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天剑慕容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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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日，玄武真道动作频频。天剑慕容府倒是暂时没什么动静，只一心调查当年慕容清之事。
教坊司接连经过魔世、地门、元邪皇之乱，战力损失过半，不久前又被阎王鬼途之祸波及，君逍遥更是不慎沾染了亡命水。
惜海棠他们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祝云柔也就没让他们再插手慕容府之事，只让派了探子随时关注着。连对天下风云碑与玄武真道的调查，用的都是还珠楼的人手。
温皇看书喜欢在花园，祝云柔也干脆让人搬了张桌子，在花园整理探子送来的消息。
祝云柔那边纸张铺满桌面，温皇却在蝶舞的服侍下顾自悠闲。
蝶舞看不下去，去帮祝云柔收拾看过的消息。
她不让他帮忙，他也就不插手，只是偶尔提醒她歇一歇喝口茶。
与天下风云碑相关的讯息有些久远，与玄武真道类似的组织竟可以追溯到鼎朝初期的黄巾之乱。
祝云柔微微蹙眉。看来玄武真道也不简单，只是那所谓的“神力”有些邪乎，探子难以深入调查。
不过也有好消息。比如废苍生已经确定风云碑地下有离尘石矿脉，正在想办法深入勘探。俏如来为查玄武真道真相，也在找合适的地方准备挖掘。
看到俏如来送来的消息，祝云柔稍有些出神，不自觉盯着信久了些。
“好友？”
祝云柔回过神，忽然问：“史艳文与雪山银燕呢？”
温皇稍想了想，道：“雪山银燕从东瀛回来之后，史艳文就带着他外出游历，顺便帮他精进武艺。”
“戮世摩罗还没回来吗？”
“佛国已重新镇压魔世通道……好友笃定他能回来，不是指魍魉栈道吧？”
“借助战狂牌，移形换影阵可以跨境传送，只是需要时间发动。”当初给他的包裹里，有两枚战狂牌，以及传送阵的图纸和备用材料，对应的传送阵法设在了正气山庄。应泽统领修罗国度占领魔世通道时，俏如来就是用战狂牌返回人世的。
“战狂牌？”
“师傅留下的，我手里还有两块。”
温皇适时地收起了好奇心，“怎么突然问起他们？”
祝云柔默了默，道：“修儒也跟随旻月回古岳派修习了，如今……俏如来似是孤身一人。”
温皇挑眉：“我记得，好友似乎并不喜欢他。”
“……终究是墨家钜子。”
温皇有些不悦，“与你何干？”
她不答，想了想，忽然开始翻找背包。在温皇逐渐诧异的目光中取出十几本秘籍，推到温皇面前，“你对他的功体更熟悉，帮他挑一挑。”
他更好奇她是从哪拿出那么多武功秘籍的。略扫了一眼，失笑道：“他学过纯阳掌，只是因为不是纯阳功体，所以进度有些慢，后来又得宫本总司教导……其实，他不算弱。”
“……”俏如来现在恐怕连先生都打不过，还不算弱？！
“咳！”好吧！他也确实不够强。温皇无奈道：“你是想让他自学？”
“你先挑。这些功法教坊中都有人修习，找个人教他不难。”
“……”所以你只是想找个人陪他吧？
温皇轻叹，“如你所说，俏如来终究是墨家钜子。”他并不弱，尤其心性。
“要巡游九界，他至少要能自保。”她抬眸看他，“就像你之前不放心让凤蝶离开还珠楼一样。”
温皇微愣，失笑不语。
百里潇湘拿着封信赶来，面色不善。“琴主！”
他将信递给祝云柔，急声道：“方才收到消息，接天岚与任孤沉合谋夺取靳铅华之权，奉任孤沉为新任教宗，趁小风时雨外出时将其擒抓，教坊派去暗中保护他的三人也被杀害！”
神蛊温皇眉头一皱，“抓慕容宁会招致天剑慕容府报复，玄武真道不会无故行此不智之举。”
“我们的人只来得及将此事传出，具体情况不明。但后来玄武真道送了信去慕容府。”
信纸上血迹未干，祝云柔摩挲着信纸，眸光微沉，“碧霞神令，你带了吗？”
“碧霞神令”是锻禹为教坊司特制的信号弹，有“神令”、“碧落”、“霞光”三种。“神令”代表教坊危急，所有在外的教坊弟子必须赶回支援；“碧落”用于召集弟子回坊，但并非强制，一般是有事需要众人援手；“霞光”则是最常用的信号弹，颜色样式更多，且每一种都有特定的含义。
百里潇湘微愕，正色道：“带了。”他虽已许久不回教坊司，必要的东西却从不离身。
