别人在你面前继续说我是个坏女人呢,如果我真是一个你没想到的坏女人呢,如果我真让你失望了呢,她仍然有点害怕紧张地说。
好啦,好啦,你别说下去啦,他皱着眉害怕地赶紧捂住她的嘴,他嘴唇哆嗦着,嘴里断断续续嘟哝着,你别说下去,我害怕你说下去,你这个太老实的人竟然连慌也不会扯,我怎么会和你这个笨蛋交往。
你知道我是多么喜爱你吗,可我害怕你嫌弃我,可是,可是,我心里好难受,可我什么都不敢说,亿帆,我生怕你跑了呢,她忽喜忽忧地望着他,一双眼眨巴眨巴,豆大的泪珠儿吧嗒吧嗒地滴下来。
好啦,林钰,好好的,你又哭了,我并没说什么,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就害怕你哭鼻子呢,他皱眉,用粗大的手掌慌张地给她擦眼泪。
她轻轻推开他的手,破涕一笑,静静地看着他。
他转过脸去,似乎在回避什么,又似乎在犹豫,他皱着愁眉毛,板着脸,呆呆地出着神。
你,你在想什么,她害怕地问,仿佛那影子似的人被他看到。
他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道,没什么,就是心里有点烦。
这一天,又是个好日子,志斌的工作也有了着落,他在徐荔的另一家公司上班了。
他上班的理由和上次被免职的理由一样不可思议。
这次是志斌的几个酒肉朋友请了徐荔,席间大家都喝得非常开心。徐荔已经喝糊涂了,他似乎忘了志斌已经被免职,他红着眼珠子瞧了瞧志斌,摇晃着要跌倒的身子,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老哥,老哥你得给我好好干那,我给你那么重要的位子。
志斌也满嘴的酒气,他翻着眼珠子嘲讽地笑着,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好好干,老子想干呀,可老子干什么呢,老子18年前可是一条好汉那。
徐荔狂妄地咧嘴一笑,他把手往空中一划,作了个签字状,他喘着气大声地说道,别急,老哥,你那么能干,老子给你安排,呃,他一边说一边打着呃。
呃---他还要说下去,已经有人飞快地跑上来。领导,快别说了,先漱口水吧。他身边工作人员端来一杯温水殷勤送到他嘴边。
徐荔喝一口,皱眉吐了,也许是肚中翻肠倒胃的难受,他又喝了几大口。
领导,你先坐着,那工作人员赶紧扶他坐下,帮他揉胸捶背。
他环顾着四周,继续嘟囔着,老弟,包在我身上,老子说话算数,他一边说一边把胸脯拍得山响。
志斌歪歪斜斜,踉踉跄跄自己摸到一张椅子上要坐下,他一边往下坐一边身子打滑,脚一弯,只听扑通一身,他倒在地上了。
嘿嘿嘿,有人轻轻地窃笑起来,众人这才注意他,连忙手忙脚乱地扶起他。
他被人扶着时仍然皱眉苦笑着嚷嚷,老子18年前可是一条好汉那。
众人哄笑。
老弟,他才坐下,借着酒兴,他弯斜着身子,摇摇晃晃又要站起来,他要挨着徐荔坐,他还想和徐荔唠唠嗑,吹吹牛,但是,他被得到消息急匆匆跑进门的文萍给拉住了。
文萍眼见他又醉成这样,又气又急又恼,她狠狠地把他往外拽,她伤心地说,这是怎么啦,怎么又醉成这样呢。
志斌扬手一抬,甩开她,一边瞪着红眼珠嘟囔地吼,你是谁,老子要你管。
人们此时手忙脚乱地围着徐荔转,没有几个人注意到文萍竟然拽不动志斌了。
志斌又摇摇晃晃站起来。
徐荔身边那个端着水杯的人赶紧放下杯子,他和另一个人一左一右推搡着志斌往门外走。
第二天,徐荔醒了,他的头还在疼痛,已经有人提着水果,点心上门问候了。
他记起他昨天喝酒了,志斌也在场,他问来人,我昨天都说了什么呢。
那人便和盘相告。
他吃了一惊,原来昨天自己竟然许诺过给志斌一个重要职位呢。
那人嘻嘻笑道,不过是酒中之言呀。
徐荔却认了真,他今天兴致很好,他笑着说,君无戏言呀,就让他到我的另一个分公司去挂职上班吧,就算是官复原职吧,他说完,立即打电话叫人去办了。
志斌就这样又走马上任了,他一下子被势利眼的人们包围了,有人说他有本事,他的腰板又挺起来了。酒,酒,上次是因为酒被免了职,酒,酒,这次因为酒却令人啼笑皆非地官复原职,他想不通呀,但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