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传统万人迷》芬里尔

133、监狱

　　艾达起床的时候尽量轻手轻脚，避免惊扰还在睡的迪克，昨晚她的伤口多次裂开，现在整张床到处都有红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发生了一场凶案。

　　她先是盥洗室梳洗了一下，拿上法庭要的东西和装备，旋即离开安全屋。

　　她拿着东西踩着机车来到地底世界，到了议员面前把东西往他面前这么一丢，完成了这次任务，和她对接的议员还是一男一女，经过这么长的相处，艾达其实也能猜到，这俩人在法庭的地位恐怕发挥不了太大作用。

　　女议员：“你这次的任务耽误的时间很久，我知道你从昨天就拿到了我们需要的东西……你没有把法庭放在眼里。”

　　艾达翻了个白眼，不想和她扯皮：“你没有自己的生活不代表我没有，有本事你自己去蝙蝠侠眼皮子底下抢东西呀，看看你是不是还能活着回来。”

　　男议员的拉住怒气满满的女议员，他总是他们之间的那个‘好警察’，“蝙蝠侠在这个城市够久了，很快，他将为他的傲慢付出代价。”

　　艾达不关心他的意思，撇撇嘴，“你还有多少任务需要我做，这样下去我怀疑，等我被蝙蝠侠逮到了你们还没让女巫把我送回去。”

　　几次哥谭任务她差点死在里面都还好，好几次是真的就差一点点被蝙蝠侠捉到，这才是艾达害怕的。

　　男议员盯着艾达，发出了几声令人不舒服的笑声，“别着急，这次他就不能捉住你了，你要去希腊，去另一个法庭，到船上去，夺回法庭的荣耀。”

　　艾达脸上写满不耐，压低声音道：“你避重就轻的回答我已经厌倦了。”

　　说完，不愿再分给议员一个眼神，她转身离开迷宫，准备去修整一番再去任务地点，之前的那个安全屋暂时回不去了，艾达在另外的安全屋打点了一下装备，换好新生成的制服，正式出发前往希腊。

　　她的任务资料已经提前有利爪给她放到桌上，艾达拿到资料直接导入给星期五，让人工智能进行提纯步骤，把内容都精简一下，再转换为能听得懂，而且不加赘述的语言。

　　法庭的不光说话文绉绉的，喜欢卖弄关子，讲了半天也说不到重点，就连他们给的资料也如此。

　　这次的任务是去一艘通往希腊的船只上取得货物们，这个们就看起来别有深意，而船只被人劫持不说，主要是它现在将在行驶中，所以想要赶紧追上它，艾达就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浪费。

　　法庭派了直升机来接她，带她离开国界，去往任务所在的海域，悬停在离目标船只比较远的距离，艾达看了俩眼高度，默默背上了降落伞，就这个高度，如果没有降落伞做缓冲，就算是落入海里其实也和直接砸在水泥地没什么区别。

　　艾达备好降落伞，立马跳出机舱，直升机立马驶离，艾达听着星期五的指挥，打开了降落伞，只要风力合适，她控制得当，那么她就可以直接在甲板上降落，而不是的还得在海里游一段过程才能的成功上船。

　　有了星期五这个作弊神器，艾达调整着风向，精准落到是巨船甲板的刹那，她刻不容缓脱下降落伞背包，避免自己被风吹走，换成了真枪实弹，艾达对准冲过来的船员，眯了眯眼。

　　船员被威慑性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连忙求饶：“你想要什么，我们这是合法的。”

　　艾达努了努下巴，“你们是不是合法的我不知道，但是你们船舱底下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拿了东西就走。”

　　船员吓得够呛，两股战战的同时，说话也不嗦利，“船舱，船舱是吗？我这就带你去，你别开枪，我会老老实实的，我们这是货船，没有什么值钱玩意儿……”

　　艾达打断他：“带路。”

　　船员连滚带爬地改变方向，走进甲板的更里面，指了指脚边的一个地窗，“这里下去就是，你可以先下去，我在这里帮你守着。”

　　艾达不为所动，拿枪指了指的通道，“你先下去，带路。”

　　男人一方面畏惧她手里的枪，但又摇摇头，似乎在恐惧船舱里的什么东西，“我向你保证，这底下绝对是你要去的地方……”

　　他几乎哭出声，见艾达还没有开枪，壮着胆子继而又说：“你没有坐过船吗，一般的船，这里只要下去的就能到货仓。”

　　被反问的艾达拧着笑意，“我怕你喊人，你先下去。”

