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我家店的顾客都不太正常》水原朋也

3、No.2 在新世界的再次见面

　　5.
　　有点熟悉的天花板。
　　呆滞许久，游辉才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他家。这里是优斗的卧室，因为其他房间都被当作库房使用，里面摆满非销售品的杂物，那是绝对不可能在两三天的时间内整理好的数量，因此游辉在新的卧室收拾出来前都只能睡在优斗的房间。虽说在游辉看来光是能被收留这点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就算被安排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也不会有怨言，令他无奈的是优斗唯独在这点特别较真，甚至做出谁睡床铺谁睡地板用猜拳决定的决定。
　　『Imaginary Space』的临时店长抱着只大型绵羊公仔蜷缩在床角里依旧在熟睡中，反倒是刚刚成为店员的游辉早早醒来。他深呼吸口气，习惯性地来回晃悠着脑袋，让自己的意识迅速摆脱模糊的状态，小心翼翼在不制造出声响的情况下离开房间，去盥洗室洗漱下让大脑彻底清醒过来，接着来到店内的正门处，将『停止营业』的告示牌反转将『正在营业』那面朝着窗户外，来到街道上深深吸口气。
　　150年前的空气质量和150年后的相比好像没太大区别？
　　游辉打开竖立在店门口右侧的红色的不明机器人模样的邮箱，将里面不知道何时塞进去的包裹取出来，这里面装着两份相同的物品，一份是用来放在货架上作为待售商品、另外份则是交给游戏店的店长和店员自己处理，如果用不着直接丢掉也没关系——这边是为什么好几个房间都拿去当库房用的根本原因——把东西都时候好，游辉便坐在柜台内侧，顺手将放在右侧的小型电视机打开，打算看看有什么新闻。
　　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中的历史课都没有详细说明150年都有发生过什么事情，特别是关于新童实野市的部分，仅有的描述是“这里曾经出现过好几任决斗王”这种相当简洁的话语，就连名字和事迹都找不到，中间仿佛是被某种力量给割裂开。游辉想通过新闻试着去了解目前所处的城市，至少能给自己个接下来行动的方向。
　　没想到游辉刚刚搞清楚这台古董电视机和配套遥控器该怎么使用并调到新闻节目，就听到正门处传来风铃声，他转过头望去看到几名穿着校服带着书包的学生，看起来不像是会捣乱的家伙，便也就没多在意，注意力重新放在电视机的画面上。
　　现在正提到的是有关于【决斗城市】的事项，例如说参加资格、决斗规则、第一波淘汰赛的晋级条件、以及最能吸引决斗者们注意力的赌卡内容。以自己的稀有卡作为赌注，不断挑战对手获取更多的稀有卡来强化自己卡组，和其他脱颖而出的决斗者在未知的地点进行更高难度更加激烈的战斗，最后夺得【决斗王】的称号。
　　听起来很有趣，但是游辉毫无兴趣。他连卡组都没凑齐，更别提获取参赛资格，何况他还要调查罪魁祸首黑影会在什么地方，寻找返回自己时代的方法，就更没有时间去比赛。游辉正打算调换频道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新闻，无意中听到那几位学生的谈话。
　　“这里竟然有家游戏店，以前都没有注意到，是新开的吗？”
　　“是不是新开的不重要啊！这家店竟然没有卖决斗怪兽的卡片！是多复古的店啊！”
　　“城之内！小声点！会被店长听到的！”
　　“唔唔唔唔唔啊、本田你这个白痴！差点被你捂死！”
　　“城之内，决斗怪兽的卡包在这边。”
　　“竟然放在这种偏僻角落里店长到底怎么想的……”
　　“因为这边都是拜访卡牌游戏的地方吧？除了决斗怪兽之外还有很多其他游戏的卡包，放学的时候再来看看吧？”
　　“游戏你家店里没有吗？”
　　“嗯、好多都是没见过的游戏。”
　　“城之内！再不去学校会迟到的！”
　　“啊啊啊啊总之先买几包试试开再说！再过段时间就是决斗城市，说不定里面有能让我强化卡组的卡片……没有贴价格标签？老板！决斗怪兽的卡包的价格是多少？”
　　听到【老板】这个称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自己的游辉抬起头来朝着声音来源处望过去，不过中间因为有货架的原因所以什么都看不到。原本他是有打算过把那几大盒决斗怪兽的卡包挪出来放在更加明显的地方，但是考虑到白天应该没什么客人就打算晚点再去做，没想到竟然会有学生在上学路上中途转过弯来。
