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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绑架案(三) ...

  •   秦舒盯着脚上的绳子,“我们手脚都被绑着,怎么上厕所?”

      “你别得寸进尺。”刀疤脸威胁。老黑打完电话回来后还是给她俩松了绑,“别耍花招,我在外面等你们。”

      秦舒和那个女人借手电筒的光一同往里走,她小声交流,“我叫秦舒,你呢?为什么也被绑了。”

      “我叫朱映红……”话音刚落,不知秦舒看到什么,发出一声震天响的干呕,掉头快速跑出去。

      老黑拦住她,秦舒举双手投降,头转向另一边呕了半天才恢复过来,指着公厕,“里面真的太恶心了,不行,我一想到那个画面就想吐。”

      朱映红跟在她身后一起出来,吐槽道:“真的太恶心了,比他们清理垃圾还恶心。”

      刀疤脸一脸不耐烦,催促道:“那你们还去不去?不去上车了。”

      “上上上,不过不想在这里。”秦舒指着一旁快比人高的草丛,“要不去那里吧,好歹没那么恶心。”

      老黑瞪了她一眼,秦舒解释道:“真的,不信要不你进去看看?”老黑没进去,看她的反应也不像假的。

      千金大小姐坐了一整天垃圾车,哪怕里面没垃圾。一路折也折磨够了,接头人快到了,正好他也有点想上厕所。

      他和刀疤脸轮流解决,解决完后给秦舒和朱映红的手腕上系了一条绳子。“你们俩也轮流上,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他警告:“别搞小动作啊,不然一会儿有你们好受的。”

      秦舒和朱映红协同往草堆里走,草丛茂密到快将她们淹没。她俩走得慢,秦舒道:“姐姐,一会儿你先上,你蹲下去后就找机会偷偷溜走。”

      “要不我们一起跑吧?”朱映红建议道。

      “我也想一起跑,就怕一个都跑不掉。”秦舒提议道:“要不我先跑?我跑得比较快。而且我家很有钱,如果我跑成功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等我跑出去了立刻报警来救你。”

      协助逃跑成功她可以得一大笔钱今后不用再开垃圾车,逃不成功最坏也就是一顿打,对她来说肯定选前者。

      还没走多远,刀疤脸在后面骂道,“磨磨蹭蹭干什么呢,你们不准再往前走,就在那里解决。”

      秦舒和朱映红停下脚步,朱映红先蹲下去,她解决完后换秦舒蹲下,她就像站哨兵一样,殊不知秦舒早已偷解开了绳子。偶有风吹草动,朱映红装模作样捏着鼻子拉动绳子。

      “还没好吗?这都多久了?”老黑问。
      “她肚子不舒服,有点便秘,你们再等一下。”朱映红扯了下绳子,向他们证明。

      一杆烟的功夫,刀疤脸狠狠踩灭烟锅巴,径直朝她们走过来,带着满身杀气。朱映红眼神胆怯不敢直视装不知情。

      终于到这一刻,刀疤脸扯起绳子的另一端,上面绑了块大石头。“人呢?”他将朱映红一脚踹在地上,“艹尼玛的,居然敢骗老子。”

      朱映红被一脚踹倒在地上,得亏有厚草垫,不然铁定摔个脑震荡。

      老黑发现不对劲快跑过来,“怎么了?”他问,“那个女的呢?”

      “你说呢?”刀疤脸白了他一眼,“跑了!都是你干的好事,还不赶紧去找!”将朱映红重新绑住塞回车里,这次她休想再离开一步,他绝不会再有任何大发慈悲的好心肠。

      两个人从左右两边同时并排往前搜索,后面的草越来越深,夜色愈来愈浓。草叶锋利如刀剑,刀疤脸司机脸上再添新伤痕。老黑裤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边急切地寻找边心虚地接电话。

      “你们在哪儿呢?我们已经到了。赶紧把人送过来,现各路口都已经开始封锁,逐个检查过路车辆。”

      “马上马上我们马上就来。”老黑应付完就急了,问刀疤脸,“现怎么办,他们来了她却跑了,我们拿什么交差!”