　　船员越是犹豫，艾达心里攀升起来的狐疑愈加重，她不说二话，干脆一脚将船员踹进船舱，船员咕噜咕噜滚进船舱，他先是发出一声痛呼声，高声叱责军械库的行为，亦是为自己的疼痛感到不舒服，但过了不久，男人的声音乍然改变，他的腔调变得又尖又细，每一口呼吸都在牙关里打颤，恐惧的漫入他的身体里，又从他的嘴里跑出来。

　　到最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船舱里发出终末的呻|吟，让死亡彻底带走他，灵魂不再固定于躯壳中，给此刻的船舱添上浓烈的不祥与神秘。

　　艾达脸色沉了一会，她俯视着脚底的船舱，半是忖度，思考着船员到底可不可信，他估计因为这一脚付出了性命，随之到来的也是一个全新的问题……船舱底下到底有什么。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终于下定决心，爬上楼梯，手脚都一同扒在楼梯边，呈现一个能够最快降落的到底下的姿势，她不能容忍在自己背部无防备的情况持续太久。

　　刚到底下，艾达就闻到一股冲鼻的血腥味，船舱里没有开灯，氛围也营造出一副无有活人的感觉，但船员不可能是摔死的，她端着枪，大概扫了一眼尸体的位置，刚才还在向她跪地求饶的船员，此时已经变成一团血肉租组成的肉坨。

　　乍一看，也分不清那团东西原本的模样，五官完全无法辨析，明明是手的地方却是肋骨，大腿骨直接被人为捏成一个古怪的形状，似乎是一把刀的痕迹，但又说不上来，总之，这一切的发生都让艾达感到非常不舒服。

　　她留意着血液被拖曳出的痕迹，尸体没有移动过，但是杀了他的人动作太大，几乎榨干了尸体里的所有血液，被延长的血迹一直往深处，直到停在一张手术台前。

　　…………手术台？

　　艾达不再继续前进，而是绷紧后背停在合适的地方，她已经找到了正确答案，一个体胖肥大的女人坐在她面前，惊悚地瞪大着瞳孔，直勾勾地盯着艾达。

　　女人似乎在咕哝着什么，模糊暧昧的发音极为小声，令听者也无法辨析出里头的意思。

　　她的脸上哂着痛苦，艾达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太靠近对方太近。

　　女性的声音拉的很尖，“……她诞生了，她带来了毒液的礼物，只有眼镜蛇的美丽才能配得上即将到来的时代。”

　　她站了起来，让自己暴露在微弱的光线下，展示她的血口尖牙，原本以为是瞳孔的地方其实不然，那只是不知道原因粘上去的血液，她甚至没有瞳孔，只有鼓胀得似乎会弹出来的眼白，臃肿的肥肉随着她的动作发颤，她拨开手术台，目光恶狼一般舔舐着艾达的肌肤。

　　“我可以给他们所有人如此美丽的孩子！”

　　她话音刚落，女性鼓胀的肚皮忽然被撕开一道口子，肌肉反应迫得艾达后仰身体，一柄银刀几乎擦着她的头骨过去，艾达摁着受伤的额头，提起枪口瞄准女性，她肚子里的东西整个鼓动，艾达见此场景，恶心得想吐。

　　女性指的出生真的就是“一次出生”，一名黑发女从她肚子里破出半身，手里捏着还挂着鲜血的手术刀，像是利用了阴谋，从女人肚子里跑出来的魔鬼一般，蚕食着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

　　军械库竭力遏制住临到喉头的秽物，摁动扳机，出于女孩刚才给过她一刀的经历，她第一时间把子弹送进黑发魔鬼的额头！

　　“嘭！”

　　黑发女孩无力垂落，半截挂在肚子里，身边挤着鲜红的内脏，而肚子的主人则开始尖叫，一声比一声尖，几乎刺痛了耳膜，忽然，她又开始桀桀笑了起来，仿佛在嘲弄艾达的不自量力，旋即，她肚子里的女孩又重新动了起来。

　　艾达立马侧靠，躲过了直飞过来的手术刀！她望着重新活过来的黑发女孩，绷紧眼角，她很确信，自己更才那一枪肯定贯穿了女孩的大脑，而现在她依旧富含无法忽视的杀伤力，那一刻，她是否的还是真正意义的活着，艾达也不清楚了。

　　女性大叫着，她开始奔跑，庞大的重量让脚底的船板也跟着颤了颤，充分怀疑，如她再大力一点，或是再多一个人，整个船板都会被踩塌也说不定。

　　仿佛映证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艾达躲避的方向，又是一个体胖的女人忽然动了起来，之前房间实在是太暗了，艾达一开始还没有看见她，直接就被她拽住了手臂，当她的双手盘固在艾达的手臂的时候，艾达就知道那个尸体的凹痕是如何造成的了。

