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我家店的顾客都不太正常》水原朋也

2、No.1 IS

　　2.
　　游辉偶尔会产生出种断层的错觉。
　　他始终无法理解周围的人为什么都是抱着“无论遇到怎样的问题只要决斗就能搞定”的思维方式。虽然决斗怪兽确实是很有意思，但是对于他来说，收集这点要素更令人感兴趣，因此他总是习惯性往自己的卡组里塞些和卡组核心没多少关系卡片，也就在被拽着去参加某些决斗活动、又或者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决斗考核时，才会稍微把自己的卡组调整下。
　　这也导致卡手现象在游辉眼中是日常剧情。
　　——那可是塞满各种意义不明的卡的足足60张卡片组成的卡堆。
　　印象最深的大约是亲戚家的小孩子来串门的时候，吵闹着要自己陪他玩决斗怪兽。虚拟空间在任何地方都能展开，这也包括市民的家中，但是还未上小学的孩子连自己的账号都没，自然不可能在虚拟空间里决斗，于是游辉把自己闲得无聊做出来的画好区域的桌垫拿出来铺在地上，决定以决斗怪兽最原始的方式来陪小孩玩。
　　挺听话的孩子，没有瞎闹腾做出十分过分的要求，仅仅是张桌垫都能让他兴奋半天。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打牌，再然后游辉就卡手了。
　　哇哦！这最左边的Level12的龙辉巧本家大哥DRA和最右边的Level12的本家二哥QUA仿佛在跳新宝岛；左数第二张Level8的极龙和右数第二张Level8的极魔导似乎在对唱山歌，左耳“Yu↑gi↓”进右耳“Aibooo”出那种；最中间的G瑟瑟发抖，等待着被送去墓地的机会好从这种双面夹攻的处境中逃脱。
　　即使是做好心理准备的游辉也从未遇见过这种局面。
　　好歹手中有【增殖的G】可以让对方没办法干脆利落地进行展开，而且作为后攻还有抽卡的机会。这样想着的游辉在面前孩子通召怪兽的瞬间将手卡中的【增殖的G】送去墓地，免去他因为两侧的大哥带来的强大心理压力进入高度自闭模式，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初学者是真的彻彻底底的初学者——也是，都还没上小学——结果就是亲戚的孩子的场上有只Level4的通常怪兽，自己空丢张【增殖的G】，回合结束。
　　行吧！至少还有抽卡，好歹稍微展开几下表现决斗怪兽的魅力。
　　游辉将右手搭在卡组上方，从那里抽出来张Level12名为【崇光之宣告者】的仪式怪兽。
　　哦呀，这下看起来整齐多了，放在最中间的崇光独自美丽，不去搭理两次的唱歌选手，全怪兽卡总计52星，再来张【三叉龙的影灵衣】卡组里8星和8星以上的怪兽就能全部在手中集齐——第二次抽卡的时候确实是抽到的【三叉龙的影灵衣】——游辉看着自己满手青蓝色有种说不出来的糟心感，在小孩满脸疑惑的表情中结束自己的回合。
　　有点想不起来当时是怎么收尾的，毕竟那件事距离现在过去相当长的时间，况且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尝试着回忆就会产生阵怪异的疼痛感，导致游辉没有办法很好地集中注意力。游辉觉得自己肯定是自己躺太久，需要洗把冷水脸让大脑清醒过来，于是努力展开眼睛……嗯？躺太久？睁开眼？
　　“这是，陌生的天花板啊。”
　　说出小时候很想尝试的台词，却完全没有任何喜悦感。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3.