“放碧落。”原本她就对那个接天岚心存怀疑，玄武真道绑架慕容宁，想必有他的手笔。
玄武真道如今信徒已超两千，他们要对慕容府出手，她一个人应付不过来，需要教坊援手。
百里潇湘闻言，立即取出一枚小巧奇特的信号弹燃放。片刻后，还珠楼四面先后升起同样的信号，且不断向外扩散。
祝云柔扔下狐裘，边往外走边吩咐百里潇湘继续派人查探玄武真道，以及注意慕容府的应对。
眼见她已经要走出花园，神蛊温皇连忙唤道：“好友！”
二人停住脚步。祝云柔偏头看他。
他终究没有劝阻，只是平静道：“注意安全。”
“嗯。”她也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声，扭头离开。
靡颜毓秀头一次，以教坊司乐执教的身份，正式拜访苗王宫。
她仍是一身粉色衣裙，上面的纹饰却更加繁复，将她尤显稚嫩的面容衬出几分端庄。
苍狼走近，轻声唤她，“颜姑娘。”
她侧身，垂眸，欠身行礼，“见过苗王。”
苍狼笑意微滞，“你……要离开了？”
“是。苗疆局势早已平稳，苗王已具明君风范，我早该离开了。多留这些时日，不过是私心。”
苍狼心中一动。
靡颜毓秀笑笑，“其实，早先决定帮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苍蓝色的眼睛很好看，直到……你想迎娶霜姑娘，托我帮忙准备婚礼时，我才发现，我其实，是喜欢你的。”
苍狼一愣，而后立即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犯了怎样的错，连忙道歉：“抱歉！我不该……”
靡颜毓秀打断他，“我原先也没意识到，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放不下霜姑娘，而我，也还无法确定，我对你的喜欢，到哪种程度。所以，趁此机会……”
她看着他，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会努力想清楚，等下次见面，认真追求你，或是，放弃你！”
苍狼微愕。
“不论我心意如何，我都会告诉你，尽量不让你因此困扰。我说出这件事，是希望你也能考虑一下，要不要接受我的心意。再见时，不论你怎样决定，都希望你能告诉我。可以吗？”
少女双颊绯红，却一脸认真地，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诉说自己的心意。坦荡又洒脱。
喜欢就追求，不喜欢就放弃，正是青涩又勇敢的年纪。
苍狼想了想，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少女缓缓笑开，语气又恢复一贯的活泼欢快，“教坊相助苗王的人情，日后若有需要，定会向苗王讨取！所以，你不用因人情而感觉负担。交情是交情，交易是交易！”
苍狼也笑。“教坊司若有需要，本王必会兑现！”想了想，又问：“此次离开，会有危险吗？”
靡颜毓秀道：“不一定。得看我的能耐！”见苍狼担忧，又道：“放心吧！我有暗卫保护……”
此时，远空突然绽开一朵烟花。
靡颜毓秀面色微变。语气有些着急，“教坊有事，我得走了。”
苍狼看着她，认真地道：“珍重！”
少女笑靥如花，“再会！”
冥医采完药返回月照松间径，见桌上放着两个茶杯，了然道：“俏如来来过了？这次又带了什么消息？”
默苍离仍在看书，只将手边的信纸推过去。
冥医也不恼，放下药篓，净了手，拿起信纸自己看。不久便喜道：“原来风云碑之下便有离尘石矿脉啊！小云柔有救了！那个废苍生还是很可靠的嘛！”
远空忽然炸开一朵烟花。
冥医微愕，看向默苍离，“苍离，那好像是……”
默苍离看着烟花绽开的方向。许久，垂眸道：“杏花，该离开了。”
“嗯？”冥医不解，“去哪里？”
默苍离合起手中的游记，“远游如何？”
冥医一愣，而后缓缓笑开，“好！我去收拾行李！”
——
午夜，绝死谷。玄武真道战力蚁聚其中，东西两侧，弓箭手张弓满弦。
慕容烟雨傲然而至，一眼扫过，见慕容宁面色苍白，怒上眉梢，“敢动他，你们胆量不小！”
任孤沉语含欣赏，“你的胆量也不小，真的一个人来。”
“我既然来了，依约放人！”
任孤沉看了眼司马魁宗。司马魁宗放开慕容宁。
待慕容宁走近，慕容烟雨挥手断去束缚的铁链，又为他解开被封的穴道，“没事吧？”
慕容宁满心担忧，“大哥，抱歉，让你陷危了。”