      “你还说,还不是怪你,粗心大意的,不上厕所会死吗?”
      老黑悻悻然,小声嘀咕:“不上厕所真的会死。”

      刀疤脸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那种小姑娘心眼最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现在人跑了钱没了,指不定还要怪我们不好好合作,万一拿我们撒气怎么办!”刀疤脸似乎很怕那伙人。

      “还能怎么办!”老黑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只能见面解释了。”

      人跑了不用看护,老黑也不想在后车筐里受罪。刀疤脸开车他坐副驾,听见声响才想起后面还有个女的。

      老黑灵机一动,“我有办法了。”

      得亏草丛深,也多亏那位帮她打掩护的姐姐,秦舒一路往前不敢回头。

      月光渐渐爬上枝头,草垛的尽头是一片芦苇,再往前是一大片堰塘。秦舒的手机手表等工具早也被搜走,彻底迷失方向,唯一令人庆幸的是好像终于甩脱那两个绑架犯。她得赶紧找人问路求助报警,让警察去救那个姐姐。

      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在这荒凉地看到片亮光。走近了看,发现有人蹲坐在那,头上绑着手电筒,灯光射向前方,面前一根青色鱼竿,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水面。

      秦舒弯腰主动跟他打招呼,“Hello你好,你在夜钓啊。”

      那人头也没回,注意力专注,见水面上浮漂动了一下,“上钩了。”他自言自语,然后快速拉杆。

      水里冲劲很大,一条二两的鲫鱼窜来窜去浮出水面。那人笑起来,“不错不错,今晚有鱼汤喝了。”

      将鱼从鱼钩上取下来,他转头从一个透明小盒子里掏蚯蚓,似乎才注意到旁边还有其他人。就是脸看上去有点脏兮兮身上还有点臭臭的,人也比较瘦,好在个子比较高挑。

      “你好大爷,我在这附近走丢了,能不能借一下你手机,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

      男人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遍,看表情语气不像是在说谎,反复确认道:“你怎么走丢的,过来爬山徒步?”

      以前也有不少人来,那时候小年轻们称这个为远足徒步,一天走七八十公里,他便记下了这个词,后面再有人问路求助他都这样说。

      秦舒不想解释自己是被绑架逃跑迷了路,怕被有心人再次利用。眼前这大爷看着还挺心善,她点点头附和道:“是的,我跟爸妈一同比赛看谁走得快走得远,没想到现在走丢了联系不上他们,眼看着天也黑了他们肯定也很担心我。”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尴尬道:“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我出来夜钓走的急忘了带手机。”眼看小姑娘一脸失望,他赶紧改口道:“我家离这里不远,你要是不嫌麻烦的话要不跟我回我家那边拿手机?”

      秦舒环视一圈,周围一盏灯火也没有,想原路返回又怕被逮住,她咬了咬唇不知如何是好。

      “你要是不害怕的话在这里等我回去拿手机也行,就是这油菜花开了片山遍野,容易有野狗出没。”男人是附近的农民,问她,“你知道狗是怎么变成野狗的吗?”

      秦舒摇头,误以为字面意思,“是因为宠物狗被弃养所以就叫野狗吗?”

      “不不不不,俺们这里没有宠物狗,都是土狗。”他慌忙解释,“土狗变成野狗是因为它们被蜂子叮过。三月份油菜花都开了,蜂子最喜欢花香。野狗走路不会转弯,在地里横冲直撞很容易就被蜜蜂叮了。而人要是被野狗咬了,人也会发疯的。”

      “是因为没打狂犬疫苗吧?”理性上秦舒这样解释,实际还是打了个哆嗦,还好自己臭臭的,不然被野蜂子叮了岂不是也变疯子?

      “俺不知道什么狂犬疫苗,反正我们村子里的人尽可能不被狗咬,只有那些城里来的,它们专咬城里来的人。”男人激动道。

      秦舒表面装作唯物主义信奉科学,心里还是害怕,更后悔自己没听那个督察的话,但凡军训的时候认真点多学两套擒拿拳,不至于到现在束手无策。

      “不过你别怕,有叔叔在,肯定能把它们打跑的。”男人拿着收好的鱼竿,像拿着一根打狗棒。

      秦舒跟在他身后,主动询问道:“叔叔你叫什么啊?”

      男人笑呵呵,另一只手提着桶,时不时回头看,怕她摔跤或走丢。“叔叔姓林,你叫我林叔叔就行。你叫什么啊?”

      “我叫秦……”秦舒尾音拖得老长,临门一脚突然改了口,“舍予,我叫秦舍予,秦岭的秦,老舍的舍,给予的予。”

      秦舒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天,有人说话的路上她心里紧张感减缓不少。就是山高路远道阻且长,他们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到。

      晚上二十点整,秦天顺再次接到歹徒电话。

      还是之前的变声器,歹徒话语直白,“将你准备的一千万带到公海码头,你一个人来,不然这辈子休想再见到你女儿!”

      何督察依旧给他使眼色,秦天顺再次表示自己想听听女儿的声音。谁知歹徒这次发了火。

      “都这个时候了,想听声音是吗?”他威胁恐吓,阴阳怪气道:“好啊,那你还想帮她收尸吗?”

      刘安青立即制止,抢过手机,“不不不,你要钱是吧,我们给你钱就是了,你一定要确保我女儿安全,否则我们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歹徒有所收敛,话语和态度一样强硬,“晚上十点,我要在码头看见一千万,否则的话,我一定将富家千金秦小姐跳海一事送上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