　　甩着脑袋，用双手拍拍脸颊，通过外力让自己的脑袋清醒点，
　　游辉起身推开房门，屋外的房间从装饰看来应该是客厅：右侧的墙壁上挂着台电视机，角落里放着的应该是某种室内盆栽，透过窗户朝外望去能看到片空地，那应该是后院，不过没怎么打理过，杂草胡乱生长着；中间是沙发和茶几，拆机上放着许许多多不同款式的卡片，看起来像是整理到一半后放弃导致的，茶几和电视机中间还有块大约是特意空出来的位置，特意铺上拼图垫好直接坐地上，那边堆积着各种电子设备；房间左侧则是摆放着书和纸盒的架子以及一张十分宽大的桌子，有张地图铺在桌上、周围散落着些许纸张，还放着几个造型奇特的像是棋子的东西，以及本厚重的深色封皮的摊开着的书籍。
　　游辉摇摇晃晃来到桌前，略有些好奇地将这本书合上，封面是只令人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有着许多触手的怪物，标题处写着《COC7th核心○则书》这几个字，似乎是某种游戏会用到的东西。房间里的其他东西好像也都是和游戏有关的，如果真的是如此，住在这里的主人到底是怎样爱玩的性格才会把客厅布置成这样？
　　将手中的书放回到原位，游辉转过身朝着剩下三扇门望去。一扇是半开着，能看见里面的洗脸台，应该是卫生间、浴室这类地方；还有扇门在右侧，排除掉已知功能的房间，那边有可能是厨房；最后那扇门则是和卧室的门相对，说不准是离开这栋房屋的通道。
　　游辉这么想着，决定走出去看看情况。
　　好像是家商店？看着眼前放满货物的架子，游辉下意识作出这种判断，毕竟也就商店才能看到这种场景，更准确来说应该是类似于游戏店之类的地方，货架上放着的是各种游戏，有主机、掌机使用的光盘和卡带，也有桌面游戏会借用的辅助道具，甚至在角落里能看到堆放得整整齐齐的卡盒，不单单只是决斗怪兽，还有很多其他类型的卡片游戏。
　　游辉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真的还是在原来的世界吗？游辉很清楚自己生活的是怎样的，那是个决斗怪兽火热到远远超越任何事物的世界，娱乐虽然多种多样，但谈到要玩什么肯定第一反应是决斗。并非没有其他游戏出现，好歹是个虚拟投影和全息体验完全普及、人工智能发展到相当高程度的世界，只要愿意绝对会做出许多有意思的游戏，即便如此也没办法改变决斗怪兽的主要地位。
　　大多数店铺要是出售决斗怪兽的卡包绝对会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而不是像这家店丢在如果没留心很容易就会错过的角落里。更重要的是，这家店的主人现在在哪里？毫无疑问，自己肯定是被这家店的主人带回来，游辉很清晰地记得他和抢走自己挂坠的黑影决斗时候出现如同黑洞的事物，被强行拉扯进去，莫名其妙得出现在半空中并开始坠落。
　　中间存在空白期，再往后就是在卧室里醒来。
　　“有人在吗？”
　　试着去呼喊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整栋房屋空荡荡的，可是在柜台内侧找到的温热的装着半杯咖啡的马克杯又在证明前不久还有人在此处待过。透过窗户能看到街道上的情况，看起来相当老旧，就算是旧城区也没有过这种感觉，无论是其他商铺的店面装饰、建筑的风格、还是行人的穿着打扮、来往车辆的型号，都给游辉种复古感。
　　他忽然间想起来什么，跑到货架上随便拿起款游戏检查它的发售时期，看到的是距离自己生活的年代整整相差150多年的时间。到这种情况，就算再觉得不可思议也应该认清现实，游辉他在被拉扯进那个突然出现的诡异黑洞后，被送到150年前。
　　难怪还能看到实体的游戏机，原本游辉还以为特意留下来的古董物。
　　就在这时，店内侧的房门被打开，他顺着声音来源玩过去看到的是位身高和样貌看起来很像是初中生或高中生的少年，他的手中抱着个铁盒子，从那间多半是厨房的房间走出来。少年先是满脸疑惑地看着站在货架前拿着某款游戏的游辉，随后露出微笑。
　　“有什么想要的吗？客人先生。”
　　“啊啊、不，我只是看看。”
　　“要是有什么感兴趣的记得告诉我，”少年说着来到游辉面前，将手中的金属盒递给他，“这里面是你的东西，它们散落在庭院里，那边太久没有打理杂草太茂盛，找起来比较花时间，没想到我还没收拾完你就已经醒了。”
　　这么说应该是自己的卡组。
　　游辉确实是没有像身边认识的人那样决斗入脑，但这副卡组已经陪伴他许多年，就像是搭档般的存在——虽说这位搭档时不时就会表演波什么叫做完美的卡手——然而游辉仍然记得昏迷前的情况：当他从黑洞中脱离的时候是打算用卡片里的精灵的力量防止自己因为高空坠落摔成碎块，却发现卡片正面的图案完全消失，就像是张普通的白纸。