“陷危？哈！慕容烟雨一生多少风浪！就凭他们，还不够体面！”
慕容宁杀意尽显，“我陪大哥，大开杀戒！”
“你回去！我稍后便回。”
“大哥？！”
“胜雪在府内，冷秋颜也在。”他走近慕容宁，“更何况，慕容府需要你！”
慕容宁不肯，“大哥！”
慕容烟雨在他身边站定，低声耳语，“宁弟听话！”
慕容宁面色微变，方才那一瞬，慕容烟雨身上的酒味……
慕容烟雨偏头看他，“你现在是天剑慕容府的当家！”
“你……”慕容宁想说什么，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却又顿住。不论这个“慕容烟雨”是谁，凭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留下也只会拖累。
慕容宁咬牙，“那我就以当家的身份命令你，必须回来！”
“慕容烟雨”低头抱拳，“领命！”
任孤沉挥手，“让一条路，让慕容宁离开！”
走出绝死谷，有伤在身的慕容宁微微喘息。
方才那个人，不是慕容烟雨！尽管伪装得很像，但他身上的酒味，不是慕容烟雨常饮的酒，倒像是苗疆的风月无边！如此明显的破绽，且他是故意靠近他，好让他察觉，然后离开！
但……是谁？是谁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假扮慕容烟雨来救他？真正的慕容烟雨又在何处？
“慕容宁？”有人自半空飞落。
慕容宁一愣，抬眸望去，认出是当日送千弦羽到九脉峰的人。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明白过来，“是她？！”
令狐千里拉住慕容宁，“走！”
慕容宁并未反抗，被令狐千里带上机关翼，“她是如何安排的？绝死谷只有一条出路，那个人要如何脱身？我大哥在哪里？”
令狐千里只负责将慕容宁送回慕容府，“我不知道，你自己问她。”
“你？！”慕容宁气急。
绝死谷中。
确认慕容宁已经离开，“慕容烟雨”抬眸，“现在，是我们的事了！”
喊杀声起，玄武真道众人冲杀而上。
接天岚守在绝死谷山壁之上，鹊血饮羽就在手边，随时可以出箭收取慕容烟雨性命。但他看着被众人围攻的慕容烟雨，忽然觉出一丝违和。
慕容烟雨，为何不出剑？
终于，“慕容烟雨”出剑了，却是，“剑九·轮回！”
接天岚：“？？？”
任孤沉也意识到眼前之人并非慕容烟雨，面色微沉，一掌击出。
“慕容烟雨”周流星位一横，太极气场降下，硬接任孤沉一掌，借力而退。
随后，他扬手甩出几枚烟雾弹，绝死谷中立时烟雾弥漫，三步之外便辨不清人影。
烟雾中，有剑光闪动，玄武真道信众哀嚎不断，顿时生乱。
任孤沉怒火炽盛，凭着感知向“慕容烟雨”击出两掌，又扬起狂风吹散浓雾。
待浓雾散尽，场中已不见慕容烟雨身影。
任孤沉面沉如水，“追！”
守在路口的信众立刻返身冲出谷外，却不知如何触发了陷阱，登时毒气弥漫，反扑绝死谷。
任孤沉大惊，神力的防护能阻挡武功术法，却挡不了毒啊！纵使再如何气恼，他也只能再运神力，扬风吹散毒雾。
绝死谷内一片兵荒马乱，待状况平息，清点人数之后，任孤沉已是怒火难抑。
路口的毒雾触之即亡，又扩散极快，把守路口的两百余人竟是无一幸免！加上两侧山崖上的人，短短一刻，他们就折损了三百多人！
“整军，进攻天剑慕容府！”
“方才那人既非慕容烟雨，此时攻打慕容府是否太过冒险？”
接天岚道：“与任缥缈一战，慕容烟雨受伤沉重，今夜他们宁可冒险行此暗招，也不让慕容烟雨前来，必是因为慕容烟雨已无力出战！何况我们早已得罪慕容府，若不趁机削弱其实力，日后必会遭到慕容府报复！”
任孤沉也因方才那一战有些窝火，“稍事修整，夜袭天剑慕容府！”
谷外密林中，君逍遥踏出移形换影阵，甩掉身上的玄武真道披风，再压不住伤势，一口鲜血吐出。
“君逍遥！”接应的梁皇无忌连忙上前，“你怎样了？”
君逍遥气息紊乱，语气却有几分幸灾乐祸，“死不了！倒是玄武真道，这下要自讨苦吃了！”
任孤沉的武功因所谓的“玄武真神”而有些邪乎，感知也异常敏锐，想在他眼皮底下脱身并非易事。所以君逍遥带去的烟雾弹中掺了麻痹感知的药粉。
烟雾一起，他就立刻卸去伪装，又故意引起骚乱，撑起半吊子的暗尘弥散身法改换了位置，随后披上了玄武真道的披风，混入人群之中。
说起来还要多谢任孤沉那一掌，否则他也无法那么快离开绝死谷。
走之前，还照千弦羽吩咐，将子蛊丢下，算是给玄武真道的还礼。千弦羽这次生了杀心，子蛊的毒性足够玄武真道头疼了！
