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传统万人迷》芬里尔

134、新国度

　　在艾达面前，有无数的难民蜷缩在这么一间由猫头鹰法庭改造的“海上监狱”中，上面有一些与恶魔相媲美的人看守，这帮人不知道被困在这里多少天，没有人知道在那段日子里，他们靠什么进食亦或是如何生存。

　　一名孩子围了过来，揪住她染血的衣摆，“超级英雄，超级英雄。”

　　小女孩说话磕磕绊绊，看样子英语不是她的母语，她没有害怕浑身嗜血的军械库，而是锲而不舍地攥紧手掌，生怕艾达转身丢下她。

　　“帮帮我们，超级英雄，帮帮我们。”

　　女孩说着的俩只手往艾达的脸抬，看样子是索求她眼里的超级英雄一个拥抱。

　　……可她不是超级英雄，甚至连英雄也不算是。艾达想着，俯下身体单手搂住女孩腿弯，小家伙的重量几乎为零，甚至不用动用太多的力气，轻轻一抱足矣。

　　她扒着艾达的肩膀，小声呢喃：“帮帮我们，我们想出去。“

　　军械库想不到，为什么法庭会大费周章圈养这么大一群人，还特遣使自己过来接他们去希腊……大多数人不肯靠近她，更甚者在视线接触前，提前将自己的脸埋进臂弯中，避免碰面。

　　她叫住星期五：“你能查到他们都是一些什么人吗？”

　　人工智能扩大了工作量，把范围内的人脸放到网络里搜索，然而一无所获，她克尽厥职报出答结果：“小姐，他们的信息在网络无法获取，初步判定，有人清楚了他们的记录。从语言中可以辨析出，他们的母语应该是的阿拉伯语。”

　　艾达的眯了眯眼，询问身边的小女孩，“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你的家人呢？”

　　星期五适当给出翻译，不属于人类的声音中臂铠中漏了出来，小女孩惊得抱紧了艾达，片刻后，缓和了情绪才期期艾艾道：“我没有家人，我是被一群人带到这里来的，他们也是，超级英雄，帮帮我们。”

　　她多次提及了最后一句话，可见小女孩到底都在这个鬼地方受了多少苦，艾达头疼地闭了闭眼，让星期五统计人数。

　　老实说，她在这一刻确实有点纠结，法庭既然想要这艘船，肯定是因为这一帮子人，这边没有身份的难民应该是别法庭以外的第三方弄到船上的，法庭所说的“劫持”其实也不存在，相反，他们才是打劫的那一方。

　　而艾达此时的纠结，是她在思量究竟要拿这群人怎么办，如果是依照任务，那她就得把这么大一群人带到希腊，交给法庭，而且是在不知道会拿他们做什么的情况下……这是人，活生生的人，是一大群人，而不只是一俩个……

　　在她纠结的这段时间，小女孩轻轻拍了拍艾达的手臂，“你受伤了吗？我叔叔那里有药可以给是超级英雄用……他不是我的法律叔叔，但是他很喜欢我，我想，他也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艾达拒绝了她：“没关系，一会就好了。”

　　从船舱出去的时候，艾达一直都是心情复杂的，她蹲在夹板上，一会打算去挟持船长改变航运方向，但目的地是哪里，她还在犹豫。

　　一旦把他们带走了等同于和法庭翻脸，那些天的努力都白费了且不说，后续问题，离了法庭，他们又能去哪里？

　　这个问题困扰着艾达，接着，她听见通讯器响动。

　　来自：迪克

　　*你还在哥谭吗？*

　　艾达蹲到地上冷静了两秒，才记起来之前让星期五取消了夜翼的屏蔽信号。头顶的太阳晒得一顿燥热，她想了想，回复：*法庭的任务，在希腊这边的海域。*

　　对面很快回过来信息：*希腊？法庭不应该只在哥谭吗？*

　　艾达愣住了，绿眼翳上一层暗影，好半晌才迷茫扣字：*他们不是在世界各地都有吗？甚至涉猎了政治方面。*

　　等了一会，海面的鱼腥味漫漫侵入鼻腔，艾达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给自己包扎伤口，终于等来答复：

