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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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省心灵，内心乃众善之源，一经挖掘，便可如泉水搬涌出。
――沉思录
一张卷起的纸片压在死者的脖颈后面，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蓝凌把纸片小心地拿出来给黎稷看，黎稷转着横看竖看，看不出什么端倪便开开口问到:“这写的是什么东西？”落后半步的彭然凑上前皱皱眉头:“幻方。”
黎稷没料到他会说话:“啥？”
彭然的耐心即将告罄，用冷的害怕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幻方。”。“哦。幻方啊”黎稷恍然大悟地说。“不懂。”彭然在他开口说话时早就跑去另一边检查尸体去了。可惜黎稷这人脸皮厚，又蹭过来问:“我感觉你好像总是躲着我，是不是讨厌我？”，“是的呢，你感觉的真对”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骂人，黎稷笑笑:“谢谢夸奖！”说着蹲下来把手搭在彭然肩上低声调侃道:“小彭总～消消气吗，对你的队长温柔一点不行吗？”
彭然两只手都在研究着尸体，他是真的想把满是血的手打在黎稷的身上，好让他滚远点。又因为怕弄脏自己的头发(划掉)自家的教养才忍住。用快把人冻死的声音说:“滚你妈的小彭总。”甩了甩肩“把你的脏手拿开，压到我头发了。况且还没安排好我去哪，所以你不是我的队长。”
黎稷乖乖把手拿开:“哦，你不想来我这吗？我们这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彭然:“……不想。”
黎稷有点失望地说:“哦，那好吧。”
彭然明显不想在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看，这个嘴角是被缝上的，眼睛也不对劲黑色瞳仁部分太多，不像是正常人。”
黎稷指指自己:“你是在和我说话吗？”不出所料黎稷又被彭然白了一眼，“咳”了一声公事公办:“没错，这个嘴角是被缝起来的。”一旁的蓝凌:“是唉，这针脚挺密。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
祝梓言:“听着就害怕。”
彭然:“你们在看，这眼睛不是他自己的，有点像洋娃娃的。”
祝梓言:“我的天呐，这是有杀父之仇的吗？黎队，要去下面的中学看看吗？”
黎稷:“小‘柱子’不错嘛，有长进，去看看。”转头对另一个人说:“‘走四方’就麻烦你多走会，查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邹祀(sì):“是，黎队。”
黎稷:“别忘了把那什么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蓝凌扶额:“幻方。”黎稷:“对，幻方。尽早解开。把尸体带回去让法医检查，你们跟我走。”指了指一旁的几个人，“对了，还有你。”望了一眼彭然。“都散了吧。”
众人:“是！”
下山的路上，黎稷:“你是怎么看出来那纸上写的是幻方，猜的？”
彭然:“不是，以前玩过，还有点印象。”
黎稷:“幻方是个什么东西？”
彭然:“方幻是一种将数字安排在正方形格子中，使每行、列和对角线上的数字和都相等的方法。”
黎稷:“像数独吗？”
彭然:“哟，你还知道数独呢？”
黎稷:“……”
彭然:“当然不像，数独是数独，幻方是幻方。解法都不一样。数独是根据盘面上的已知数字，推理出所有剩余空格的数字，并满足每一行、每一列、每一个粗线宫也就是三行三列内的数字是1~9，还不能重复。这一般是给小孩子开发智力的。”
好问的小祝同志:“那幻方呢？”
彭然:“幻方中国古代称为“河图”、“洛书”，又叫‘纵横图’。也是一种中国传统游戏。旧时在官庭、学府多见。它是将除零以外的自然数排成纵横各为几个数的正方形，必须在同一行、同一列和同一对角线上的几个数的和都相等。幻方还有多种玩法:完全幻方，乘幻方，高次幻方还有反幻方。”
祝梓言:“我天，这么复杂的嘛？那你是怎么记下这么多的？”
彭然:“因为我是‘花瓶’啊对吗，黎队。”