　　拿着金属盒的游辉没抱太大期望，所以当他打开盖子看到里面的空白卡时并未产生什么情绪波动，反而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来。这让站在旁边的少年松口气，他本以为对方会奇怪卡图消失的事情，现在看来似乎是稍微有些了解这种状况。
　　倒也省去解释的力气。
　　“需不需要确认下卡片数量？我也不清楚有没有找全。”
　　“不用，我能感觉出来所有的卡都在这里，真的非常感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所以、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看着对方那双包含着期待的双眼，游辉下意识移开视线。
　　当时因为突发情况追出去的，自然不可能带着零钱。况且他生活的是电子信息技术发达的年代，比起携带麻烦还存在丢失可能性的实体货币，大家更喜欢便利的电子货币，假如是自己原本生活的城市，游辉完全不介意买几款看起来有意思的游戏作为感谢，再说这类相当有年代感的游戏都属于在市场难见到的，就算抱着收集的念头也会买几份下来。
　　可是现在……
　　“抱歉，我身上没有带钱。”
　　“啊！对不起！是我没有说清楚！”
　　少年用右手敲打着自己脑袋，随后十指合一摆出道歉的姿势。
　　“不不不，不用这样，真要说有错也应该我这边有错才对，不过你说得没说清楚是？”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我们可以一起玩。”
　　所以单纯是想要找玩伴啊！
　　让游辉忍不住回想起当初和自己打牌的那位亲戚家的孩子，对方在求着自己玩决斗怪兽的时候也是这种小心翼翼又带着满满期待的眼神，就好像是在努力表明“拒绝也没关系但如果同意就再好不过”的意思。
　　越是乖的孩子的要求越难以狠心拒绝，而且对方的提议又没有让人感到为难。
　　游辉可以确定自己是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来到150年前，想要返回到自己原本的时代就必须要寻找穿越时空的手段。这绝对不是随便想想就能解决的问题，短时间内肯定没办法离开这里，没准还要拜托这家店的主人帮自己寻找一个住处。
　　话又说回来，到现在也只有看到这个少年，没有大人在吗？
　　“客人？”
　　“嗯嗯、没问题，就这个吧！”
　　回过神来的游辉连忙摇晃起手中的卡带盒给出回答。
　　“哦。”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点微妙。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换个你喜欢的也行。”
　　“没，这里的大部分游戏我都玩过，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没想到客人你会喜欢这种。”
　　“啊？”
　　游辉歪过头看向手中的盒子，终于理解少年为什么会这么说。封面是位乖巧可爱的少女，背景是颗巨大的粉红色爱心，正中间是《DokiDoki！只属于你的心跳○园！》这种横着看竖着看都很意义不明的名字。按照游辉多年的游戏经验，就算不看卡带盒背面的各种介绍也能猜出来这是galgame那类游戏，说不准里面还带有某些关于人类未来的深刻讨论内容。
　　“等、等等！不是这个！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换一个！”
　　“噗……哈哈哈哈哈！”
　　听到那毫不掩饰的笑容，游辉这才意识到这是对方的恶作剧，只好甩甩脑袋露出充满无奈的表情。
　　“不用着急，你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选，这里唯一不会缺的就是玩的东西。”
　　少年这么说着，往前走几步，转回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
　　“刚刚一直都忘记说。”
　　“我是优斗，这家店的店员……哦、现在说是临时店长也没有问题？反正真正的店长从来都没见到过，这里都是我在管理，嗯！总之！欢迎来到『Imaginary Space』游戏店！”
　　哦哦。
　　原来是这样。
　　对方这家店的店员。
　　甚至还当上临时的店长。
　　…………
　　嗯？
　　啊哈？
　　“诶诶诶诶诶！”

　　4.
