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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披荆斩棘遇豺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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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禧的手举累了,凤钗还没有如他所料,意志崩塌,投怀送抱。
凤钗绕着圆形房间已转了大半圈,终于抵达剪刀附近。她鼓起勇气,从言禧手臂下钻出,飞速拾起剪刀,转身站到言禧对面,双手捧着剪刀对准了他。剪刀随着她的手颤抖着,因长时间承受巨大的压力,她已体力不支,弓着腰喘着粗气。
言禧的手依然没有放下,眼神却变得犀利,道:“凤儿,你要是再刺我一下,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凤钗紧了紧剪刀,吐出两口浊气,主动向言禧发起进攻!
剪刀直直地朝言禧的腹部挺近,眨眼间,却停在半空,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言禧抢过剪刀,抬手刺进树干高处,再一回手,将凤钗按在树干上,不由分说,就将嘴唇朝凤钗的嘴唇上贴了上去。
凤钗全无反抗之力,推言禧,推不动,从侧旁往外挤,被言禧握着腰,也挤不动,只能摇头晃脑地闪避言禧的嘴巴。可就算嘴唇能闪开,言禧仍像狗一样舔她的脸,鼻子和脖子。言禧的口水粘在她身上,恶臭熏得她想吐,她刚张开嘴,就觉气息被塞住,言禧的舌头伸进她了嘴里!凤钗只觉那条舌头像蛇一样,在她嘴里胡搅蛮缠,她越发恶心,喉咙一酸,吐出一口酸水。
她还没反应过来,言禧竟用舌头把那口唾液搅了过去,吸进了嘴里!与此同时,凤钗发现言禧的手从她的衣襟下摸了进来,正朝她的胸脯袭来!
凤钗尖叫一声,牙齿用力一合,猛咬言禧的舌头。
言禧早有察觉,急忙缩回。
凤钗一击不中,举手往言禧眼睛抓去,刚一动,忽觉雪乳被言禧抓住,凤钗这一惊,乱了手脚,急忙去抓言禧的手。可她的手在衣服外,言禧的手在衣服内,根本使不上力,何况她本身就没多少力气。只觉言禧的手又抓又揉,凤钗又痛又急,一边尖叫一边痛哭,无奈之下只好松手去抓言禧的头发。
言禧头发被抓落一把,这才回过神来。
凤钗举手又朝言禧的眼睛抓去。
言禧捉住她的手,道:“不识抬举!”略一用力,就把凤钗摁倒在地,三下五除二,把凤钗的上衣撕了个粉碎。
凤钗两痕尚未完全发育的雪脯和婀娜纤细的腰腹就此暴露在言禧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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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并未像路广交代的那样,站在原地干等。
从最初独处黑密树林的惊恐慌乱,到强自镇定,她意识到,小姐这一去,绝无善终可能,她必须尽快找到小姐,晚一瞬,就多一瞬危险。
时间是眼下最要紧的因素。
然而,她举起灯笼放眼打量,除了看见三步内密密麻麻的灌木和树干,完全看不到路。她又抬头往上看,也是一团漆黑,吊篮消失的地方了无痕迹。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上到高处看看情况再说。她把灯笼挂在树上,摸黑踏进灌木丛中。灌木中有蒺藜,叶子上长着硬刺,紫鸢才走三四步,就被挡住了去路。她调转方向,又被枸骨拦住,枸骨叶子上的刺比蒺藜更长。
紫鸢只好从刺窝中间挤过去,尖刺刺得她疼痛难忍,“嘶嘶”地哼了出来。前胸后背、手臂腿脚被刺划过,留下千百道血痕,衣服裙子也被划得支离破碎。
不管了。
月光穿不透雨林,灯笼火光微弱。
