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袁哲]Kalasha》鼠口夺食

2、第二章

　　到503，袁朗抬起手又撤回来。他整整衣服抚平衣领，这才按下门铃。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足足等了有十分钟，袁朗想自己是不是该破门而入，要是房间里的人潜逃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不过还好，门终于打开了。
　　门开出一道缝隙，有人探头出来。那是张年轻的脸，他垂着眼睛，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就袁朗看来，他确实睡眠不足，眼下黑眼圈十分明显。
　　“成才，你没带钥匙吗？”青年揉揉眼睛，四周看看，当他看到倚着墙壁双手交叉胸前站立的袁朗，双肩幅度微小地晃动了下，“先生，你是来收水费还是电费？”
　　袁朗打量眼前青年，他应该是那个吴哲了。他穿着套睡衣，很卡通的类型，上面印着的卡通人物连袁朗都认识，最乐于助人的那只猫。
　　“真抱歉，我既不是收水费也不是收电费的。”袁朗打开警官证在吴哲眼前一晃，“警察。”
　　吴哲露出笑脸，他牙齿洁白眼睛明亮，看起来很让人舒服：“我可以仔细看看警官证吗？我这样一等良民，还没什么机会仔细看看真的警官证。”
　　“可以。”袁朗把证件递给吴哲后，自己点了根烟慢慢抽。
　　吴哲把警官证握在手上至少五分钟，他目光专注，恨不能把证件吞下去的模样。
　　“看够了没有？”袁朗吐出一个烟圈，含笑问。
　　吴哲恋恋不舍把证件换回去，眼光还在上面打转。
　　“怎么，不请我进去？”
　　“请进。”吴哲侧身让出道路。
　　袁朗老实不客气进去，他大大方方地环顾四周。房间很大，要超过一百坪，他不信两个无业游民有本事买这样的房子。客厅全部是落地窗，此时拉开窗帘显得采光极好，四周错落有致摆放着几盆茉莉，茉莉长得繁茂翠绿，已经开了点点白花，一屋子的浓郁花香。
　　“请喝水。我去换件衣服。”吴哲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水端到袁朗面前。
　　袁朗端起纸杯吹了吹，起身跟在吴哲身后：“我有点不放心。”
　　吴哲不说话，自顾自走到其中一个房间。袁朗守在门口，不时啜一口纸杯里的水。
　　吴哲大大方方把睡衣扣子解开，露出□□的上身。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衬衫，他腰部线条跌宕得惊心动魄，让人有触摸的欲望。
　　接着是裤子，吴哲回头瞄一眼袁朗，袁朗吹声口哨：“身材不错。”
　　吴哲跟着笑了笑：“多谢夸奖。”他大大方方脱下睡裤，换上带洞的水墨蓝牛仔裤。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客厅。袁朗坐在客厅沙发上，他挪动两下，找一个最能令自己舒服的位置。
　　等待吴哲坐下后，袁朗开门见山地说：“这次找你来，是因为我看到的一个贴子，其中有个回贴人的ID是白莲花。我查了下那个ID的地址，是从这个房间发出来的。”
　　在袁朗说话时间，吴哲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袁朗说完他抬起眼，睫毛翻动露出明亮的眼睛，这让袁朗想器微风吹过的稻田，下面也是这样一片波光粼粼。
　　“很抱歉，我不知道。”
　　“哦？”袁朗晃了晃水杯，“既然你不知道，为什么在水里加□□？”
　　“什么？”吴哲眨眨眼睛，满是无辜。
　　“别装了。”袁朗身体向前倾，正对吴哲的眼睛。他们距离很近，近得能看到彼此眼中小小的自己。
　　“我装什么？”吴哲双手撑着沙发柔软的皮面向后退。
　　袁朗继续逼近，由上至下盯着吴哲的眼睛：“如果你没有给我这杯加料水，也许我会相信你是无辜的，但是现在嘛……”
　　吴哲别过头，不与袁朗对视，他轻轻地说：“拿□□算什么？”
　　袁朗慢慢撤回，坐到原来位置：“帮我倒杯水，不要加料。”
　　吴哲看一眼袁朗，沉默地起身去饮水机处倒了一杯热水。当他走回袁朗身体，猝然将整杯热水泼出去。
　　袁朗单手撑住沙发靠背，身体向后跃起。跟着抬腿横扫吴哲下盘。
　　水落在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袁朗和吴哲面对面站立。在袁朗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冷白色的刀刃被阳光照得发光。在此时，这把匕首就横亘在吴哲脖子上。
　　“说吧，你究竟知道多少？”袁朗一边说一边将匕首渐渐逼近。很快，原本冷冷的白色开始染上鲜艳的红色。
