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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有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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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淑婳陪着李晟渊荒唐了两日,及至第六日,恰逢大朝会,杨淑婳正式开始垂帘听政。李晟渊早先就吩咐下去于两仪殿设珠帘凤椅,清晨百官见两仪殿设珠帘凤座,议论纷纷。
原本杨淑婳和李晟渊打算趁杨淑婳去苗疆清洗朝堂,清除荣国公府一派的蛀虫,可是刚将荣国公府一派理干净,边疆就传来急报,如今刚好借杨氏一族的势,理一理墙头草。此时不少人心中重新估量了荣国公府的实力,原以为拿下皇后之位就很令人惊叹了,没想到这是要效仿周后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李晟渊和杨淑婳相携而至,不少朝臣心中百转千回,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即使有几个耐不住性子的,也先按捺下来,打算听李晟渊怎么说。
“皇后杨氏淑婳,慧于政事,敏于民情,有母仪天下之范,俱治理江山之才,与朕情谊深厚,夫妻一心,吾不忍其隐于后宫,晦于内务,思及旧日二圣临朝之盛况,故效仿先帝,予皇后杨氏淑婳圣人之尊荣,亦享万岁之称。”圣旨是李晟渊亲自写的,此时亦是亲自宣读完毕交至杨淑婳手上。
周后的旧事历历在目,保皇党又怎么会放任第二个周后成长。况且原本处于下风的荣国公府一派本就因皇后入宫东山再起,此时二圣临朝,可比周后难对付多了。
故而宗室之中宁王率先反对,“请陛下三思!周后大肆揽权,窃取皇位之事足以为前车之鉴,陛下怎可再养虎为患!”
“宁王此言有理。陛下新婚燕尔,需从长计议啊!”丞相张久林亦反对道。张久林是能臣良相固然不假,可是却不会顺着李晟渊的毛撸。
李晟渊脾气本就不好,虽不会罚他,但也不是多待见他。尤其此时,李晟渊已经设了珠帘凤座,只是通知一下,还有人不识眼色急着反对,更是怒火中烧。
杨父倒不惧奸臣的名头,正欲站出来率先反驳,这两位已经被李晟渊一声 “大胆!”呵斥。“这江山是朕的江山,军机政事皆由朕裁决,如今朕圣旨已下,已有决断,尔等遵从便是,岂敢再三反对!”
不及保皇党其他朝臣附议,领头的两位已经被李晟渊斥责,原本蠢蠢欲动的朝臣又安静了下来。虽然最近陛下脾气好了不少,但众臣可没忘了李晟渊的手段。领头那两位是重臣,不会有太大事,他们可就不好说了,丢了乌纱帽是小,没了性命是大,况且凭他们和皇帝刚不一定能刚过,再加上荣国公府……还是早点把老婆孩子安顿好比较好。
静王虽然只是领了个虚职,不过凭借亲王的位子亦在前排。见张久林给自己使眼色,只当没看见。平时帮着劝劝也就算了,他可是知道李晟渊对杨淑婳的宠爱的,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
静王不帮忙,张久林也知道单靠自己和宁王是无法改变李晟渊主意的,只好认了。老老实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再多言。今日大朝会事务不算多,最重要的还是宣布杨淑婳垂帘听政的事。
日升月落,光阴交替,又是一年除夕。宫中有了杨淑婳这个女主人,原本是要办宫宴的,可是杨淑婳在腊月十五被诊出有了身孕,这宫宴自然不了了之。倒是朝堂上不少人动了心思,借机提起选秀的事。杨淑婳本想着保险起见,怀孕满三月后再继续垂帘听政,李晟渊不敢瞒下这个消息,怕之后杨淑婳得知了这件事同他生隙,只好趁杨淑婳心情不错的时候同她说了朝中的事。
杨淑婳气极反笑,“我为他们着想,不过是垂帘听政,无心牝鸡司晨,还劝你不要对他们太过严厉,如今他们倒是趁我有孕在身逼你选秀。他们既然有意为难与我,我有何必做这个好人!”