　　——*法庭不应该在哥谭之外，他们的巢穴筑在哥谭。*

　　艾达咬紧绷带系了个利落的结，腾出一只手回复：*……我们的情报有误差，他们的野心恐怕不只是哥谭，你小心一点。*

　　军械库重新穿上半解的制服，拉上兜帽使上半张脸被笼罩在阴翳之下，猫头鹰法庭又没有和她签订什么保密协议，透露给迪克也不会给她添加负担。上了二楼，进入控制室，推开铁门，船长头也不回，就开始说话：

　　“我不是让你去帮我那一杯冰咖啡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艾达开始不发一言，端着手|枪凑近控制台，冷质的枪口顶着船长的腰眼位置，她淡淡道：“改变你的航线或者死。”

　　船长遽抖了一下，声音无法顺畅从喉咙里流出来，“好、好的，你别冲动，这船上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别开枪，我们要去哪？”

　　艾达松动保险栓，眉头稍纵，“希腊，一个岛上。”

　　…………

　　目的地是一座充满崎岖山地的岛屿，小岛周围是浩瀚无垠的幽暗海洋，易守难攻，如果在这里打起来的话，作为一名外乡人估计很快就会迷失在里面。

　　进入岛内，无需艾达亲自带领，法庭自有人来交托他们的货物，一名算得上接引的人站在她面前，戴着黑色面具，对她的效率颇有微词：

　　“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艾达戏谑道：“如果你有快捷的方法，欢迎，我自愿给你们腾个位置出去，或者让你们那帮子利爪来干这活。”

　　被顶了的接引人面具下的脸色一定不是很好看，他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继而挽尊：“看在你我给我们议会带来荣耀的前提下，议会原谅了你这次的莽撞，如若还有下次，利爪一定会取下你的脑袋。”

　　艾达对此话嗤之以鼻，不过倒是有一个稍有兴趣的点，“议会（the Parliament）？恕我直言，你们不是一帮子盘扎在哥谭地底下的神经病吗？”

　　接引人沉默了一会，忽然有一串低笑从他的唇中漏了出来，令听者也跟着不寒而栗，他点了点自己脸上的面具，和法庭的面具大致上没有太大的区别，同样是挖空了眼睛的位置，嘴巴部位勾勒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只不过，这只面具是纯黑色的。

　　“法庭（The Court）只是一个分支，我们真正的名字是猫头鹰议会，我们有着崇高无上的理念，不容许任何人染指，尤其是那些披风斗士，他们都是我们成功道路的碍事者，议会迟早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艾达：“…………”

　　又疯一个。

　　离开岛屿后，艾达前往回哥谭的路程，算下来这次出门也将近过了三天，暴露给夜翼的安全屋暂时不能回去，法庭划分给了她许多安全屋的地址，只需要带个人入住就好了，就连韦恩塔隔壁也有他们的“巢穴”。

　　不知道这算不算在蝙蝠侠眼皮子底下反复挑衅。

　　驾车进入哥谭市区，艾达放松油门，将车子停入上东区，挨着犯罪巷。

　　如果将她的记忆譬喻成一个柜子，那么地图绝对会被放在不常能注意到的犄角旮旯，因此，她需要星期五为她整理地图，犯罪巷和上东区算柜子里最明显的那一类地图。

　　剩下的也就是让无所不能的人工智能标记出最快撤离路线，一旦万一被义警们摸到地方，就能第一时间逃跑。

　　她还没进入楼道，便收到一封短信。

　　来自：迪克

　　*你回哥谭了？*

　　艾达低着眼咀嚼着这句话，直截了当地问：*监视器？*

　　来自：迪克

　　*不是，我和蝙蝠侠可不同，我可没有在朋友身上装监视器的习惯，我不过接管了通讯方，你没打开虚拟ip，只要你进入哥谭的话我就能知道。（ps，仅限哥谭<3*

　　艾达还没回复，对面又跟上来另一条消息。

　　来自：迪克

　　*我在你的安全屋留了个惊喜。*

　　艾达捺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滞住了，她重新扣上兜帽，拧开车钥匙打响油门，让热度从油箱被泵出根据各个金属蔓延至机车的每一条筋脉，血脉偾张，化作怔人的疾快动力，咆哮鸣响进每一条巷子！