　　轻松休闲快乐的多人冒险游戏就像是甜点那样，很适合在聊天的时候玩。
　　听着游辉断断续续的解释，优斗大致上明白自己捡回来的是个怎样的家伙：对方是生活在150年后的未来人，在追抢走自己东西的神秘黑衣人的时候被奇怪的力量送到这边，随身携带的卡组都变成空白的纸片，现在还没有回到自己时代的方法。
　　“很难相信吧！”
　　“嗯，我相信你没骗我。”
　　“是这样……吧？啊？”
　　“我踩着这边的机关，你直接过来吧。”
　　“哦哦哦。”
　　游辉连忙操控着小人穿过机关门，和优斗控制的小人同时抵达终点，才放下手柄思考刚才的对话。自己说的事情能有人相信是最好的情况，让游辉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安心感，却又忍不住想吐槽面前这位怎么看都还未成年的店长先生未免也太容易相信人，是天生性格如此还是说知道或遇见的事件比较多所以见多识广？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按你说法是那个神秘兮兮的黑衣人也有可能落到这边来，你总不能说是在几十亿人群里挨个捞吧。”
　　“想不出来，说起来到现在我都有种不真实感，有点够不着上面的皇冠，用方块会降低评分，这游戏有没有类似于二段跳或者是助跑起跳的技巧？”
　　“没有那种技巧，不过你可以跳到我头上，角色的体型也算是1方块的高度。”
　　“哦！双人模式下就可以拿同伴作为踏板起跳，能节省方块数量。”
　　“话是没错，但‘用同伴作为踏板’这种台词真的好像反派才会说的话。”
　　“那要怎么描述才更贴切啊！”
　　“将所有的一切都作为踏板踩在脚下，这便是我抵达【通】胜利【关】的方程式。”
　　“老实说你那种比我的台词更加像是反派角色，还是那种放在游戏倒数第二关作为通篇最强的压轴BOSS才会放出的狠话。”
　　话题逐渐转移到奇怪的方向去，两个人还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诶？不觉得这样很帅吗？”
　　“重点只是时髦值？”
　　“反正都会被勇者给干掉，比起死的毫无存在感，当然是能留下深刻印象的设定更好。”
　　“所以为什么突然就认定自己反派身份并以此出发得出结论了啊！”
　　“因为游辉比较像是勇者之类的角色，对比一下我更像是BOSS的存在，你看游戏的最终幕后其实是在开始时第一位出现在玩家面前的角色，这种展开完全出乎意料吧！估计会有不少人会被吓到，然后感叹‘完全想不到’、‘竟然是这样’之类的话。”
　　“不确定其他人是怎么样的，但如果单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评论，我其实很讨厌这种剧情。”
　　“诶？”
　　“第一次见到的角色都比较特别吧！这样的存在竟然是幕后黑手，”游辉放下手柄抱住肩膀忍不住打个寒颤，歪过头看向窝在沙发另一侧的优斗，“想想就觉得很糟糕啊！如果店长是这样的设定，那比起站在对立面我更愿意和店长站在同一边。”
　　“诶？”
　　“店长怎么说都是我的恩人啦！光是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世界会完蛋的哦？勇者游辉先生？”
　　“那就完蛋吧！勇者也是普通人，当然更愿意选择自己想做的事情。”
　　双手撑着上半身仰起头望着天花板的游辉这样说着。
　　优斗抬起头看向眼前才认识没多久的少年，没有去在意自己控制的小人即将掉落进岩浆中导致关卡失败这件事。他思考许久后，从沙发上跳下来，丢下句“我去拿点东西”然后跑进卧室，随后便是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等游辉回过神来的时候，优斗已经从卧室里走出来回到自己先前坐的位置，手中还提着个小塑料袋，不过没有立刻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吃冰淇淋吗？”
　　“哦？啊？嗯……好。”
　　说完优斗又哒哒哒地朝着厨房跑去，抱着两小盒冰淇淋走出来。
　　还真是有够忙的。
　　“只有原味的可以吧。”
　　“不是什么比较稀奇的口味都行。”
　　“稀奇的？”
　　“易拉罐味？”
　　“未来世界的口味这么奇特吗？”
　　“未来世界有遭到污蔑但是没办法反驳？单纯是有些人想不开。”
