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因陀罗.音忍村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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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音忍村的环境潮湿、阴暗，大概是名字里带了“蛇”，大蛇丸还尤其偏好把实验室修建在地下室。
秋冬之季，地下的石壁面上凝结出一层薄薄的水汽，这股阴冷感让因陀罗尤为不喜。
因为千手扉间也在音忍村，大蛇丸在实验素材的选择上收敛了许多。
不过千手扉间毕竟是进行过秽土转生这种逆转生死的禁忌之术研究的人，真要算下来，他的道德感其实也就处于大众忍者们的中等水平，对于大蛇丸进行的实验项目只对实验素材的挑选有所限制。
不过这些都和因陀罗都没有关系。
他淡漠地看着晴奈的朋友亚纪将从他身上抽离的血液保存好，放下了袖子，准备去隔壁千手扉间的实验室继续计算空间定位。
“喂！”就在他要出门的时候，亚纪叫住了他。女人的大半张脸都被挡在了口罩之下，眉间紧蹙，眼神凶狠：“晴奈究竟出了什么事？”
因陀罗垂下眸，再度想起当初那个男人带着犹如做戏一般的可惜表情告诉她晴奈失败时情景。
那个男人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他之前交给晴奈的东西。在将其收好后，那个人才对他说晴奈还没有死，说晴奈被送去了其它世界。
其它世界？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世界。
她能回来吗？
说不准，听说伤得很重。欸？你要走了吗？不问问其他的事吗？
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他向晴奈承诺过，会找到她。
因此，他找到了曾经开发过空间忍术飞雷神的千手扉间。
2.
千手扉间听了他的来意后，像是因为回想起某种不好的事，暗红色的瞳孔猛地放大了一下。
因陀罗能感觉出对方警惕戒备之下的杀意。
“你知道要去哪里找人？”
千手扉间私下的动作并没有逃过因陀罗的眼睛。
想起晴奈曾提过的对方对宇智波一族应激一般的防备，因陀罗选择了暂时无视，将晴奈给他的那份卷轴拿了出来：“晴奈之前留给了我一份空间坐标。”
千手扉间有些意动。
其它世界的空间坐标，对研究者来说是一份珍贵的研究资料。
“你确定她在那个世界？”千手扉间注意到了因陀罗话语中的漏洞，发现因陀罗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宇智波晴奈的具体下落与对方为什么会去到其它世界。
因陀罗低头看着手上的卷轴，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眸中的神色：“大概是在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但如果他是晴奈，无论想到什么办法，他都会去这个坐标指向的地方去。
因为这是他们之间唯一共通的线索。
扉间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要是那名宇智波不在那里呢？”
千手扉间想起他接触过的那些宇智波，除了个别，他们几乎只在乎自己关注的人和物，由此开启的写轮眼便是证据。
而眼前这个自称大筒木的宇智波……
因陀罗淡淡抬了抬眼，看着千手扉间，将手中的卷轴放在了实验台面上就要离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对这个世界不感兴趣，也没有想要改变它的想法。”
事实上，千手扉间并非是因陀罗打算合作的唯一人选。
音忍村研究型人物那么多，总会有对此感兴趣的人——比如大蛇丸。
这也是千手扉间妥协的原因。
——与其便宜大蛇丸，还不如自己来研究。
3.
大蛇丸也对“另一个世界”感兴趣。
在最初追寻长生的时候，大蛇丸的想法就很单纯——知识是无尽的，生命是有限的，他想要获得无限的生命来吸取无尽的知识。
一个世界的知识就已经令他跨越伦理的界限，此时知晓另一个世界存在时，他想要去探索另一个世界的欲望是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的。
千手扉间第一次理解了当初自家大哥屡次喝止他的禁术研究时的心情。
但在研究去另一个世界的方法前，大蛇丸对六道之力更感兴趣。在研究了多份六道之力与大胆猜测后，大蛇丸查阅了无数资料，终于找到了与六道之力适配的最佳对象。
“我一直在想那只被宇智波斑毁去的轮回眼。”大蛇丸找到因陀罗时，没有做任何铺垫，暗金色的瞳孔看因陀罗的目光犹如看稀世珍宝：“为什么只有他的眼睛变成了轮回眼？”
“与我……”因陀罗本想说没兴趣的话在对方的最后一句话中戛然而止。
“轮回眼是传说中六道仙人的眼睛，大筒木的姓氏在忍界的历史中也曾以“六道后人”的身份出现过……”大蛇丸期待地看着因陀罗，语气间的引诱不言而喻，“若是有了轮回眼，打开另一个世界通道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因陀罗盯着大蛇丸手上握着的那份卷轴。
他能感觉出来，那份卷轴里六道残余的力量。
晴奈曾经问他要不要使用这些卷轴得到轮回眼。
那时候的他对羽衣彻底没了期待，往日的怨恨随着知晓了羽衣对他不公的待遇与恐惧的来源后，因陀罗只觉得其中的原因滑稽得可笑，可笑得羽衣都显得可怜起来。
若是继续在意羽衣而选择继续怨恨与嫉妒下去，他自己的骄傲与自尊也会一并丧失。
他不是对变得更强获得轮回眼没有兴趣，只是如果获得轮回眼的途径是接受对方愧疚的补偿，他宁愿这辈子都保持着万花筒。
轮回眼比写轮眼能做到的事确实更多。
也确实有可能找到通向其它世界的方法。
但是使用羽衣留下来的东西获得轮回眼……
难以忍受。
只是想到轮回眼会永远染上羽衣的印记，一股作呕的感觉就自心底翻涌而出。
这感觉就像他是在完全原谅了羽衣后接受了对方的馈赠一样。
怎么可能会原谅！
因陀罗的手颤抖着，缓慢地从大蛇丸手上接回了封印有羽衣之力的卷轴。
——怎么可能原谅他？
但是他需要轮回眼。
因陀罗妥协了。
4.
