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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谢·吟啸风雨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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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存真【吟啸风雨中】——
唐羽仇来到青竹林小楼。
离灵冲居不远处有一片青竹林,翠绿繁茂,上出重霄。唐随雅于竹林深处,就地取材,搭建一座双层小楼,名曰:雅竹楼,与灵冲居遥遥相望,相映成趣。
此时的小楼门闭如故,悄无声息,谢存真的书童亦不知去向。唐羽仇径直走上二楼的房间,入目只见半边的被子垂落在地,某只鸠占鹊巢的狡兔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目瞪口呆,叹了叹气推了推】唐羽仇:“兔兔?谢兔兔?快起来。”
【睡眼朦胧,揉揉泛泪的眼睛】谢存真:“唐兄?天亮了么?”【伸了个懒腰,仍未回过神来】
【一手拨弄着被子,一手叉腰】唐羽仇:“近日无须上学,兔兔干脆就埋在安乐窝里,不愿起来了么?夜里时有小雨,也不怕染上风寒?”
【蹭了蹭对方的手,笑逐颜开】谢存真:“唐兄关怀备至,谢兔兔是万分的受用,全身上下,由里到外都是暖乎乎的,怎么还会着凉呢?”【秋水剪瞳眨了眨,讨喜卖乖】
【指尖点向谢存真额头,抵开】唐羽仇:“像兔子一样撒娇卖痴于我无用,赶紧起来穿衣洗漱。未等到你着凉,早点便要凉了。”
【抓住额上的玉指,眸光烁亮】谢存真:“唐兄还给我带了早点呀,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揉揉额角,叹息中藏着关心】唐羽仇:“你一副要扎根在青竹楼不走的模样,又不像勤劳的小兔子事先多备点粮食,难道是要提前回归大自然的怀抱么?即便是兔子里的皇子,小来也不会惯着你的懒惰散漫,特地起个大早为你买几口吃的,不就只好由我来代劳?
【嘴角上扬,灵眸勾勒着笑意】唐羽仇:“正是那致远斋的灌汤包,你不是一直惦记着想尝一尝鲜么?”
【欢呼雀跃,一把抱住唐羽仇】谢存真:“你是最好的唐兄了!你的兔兔马上上桌!”
(你还想有几个唐兄?)
唐羽仇哭笑不得,去厨下寻来热水泡茶。不到两炷香的功夫,谢存真仔细将自己打理妥当,推开纱窗,和唐羽仇围坐在圆桌旁。
【举起竹箸,故弄玄虚】谢存真:“唐兄知道灌汤包怎么吃才最鲜香么?”
【满上茶水,饶有兴趣】唐羽仇:“请闻之。”
【边吃边聊,有条不紊】谢存真:“正所谓——先开窗,后喝汤,一口吞,满口香。”
灌汤包子皮薄,洁白如瓷,隐见肉馅;搁在盘上一看,绉折均匀,形似白菊;抬箸轻轻夹起,悬若灯笼。轻吮汤汁,满口鲜香,咀嚼肉馅,食欲大增。
【向若而叹,关切打趣】唐羽仇:“素食动物吃起肉来倒是津津有味。我观谢兄除却一身唱作念打的本领,于美食一道又颇为独到,真是多才多艺;往后有否考虑游历名山大川,寻访奇闻轶事,记录所思所想,宣扬美食之道呢?以谢兄妙笔生花的本领,必定引人入胜。”
【撑着下巴,笑容可掬】谢存真:“知我者,唐兄也。在下志在山水,唐先生顾及到我的年龄,劝我再好生学习几年,也要勤加习武,强健体魄。看来我要先读破万卷书,挥洒万滴汗,方能行遍万里路啦。”
【一改散漫,直言正色】谢存真:“不才谢存真,不知是否有幸与唐兄为伴同游天下?”
【相顾一笑,意味深长】唐羽仇:“将来之事,犹未可知。若有那一日,必乐意至极。”
两人徜徉在苍翠竹海,彼之朝阳,泻入幽篁,洒落于游人的脸上。梦幻灵动的色彩,恍惚了明亮的目光,伴着飒飒的风敲竹声,令人仿佛置身于竹林仙境。
谢存真骤然止步,绕着一节高大直挺的翠竹和旁边的矮个短竹转了几圈,双手比划,细细琢磨,啧啧称奇,又惊又喜。
【欢天喜地,拍着竹杆】谢存真:“唐兄,我们不妨就以青竹林作为游历天下的第一步吧。在这节短竹上刻上我们的名字,以竹为凭,我们的情谊也定能如竹子一般刚劲不摧,节节上升,终有日长得比旁边的参天巨竹还要苍劲挺拔。”
【迁思回虑,跃跃欲试】唐羽仇:“可是总不好刻上真实名姓,不如采用化名?”
【眉语目笑,爽朗豁达】谢存真:“兔兔唯唐兄之命是从,唐兄说什么便是什么。”【双手奉上一宝石短刀】
唐羽仇接过短刃,略略沉吟,飞身而上,一挥而就。竹屑横飞,入木三分,笔锋清劲,洒脱飘逸,上书:谢兔兔、糖芋到处一游。
【欢喜若狂,抱向对方,意有所指】谢存真:“唐兄,你真的太好了。我这只兔兔,真是馋死你这个糖芋了。”
【脸色微红,心中喜悦,未想深意】唐羽仇:“应了你,省得念叨。”【犹自喘息,归还宝刀】
谢存真拿回刃刀,兴致勃发,于是拾起断竹,取紧厚者,细削为片,其长数寸,相击为节,与指相和,击竹而歌。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
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
览冀洲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①
云淡风清,闲暇安宁,清越之音,澄澈空灵。
夏雨骤起,淅淅泠泠,竹节钦钦,倚歌和鸣。
沐泽甚雨,陟彼幽篁,栉佩疾风,少年成双。
吟啸九歌,倾吐衷肠,鸟雀欢啭,兴尽而返。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