“淑婳且息怒,我绝不会同意选秀,只是怕你从他人口中得知此事误会我,他们闹便闹,如今我听你的对他们宽容许多,他们竟反咬一口,看来是忘了旧日胆战心惊的日子了。如今你有孕在身,正是虚弱的时候,莫要同他们置气。不宜见血,便把他们都赶出朝堂。看看没有了朕给的官位,他们算个什么东西!”李晟渊深怕杨淑婳被气到伤了身体,赶忙安抚道,“淑婳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保重身体,其他都有我呢。”
“不必,今后我不要再垂帘听政,我要当着他们的面与你同坐一张龙椅,共享这万里江山!有人乐意给你干活,自然是好事,我要让他们知道,能干活的人很多,可决定让谁来干活的人只有你我!他们认不清这件事,我就帮他们看清,若是还不识相,这朝堂便容不下他们了。”杨淑婳伸手轻轻抚上李晟渊的脸颊,滑过李晟渊深邃的眼瞳,如墨的剑眉,揽住脖颈,李晟渊意会,将杨淑婳从榻上抱到床上,深深的吻下去。不过李晟渊到底顾忌着杨淑婳怀有身孕,颇为克制。
“你怕不怕,我有了孩子,又出身荣国公府,若是除掉你,这天下我唾手可得。”杨淑婳没打算心疼李晟渊的忍耐,玉手轻抬,手指在李晟渊心口轻轻画着圈,动作间说不出的诱人,眉眼里诉不尽的妩媚,像一个游戏人间魅惑人心的妖精,不经意间就会被她吞入腹中。
“不怕。你若想要,都是你的。”李晟渊认真道。不是觉得杨淑婳不会,而是无论杨淑婳会不会这样做,都心甘情愿奉上一切。
“若是我要的你没有呢?”杨淑婳存心不让李晟渊好过,双腿缠在李晟渊身上,呼出的热气轻轻柔柔的滑过李晟渊的咽喉,杨淑婳还嫌不够似的,在李晟渊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虽然轻到连印子都没有留下,却还是用柔软的舌尖舔了一口。
“我若没有,那就抢过来给你。”李晟渊这话像是从喉咙硬挤出来的似的,吐字艰难,却斩钉截铁。李晟渊没有阻止杨淑婳的小动作,虽然忍得很辛苦,可是作弄他能让杨淑婳高兴,辛苦些又有什么。
“你说这些话可当真?莫不是哄我开心的?”杨淑婳此刻像极了一条美女蛇。
“绝无半句虚言!”李晟渊坚定道。
“可我要是想毁了这江山,毁了李氏皇族的基业,你会不会依我?”杨淑婳再次问道。
“你想要,我命都给你,更何况这江山。”李晟渊依旧直视杨淑婳的双眼,没有一点退却。
“那你爱不爱这么坏的我?”杨淑婳在李晟渊耳畔轻声问道。
“爱,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你。”李晟渊宠溺道,“我会为你如花的娇颜心动,会为你洞悉事情人心的聪慧吸引,会为你沉静又灵动的气质着迷,会奋不顾身一往情深的爱上你,只为你心动,只爱你一人。”
“不是永远吗?”杨淑婳并不满意,挑刺道。
“人总会死的,”李晟渊笑道,“我不知道过了奈何桥,饮下孟婆汤的我,还会不会是我。我只能确定,只要是我,就不会停止对你的爱。”
明明没有许诺永远,却比永远更动听,更真挚。不会轻易许诺永远,不会狂妄自大觉得自己可以对抗生死轮回不喝孟婆汤不忘心上人,而是发自内心的许诺,只要自己在一天,就不会停止对杨淑婳的爱。
杨淑婳没有哭,只是怔怔的看着李晟渊,像是重新认识他一样,“我以为我早已爱上你,可我到现在才发现,我自以为是的爱,不及你半分深情。如果我们一开始隔了一百步,我确定,是你走完一百步,不求一个眼神,只希望我平安喜乐。”
“一百步也好,一千步也罢,便是隔着深渊与苍山,我也会毫不犹豫披荆斩棘走向你,护你安好无忧。”李晟渊将杨淑婳的右手掌放在自己心口,直直望进杨淑婳的眼眸,坦然道。
杨淑婳仿佛迷失在李晟渊深邃而广袤的眼瞳中,依稀看见一个身着玄色金纹冕服,头戴九龙玉旒冠冕的男子,一身凛冽,眼中却是深不见底的爱意与宠溺,化去冰冷,化作一腔柔情。
年末最后一次大朝会,杨淑婳依旧坐在珠帘后,打算看看这些大臣们是不是真的不识趣。原本打算上奏请李晟渊选秀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不该按原计划执行。
吏部尚书是王家的人,家中嫡长女如今正值二九年华,若是错过了这次时机,再等杨淑婳有孕,只怕之前被李晟渊打压清洗的杨家东山再起,待杨家在朝堂中根基愈深,便不好再提选秀的事了。下次时机不知在何时,自家嫡长女可是等不起了。
思及此,吏部尚书王则端索性心一横,咬咬牙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李晟渊自然知道吏部尚书是此次选秀的主力军之一,闻言心中哂笑,淑婳都已经给了他们机会,还不知珍惜,那便索性拿他开刀好了,心中如此想着,李晟渊面上却好似无悲无喜,“说。”
“陛下大婚已半年有余,如今皇后殿下身怀有孕,不能伺候陛下,宜选秀入宫,服侍陛下,为皇后殿下分忧。”王尚书面上一派正气,仿佛当真是在为杨淑婳考虑。