体内的六道之力被羽衣卷轴中的力量勾连出来时，一股全新的能量自眼睛处身体扩散，冲刷着因陀罗的原本的身体。
大抵是血缘关系更近，随着轮回眼的觉醒，他察觉到了身体上的其它变化，宇智波斑觉醒轮回眼没有的变化——额头上长出了与羽衣羽村相似的角。
与羽衣相似的地方越多，就越让他作呕。
轮回眼同时也带来了新的的力量。
某种方面来说，他确实如愿以偿，其中一项能力能够打开空间通道，但想去其他世界依旧还不够。
千手扉间在他觉醒轮回眼后看他的眼神已经完全掩饰不了杀意，但又没有轻举妄动。而晴奈那个朋友自从他独自一人来了这里后，脸色就没好过。整个音忍村里最开心的大抵只有大蛇丸一个人。
“写轮眼都能不断升级，我相信这份传自六道仙人的能力是无止境的，还能继续提升！”大蛇丸的表情狂热得让他都不得不升起戒备之心，联想到这个人贪图宇智波能力的黑历史，因陀罗拒绝大蛇丸亲自研究他的轮回眼。
挑来挑去，整个音忍村里他能稍微放下戒备的人，只有晴奈的好友日向亚纪，但对方并不乐意。
大蛇丸和这名下属谈了谈心，日向亚纪才接手了这项研究，大蛇丸从旁辅助。
第一次理化检查，日向亚纪就对他说：“如果晴奈真的出了什么事，就算你有轮回眼，我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去见她。”
大蛇丸在一旁说亚纪你不要说得太直白，到时候不好下手。
因陀罗：“……”
他由衷觉得，自己的脾气比以前好了许多。
5.
研究是枯燥而漫长的。
用千手扉间的话来说，大蛇丸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眼睛上后搞的事少了很多，忍界越发和平。这样想想，宇智波也算做了见好事。
因陀罗觉得，如果不是急着手头上的研究，他大概会好好研究一下秽土转生的原理，送这位木叶二代目去成佛。
研究进行的第三年，大蛇丸留在木叶的徒弟御手洗红豆到了音忍村，看望自己已经不在叛忍名单上的老师，还在音忍村过了个年。
大蛇丸难得把音忍村的实验室关了，被他的徒弟拉着在他一年也不会回去住几次的地上住所聚餐，同行的还有那群和木叶关系匪浅的人。
比如木叶的二代目，比如曾经潜入木叶如今衣锦还乡在音忍村推广医疗忍术广大患者福音的药师兜，比如木叶的前忍者日向亚纪。
此外还有一些大蛇丸看重的部下以及和御手洗红豆一起来音忍村的奈良和也夫妻。
大蛇丸的住所就在因陀罗住所的隔壁，聚餐的声音从大蛇丸的住所里隐隐透了些出来。
有些吵闹。
但这不耽误因陀罗在自己的房间继续研究空间卷轴。
就在隔壁日向亚纪喊着“单身的乐趣你什么都不懂”和千手扉间反常的“哈哈”大笑以及大蛇丸部下的吐槽声传来不久后，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因陀罗不予理会，但敲门声仍不放弃，他不得不去开门。
门外的是裹着厚厚的棉衣连耳朵都戴着耳罩的奈良和也。他开门的时候奈良和也正嫌弃地拍自己身上的雪花。
因陀罗挑了挑眉，记得对方曾经做过的事，问他来干什么。
奈良和也邀请他去隔壁吃饭。
因陀罗：“我还有事。”
和也：“你想不想知道晴奈小时候的事？”
“我知道的也不少，”因陀罗回身，在和也以为因陀罗要拒绝的时候说，“我整理下文件就来。”
和也：……
等跟着奈良和也去了隔壁，因陀罗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个多大的错误决定。
和也脸色大变，去把扒拉着一个娇小女性的日向亚纪拉开。亚纪喝得有些昏头昏脑，又拉着她另一边的药师兜继续说奈良和也的黑历史。
亚纪：“你头发颜色怎么变了？”
兜：“前辈，你喝醉了，我是兜。”
“哦。”日向亚纪突然就哭了：“我舍不得小胖。”
小胖是药师兜研究里那批小白鼠中最胖的那只，这批小白鼠下星期会集中处理掉。
“前辈，节哀顺变。”兜抬了抬自己的眼镜，叹了口气。
日向亚纪“呜”地松开药师兜，栽倒在桌上睡着了。
另一边红豆也醉醺醺地给大蛇丸夹年糕，非要大蛇丸吃下去。每夹一个就说一句：“老师，新年快乐。”
大蛇丸：“红豆……”
红豆：“老师，您不愿意接受我的祝福吗？”
大蛇丸夹起年糕吃掉：“……”
红豆：“老师，新年快乐。”
大蛇丸：“……谁给红豆倒的酒？”
二代目：“年轻人喝喝酒也无妨嘛！”
“您还真是豪迈。”大蛇丸阴阳怪气，提起了二代目在史书上的评价。
因陀罗转身就想走。
门口已经堵上一个人，君麻吕把门关上，看着因陀罗，虚弱地咳嗽了好几声，才问道：“您要在大蛇丸大人的宴席上提前退场吗？”
因陀罗：“……”
他坐到正对着妻子嘘寒问暖旁敲侧击日向亚纪刚才说了些什么的奈良和也身边，提醒他履行约定。
6.
