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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從這片能看清楚全身的鏡子,他才知道在那個男人眼中,自己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沒錯,那的確是連沒有在注意穿著的他,都驚艷的外表。
可,那又如何?這個外殼畢竟是虛幻的。而那個男人,也只是只在意外表的俗物罷了。
他自嘲的勾起嘴角,活在鏡內的「美人」也笑著,像是在跟世界作最後的道別。
「你們都別進來,我自己跟他說清楚就好。」
徐長卿對跟在背後的一大群人警告,更避免任何尷尬的情況發生,先把人擋在外頭,然後不等雪見開口,自己無奈的笑道。
「別擔心,我可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多年好友不是白當的,娃娃臉商人接收到自己的用意。難得拿出一家之主的魄力擋住妻子的衝動,朝他有默契的點頭。
「徐大哥,我們都在門外,你不喊我們就不進去,你不出來我們也不走。」
「其實你也別擔心,紅毛他偶爾還算是個紳士。不過只是偶爾而已…」
景天搔搔頭,越說越心虛,為此被其他兩個兇狠的女人咒罵。趁著亂,徐長卿推開門進去了。
他想通了,一進去就要摘下自己的紫色假髮,擦掉口紅,讓對方自己看明白眼前這個看似女人的「人」到底是誰。由本人看破,會比他在那裡浪費口水的極力澄清要清楚的多。
本以為對方會因為焦躁的等待,或許望向窗外,或許像隻困獸般的走來走去,卻沒有想到迎接自己的是個躺在沙發上昏睡的他,而杯盤狼藉的餐桌,跟在男人腳跟滾來滾去的空酒瓶,徐長卿能想像對方是以多麼「激烈」的方式進食。
一時間,自己好像都能聽到汗因為掌心的放鬆,而從指尖滴落到地板的聲音。
徐長卿一方面為自己剛才的緊張而脫力,一方面又為自己的過度反應而羞恥。就在理智的腦袋還在決定要不要就此退出去的時候,雙腳已經慢慢走到沙發旁邊。本來只是想要確定對方到底是否在睡覺,卻發現男人嘴巴圍著一圈可笑的義大利面醬汁。他苦笑,拿起桌上的衛生紙,打算把那有損威嚴的模樣先整理乾淨再說。
自己現在的心態有點像是要捋虎鬚的非洲獵人,要不能把猛獸驚醒的前提下,小心翼翼摸著對方的臉。也許是因為月光吧,無時無刻都繃緊的男人也被這股聖潔的力量給溶化,放鬆的睡顏變得柔和。不管再如何的人,睡著之後都是這麼安祥毫無防備吧,就跟景天那剛出生的孩子一樣。
已經不再去管自己為什麼會有把這無恥的男人跟純潔的嬰兒連接在一起等等如此荒唐的想法,他順著對方凹陷的臉頰擦去醬汁後略帶刺刺的觸感,的確是雜亂的鬍鬚。不只是這樣,依舊昂貴的西裝跟皮鞋,所有在第一次遇見時乾淨筆直的衣裝通通都不見了,就連那剛毅的臉都憔悴了許多。
他用手背貼在男人的額頭上,有點燙的體溫有可能是因為喝醉的關係,不過本身的醫學背景告訴自己,這男人看似依舊強硬的身體,早已耗損不堪。這就是天天在景天家門口等候自己的結果嗎?
徐長卿蹙眉,不懂對方何苦這樣。
那雙紅色瞳孔睜開了。就像所有警報總是來得如此措手不及,自己的動作慢了一步,下意識地退開卻躲不過對方的掌控,並且完全不像體力耗盡的人,那隻握著自己的手腕的手,依舊強勢。
「別逃。」
男人低沉的說,另外一隻手已經伸過來。徐長卿全身僵硬,感覺那陌生又熟悉的熾熱體溫逐漸朝自己靠近,之前預定好要馬上摘下假髮的設想立即被燒個精光。只能閉上眼睛,默然的接受對方撫摸自己的臉頰。
一陣寒風吹來,徐長卿顫抖了一下。原來是有扇窗戶沒關,再加上自己又穿著單薄的女裝,好冷,風都從裙子下面躦到裡頭。他縮了縮肩膀,不自覺的靠近貼在皮膚上,那雙熾熱的手。
「…這樣有暖和一些?」
男人突然朝自己靠近,把他的指頭放在嘴前呵氣,跟平淡的口氣不搭的關心舉動,徐長卿已經羞愧到就算想要解釋是是對方喝醉而身體熱,並不是自己的手太冰都開不了口,只能掙扎的要把手拿回來。
「不要怕。只要你不願意,我不勉強你。」
男人輕輕的又說,宛如在安撫小孩子般的拉著徐長卿倒下來。感覺臉頰貼著一個溫暖的東西,男人把自己抱在懷裡,讓他的頭靠在他的肩膀,兩隻大手環繞在徐長卿的腰上,然後順勢而上,握住他的手,二十根手指相互搓揉。
「有人說過你是幻影,可你畢竟不是,你還是出來見我了。」
男人把他抱得緊實,就像小孩子保護自己的玩具,任何人都搶不走。男人的胸口還很溫暖。靠著的耳朵還能聽到微微的心跳聲。沙發不算小也不算大,徐長卿縮縮腿,萬般無奈的跟對方靠得牢牢的。那像是天然暖爐,或者擋風牆的身體,意外的跟自己很契合,沒有多出一塊。
