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传统万人迷》芬里尔

140、大战前兆

　　当几个人从车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有好些利爪复活了，临时小队在水里打响第一场战役，一名只剩半截身体的利爪抓住了艾达的小腿，舍命力阻她逃离，艾达提起膝盖奋起就是一脚，破除了这一层桎梏后，她手脚并用突破海面。

　　甫一出水就受到了其他人的怨视，蝙蝠车冲出去港口有两英尺距离，一行人动身向海岸靠拢的同时，还得应付周边利爪缠斗，地形不利，没有人想要在这种恶劣环境下挑战不死人。

　　巴恩斯扯开黏在他身上的利爪，朝着小玫瑰的方向砸了过去，帮她处理掉拽着她左臂的人，萝丝终于腾得出手来一刀斩断扒着她右臂的利爪。

　　他们与利爪的水上拉锯战不止，艾达忽然注意到身边少了个人，绿眼珠一瞬凝住，接着一头扎进海里。

　　水下看不太清楚，隐隐约约能看见点达米安在底下和四个利爪打起来了，他捏着太刀，能明显察觉到因为水的阻力给他带来的影响，挥刀动作滞缓得完全无法与昔日正常的他比拟。

　　艾达争分夺秒游到达米安身边，揪住他的兜帽将他带离利爪的身边，其他利爪纷纷将矛头转向了艾达，她横起臂铠发动抓钩枪，没有浪费时间瞄准，随便射了一个方位，星期五替她纠正航线，下一秒，一股强力带着他们一齐往上冲刺。

　　一而再，巴恩斯松开抓钩索，他们的默契达到了某种程度上的绝佳，艾达和达米安直接被扯到冬日战士身边。

　　军械库再次甩出收好的抓钩枪，她搂着达米安，巴恩斯一只手抓住萝丝，一只手盘匝艾达的腰上，抓钩正中港口的铁栓，月光在水波上荡漾出镀银，四个人被带动着出水。

　　一口气带了好几个人，艾达累得够呛，面露怅惘又像条咸鱼地趴在地上，还没喘上一口气，耳机里就响起：“往左。”

　　艾达立马照做，腰部发力在地上滚了一圈，差点再次摔进海里，锵地一声，一柄飞刀插在她原先的位置，艾达不敢继续怠惰，匆匆起身加入战斗，借着距离完成一个助跑，如同被拉满的马达，一口气撞到之前冲他丢飞刀的利爪身边，抬臂刹那，一刀斩断他的颈部，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

　　哥谭港是哥谭占地面积最大的港口，光是码头都能有好几处，他们回来的位置不佳，正好是货场的位置，要想去往蝙蝠侠身边，还需要穿过两个仓库。

　　短暂间，达米安也调整好状态，手腕一转拎着太刀果断往军械库身边跑，感谢罗宾的善心，艾达只觉得自己身边的利爪数量肉眼可见地变多起来。

　　法庭不知道和蝙蝠们是不是上辈子有什么过节，遇到个蝙蝠就是往死里整，普通的人海战术也快被他们玩出花来，各式各样的攻击都往达米安身上招呼，络绎不绝。

　　体力在不死人面前见拙的达米安顿时陷入下势，眼见一把弯刀距离罗宾不到半个身位的距离，艾达心惊肉跳，猛地伸出手扯了对方一把，撕裂的血液顿时翻上眼底，嵌入胳膊的弯刀硬生生被艾达以一个回缩的动作强行撕了下来。

　　替熊孩子挡了一刀，后退差点没站稳，艾达稳住中心努力调节呼吸，压下刺啦啦的疼痛随之带来，即将突破喉咙的尖叫。

　　这一刀几乎囫囵刮完了她胳膊上臂的肉。

　　达米安匆促瞟了一眼，连一句话的功夫也没有，彼此被迫靠拢后背，利爪人多，他们比其他人行动都要快，现在更是孤立无援被利爪们卡在中心点。

　　艾达调整自己呼吸，放松四肢，尤其是受伤的左臂，尽量不要让肌肉处于僵硬的状态，睫毛如蝶翼遮掩着下眼睑，视阈之外，是蝙蝠侠所在的地方。

　　她再一睁眼，呼吸停驻了一秒，攒着这一口气艾达提刀迎上利爪，由于她的经验贫瘠，星期五的功能几乎发挥到极致，面对四面八方的攻击，分析系统连轴转。

　　艾达延展双臂，刀隙在人们的肉|体骨骼中攒动，略一翻转手指，刀尖改道，擦着达米安的兜帽硬生生拦下他的背后的利爪，而那柄小刀距达米安的脊骨还不到半英寸的距离。

　　她在血液中辗转，动作奇妙，仿佛没有自主思考能力，时而动作流畅地宛如翩翩起舞，可恰恰在一个节点，仿佛达到阈值或是有了预知能力，忽然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强行改变攻击手段以及目标。