　　“她是毒液，她是宝藏，她是人间的撒旦！”

　　咔擦一声，艾达咬下即将突破喉咙的痛呼，她明显察觉到自己的手臂已经骨裂了。非人类所拥有的力气实在是太作弊了。艾达出于本能反应摁住对方的手腕避免对方把自己整条胳膊都扯下来。

　　女人的肚子已经开始在鼓动了，艾达一抬头视力就能触及那张近在咫尺血口减牙，她忍下剧痛，腾出一只手绕到大衣内侧的，贴着衣服抽出洛阳，一口气抡圆了右臂，刀光顺着女性的右臂一路冲刺，刺啦一声，接着，女性发出尖叫声！

　　即便是被砍下来了，女性的手臂仍旧牢牢抓着军械库的手腕，艾达用了巧劲掰开僵硬的五根手指，随手丢到女人的身上，失去一只惯用手，艾达只能利用左手，她拔起插在地上的洛阳，克制住的左手的疼痛，举起洛阳冲女人的肚子招呼。

　　洛阳质地不凡，刀刀划向女人的肚皮，刺穿血肉，挖掉肚子里的女孩，如同剥开一个鸡蛋壳一样简单，俩人的声音像是双重奏，一高一低的，军械库绷紧咬肌，洛阳在手里转了个圆弧，横冲冲地往一个斜劈，女人的嘶叫声戛然而止。

　　艾达没有犹豫，即刻踩着灵活的步子，腰肌一扭，洛阳淬出不一般的流光撒向已经凑过来的另一个女性，她的身形不允许她作出大幅度的躲避动作，也随之被艾达的转火打了个措不及防。

　　艾达专注着把洛阳塞进她的脖子，在刚才那一遭她发现了一个问题，不管是负责“孕育”的女性，还是负责攻击的“恶魔女孩”，她们是一体的，只要杀掉了大的那个，小的那个必死无疑。

　　女孩的手术刀险些咬开艾达的肚皮，艾达提起一脚啪地踩在女孩的脸上，用了最狼狈的姿态，把那个出生的恶魔重新塞回肚子里，杜绝她的一切进攻手段。这个平衡把握地极其微妙，如若艾达另外一只作为支柱的脚一移动——

　　还没来得及把洛阳塞进女人的脑门，突然，艾达的背后摁着一只大手，几乎快要把蝴蝶骨摁断，一直将艾达往肚子里推。

　　洛阳还拿在手里，完美计划还没得到实施，军械库整个脑袋被女人塞进了肚子里，这个体验是一次特别新奇的，艾达敢打赌，因为除她以外，不会再有人会以这种方式再次体验回到肚子里。

　　眼睛睁不开，呼吸也困难，哐啷一声，洛阳掉进了地板，带来女人得逞的笑声，声音被一层层血肉和脂肪所过滤，艾达也无心关注这些，她把自己还在外边的手插|进衣兜里，一顿摸索。

　　黑发恶魔把她当作是入侵自己领域的敌人，手术刀气怒，一面尖叫，一面拿插|进的女性体内的手术刀，这是艾达见过最变态的事情了，居然把人体当作是刀架。

　　摸到熟悉的东西，艾达立刻松动所有挣扎，刹那的功夫，半个身体就被女人摁进肚子里，她举起手里的东西，顶着不知道是什么内脏的部位。

　　“bammmm！！”

　　高近距离开枪容易造成耳鸣，军械库被迫跟着母女俩双双栽在地上，顾不上收拾的手部，她反射性手脚并用，撑着女性肥硕的肉|体，逃一般从对方的肚子里拯救自己的脑袋。

　　拔出自己的脑袋后，耳鸣一直挑拨着艾达的神经，她失力摊坐在地上，像是一条失去意志的咸鱼，对以后的人生也没了指望。

　　索性没在里面呆太久，不然就算她肚子里那个小的没把自己捅死，大的也快把她闷死了。

　　顺够了气，就得开始工作了，先是让星期五用热能感应扫描了一下货仓，艾达撑着手术台听着人工智能的报告，提手点开热能感应画面，顿时脸色变了。

　　她费劲地搬开的倒在面前的尸体，找到画面中显示的暗门——按道理，船员也应该知道这里是货仓，在这底下，还有一层用来堆放货物的地方。

　　法庭改造了她，把这艘船变成了……

　　一座监狱。

　　半明半昧的空间中，一双双眼睛在呼吸间转向监狱的来客，像是布格罗笔下的宗教油画，地狱里的饿鬼窥视人间，艾达从顶上跳下时，便是这一慕……

　　——在她面前，有成千上万的人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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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睡醒就跑，敬业打工人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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