　　至于价格，游辉望着天花板思考很久才给出听起来就像是在胡扯的答复。
　　“10日元一袋。”
　　嗯，没有任何语病、也没有数字错误，是真的就10日元一袋卡包，这是前天晚上优斗提到过的：如果真的有客人来问商品的价格就统一说是10日元吧！无论是游戏卡带、还是光碟、又或者是卡包都是10日元。
　　优斗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亏本的价位……
　　【“我从待在这里的时候开始就从未见过店长。”
　　“说到底我也不知道商品的价格，如果亏本就能看到店长也挺不错的。”
　　“啊！不会把你算上的，你只是被我压迫的无辜新人而已。”】
　　……当事人是这样说的。
　　“哈？”
　　“什么？”
　　“真的假的？”
　　“我没有听错吧？”
　　“难道说这些是假卡？还是说回收后重新打包的普通卡？”
　　耳朵相当灵敏的游辉听到这几句话后很无奈的叹口气，无论是印刷假卡还是重新打包所需要的成本费都远远不止10日元，怎么看都是亏本到极点的买卖，放在顾客的角度就忍不住会多想。即便是去解释估计也要花大把精力才能说服，不如放着他们自己去纠结。
　　电视机的新闻报道画面突然转换到某条巷道里，屏幕中的墙壁上出现巨大的凹痕，最终隐约还能看到似乎是人类的轮廓，就像是被某种强大力量打上去抠都抠不下那种。现场记者提到这已经是第三起事件，至今还未抓到犯人，受害者的共同点未发现，遇害地点也没有任何规律，就像是无差别的袭击那样，唯一确定的是三起事件都是在晚上偏僻的地方发生。
　　最后记者公式化的提到让正在收听这则新闻的听众尽量避免晚上出门。
　　“店长，我要买这几袋卡包。”
　　“哦、哦好！钱放在柜台上就行。”
　　游辉抬头的时候那几名学生已经走出大门回到街道上。
　　“好诶！我看看都有什么卡！”
　　“游戏你是打算放学的时候再来次吗？”
　　“嗯，有很好奇的东西。”
　　“那么放学的时候一切……哦哦哦！这不是很厉害的卡吗？”
　　声音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小，渐渐便没办法听到。游辉站起身来把柜台上的零钱抓起，准备找个地方收放起来，无意中扫到电视中一闪而过的身影，那是个浑身都用黑色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还特意用黑色的鸭舌帽压低遮住自己的面容，但是游辉是绝对不会忘记的，那是害得自己来到这个年代的罪魁祸首。
　　也是拿走自己挂坠的犯人。
　　他出现在现场的原因是什么？难道说和新闻报道的事件有关？镜头切换速度太快，游辉没办法从图像上辨别出来那家伙的表情变化的离开方向，等画面再转过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家伙。短暂的思考后，游辉决定去现场看看，就算找不到黑衣人也没关系，说不定能获取到作为切入点的线索，总比没有目标好。
　　进行报道的记者有提到过事故地点的名字，再加上画面中出现过好几处可以作为参考的建筑物——例如说名为『千坊』的早餐店、还有叫作『百来』的便利超市——最关键的是画面中出现和刚刚来店里买卡包的学生相同的校服，也就说明现场就在这附近的某处，接下来只要和行人或者是路边的店家询问确认就能找到具体位置。
　　向来行动力很强的游辉立刻站起来，将手中的硬币放回到柜台上，准备离开游戏店。
　　“唔哈啊！早上好……哇啊啊啊、游辉？你要出门？”
　　“抱歉！店长，我有事情先出去下！待会就回来！”
　　“哦，什么时候回来都没关系，但是你不是才到这个时代第二天吗？”
　　“放心啦！如果找不到路我会问其他人的！”
　　目送对方离开游戏店，优斗仰起头很悠哉地打个哈欠，开始环顾四周。他仍然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状态，完全没搞清楚刚才的展开，直到优斗开到放在柜台上的几枚10元硬币的时候才彻底清醒过来。他先是走过去拿着硬币用力捏几下感受下冰凉而又坚硬的触感，又伸手掐住脸颊通过疼痛感确认自己并不是在做梦，接着自言自语起来。
　　“原来这家店还会有客人来啊？”
　　明明自己坐店这么久都没见过一位客人，为什么轮到游辉就有人来。
　　——难道？我不配？
　　坐到柜台内侧望着天花板的优斗陷入自我反省中。

　　6.