紫鸢摸黑来到一棵树下,双膝夹住树干,往上爬去。好在她不似凤钗那般淑女那般体弱,两刻钟后,终于爬到高处的树枝上,往四周打量,月光下正见一座木屋像鸟窝一般悬在半空,其内飘出红光,离她只有百十来步。
紫鸢大喜,急忙滑下树干,朝那边挤去。
蒺藜和枸骨依旧刺戮着撕扯着她,她一步一步左拐右绕往前挪移,忽然脚下一松,整个人往下急坠。紫鸢只觉脚下冰凉,原来地面下是一条小溪,她踩断水上的朽木,掉进了水里。她也不管,继续蹚水前行,谁知水中淤泥越陷越深,马上就将没到她的大腿,她不敢再走,只得返回。
沿溪水走了几十步,却已迷了方向。
好不容易结绳荡过小溪,刚走没几步,乱闯时又被荨麻刮了一下,很快全身又痛又痒,直如被千百只蜜蜂同时叮咬,钻心之痛蚀骨之痒使她不得不停步乱抓。片刻,她本已被刺破的皮肤又被抓得鲜血直流。且那痛痒之感久久不散,紫鸢无可奈何,只好边抓边走。
只可惜,走了半个时辰,又回到了灯笼前。
就在她身心俱疲,惊惧交加之时,正想歇口气,忽听凤钗一声长啸,她娇躯一震,迅速循声找去。
自这一声后,夜空中不时传来凤钗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紫鸢哪敢再耽误,连荆棘蛛网虫蛹蚊蝇都置之度外,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绝望,紫鸢越听越急,越跑越快。
终于,她来到了那棵杉树脚下。
她毫不犹豫爬上树,扒开层层叠叠的枝叶,来到空中走廊。她跑上旋转楼梯,来到揽月楼门口,屋里传来凤钗断断续续含混不清的哭声和喊声。紫鸢盯着“揽月楼”的门锁,突然之间却犹豫了。
门一开,她救不了小姐,反而会害死自己。
此时若离开,不会有人知道她曾来过。
这时她听言禧说“不识抬举”,然后一声人体倒地的闷响,又听凤钗一声嘶吼,她突然头脑一热,上前拉开门闩,撞开房门,闯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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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禧、凤钗和紫鸢同时愣住。
言禧没想到有人能穿越荆棘丛林找到揽月楼。凤钗没想到紫鸢满身血污裙破衣残赶来救她。紫鸢没想到矜贵典雅的小姐此时此刻却袒胸露乳被一个老头压在身下。
紫鸢忘乎所以,冲上来就要把言禧拽下来。
言禧震惊过后,早已愤然,起身朝紫鸢一扑,当即扼住了她的咽喉,顺势把她往门外推去。
紫鸢喉咙被掐,口不能言,便递眼色,打手势,叫凤钗快走。
凤钗此时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冲上来从言禧身后抓住他的头发,往屋内拖。言禧终究不愿对凤钗施以拳脚,回手拉住头发,反把凤钗往外拖。紫鸢趁言禧腾出手的机会,一连在他脖子下抓了十七八下,抓得言禧鲜血直冒。言禧前后受敌,狂躁之下只得把紫鸢掼在地上,一脚踢开,转身从凤钗手里抢出头发,用力一推,将凤钗推开。他再大步向前跨两步,抓住紫鸢的头发,把她拖出门外,然后一扒门闩,把房门又锁上了。
原来那门闩只能从外面开合,门一关,凤钗又成了瓮中之鳖。
而言禧把紫鸢拖出去后,一把抓住紫鸢的腰带,把紫鸢扔麻袋一般从天台上扔了下去!
紫鸢惨叫连连,撞断树枝,“砰”一声跌落地面,此后再无一丝动静。
凤钗听紫鸢那绝命一呼,正怒恨惊诧,痛惜紫鸢妙龄沉香,惧怕言禧霹雳手段,言禧已开门进屋,气定神闲,仿佛刚才扔下的只是一块石头。言禧一边逼近凤钗,一边脱光了衣服和裤子。凤钗的恐惧更胜先前,此刻她已不报任何生还的希望,决然朝树干上撞去!
言禧见状,急忙上前抱住。
凤钗受辱受惊,早已精疲,挣扎打骂,早已力尽,触柱不过是轻磕,头痛之时被言禧夹在胁下,她竟无力反抗。直到被言禧放到雪白的鹅绒被上,她才反应过来,奋力坐起,伸手去抠言禧的眼珠,却被言禧锁住双手,按在床上。
言禧顺势压在凤钗身上。
一口含住了凤钗的丁香玉蕊。
手往她两腿之间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