　　达米安看着冲在前头的艾达，挖出半截嵌入利爪身体里的太刀，也跟着艾达的脚步，呈一条水平线的距离，以他来看，艾达前段日子还算是一个刚入门的菜鸟，空有一身技艺，但不知道怎么使用，乱打一气。

　　而现在的军械库，则是忽然把攻击全部都合理化，减少不必要的无效攻击，把伤害全补到有效的范围内，一方面是因为利爪的围攻阵容，层层包围，渔网一般，不肯露出一个空子让给他们，也让艾达的无差别攻击容差率变得高起来了，另外一方面，则是她自己的原因……

　　他盯着艾达第不知道多少次，忽然改变了手臂的反向，刀身和手合一，这是用刀的最高境界，她松开手掌，在刀柄下坠的间隙中，猛地翻握攥住刀柄，旋即提起左腿，在鞋底与对面的利爪亲密接触的同时，反握的洛阳直直扎入摸到她手肘方位的利爪。

　　这一套操作，需要十分苛刻的反应能力，以及大脑灵活的随机应变法。

　　罗宾清楚，这根本不是她本人的真正实力，而是那个控制了蝙蝠车的人工ai，此时此刻，他们像是三位一体—— 军械库、洛阳、星期五。

　　金属振鸣，洛阳被改成长短刀的形状，左手短，右手长，舍弃了防御能力，以及改动了攻击手段，被动攻击补足了防御，刀光密密麻麻又迅速，没多会，他们撕开了利爪的包围圈，冲出了原来的位置。

　　冬日战士和萝丝也赶到了附近，利爪的目标不是他们，至少给足的压力远远不比军械库和罗宾。

　　撂下一大帮利爪，艾达带着达米安横穿过数个货场，期间不住有人想要钻空子试图拦下他们，艾达揪住时机猛拽住离得最近的利爪，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气将其一把甩了出去。

　　利爪整个人脸朝下，在空中被迫划出一道弧线，他多次想要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调整躯体使自己更安全的落地，从他多次不定摇摆飘带一般的四肢来看，显然是几次毫无作用的尝试。

　　他直直地载在地上，黑暗骑士面前，而从军械库的角度来看，隐隐能见到蝙蝠侠扭头的模样，他分出少许的余光给临时小队，艾达和达米安撕开重重包围，一路刀光血影突破到蝙蝠侠身边。

　　这不是第一次和利爪们作战了，得知他们不会死亡的前提条件，蝙蝠侠也毫无心理压力地跨过那道底线，利用手边任何能作为武器的家伙事，计谋也好，蛮力也罢，统统都由利爪的肉|体收下。

　　渐渐地，临时小队和蝙蝠侠回合，萝丝表情不太好看，面具上眉心的位置几乎突兀地跳出布料，预示着主人的怒焰盛燃，而巴恩斯也没好到哪里去，这让勉强算得上是小队队长比较好奇，他们在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艾达眼皮子一跳，绿眼睛忽然黯了下去。

　　蝙蝠侠依旧保持着揍人的动作，现场的利爪论单数，大概都不是他的对手，从周边毁灭程度上来判断，碎石和血迹几乎侵染了半径五英尺的地方，毫无疑问，他处刑过大部分利爪，可他们总不知疲倦，重新铸建起打断的骨骼，再由新生的血肉所包裹，最后，他们重新站立，架着刀子奔赴蝙蝠侠。

　　由第三者看来，这更像是一次彼此的牵制，不单单是利爪在阻拦蝙蝠侠，蝙蝠侠同时也在阻止她法庭作成一件事。

　　艾达在眼皮子跳动后，极快地咬着下唇又松开，追问黑暗骑士：“怎么只有你一个，夜翼呢？”

　　蝙蝠侠转身的同时，披风甩了身边的敌人一脸，他将计就计攀住利爪的脑袋，几发闷拳下去，头骨咔擦咔擦的直响。

　　“……他需要后援，你可以去帮他，这里我来照看就行。”

　　艾达点点头，不打算多说，丢下黑暗骑士就准备跑路，达米安准备跟上，一边喊道：“等等，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艾达头也不回，随手撬了辆车锁，把赶来的利爪踢了出去，在她掀开引线盖的时候，萝丝帮她处理了外围的利爪。

　　火线成功被引燃，汽车发出引擎轰鸣，艾达立刻关上车门，推开手刹，“我刚才黑了你们的卫星。”

　　达米安：“………………”

　　布鲁斯：“………………”

　　没有人在这个节骨眼计较军械库黑了韦恩卫星的事情，因为他们只来得及看见驶远的汽车尾气早就超出对话的范畴。

　　行驶过程中，副驾驶座的窗户忽然被人撞开，艾达单手操着反向盘，反手挖出一把手|枪猛甩枪口，余光内，罗宾靠着车门，取下惯性盖在脸上的披风，露出桀骜不驯的表情。

　　“我和你一起去。”