等聚会散场，天已经黑了。
因陀罗从房间里出来，天空的雪仍未停息。
他抬头看向天空，神情有些恍惚。
这是他在忍宗时从未有过的经历，心中满溢着一股异样的感受。
要是晴奈也在就好了，因陀罗想。
他想起晴奈做出决定那天，她看了他好几次，神情纠结，似乎想要自己阻止她。
但是他不能。
他们的骨子里都是无法忍受被控制的人，他明白晴奈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不能阻止晴奈去获得她想要的东西。
如果他当时阻止了，晴奈会答应，但今后一定不会开心。
而且那是晴奈唯一的机会。
唯一不甘心的，大概还是自己不能和她一起去，无法保护她。
他不知道研究还要进行多久，这项研究太过漫长，让人看不见尽头。但是他答应了晴奈会找到她，那么就一定要继续下去。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7.
研究出结果那天，千手扉间在看电视转播的木叶火影竞选现场。
实验室的清净被电视机里木叶民众的支持声破坏得干干净净。
四代目要准备退休，参加竞选的有他的徒弟、他的儿子、他儿子的队友们以及前暗部部长宇智波止水。
记者随机采访街上的居民，卖拉面的居民表示自己愿意头漩涡鸣人一票，团子店店员表示自己要投前队友的好友，路上奔跑锻炼的的中间忍者表示自己的挚友兼宿敌绝不会输，花店的金发女店主表示希望樱能实现自己的目标，她的女儿说当然要投票给佐助。
火影之位，竞争激烈。
因陀罗正在把坐标导入仪器，检测空间坐标的地点需要如何改动，被吵得不耐烦，问大蛇丸问什么他们都要挤在这里看竞选结果。
实验室里挤着一群和木叶匪浅的人，二代目说：“我和宇智波晴奈打的赌今天就能出结果了，你看完再去也一样。”
大蛇丸拍了拍他的肩：“方便。”
……
“所以四代目没退休成功？”晴奈不可思议地问道。
因陀罗点头，最终结果因为每个候选人的选票差异都不大，结果出来后大家还是希望四代目继续当下去，四代目只能无奈地继续当着火影，继续社畜生活。
晴奈一口气把碗里的拉面吃光，这才说道：“也是，毕竟四代目是众望所归，而且也没到退休的年龄呢。”
因陀罗听出晴奈语气中的赞美，有些吃味：“晴奈。”
“……”晴奈的神情复杂极了，“四代目和我父亲是同辈人。”
因陀罗不说话，晴奈便去勾因陀罗的手指，两个人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玩闹着，晴奈却突然凑近了因陀罗，和他说街上那个人就是以前的她。
因陀罗跟着从窗户看下去，见到了克莱尔时期的晴奈，轻而易举便认出了晴奈指的人是人。
等克莱尔走开，晴奈才问因陀罗感想。
“很像。”因陀罗思考一阵，回答。
晴奈一阵气闷：“我没指外表。”
因陀罗感到棘手，试探地说：“都很好。”
晴奈反而微微皱眉：“真的吗？你都不了解克莱尔。”
“……”因陀罗，“是你的话，无论怎样都好。”
晴奈的眼睛轻轻睁大，有些发愣，显出几分天真的神态来，白皙的脸颊上也浮现出羞怯的红晕。她赶紧转过头，避开他的目光，柔顺的黑发微动，留给他一小半侧脸与未被头发掩住的白皙侧颈。刚才勾着他的手却抓得更紧了。
他不知为什么也忍不住转开目光，胸腔的心跳有些加速。
8.
和晴奈一起回到音忍村后，日向亚纪向晴奈哭诉小白下星期也要没了，拉着晴奈离开。
晴奈一头雾水地被拉走，大蛇丸留在原地，满脸笑容问他要不要再去抽个血。才第一次和第二次使用轮回眼进行这样大幅度的时空跨越，身体应该不好受，赶紧做个检查才好。
“……”刚刚团聚没多久人就被对方下属抢走的因陀罗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说第4章 因陀罗.音忍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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