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九章 九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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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的鸣人又回到了往日乐乐呵呵的状态，就好似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问了收集九尾的资料所需的能量额。
他按部就班地学习、搞事、长大，如要一言以蔽之，那就是：
勤勤恳恳做任务，日常消遣换保姆。
有了系统能量补充身体不足的营养，和九尾查克拉的修复能力。哪怕是在没人精心喂养的条件下，鸣人依然在顽强的成长着。拥有漩涡一族血脉的他，七个月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扶着墙走路了。
当鸣人能够脱离墙壁，一摇一晃地稳步向前后，他找上了小叶。
“小叶，给我九尾的资料，现在应该够了。”
【好的哥哥。】
【能量已扣除，资料搜集开始，搜集对象：九尾。】
机械的声音响起，站在小叶的身旁，鸣人静静地看着因为开启程序而变得面无表情的小叶，看着一条条数据链在他眼中划过。
每当这个时候，鸣人总是会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小叶与人类的不同。
【资料收集完毕，是否阅览？】
“是。”
随着话音的落下，密密麻麻的文字浮现在鸣人的面前。他看向已经恢复了神志的小叶，露出了独一份的温暖浅笑，“辛苦了，小叶。”
【嘿嘿，不辛苦不辛苦，能帮上哥哥的忙就好。】
事到如今的鸣人，已经不再能像前世那般，自如而平常的展露笑脸了，因为，那阴沉死寂的眉眼，会扭曲所有的笑容。
唯有小叶，作为鸣人唯一剩下的家人，还能时不时让他发自内心的露出笑容。
因为这个原因，最近鸣人还特意训练起自己的笑容，为了将来不在外人面前露出马脚。
兄控的小叶在知道鸣人的意图后，还热情的问需不需要模板，可惜被婉拒了。就在小叶暗自嘀咕的时候，他发现鸣人的笑脸越来越熟悉，仔细瞅了瞅，恍然大悟的脱口而出：
【和父亲的笑容好像！】
随即突然像想起来什么，原本高涨的情绪也低落下来。
是啊，每日都出现在梦中的笑容，又怎么会忘记，哪还需要别的模板啊。
视线回到现在，小叶坐在旁边，认真地注视着鸣人的侧脸。
他看着鸣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变换的脸色，看着鸣人从纠结挣扎到平静冷漠。
随手扫去眼前的文字，鸣人缓慢地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遮住了里面晦暗不明的神色。
时间在安静的时候显得格外漫长，小叶不知道鸣人在考虑什么，他只看到情绪波动图在不停起伏变化。
“小叶，你可以让我见到九尾吗？我想和它谈谈。”
毫无预兆的，鸣人突然抬头直视着小叶的眼睛，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觉悟。
【哥哥，你确定要见它吗？】
“我确定。”
【我知道了，我送你进去。】
确定了鸣人的决心，小叶叹了口气，将手点在了鸣人的眉心上。
【那么，祝君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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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再睁开眼时，鸣人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精神世界了，下水道般昏暗的环境传来规律的滴水声。
鸣人只在原地静默了片刻，就抬起脚沿着甬道向前走去。
地面逐渐潮湿，慢慢多出了一层浅浅的水迹，踏着一朵朵水花，鸣人很快来到了出口。
积水已经没过鸣人的大腿，让前行的路很是艰难，毕竟，他现在是与真实年龄等比的，不到一岁的矮小身材。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水，一会儿再深一些是不是都能把我淹了？”
话音还未落，周围的积水瞬间消失无踪，“恩？原来我能控制啊，那就好办多了。”
没了阻碍，鸣人的步伐轻快了很多，很快，他便来到了一个大而空旷的地方。一个巨大的红色牢笼出现在眼前，大大的封字纸条贴在了门的中央，越过它向更深处看去，却是一片昏暗。
鸣人在离门还有些距离的位置停下了脚步，他神色冷静地看着门的里面，“九尾。”
“嗯？”昏暗的封印里突的睁开了一只巨大猩红的眼睛，看清来人后，蓦地瞪大，两排巨大锋利的牙齿显露，“有趣，居然这么快就进来了。小鬼！过来这边，将封印打开。”
蕴含着暴虐气息的查克拉不断地从门里蔓延出来，嘶哑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恶意。
“九尾，你在做什么白日梦？你以为我为什么站在你面前？”
“吼！嚣张的小鬼，竟敢和我如此说话！过来，我要杀了你！”
猩红的眼睛贴上门框，一个巨大的爪子伸出封印向着鸣人的方向袭来。
鸣人看着眼前的利爪，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一天，他也是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九尾的利爪向他扎下。