　　等游辉赶过去的时候，电视台的人已经离开了。现场被警告牌和封条圈起来，示意不要靠近会有危险，不过就算没有这些提醒也没多少人会停留吧？地面和墙壁都遭受到某种强大的力量留下深痕，四周鬼裂开，就像是漫画中才会有的场景那样，然而令人疑惑的是事故发生的时候居住在周围的人都没能听到巨大的声响，而且新闻中提到过受害者仅仅是昏迷却没有生命危险，简直就像是超乎常理的都市怪谈中的非科学存在才能做出来的。
　　左右看看确认没有人在注意这边的情况，游辉趁机钻过封锁线跑到巷道里。和实况记者描述的内容完全一致，不过亲身在现场更有种震撼感。就算是在未来世界也没有说是将人类的身体素质强化到这种地步，更别提是150年前的过去，游辉确定自己看到的这些痕迹都是在某种外界力量的帮助下制造出来的。
　　游辉思索片刻，走到位于地面的凹痕旁边蹲下来，同时按下左手腕部像是手表的电子设备的某个按钮。手表表面的金属盖层自动打开，随后放出微弱地光亮，接着出现的是超老旧电视机上时不时会看到的伴随着“滋啦滋啦”杂音的花屏现象，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这团雪花很快就恢复成正常的图案：那是个身体是方块有着小短手小短腿的虚拟形象。
　　“正在启动中……现在是下午3点46分24秒，下午好游辉先生，欢迎使用『Fisken』智能向导，无法连接到网络，请确认您的市民环通讯功能是否打开，现已启动本地服务模式，开始整理数据……数据整理完毕，仅保留当前可以使用的功能，其余功能均已关闭，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某种意义上可以当做是身份证的未来的电子设备，主要功能包括且不限于身份证明、支付、城市向导、时间提醒等等功能，甚至也是决斗盘的核心部分，就算没有拓展设备也能用内置的虚拟投影装置展开AR版的决斗盘。虽然缺少网络导致手环内的很多插件都无法运行，但是只需要本地数据的功能还是能正常启动的，比如说分析制造出眼前痕迹的方式。
　　“读取周围信息，把异常点列举出来。”
　　“收到，『Fisken』正在为您服务。”
　　基础人工智能的效率只能说是一般般的程度，这只是发放给所有市民来辅助用的侧重生活便利性的程序，就连游辉提到的【异常点扫描】的原本作用其实是用来寻找遗失物品。
　　这是条T字形的巷道，地面上的痕迹在右手边靠中间的位置，墙壁上的痕迹则是再稍微远点的位置，不过只有墙壁上才有模糊的人类轮廓，就好似地面上的单纯是威吓那样。肇事者有必要这么做吗？所有受害者仅仅是昏迷而并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是否可以认为对方没有要伤害他人的念头，动手的理由更偏向于惩罚？
　　现场还有很多可以留意的地方。
　　『Fisken』分析完毕开始模拟现场并用虚拟投影将游辉所在的位置以俯视图方式呈现出来，并且把所有需要注意的位置用红框圈画出来，除去两个相当显眼的强大力量造成的损坏外还有些难以发现的细节：右手边靠近巷道入口的位置的倒在地上的垃圾桶旁边有张决斗怪兽的怪兽卡；地面的裂纹周围残留着几道像是被利刃划过的缺口；靠着左侧墙壁堆积的纸箱像是被某种东西砸倒的；最重要的是巷道中间的几块红框区域让游辉总觉得很像是怪兽区。
　　“不不不、再怎么说也不会是袭击者和受害者在打牌吧！”
　　游辉连忙挥手打断自己的联想。
　　目前拥有的线索太少导致他连个大概的猜测方向都没有。游辉叹口气，将『Fisken』关闭避免被其他人看到——现在大概还没有这种科技——准备离开巷道回游戏店，顺着来的方向走到拐角处时刚好撞见个人。
　　黑色的运动鞋、牛仔裤以及长袖兜帽衫，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甚至特意把棒球帽的帽檐压低好遮住自己的脸部，唯一显眼的地方大概是那一小撮过分固执硬是要冒出来的如同火焰般鲜红的刘海，以及和游辉相似的佩戴在左手手腕上的纯白色的市民环。

　　黑衣人：？？？
　　游辉：！！！

　　动作更快地游辉冲上前抓住对方的手腕并扭到背后，再用右手钳住黑衣人的后颈将他抵在墙壁上，一套招式行云流水到黑衣人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又被制服住。何等相似的剧情，比在未来首次见面的套餐好那么点，至少现在没被用决斗盘抵住喉咙。
　　“你这家伙、见面就动手！你有病吧！”
　　“有病的是你吧！不是你瞎折腾，我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你以为是我想要的吗？『水晶』失控能量溢出那不是我能控制的！”