为防任孤沉抛下玄武真道也要追杀他，千弦羽还让君逍遥带了绘有移形换影阵式的画卷在身上，又请梁皇无忌接应他。
今夜来的人若是慕容烟雨，肯定不会撤退。但他没有那种誓死也要报仇的骄傲，毕竟教坊司一贯的做法，都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确认君逍遥暂时无碍，梁皇无忌道：“我们要尽快离开。”为了缩短阵法发动的时间，他们所在的位置离绝死谷不算太远，需要尽快撤离。
君逍遥的伤势其实已经开始好转——若非仗着沾染过亡命水，他也不敢冒险接任孤沉那一掌。他平复了内息，“走吧！”
——
半个时辰前。
通往绝死谷的山道上，慕容烟雨遇人拦路。
“大哥。”树后之人现出身形，竟是被擒的慕容宁。
慕容烟雨微讶，而后面色一沉，“你是谁？”
“慕容宁”默然片刻，再开口，不再是慕容宁的声音，“烟雨大哥，这伪装，可还能入眼？”
慕容烟雨收敛杀意，略有些诧异，“这个声音……祁子衿？！”
“是。”祁子衿点了点头，“这伪装，足够骗过烟雨大哥吗？”
慕容烟雨眯着眼，仔细打量一番，定论，“只要三句话，我就能识破！”但不可否认，祁子衿的易容已算顶尖，除了内力根基无法伪装，他甚至连身上的细微烟草味，都与慕容宁相同！
脚下泛起阵法光芒，慕容烟雨目光微沉，就要抬手破去。
“大哥且慢！”祁子衿连忙出声拦阻，“前往绝死谷还来得及，大哥能否听我一言？”
脚下的阵法是困阵，慕容烟雨已猜到祁子衿的意图，“是祝丫头让你来的吧？你想阻止我？”
“琴主已命人易容成烟雨大哥的模样前往绝死谷，我向大哥保证，十三爷一定会平安返回慕容府！”
“胡闹！”慕容烟雨气急，“这是我慕容府之事，祝丫头太多事了！”说着就要破阵。
“烟雨大哥！”祁子衿始终没有靠近，“我易容成十三爷前来拦阻，就是想让烟雨大哥知晓，教坊的易容术足以骗过玄武真道，让十三爷安全离开。”
“那另一人呢！”这阵法还真有些难缠，“你以为区区困阵能留得住我？！”
“自然留不住。”祁子衿摇了摇头，轻叹，“所以，那不只是困阵。”
慕容烟雨微愕，然后便被强烈的白光逼得闭上双眼。
阵法消散，祁子衿松了口气。
从此处到教坊司距离太远，发动阵式需要时间，慕容烟雨又内力深厚，轻易便能扰乱阵式，所以才在移形换影阵式之外加了个困阵，又让他来分散慕容烟雨注意。
祁子衿看向绝死谷的方向，惟愿一切顺利。
头一次进入移形换影阵的人，难免会感觉不适。
慕容烟雨闭着眼睛，等待眩晕感散去。睁开眼，看清周围景象，便知自己到底是被算计了。
“前辈稍安勿躁，便是此时闯出教坊，也来不及赶往绝死谷，何不稍事休息。”
慕容烟雨转身，见惜海棠平静地提起小泥炉上温的酒，为他倒出一盏。
这气味……
慕容烟雨有些动容，“千秋醉……”
“幼时曾见姐夫酿造这酒，后来便学着试了试。可惜，终究是差了几分滋味。前辈若不嫌弃，不妨尝尝。”
慕容烟雨轻叹，终究还是在桌前坐下，“为了我这个没几天可活的人，值得吗？”
惜海棠一顿，抬眸看他，“你……与之前不同了。”
“哪里不同？”
“……从天剑烟雨，变成了慕容烟雨。”
“别跟我玩文字游戏！”
“从前，你眼中只有剑，是傲视天下，骄傲随性的天剑烟雨，现在……”
“现在如何？”
“现在，只是一个普通老头。”
慕容烟雨轻哼一声，却并不恼。
两人静默地喝完一壶酒。
“自阿姐与姐夫过世之后，松隐山庄隐匿声息，我也再未见过阿清……”惜海棠似怒似怨，“慕容烟雨，若你早些告诉我，若你让教坊保护她……”
慕容烟雨看着月色下的教坊司，沉默不语。
惜海棠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阿遥与琴主都不在意是否值得。阿遥一直因姐夫之事对慕容府心怀愧疚，琴主相助，只为还情而已。”
慕容烟雨起身，“离天亮还早，陪我逛逛教坊司吧！”
惜海棠没动，“你不担心慕容府吗？”
“自我孤身离府，就相信小弟能处理好剩下的事。天剑慕容府，不是那等宵小可以动摇的！”他回头看了眼惜海棠，“祝丫头让你留我在教坊司，不也是不想我出手吗？”
惜海棠默了默，起身带路。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天剑慕容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