但是这一次，已经不在有人护在他身前了，而那个贯穿了他父母的兽爪，也只能落到他的身前，再无法伤害他分毫。
“杀了我？说的可真是好听，你敢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死了你也会跟我一起死，吓唬谁呢？”
“吼！闭嘴小鬼！我就算死了过段时间也能复活，你就不一样了，你可是会永远的死去，就像你的父母那样！哈哈哈！就算我现在杀了你又怎么样。
该死的四代目火影！水门！玖辛奈！区区人类还想要封印我！我要杀了你，哼哼，你说当他们知道因为将我封印到他们的孩子身上而害死了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你再说一次。”
平静的声音里带着缕缕寒气，黑雾以鸣人为中心向周围散开，纹身慢慢浮现，红瞳在印着妖纹的脸庞衬托下更显邪异。
“九尾……你有种再说一次试试看啊！”
黑雾随着鸣人的声音瞬间拔高，延伸到九尾的面前，不断扭动着。同样猩红的两双眼睛对上了视线，其中的暴虐残忍居然不遑多让。
一直叫嚣着的九尾顿住了，刚准备说出的话就那样卡在了嗓子里，它悚然的看着眼前的小小人，野兽的直觉在疯狂预警。
‘会死的，绝对会死的！不可能复活的，就连灵魂也会被完全抹杀，为什么！他怎么会有这种能力？仔细看看，他应该还不到人类一岁的年龄吧，光是能交流这就不正常吧。’
“你……是什么人？”
“撒，是什么人呢？”
鸣人扬着和水门越来越像的经典款阳光笑容，却在睁开眼的瞬间暴露了本性。
本因那太过相似的笑脸而有些炸毛的九尾，在看到那双死寂的红瞳的下一刻又一次凝滞。
一个人类，却拥有了一双非人的眼睛。
“你不会已经忘了被封印在谁的身上了吧，我是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和上代九尾人柱力漩涡玖辛奈之子。也是你未来的……主人。”
“你说什么？小鬼，你以为老夫是谁？老夫可是最强的尾兽！区区人类，不要以为我怕了你，你如果把我杀了你自己也活不了！还妄想成为老夫的主人，简直荒谬至极！”
愤怒的九尾在封印里咆哮，它用力拍击着封印，九条巨大的尾巴在空中张扬飞舞，凶戾气息扑面而来。
“认我做主人，好处很多的，不想听听吗？比如，你的半身？”
鸣人撩起眼帘，戏谑的竖起一根手指。
“什么意思？”
听到鸣人提到自己的半身，九尾垂头瞪向眼前恶劣的小人。
“就是说，如果你以后乖乖听话，我会寻回你的半身。解除封印也是可能的哦，你也不想一直被困在笼子里吧，还能多看看外面。甚至说不定，你还能出去溜溜呢。多划算啊，是吧，九尾。”
鸣人开出的诱人条件句句都骚在了九尾的痒处，本只有些动摇的心在听到最后一个时猛地一颤。
“出去？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能不知道失去尾兽的人柱力必死无疑？怎么可能？还是说，你不想活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九尾呲着牙笑得恶劣，它是憎恨的集合体，又怎么可能感知不到鸣人那充斥着矛盾的恨意。
它俯身凑近，不加掩饰的恶意尽数倾向了那个单薄孤寂的灵魂。
晦涩的神情转瞬即逝，鸣人眯眼笑了笑，无奈的摊开了手，“很遗憾，虽然挺想的，但我现在还不能死呢。而且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只是抹去你的灵魂，查克拉还是在的。
只要我不用完封印中的查克拉，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不过是从可持续性的变成了一次性的。嘛，也没差啦，反正是白得的东西，多少都是我赚了。让你失望真是不好意思了，九尾。”
巨大的橙色狐狸目光狠戾的瞪着那个正明目张胆地威胁着它的人，可惜对方对它散发出的杀气视若无睹，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它，一副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
九条蓬松的尾巴在背后暴躁的拍打着地面，傲慢如它，竟也被逼到了如此境地。
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怪物。
“你说的出去，是什么意思？”
在死亡的威胁下，不可一世的最强尾兽终究还是低下了它高傲的头颅。
察觉到对方妥协了的鸣人，缓缓睁大了自己微眯的双眼，“既然我都能杀死灵魂了，分出你的部分灵魂在外，也不是没可能的不是？”
死一般的寂静在昏暗的空间里弥漫，“你保证能做到你承诺的那些话？”
“啊，如果你乖乖听话配合的话。”仰头直视着伤害过自己父母的尾兽，鸣人终是连脸上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阴沉沉的给出他的承诺。
“我知道了，交涉成立，我以后会辅助你，不过让我叫主人没可能！”
认真看了看鸣人，九尾慢条斯理地盘腿趴了下来，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
“可以，交涉成立。”
“希望我们可以就这样和平的相处下去，可别让我找到什么借口了，九喇嘛～”
重重地咬着“和平”二字，鸣人讽刺的看了九尾一眼后，转身消失在封印空间里。
连我的名字都知道吗？真是有趣，看来未来的忍界不会那么无聊了。
“哼！臭小鬼！”
昏暗的空间再次归于往日的寂静，好似刚刚未曾有任何人来过，但那消失的积水，还是证明了点点痕迹。
九尾慢慢隐于阴影中，最终阖上了猩红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九章 九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