　　吴哲眉头拧得死紧，口气却依旧轻描淡写：“先生，麻烦你把刀拿远些，我这人怕疼又晕血。”
　　袁朗不言不语收起匕首，改换用手捏住吴哲脖子。他的手粗糙滚烫，有枪茧在掌心：“老实交代，把你知道的所有都说出来。”说话间，袁朗手上力度不断加大，吴哲开始感到呼吸困难，一张脸憋得通红，似乎灵魂正在逐渐与□□分离。
　　看到吴哲快窒息袁朗才收回少许力度，冷冷地看着吴哲张大嘴巴大口大口汲取氧气。
　　“还不打算交代吗？”
　　吴哲下意识想抚摸一下脖子，结果碰触到袁朗手背。
　　袁朗这才发现，不仅是手指，吴哲全身都冷得很。他身体温度低于正常人体温，尤其是这样热的天气，房间内也并没有打空调，尤其显得不正常。如果不是感到手下动脉一下下跳动，袁朗会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个死人。
　　伤口被袁朗用力抓着，吴哲嘶嘶地从牙缝抽着冷气：“只凭着一个ID，就想要把我屈打成招？”
　　“你怎么会知道那两个女人分别少了肾和肝？”
　　“哈，这说明我猜得对了。”吴哲轻轻动了下身体，明显感到加诸在他脖子上的力度立刻增大。跟着他放弃动作，老老实实站着不动，“我有必要说明一下，那也只是猜测，我并不知道。如果你记得我的回贴你该知道我用了是不是，后面还加了问号。如果真是我做的，我何必问，难道等着你这种人找上门？”
　　“你说的有一点道理。”袁朗很爽快地承认，“可是我看过你在小区的出入记录，凶案发生的那几天晚上你都去了附近的大排档。我也问过附近的人，他们都曾见过你在那里吃宵夜……”
　　“既然如此，我就有不在场证明，为什么你还抓着我不放？”吴哲打断袁朗话语，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伸舌头舔下嘴唇，袁朗弯起嘴角笑了笑，他的样子象餍足的猫科动物。吴哲看他的样子心里一动，有不好的预感。
　　“小同志，别这样急躁。急躁说明你在心虚知道不知道？”袁朗把调子拉长，尽力让人听起来语重心长。
　　吴哲相信，如果不是他要钳制自己，他会拍拍自己肩膀。他抬头看袁朗笑眯眯的模样，心中一阵不爽。
　　“你看，每一场凶杀案发生的时间你都有人证，而且不止一个。这证明看起来是很完美，但过于完美反而是缺陷。除了这十天，我又调查了之前你的记录。很奇怪，在之前一个月时间里你并没有这么频繁外出。所以这十天你的所作所为看似完美，实则刻意。小同志，你还有得学呢！”袁朗语调一转，“如果不想死，最好把你知道的所有都给我交代清楚。”
　　吴哲转转眼球，用眼角余光飞快瞥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这样一个小动作没有逃过袁朗眼睛。
　　“等你的同居人吧？不用等了，我这就请他进来。”跟着他吹了声口哨，冲着门外喊，“齐桓，进来。”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门打开的声音，人走路的脚步声，一一传入吴哲耳内。吴哲在袁朗手下艰难地转动头颅，正对门口。这次进来两个人，一个黑圆脸，从他身上感受得到兵戈之气，另外一个双手拷在身后，嘴巴里还被塞进东西，呜呜咽咽说不出话。
　　吴哲深沉地叹口气：“成才呀，我知道你没用，可我不知道你没用这样的程度。”
　　袁朗在一旁开口：“齐桓，怎么这样没礼貌，这二位可是我们重要证人，应该好好招待才是。”他说话时语气满是笑意，拖长了音调，听在吴哲、成才耳中更觉讽刺。
　　齐桓一声不吭取下成才嘴里东西。
　　成才和吴哲对视几秒，吴哲忍不住又一次叹气：“你惹得祸你收拾。”
　　“什么？”
　　“回贴。我就说不让你回，你非要问。这下好，招来了这些牛鬼蛇神。”
　　成才眼睛转了一圈，皮笑肉不笑的，嘴角露出酒窝点点：“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冤枉啊~~~”到后面，还不忘拔个高腔
　　他这一嗓子，把房子里剩下三个人都唬得一愣。
　　袁朗低头清清嗓子，对着齐桓说：“把他嘴塞上。”
　　“别，别介啊！”成才眨眨眼睛，满脸堆笑，“有话好说嘛！我保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隐瞒不私藏，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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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保持一天一更是够呛的事情，赶着看吧，如果不想追文不追也好，等着完结了一起看，不过我不保证完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