　　“『水晶』？对哦！你还抢走我的东西还没还回来！”
　　“哦、嗷嗷嗷嗷嗷我的肩膀、我的胳膊！给我冷静点放开我好好说话行不行！”
　　“松开手让你逃跑吗？”
　　“不跑！不会跑的！真的！你就信我这次！”
　　“…………”
　　背后施加的力道突然消失，黑衣人大概是没料到游辉真的会放开手，身体不受控制的滑落到地面。游辉半蹲下来思考片刻，伸出手拍拍黑衣人的肩膀，以不带丝毫同情的甚至听起来有带着些许嘲讽的语气说出去字面意思是在关心的话。
　　“还好吧。”
　　“没死，活着。”
　　黑衣人抬起头翻起白眼没好气地回答道。
　　该怎么说？现在的游辉终于看清楚这位抢走自己挂坠还把自己带到150年前的家伙的脸，讲实话应该是属于那种拿出去会引起不少人注意的相当优秀类型，也就是那些女同学挂在嘴边的【美少年】或者【美男子】之类的，可惜当事人似乎是没有意识到这方面，硬生生地弄出具备超强拉仇恨能力的气场和表情。
　　游辉同学、游辉同学觉得自己的拳头又有点痒。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做到将自己的外貌优势给强行转化成劣势的？
　　“起来，坐在地上也不嫌脏。”
　　“你以为是谁害得啊！”
　　“哪我以为又是谁害的啊？”
　　被嗝得说不出话来得黑衣人拍开游辉伸出来的手自己站起来。看到对方这股比孩子还要较真的脾气，游辉忍不住想起自己才认识没多久的店长，明明店长那副一米五刚刚出头的身高更像是小孩子，但和面前这个人对比起来感觉要成熟好几倍。
　　“不跑啦？”
　　“当我是白痴吗？我又跑不过！”
　　说话算话这点倒是让人觉得没有想象中那么惹人嫌。
　　“接下来去什么地方，总不会在这里谈话？虽然我也不介意就是。”
　　“…………”
　　黑衣人嘀咕几句，声音太小游辉没能听清楚。
　　“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啊！”
　　听起来有点惨，对比下被『Imaginary Space』的店长收留的游辉确实是相当幸运。多少能理解对方这丢丢炸毛原因的游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低着头思索起来：如果真的没地方去的话倒是可以把他带到游戏电，可是这样会不会太过分？随便把奇怪的人带到店里去说不定会生气，可是放着这家伙不管又过意不去。
　　好歹是来自同时代的。
　　如果初次见面没那么糟糕的话说不定还会成为稍微聊得上天的朋友。
　　“这样，我带你去我现在待的地方，前提是你不许捣乱？”
　　“才不会啊！我又不是几岁的熊孩子！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错误认知啊！”
　　“从制造穿越时空事件这方面来看确实不是普普通通的熊孩子。”
　　“唔啊啊！”
　　仿佛被利失扎心的黑衣人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游辉稍稍有些愧疚感，好像有点欺负得太过火？这样想着的他没有继续去这个话题，而是根据记忆中来的路线开始往回走，带着黑衣人朝着游戏店的方向走去。半路上忽然想起来件算是比较重要的事情，转过头看向双手抄在口袋里身体异常坚硬小心翼翼跟在后面却又没要当场跑掉的家伙。
　　“话说回来，你的名字是？”
　　“拓海。”
　　“哦，我是游辉。”
　　“我知道。”
　　“诶？”
　　“找『水晶』的时候调查过你的基本信息。”
　　“你说的『水晶』是指我的挂坠吧？那是什么很特别的东西吗？”
　　拓海没有立刻回答。
　　他沉默许久，像是在犹豫的样子，大约持续快有两三分钟才重新开口。
　　“那是创世神话中提到过的遗留物。”
　　“懂得懂得，距离我们生活的时代往前推大约100年的某个时间点，曾发生过一次能称得上是世界性的灾难，能源枯竭、气候失调、整颗地球彻底化作死星，那不是人类能生存的极端恶劣环境，然而决斗者们迸发出的能量汇聚起来将这片死去的土地重置，让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到灾厄发生前的模样，从此决斗怪兽并不仅仅是种游戏，也是关于我们生活的世界的主源的关键性的活动，这也就是决斗怪兽的发展史。”
　　游辉双手环抱在胸前闭着眼睛边点头边复数在课堂上被老师灌输无数遍的历史内容，这种完全和科学违背就像是给讲给儿童听的童话的内容贯彻整个小学时期、初中时期，乃至高中时期都能听到，不得不感叹大家的思维方式果然很奇特，就那么顺理成章地接受这种明显是在扯谈的古怪说法。