见吏部尚书先出了头,兵部尚书也坐不住了。他并非百年世家出身,先祖是和开国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将领,如今日渐没落,这个兵部尚书的位子也有几分先祖荫蔽在。如今后辈并无出彩之人,李晟渊又十分看重军队,大半兵权握在手里,军务也要亲自过目,容不得旁人半点含糊,兵部尚书自李晟渊执政以来,权利逐渐被架空,再不找条后路,只怕自己致仕后家族便要彻底没落了。于是兵部尚书也出列道“王尚书所言极是,臣附议。”
宗室之中向来是以宁王和朝云长公主为首,宁王一派的刑部侍郎家嫡次女待字闺中,朝云长公主的女儿安庆郡主亦在选秀之龄,故而刑部侍郎和朝云长公主一系的薛太傅都出列道“臣附议。”
杨父自然不肯李晟渊选秀,之前已经同赞同选秀的人在朝堂上博弈了一番,李晟渊当堂表明赞同杨父的态度,怒斥选秀党,谁知今日他们依旧不肯收敛,之前是派卒子探路,如今更是亲身上阵。
正待杨父再次同选秀党争论,丞相张久林先一步站了出来,“陛下,依臣所见,选秀固然当提上日程,可不当是此时。皇后殿下身怀有孕,若能诞下嫡长子,则储君之位已稳。如今选秀,一来宫中无人操劳,二来不利于皇后殿下安心养胎,实乃动摇我大启之根基。然陛下后宫虚设,不利于皇室开枝散叶,不如待皇后殿下此番诞下麟儿之后再议选秀之事。”
两派争执不下,各执己见,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够了!”杨淑婳撩开珠帘,莲步轻移,站至李晟渊身旁,“本宫身怀有孕,你们便迫不及待要往后宫中塞人。昔日陛下曾言,我与陛下二圣临朝,共主天下,见我如见陛下亲临。既如此,你们有意为陛下选秀,是不是也当为本宫选秀才是?”
宁王见此嗤笑道:“这江山是李家的江山,如何轮得到你杨氏自诩皇室,还要为你选秀,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无耻之尤!”
杨淑婳并不动怒,只利索拔出天子佩剑,伴随着朝臣高呼“护驾”,一步步走下台阶。镇国大将军与一众武将正欲相拦,便被李晟渊一声“尔等止步!”呵住,杨淑婳走到宁王面前,把剑架在宁王脖子上,“你可敢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你竟敢当朝行凶!”宁王并不低头,大喊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杨淑婳持剑愈发逼近,宁王的脖子上当即见血。“若是陛下当朝杀人,你们可会是如今这般?”
说罢,杨淑婳收回天子剑,借宁王的朝服擦干净剑上的血迹,一步步走至李晟渊身边坐下,与李晟渊共坐同一把龙椅,“也怪我之前心慈手软,早该叫你们认清现实。既是二圣临朝,本宫便是第二个陛下,若是再叫本宫知道你们有意往后宫塞人,昔日陛下如何处理不听话的人,本宫亦效仿之。还望各位,好自为之。”
“众卿可听懂了?”李晟渊环住杨淑婳,冷声道,“皇后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既然你们不懂珍惜,如今就莫要后悔。众卿可还有事要奏?”
朝堂之上一片肃静,选秀党战战兢兢,就连张久林亦是出了一身冷汗。还是杨父率先打破这一室寂静,奏起国事,这才陆陆续续有人上奏。不过到底是岁末,事情也不算多。
杨淑婳有孕在身,两人的夜间生活也平淡了许多。是夜,李晟渊拥着杨淑婳,大掌轻轻覆在杨淑婳的小腹,轻声道:“辛苦你了。”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杨淑婳曲臂撑着头,墨发如瀑倾斜而下。
“唔,我想想,莫非淑婳最喜我的好颜色?”李晟渊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道。
“讨厌,我说正经的。”杨淑婳拍掉李晟渊的手,娇嗔道,“我最喜欢你不论什么时候,第一反应都是照顾我的感受,体贴我,对我好。将我护在身后时,你的眼里是星辰万里,拥我入怀时,你的眼里只有我一个。我始终记得那年秋狩,你为我让出的石床,还有在苗疆时,你对我的信任。那时我就想,我终此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或许他的名声不好听,脾气略暴戾,甚至有些目空一切,可是他将所有的温柔与体贴都给了我。我确定,我终有一日会爱上他,深爱他。若是错过他,我必将悔恨终生。”
“比起你考虑这么多,我倒当真觉得我是见色起意。你同我对弈三局,我心想,如此聪慧机敏的女子,合该是一生荣宠无双,不该屈居小小的别庄中。尤其你那嫣然一笑,世间美好的样子也不过如此。”李晟渊笑道。
“若不是你还知道维护我的名声躲到内室,我哪里有那么多耐心同你周旋。我想着你如此温柔,我也自当温柔以待,不然后来哪还会同你相处。”杨淑婳佯作生气道,“倒是你,是不是若非我貌美如花,你也不会那么温柔?”