祝梓言小声嘀咕着:“你是‘花瓶’那我们是什么？‘废柴’吗？”
一旁记笔记的蓝凌小姐:“滚，‘废柴’你自己去当吧。”
周一，学校里热闹，人也齐不一会就找到了年级主任。这个年级主任姓林，看她的穿着以及她那工整方框眼镜就知道着是一个教科书式的老师，可这位林主任的回答就不那么教科书式了
黎稷:“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想向你调查一下情况。”
林主任:“我们是正规学校，没有违法的。” 说着摆摆手。
黎稷:“没说你们违法，只是向你了解了解情况希望你配合一下。”
“好……”林主任紧张地说。
黎稷:“你们是什么学校？”
林主任:“寄宿学校。”
黎稷:“不是，学校名称。”
林主任:“哦，向阳中学。”
黎稷:“全校共有多少学生？”
林主任:“……”
林主任:“一千多吧。”
彭然:“怕不止吧？你在想想。”彭然的声音不冷不淡，却总是让人不适。
林主任的脸“刷”的白了下了。:“我……我不清楚。”
彭然:“你，”彭然故意停顿一下“不是年级主任吗？为什么不清楚啊？”
林主任:“只，只有校长知道，我们都不知道。”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黎稷已经大致懂了彭然的意思，对蓝凌说:“查一查这个校长是什么情况。”
彭然看着恐吓的差不多了换了话题:“你，知不知道你们学校有学生失踪了。”
林主任:“知，知道。”
彭然:“知道？失踪的那个人是谁？”
林主任有点茫然地望着彭然:“有许多，你，你指谁？”
在一旁的蓝凌有点看不下去了:“有许多？你们老师为什么不报警？”
林主任：“学生不让抱，他们，他们一般去校外玩几天就回来了……”
祝梓言:“学生听老师的，还是老师听学生的？”
林主任:“现在的学生长的比老师还高，学生殴打老师的事件也多了，去年学校的一位老师被学生打进医院，现在还没出来呢。从那之后，老师也就不敢管学生了。我们学校便从那时候不在招生了，想着带完这届高三的就关门大吉了。”
黎稷:“你们校长在吗？”
林主任:“不在。”
黎稷无奈地揉着太阳穴:“ 那你有学生资料吗？”
林主任：“抱歉没有，这些资料都在校长那，哦，对了还有张副校长那。”
黎稷：“那个副校长在吗？”
林主任有点懵：“付校长不是说了不在吗？”
彭然立即打断：“请问贵校长姓什么？”
林主任：“姓付。”
黎稷懂了：“那张校长在吗？”
林主任：“在的，不过她今天休息，明天才来。”
黎稷：“请问，她家在那？”
林主任摆手道：“不，她回老家了，不在城里。”
彭然站起身：“今天谢谢你了，这是我的名片，等张校长和付校长回来的时候请打这个电话。”名片上写的是：黎稷。
林主任接了下来：“谢谢。”
黎稷追出去想要拉住彭然，刚碰到袖子，彭然就像受到惊吓似的立即收手，为避免尴尬先开口：“你有什么事吗？”
黎稷便不再提刚才的事：“不在继续问吗？”
彭然斜倚在走廊的栏杆上：“有什么好问的，你看她脸都白的像漆一样，不是扣手指就是捻衣角。我怕在问下去精神都得失常，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除非你们的目的就是这个。”
黎稷：“你就这么相信她说的话吗？”
彭然抬起手摩挲着左耳垂说：“我当然不相信她的话了，我相信的是她的眼神和那些微乎其微的动作。”
黎稷：“可是，眼睛有时也会骗人。”
彭然：“是的，这话有理。可你想啊，刚刚那些都是她骗我的来教书也真是可惜了，她应该去考北影，肯定能有一番天地啊。”
黎稷：“……”
黎稷看了眼时间：“饿了吗，我请你吃饭。”
彭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犹豫了一会：“你应该不是想请我吃饭吧，有什么事现在说不行？”
黎稷：“我是真饿了，你爱吃不吃。”
彭然:“好吧，你不管你那些……”
彭然话还没说完就被黎稷打断：“不用管他们了，自生自灭吧。”
进市中的路上
黎稷：“你想吃什么？”
彭然：“不知道，你看着办吧。”
黎稷：“那你有什么忌口吗？”
彭然：“有。”
黎稷：“那吃面行吧。”
彭然：“……行”
这天真没法聊了，吴邪来了也没用……
黎稷：“师傅，两碗牛肉面。”
彭然：“……”心说：还真是吃面。
黎稷：“知道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可我们这些普通劳动人民只能吃面啊，等着那天哥哥飞黄腾达了一定给你的面上撒满金箔。”