　　十分钟后，她赶到之前的安全屋位置，上了楼，她停在门前扯下兜帽，弯腰取出藏在地毯底下的钥匙，捅进锁眼里，让锁匙相互咬合摩擦。

　　咔哒一声，门开了，艾达推门进屋，随手合上门，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把钥匙丢进手边的柜子上，她的视线顿在了在床上坐着的背影上，那人扭过头来，膝盖摊着一只笔记本电脑。

　　“对这个惊喜还满意吗？”迪克说。

　　艾达怔怔地定在原位两秒，好不容易使僵硬的后背别让她的走路动作变得滑稽，出现同手同脚以类的状况，她不可避免地瞥见自己的白净整洁的床单，有些唏嘘。

　　“你是没有自己的安全屋吗，一定要在我这里蹭。”她努力别让自己的声音浮起端倪，站到迪克身边。

　　他穿着制服，要不是艾达确定安全屋里没有预留食物，她都要以为对方这三天完全没有出去过。

　　迪克打完招呼后又把精力放回电脑里去了，这俨然厕所一般的屋子，连个小茶几也没有，更别提桌子上办公，他指着画面，嘴唇轻轻嗡鸣出语声：

　　“我收集了哥谭权重和身价过百万的富翁资料，并且调查了他们的社交情况，感谢美国无敌的记者，让他们的行程至少不是百分百保密，再根据现场的路况摄像头追寻，而一些用sd卡存储，72小时自动删除的……我能找到的不多——总之，也不是一无所获。”

　　艾达听完哑然，对蝙蝠侠的门徒感到钦佩意外，更多的是对迪克的毅力，她迟疑道：“……你这是在挖掘猫头鹰法庭的身份？”

　　迪克耸耸肩，提起双臂伸了个懒腰，“不止，连同他们的同盟，我和布鲁斯商量着将他们一网打尽彻底铲除，这也是你的惊喜，小绵羊，如果你在害怕法庭什么，嘿，我知道这很难做决定，不过别担心，是时候让他们连阴影都待不下去了。”

　　他的蓝眼珠牵起一层柔软，如同冬日里的雪花，又如夏日里的砂砾，丝滑又松软，同样，他牵起了艾达的手，一字一句地把计划解剖成明晰的蓝图。

　　艾达站着，像是和空气融为一体，肩膀一动不动，没有呼吸该有的律动，浑身浸入了一片冰泉，她往后走了一步，双方连接的手掌嗒然脱开。

　　她摇摇头，眼珠闪烁着微光，“不，不是这样的。迪克。”

　　迪克刹住了尾音，凝固的表情忽而转变，他控制着所有的微表情，克制又竭力道：“怎么不是这样的，之前我们就打击过法庭一次，以为他们会一辈子缩影在哥谭地底——现在他们回来了，比以前更要强大，那我们我更要摧毁它，在他们还没有做出更大的危害前。”

　　艾达低着脑袋，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微弱的声量被掷出，她抬起头来，一瞬间，迪克以为他见到了对方的本质，她不是融入空气，她是被空气排斥，被空气挤压着，被空气压弯了背部和肩膀。

　　声音似若被卡住了一个帧数，不知过去多久，她的声音才逐渐清晰：

　　“他们已经开始了，他们把握着女巫，而且他们不止在哥谭，全世界都是他们的人……”

　　——“猫头鹰议会想建立一个属于他们，新的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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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在法庭是52才出来的反派组织，找资料也容易一些，肯定有二创二改，我还蛮喜欢这个反派组织的，算得上是小丑以外，一样让我特别期待漫画剧情走向的人（组织？
最近手指地腱鞘炎了，大拇指关节肿起来了，码字可能不会那么勤快了，望谅解。
每日一嚎，我啥时候才能开新文啊！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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