“我只是觉得你很听话,我也没必要为难你。”李晟渊摸摸鼻子,自知理亏,讪讪道。
“不和你说这些了,本来还很感动,被你弄得反倒像我当初自作多情似的。”杨淑婳小嘴一撅,把脸埋到李晟渊胸口,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背过身是不可能背过身的,夫妻之道重在交流,发发小脾气可以,哪能真的不理人。
“明明是我先动心,而你用情尚浅,现在反倒揪着初遇的事不放,试图蒙混过关,好没道理,当真是拿你没办法。”李晟渊倒不急着将埋在自己怀里的人揪出来,只是轻轻排着杨淑婳的背哄她。嘴上虽然说着,却也不和她辩个是非曲直。
随着初春到来,天气日渐回暖,春光融融,草长莺飞。大殿里较之深冬的肃然也渐渐活跃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圣人对皇后殿下临朝都颇为支持,他们做臣子的再怎么闹腾又有什么用。更别说圣人一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本来朝堂上随着皇后殿下入宫荣国公府一派就东山再起重现往日荣光了,再闹腾下去怕是朝堂之上更是没有容身之地了。说句大不敬的话,照圣人这番作为,百年之后这江山姓杨还是姓李还真不好说。
昔日周后外家不甚显贵尚能把持朝政乃至称帝,如今的杨皇后……想登基完全是分分钟的事啊。
圣人一向宠爱她,还允许二圣临朝,朝堂上以她爹为首的荣国公府一派独大,扯后腿的早就被处理了,娘家表哥手里握着镇北军十万兵权。圣人又不站自己这边,不赶紧投靠就算了,还和人家对着干,呵呵(﹁\"﹁),他们是嫌命太长了吗。
杨淑婳这边,雷厉风行的收拾了朝臣,天下承平,河清海晏。社会安定了,百姓也日渐富裕。杨父与张久林主持的春闱,也是人才济济。
单是杨父看好的就有十人,张久林那便也看好五人,不过名单并不重叠。张久林耿直温雅,风仪甚整,看重能力与人品,不喜绮靡华丽的文章。而杨父则喜欢不拘一格降人才,文章骈四俪六也好,质朴简洁也罢,只要思维灵活,能办实事,不墨守成规就好。
“不错啊少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空间都快被穿成筛子了,但本地的人才也不少嘛。”杨淑婳看过杨父和张久林递上来的推荐人选,笑着同李晟渊调侃道。
大概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杨淑婳有时候确实觉得自己脑子不是很够用,比往日幼稚了许多,也愈发回归到在之前世界的语气秉性。经常皮一下很开心。
“哦?那这些人里面有没有青史留名,有幸被淑婳记住的?”李晟渊沐浴过后给杨淑婳绞干头发才顾得上自己,此时收拾妥当,见杨淑婳歪在龙椅上看奏折,刚走近,便听得杨淑婳的话,随即打趣道。
“好像没有啊。”杨淑婳又仔细看了一遍,再三确认。
李晟渊看杨淑婳认真思索的样子,旋即朗声笑了起来,杨淑婳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气呼呼的放下奏折,“好啊,你又戏弄我!你等着,等我卸了肚子里的货再好好找你算账!”
提及孩子,李晟渊面上当即染上忧色,眉头皱起,“太医说生产大概在九月初十?我备下的人你可看过了?生产不是小事,当万分小心才是。到时我陪着你,再把荣国公夫妇接进宫里来。”
“都看过了,也已经让人再三核查没有问题了。你都找了九个备选了,差不多就行了。你要是想陪着就陪着吧,不是说要找擅长妇科的太医学?学的怎么样了?”杨淑婳见李晟渊又紧张兮兮的,觉得要生孩子的好像不是她而是李晟渊似的。
“还不错,起码保住你是没问题了。”李晟渊这才松口气。
“……”杨淑婳早就知道在李晟渊心里眼里都是自己,虽然也喜欢孩子,但现在一切没尘埃落定之前,孩子只能往后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