　　艾达收了手|枪，目不斜视地盯着道路，完成了一个急转弯。

　　“你不该去帮你的老父亲吗？”她说。

　　达米安抖掉身上的玻璃渣，大喇喇地坐在副驾，“他不需要我的帮助，而且巴恩斯和那个独眼龙在那儿。”

　　艾达睨了一眼男孩，心底咀嚼着他的意思，大概是达米安的叛逆期比一般孩子都要早，亦或许和之前离家出走的原因沾染关系。

　　现在放他下车也来不及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夜翼，法庭对他如饥似渴，反而他们所有人，都是被用来控制迪克的道具。

　　达米安似乎想说些什么，而艾达抢下了话机：“坐稳。”

　　她猛地打转方向盘，整个车子向右侧歪转，轮胎疯狂摩擦着油柏路窜起一阵刺鼻味道。达米安见到车子的侧面，损坏的位置擦着一捧绿色过去，再过后被弃于后方。

　　等车子离远了绿色，达米安才得以看清原貌，那抹身影瘦瘦高高，捏着一柄问号手杖，尤其是头顶画上了紫色问号异常突兀。

　　那是谜语人。

　　他既出现在这，这也代表着，阿卡姆病院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峻。

　　“你为什么不直接撞过去？”达米安调正了身体，坐回位置。

　　艾达反问：“为什么要撞过去？这是哥谭，我可不想之后被你的那位有点神经质的老父亲追着打。”

　　达米安不置可否，星期五充当汽车导航，引领艾达上了大桥，来到哥谭老城附近，这是哥谭年龄最老的地区，进入这里，更加剥开了哥谭市不可面人的一角，本就混乱的治安雪上加霜，尽管有少量的GCPD的维护，然而也挡不住有人趁机闹事。

　　哥谭已经彻底沦落为炼狱，法庭再一次掀翻了蝙蝠们死死守护的东西。

　　出了哥谭老城，车子进入市政厅附近，艾达一脚踩住刹车，用手臂强行撑住前方缓定了惯性，又火急火燎地跳下车去，达米安紧跟其后，普通车子的速度还不至于让他以头撞出前窗玻璃。

　　下了车子，两人同时提高警惕，周围的破坏面积远比港口要严重得多，断痕残壁均铺视野，坍塌的墙壁歪斜乱倒，毕露出墙壁里的钢筋水泥，放眼一看，四下根本无处落脚。

　　这更像是要推翻整个哥谭重新建立新的城市了。

　　艾达把手掌摁在腰带上，随时准备提起枪先发制人，忽然，一抹灵动的气味从她的鼻端下拂过，达米安反射性看向头顶的位置，视点扎入天幕之上笼罩的阴霾，皱起鼻尖。

　　又要下雨了。

　　而最近的哥谭下雨，准没好事。

　　视阈中，出现了一道红光，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扑了出去，军械库抓住达米安朝地上侧滚了一圈进岩体，一枚偌大的石头砸在了他们身边。

　　碎石纷飞，艾达趴在地上极力抬起头，眯着眼睛盯着光芒射出的位置。

　　首先出现的是一抹金发，接着女巫从石头堆积出来的废墟堆走出，她的步伐带着一股蔑视，似是对人类，也对身边的糟糕环境。

　　月光披挂在她的头顶，仿佛为女性加冕了一顶银色纱幔，艾达躲在岩体后挪开视线，然后她看见了女巫不远处的蓝色身影，夜翼蹲在岩体后面，从制服情况来判断，他可能受了不轻伤害。

　　如果要摸到夜翼身边，那必然是需要和菲奥娜开战的，一旦惹毛了菲奥娜，这个极其坏脾气小心眼的女巫肯定不会再和她和和气气，可能还会用几个什么诅咒力量，让她永远都无法回去什么的。

　　所以要想在议会手里抢下夜翼，还得从根本入手，比如先找到菲奥娜这么尅尽职守的为法庭卖命的原因，挖一挖墙角，韦恩企业这么有钱，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也能给菲奥娜弄来吧。

　　艾达想到这儿，收回视线就睹见达米安盯着她，男孩皱着眉毛，表情写满了不信任。

　　“等等，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你想都别想。”

　　艾达垂下脑袋，懵了，“我要做什么？？”

　　达米安停滞了两秒，语气含着肯定，“我觉得你又盯上了我的东西。”就像蝙蝠车，还有卫星。

　　艾达一脸莫名地看着小韦恩，想起之前让韦恩买单的打算，有点心虚，掩饰道：“我还能盯上什么？我总不可能盯上夜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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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卡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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