　　“我以为顶多是榴莲味这种。”
　　“什么样的人都有，世界的包容性很大。”
　　“世界可真辛苦。”
　　“世界是真的很辛苦，时不时有人想要谋害它、谋害不成还会让它背黑锅，以及我能问你一件事吗？”游辉纠结老半天，决定确认下，在得到优斗的点头后才把后半句说出来，“这个时代有着吃冰淇淋的时候要正坐的礼仪？为什么突然正式起来？”
　　氛围太严肃导致游辉习惯性地按照优斗的那种姿势跪坐在地上。有拼图垫的原因不会觉得膝盖和坚硬的瓷砖接触感觉搁着疼，但这种姿势对于游辉来说有种难以描述的别扭感，短时间还是能忍受的、要他长时间保持下去绝对不行。
　　“我只是觉得接下来的事情比较重要，用正规点的氛围更合适。”
　　“接下来的事情？”
　　“游辉你再怎么想要寻找到回去的办法也没办法两三天就做到吧？对方究竟掉落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没有这个时代的身份证明、也没有能在这个时代使用的货币，唯一带来的卡组都变成白板卡无法使用，按照现有情况发展下去，流落街头是肯定的。”
　　“……完全没错，不用尝试也能预料到地未来。”
　　游辉垂下肩膀眯起眼睛歪着脑袋。就像优斗说的那样，现在几乎是一无所有的他想要凭空找到回到自己的办法或者是抓住导致自己陷入目前状况的罪魁祸首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光是黑户这点就足够把他卡死，没有身份证明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做，至于地下决斗……现在的游辉连套能用的卡组都没。
　　“事情也不算是特别糟糕。”
　　“店长？”
　　“这家店就我一个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我这里住下来。不过卧室暂时只有一间，在库房收拾出来前可能需要你和我睡一个房间。
　　“真的！非常感谢、非常感谢！没关系得不行我睡沙发就行！”
　　“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让你睡沙发，”优斗把空的冰淇淋盒放到旁边，将签字笔和张写满东西的白纸推到游辉面前，“不过在那之前先把这个填下。”
　　“需要我做什么吗？”
　　“没事的时候陪我玩游戏就好。”
　　说白就是找个固定的玩伴。在心里吐槽着的游辉低头看向手中的表单，上面近乎有半数的空格都已经被优斗填好，大概是之前去翻东西时候做得吧？动作真快，几乎是确定自己不会拒绝这种提议，游辉到没有对这种小举动产生抵触，甚至觉得眼前这位年轻的店长的性格是真的有趣，也就没想太多，把手中的纸张当做是普通的职员信息单。
　　他习惯性将最上面那排几个字念出来，越念越觉得奇怪。
　　笑容逐渐消失。
　　“我看看，结婚……申请……书？啊？”

　　游辉：黑人问号

　　“嗯，这种方式解决你的身份问题比较便利，就不用担心黑户的问题啦！”
　　“不不不、这可以换种角度来考虑，完全用不着往结婚的方面想吧！”
　　“诶？但不是说结婚是稳定的捆绑关系吗？虽然说也可以离婚，等到时候你找到回去的办法准备返回自己时代的时候再离婚就好！就这方面来看算是操作性相当宽松的手段。”
　　“不愧是店长，轻易说出正常人无法说出来的台词，甚至让我产生出巨大的愧疚感……但果然还是不行！店长你要好好认清楚‘结婚’和‘离婚’的概念才行！尽管无论是未来还是过去都有人喜欢用这张纸把他人和自己绑在一起，但真的不是店长你这样用的啊！”
　　“好复杂，只要原理一致不就好了吗？”
　　“呜呜呜呜、店长我们得先把这个问题放到旁边好不好？以后再提这个话题。”
　　这比和黑衣人决斗还要令人感到疲惫。
　　“哦哦、好的，总之就是游辉你同意我的提议是吧！”
　　“嗯，今后请多多指教了，店长。”
　　游辉深深叹口气。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凑套能有的卡组出来。
　　——毕竟无论是150年前还是150年后，这都是以决斗为核心、用决斗决定一切的世界啊！
　　这家店也有出售卡包来着，等明天有空问问优斗能不能淘点卡凑套卡堆出来。
　　但是150年前……到底是怎样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