　　“所以？有什么关联吗？”
　　“了解到这种程度竟然还想不出来有什么联系？”
　　“呀！好歹我也是有好好上课认真听讲的，复数历史老师天天念叨的内容当然能做到，但是我完全搞不懂，创世神话中存在太多不确定点，首先【灾厄发生的原因】就不明确，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我们所了解的历史出现严重的断层，以至于明明来到150年前却对现在的环境一无所知，而这里理论上是决斗怪兽变成全世界级游戏的命运分歧点。”
　　就是海马集团的决斗城市比赛。
　　这样的历史竟然在150年后完全没有提起过。众所周知，历史是由胜利者所创造出来的，本来就抱着怀疑态度的游辉在来到这个时代后忍不住做出种猜想，但又很快被推翻，因为『创世神话』是以人类幸存世界复苏的角度编写出来的。
　　“……”
　　拓海已经完全呆掉了。
　　他还是头一次听人这样评价『创世神话』的内容，就像是完全脱离世界站在观看者的角度去看待眼前的事物，很少会有人这么做、不对！应该说是他所知道的人中没有会这么做的！这段历史的真实性并非单单从流传和认可数方面来证实，更重要的是『创世神话』中提到的以二十六个字母命名的二十六件遗留物是真的存在着，比如他从游辉那边拿走的『水晶』全名『Access·水晶』是相当于永动机的存在，只要用某种方式激活便能释放出大量的能量。
　　这或许是出现穿越时间现象的原因，进行决斗的时候无意中触发『水晶』使它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创造出隧道，把两个人送到150年前的时间。
　　“不不不！那绝对是真的！最好的证据就是我们两个被送到150年前。”
　　“哦？”
　　“『水晶』的全名是『Access·水晶』，二十六件遗留物之首，代表着开创道路的意义，它激活后就会变成台超规模的永动机，不断向四周释放能量，导致时空隧道出现。”
　　“你啊！是不是没有好好听过课！”
　　“嗷嗷嗷！”
　　被弹头的拓海完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说。
　　“高中有学过能量守恒定律吧！”
　　“哦、哦……”
　　“能量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他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其他物体，那你告诉我这个什么『Access·水晶』在释放能量前是从什么地方获取到的能量。”
　　“呜呜呜呜、但是永动机是存在的啊！”
　　“屁！那算个屁的永动机，真要是永动机还犯得着天天找人去打牌吗？”
　　“是决斗啦……”
　　“说白还不是打牌，虽然无法解释卡片精灵的力量和决斗者的力量，但毫无疑问这依旧符合能量守恒定律，从未知能量变成已知能量而已，再说明明是历史断代前的产物，为什么在【灾厄】后还能保留下来？虽说这种科技确实是时代的跃进，但中间存在的矛盾点太大吧！”
　　这样想的话，倒是可以理解。
　　假设『永动机』确实是从历史断裂前传承下来的技术，而『创世神话』是编造出来的？
　　理由的话……
　　——为复仇的准备。
　　游辉举起双手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把脑海里莫名其妙地念头甩出去。他回过头看拓海的发现这位总是带着不可一世耀武扬威表情就差没在脸上写着【老子天下第一】这几个字的家伙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身体不断颤抖这并露出恐惧的表情。
　　“诶、为什么、不对、怎么会、不该是这样、但是反驳不了、为什么……”
　　“咳咳！好好好我们不提这个话题，先回去再说吧。”
　　“……嗯。”
　　好麻烦。
　　拉着拓海右手带着他继续往『Imaginary Space』方向走，听到身后时不时传来的抽泣声又不好去问对方情绪好不好，毕竟导致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不过他真的没想到，没事就跟自己对着吼来吼去神气得很的家伙被打击后会变成这副爱哭鬼的模样。
　　——不就是稍微把三观按在地上摩擦两下吗？
　　从小就被周围人摩擦三观的游辉认真思考半天，依旧无法理解这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