很快的,對方又睡著了,拋下他一個人在獨自煩惱。
雖然一直跟自己說軍中不也這樣,可是整個脖子就是很燙很紅。而且就這麼跟對方的睡臉大眼瞪小眼也不行,聽著對方均勻的呼吸聲,盯著桌上暈黃的燈光,窗外頭安靜的夜晚,雖然是如此尷尬,親密的姿勢,徐長卿一直持續緊繃的神經也經不起此刻愜意氣氛的攻擊,微微闔上眼,也終於崩潰了。
至於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根本無從知道,只是長到可以馬上掙脫對方逐漸放鬆的束縛,而桌上的蠟燭早已熄滅,給予這個房間更多光芒的是高高升起的月亮,襯著這個房間更冷了。
拉拉皺掉的裙子,徐長卿輕輕拍打臉頰,一方面清醒自己,一方面拍掉羞愧,理智告訴他,不該留戀在一個同樣性別的人的懷抱中,本能卻搶先縮了縮,好讓男人的身體溫暖自己。
抬頭就能看到對方略有鬍渣的下巴,該是看起來髒亂的臉卻因為睡顏而柔和起來。他順著對方凹陷的臉頰摸著鬍渣,該是昏睡的男人突然哼了一聲,微微揚起一邊的嘴角。徐長卿突然愣了,起身。
他明白男人的笑是因為對方知道自己在摸他,被自己喜歡的人觸碰,誰都會高興。徐長卿當然明白,可他不明白的是,自己身上這套女裝,還有心中氾濫的不甘心。
他把臉埋在雙手中,又抬頭看著月亮。
風越來越冷,滿月也越來越白,可內心的矛盾卻無法因此被粉飾太平,反而幾乎要換化成黑雲,欲籠罩明月。
「……你在哭?」
不知道何時醒過來的男人開口吸引自己的注意。徐長卿趕緊轉頭擦掉,以免臉上的妝花了。男人從後頭圈住,熾熱的指頭爬上髮梢的瞬間,他摀著頭髮閃躲,就怕對方一拉扯假髮就會移位。
「為什麼要躲?既然願意來見我就該有心理準備。」
對於自己總是拒絕的態度,男人不耐煩了。一個翻身把人壓在沙發上,用毫無躲藏的姿勢來審問他,一雙瞳孔彷彿是殺紅了眼才染血般的鮮豔,他的確看到了,對方的真心。
「你是啞巴我也不在乎,至少你會點頭搖頭吧。」
被煩躁衝昏頭的男人以為自己不會說話?徐長卿為這個誤會無奈,不過也好,這樣自己屬於男性的聲音就不會被認出來。
娃娃臉商人說對了,自己怎麼忍得下心?
別說扯掉紫色假髮了,他現在甚至連說話都不敢。
徐長卿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男人定定的回望著他,好像是在確定他做好心裡準備了沒,被那種像是在做儀式似的強烈目光注視,自己也屏住了呼吸。
「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男人堅定的問,他也堅定的搖頭。
「為什麼不行?」
對方略帶粗暴的反問,他也只能沉默以對。
就在對方要吻上自己的一瞬間,他把人推開了,瞪著這狼狽摔在地上的人,徐長卿巴不得能開口罵。這個被表面假象欺騙的笨蛋!
在那雙瞳孔裡頭,他看到的始終是那個紫色頭髮的女人。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男人就會追隨那個人而去吧。
那個真的摸得到看得到,可以成為戀愛的女人,而不是自己這個染上胭脂的假面才得以存活,不堪戳破的謊言。
一旦認清這個現實,他突然覺得自己再去揭穿真相,把真實的自己公開,得到的就算不是屈辱,也絕對不可能是等同的溫柔。那又何必招此屈辱呢?
客廳裡的鐘聲敲了第12下,剛好,他也累了。
「名字,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
酒醉的男人掙扎的要爬起來,想要再度拉住他的手,卻只是在空虛裡頭抓取,毫無意義。看到這一幕,徐長卿心痛的摸著肩膀,冷冰冰的,那裡已經沒有殘留剛才的溫暖。
在那個人心中,自己的確只是個幻影。
這時候風中吹來潮濕的水氣,還有一陣花香。
於是臨走前,他在男人的手掌心,一橫一撇的慢慢寫下兩個字。
紫萱。
請注意,這裡的卿卿設定的是短髮。
沒辦法,雖然說現在的男生也有長髮的,但是依照卿卿的標準個性,曼不覺得他會如此叛逆…………
如果是因為太懶,或者工作過度忘了剪,倒有可能。﹝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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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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