彭然：“……那面还能吃吗？”
不等黎稷回答，自顾自的走上前：“师傅，麻烦其中一碗面多放一点花椒和盐，谢谢。”
师傅非常豪放：“不客气，好吃在来啊。”
彭然笑笑找了个角落坐着翻弄手机。黎稷走上前瞟了一眼他的手机，是向阳中学的资料。
黎稷坐到对面：“你确定不来我这吗？大案子还是比较多的。”
“不了吧，我还是个学生。”彭然说。
黎稷：“你多大啊”
“20，正在读研。”彭然说。
黎稷：“什么专业？”
师傅：“面来了，这碗的面花椒多。巴适得很，你慢用哈。”师傅是四川人，口音挺重的。
彭然一边拌着面说：“犯罪心理。”
黎稷：“那你挺适合来这的。”
彭然换了个话题：“你认为凶手有几个人？”
黎稷：“三个以上，学生一个应该搞不定。”
彭然：“有道理。可不一定就是学生。”
“是的，毕竟办案讲的还是证据”黎稷抬过了面，吃了一口说。
彭然吃了口面，又舀了一勺花椒面到了些花椒油。黎稷有些疑惑地也舀了勺花椒面嗅了嗅差点呛到一边咳嗽一边说：“咳，着花椒挺，咳咳，麻的呀，咳咳。”
“抱歉，我的味觉不好。”彭然说。
黎稷被呛的不省人事：“咳咳咳，你说啥？咳。”
“有这么呛吗？”彭然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给黎稷喝。
黎稷好点了：“当然，咳我看你一下舀这么多，我以为没这么麻啊。”说完又咽了几口水。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黎稷后知后觉地说。
“没什么。”彭然眼眸轻垂着，浅色的虹膜被腾起的雾气笼罩着，让他看起来像深林里的鹿一样。也对得起他那待人冷淡的模样。
“你，是不是对花椒过敏啊？我用不用心帮你买药？”
“我花椒应该不过敏。”黎稷说
“行，吃面吧。”
“哦。”黎稷迷迷糊糊听话了？不可能。
彭然吃东西的时候不爱说话，可黎稷吃饭爱说话啊，不说话会死的那种。
“你跳过级吗？” 黎稷前后不搭的来一句。
正在吃面的彭然“嗯？”
黎稷来了兴趣，自顾自地聊着：“原来跳过啊，我就说，你二十岁就读研啦，真厉害。”
“……”
“谢谢。”彭然并不觉得黎稷是在夸他，只好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吃饭的时候能不说话吗？”
黎稷嘴上说着好，可事实上他一直在劝说彭然去他那，彭然听了一会，拨弄着手机，忽然抬起头，正在长篇大论的黎稷看到他的反应:“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具女尸的死法有点像三十年前的711碎尸案。”
“三十年前的碎尸案？”黎稷有点没跟上彭然的思路，愣了一会。
“对，你有印象吗？”彭然喝了口汤说.
“如果是碎尸案的话，警局里应该有存档。不过，三十年前的事，你怎么知道？”黎稷好好地回想了会儿说。
彭然：“之前上课时，导师在课上给我们讲过的。我记性不太好，就问你一下，也许我说的不太准确。”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一点。可那人不是在监狱里吗”黎稷说:“该不会跑出来了？”
“可能不大，那具尸体身上的淤青较多，挖眼珠的手法也很生疏像一个初学者，更像一个模仿者。我有预感这个人不会就此停手的，还会有更多的受害者。我认为你应该了解一下711的凶手，把他招.供的资.料发给我。”彭然说。
黎稷还在消化中…… “你要招.供资.料干嘛？”
彭然又喝了口汤:“我好分析他的作.案动机，和他的心理活动。”
黎稷：“有道理那你先吃着，我去局里的档案室里看看。”黎稷这人特别敬业，只要是和工作有关的二话不说人就跑没影了，还把账结了，风风火火地走了。
彭然吃下最后一口面，心想：可算把人支走了，话真多。不过人还算实诚。
从市东走到彭然家还真挺远的，等他到家时快九点了走了两个小时。在另一边市局的黎稷吩咐好了手下让几个去付校长家守着，又闷头找档案去了。这边彭然处理完公事，坐在客厅的飘窗上俯瞰着万家灯火，吃了几粒药便睡下了。
黎稷在局里查着查着居然睡着了？十一点半，黎稷被一通电话吵醒，蓝凌：“黎队，付校长回来了，要带回局里吗？”
黎稷听到消息顿时睡意全无：“带回来，行李家人也一起，在把外面的同志也叫回来。”
黎稷查了彭然家的地址，带着人去把彭然从家拽了出来。
专在半夜三更回来的校长一定有问题 。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