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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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抢过马友友的手机，速览群里的聊天内容，支持林衫当选校花的呼声很高，声势浩大搞得像香港小姐选举，出乎意料的是佳丽们统统落选，皇冠戴到了本该参选隔壁香港先生的某人头上，完全就是一场乌龙。也难怪那些校花候选人在群里哭哭啼啼，见人就喷。
这其中当然也有咱们村的村花蒋依依，可惜啊可惜，村花听上去始终不及校花洋气。
一直往上滑，昨天汇演时林衫扮演朱丽叶的照片和视频无限在群里刷屏，我一看，就属班委艾琳刷得最欢，女生的心思果然猜不透。
“乖乖，这群煞笔居然在校群艾特校长！”小胖惊呼。
“真的假的！这操作骚啊。”马友友赶紧凑到我面前，指挥我切到校群吃瓜，短短一分钟的时间，此人已在群里遭到群殴，一看名字还是个网名，叫“班长请给我洗脚”。
“这洗脚是谁？”陈金冉问。
“鬼知道，这名字起得太骚了。”小胖说着把小拇指塞到鼻孔里翻搅，然后挖出一坨鼻屎搓圆弹向对面正张嘴打哈欠的陈金冉。
幸好陈金冉闭嘴及时，否则以小胖熟练的弹指神功来看，多半是能准确无误的射门。但是小胖的弹药还是砸到了他的上唇，陈金冉怒吼着把手机往床上一丢，抱着小胖就在地上摔跤。我和马友友见怪不怪，一边摇旗呐喊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快速滚动的对话框。
班长请给我洗脚：@F班班主任李萍，老师一定要支持林衫同学啊，我保证这个学期都不迟到。
B班学委蒋江江：洗脚是谁？请按格式把名字改回去。
说时迟那时快，系统提示：班长请给我洗脚改名学委请给我洗脚脚。
B班学委蒋江江：吐血jpg.你有毒吧？
校长：这位臭脚同学请保持理智。
学委请给我洗脚脚：？？？？？？
校长：啊，是洗脚脚同学请保持理智。不好意思，刚刚没带眼镜。
B班学委蒋江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A班马友友：臭脚？戳中笑点了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F班蒋依依：可不是脚臭嘛。到处找人洗脚。校长不愧是校长，理解能力满分。
校长：今天群里很热闹嘛，看来大家期末考试都准备的很充分啊？
……
群里突然一片死寂，许久许久都没有人再回消息。
我把手机还给马友友，感叹说：“校长不愧是校长，牛逼啊。”
地上难分难舍的两人齐齐扭过头问：“校长咋啦？”
马友友解释：“人类话题的终结者，完美。”
我有点担心，一个箭步冲到隔壁667宿舍。他正午休起床，睡眼惺忪，发型像贝多芬。他们宿舍的人见到我笑得贼猥琐，调侃道：“哟，罗密欧来啦。”
我反问：“臭脚莫不是你们中的一个？”
几人连忙摇头，幅度一致。
“臭脚是什么？”林衫正对着镜子梳头，从镜子里看着我问。
我把方才群里发生的闹剧简单阐述了一遍，他听的很认真，认真到头发都梳歪了。林衫的室友统统躲在被子里咯咯咯偷笑，然后探出脑袋小声喊了几遍校花，语气甚是欠揍。
我说：“一群叛徒，以后别想来我们宿舍借作业抄。”
几人一听，“垂死病中惊坐起”，抱着皱巴巴的被子苦苦求饶。
我拉着林衫的手，说：“走吧，我们去小卖部买鸡腿吃。”
林衫爱吃鸡腿，尤其是不开心的时候必要啃两个大鸡腿安抚情绪。小卖部的炸鸡腿质量一般，肉少粉多，一只小鸡腿在面粉里滚来滚去，像滚雪球一样增大体积，一口咬下去都是炸的金黄酥脆的面粉，实在坑爹。
我说：“今天就先凑合凑合，等我攒钱买辆坐骑载你去市中心吃肯德基。”
他把嘴里的鸡肉咽下，问：“什么坐骑？”
“电瓶车。”
“喔，他们说这叫小电驴。”
“我的坐骑不能是电驴，怎么也得是电马。”
“唔——那叫大电马？”
“……”
他把骨头丢进塑料袋里，一脸治愈的朝着我微笑，我瞧他嘴角有点油渣子，不假思索的就伸手替他抹去，只是真当手触摸到他唇边的时候，亲吻他的画面忽然浮现出来，吓得我立刻又把手缩了回去。
林衫怔住。
我尴尬的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他，也不能算作面巾纸，是随手在厕所拽的一点卷纸。
我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说：“咳，这纸略微粗糙，不介意吧？”
他脸颊泛红，耳朵也红彤彤的，摇着头说没事。
我本来对交通工具没有任何兴趣，但是碍于交通不便导致我们总被关在学校里头任凭食堂和小卖部的黑心老板无情屠宰。再加上马友友总是在我耳朵边科普车对人类的幸福生活有多么多么重要，其地位仅次于谈恋爱，或许是受他影响，我最近总琢磨这事。
天天瞎琢磨，主要是钱不够，不仅不够，还相差甚远，勉勉强强能买辆女士自行车。但是我的体力根本无法支撑我骑自行车带着林衫去市中心浪，难度不亚于跑马拉松了。
还是大电马好啊！虽然囊中羞涩，但并不影响我日日想着大电马，也不影响马友友梦里开玛莎拉蒂。
F班有一位家长听闻了我是学校雷打不动的第一名后，主动找到了我，用一辆四个环的私家车把我载到市中心的咖啡店喝下午茶。
那天是周六，外面很冷，咖啡店里座无虚席，但是并不吵闹，咖啡的香味让人倍感温暖。
我点了一杯卡布基诺，没有喝过，纯属因为名字好听。她没有看菜单，熟练地点了一杯拿铁。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F班薛灿灿的家长。”
“阿姨你好。”
她笑了笑，眼角有细纹的鱼尾纹，按她这个年纪来说已经是保养得很好了，不像村里的妇女，皮肤宛如风干的柿子，鱼尾纹可以夹死苍蝇。
“我想请你教我们家灿灿功课，听说你全科都很优秀？”
“听谁说的？”
“校长说的。”
“既然是校长说的，那我就不谦虚了。”
服务员端来咖啡，绿色的骨瓷杯上浮着一层厚厚的奶泡。我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和学校小卖部里卖的速溶咖啡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口感，相当好喝，于是一口接一口，恨不得嘴长在咖啡杯上。
她不着急喝咖啡，接着说：“我们家灿灿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学习。每次考试都稳拿倒数第一，唉，丢死人了。”
我倒是认为无论倒数第一还是正数第一，能稳定发挥都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可见他在稳定倒数第一的路上也下足了功夫，否则稍稍努力就可能变成倒数第二。
“其实我家灿灿也不笨，功课以外的地方他都学得很快，唯独一到学习就犯困，也不知道随了谁。”她说的口渴，端起面前的咖啡豪饮两口，又接着说：“听说你中考满分啊？实在了不起，往届也没听说有人考过满分，你是在哪里读的初中？”
我说：“我家是农村的。村里只有一个学校，小学和中学是在一起的。”
她感到惊讶，用手虚掩着张大的红唇。
“难怪校长说你是天才，那更要拜托你当我们灿灿的家教了。”
我有点害羞，低下头看着咖啡杯里的奶泡，已经被我喝得所剩无几。
家教，全称家庭教师，1v1授课模式，按时薪收费。
我说：“师者，传到授业解惑。对不起阿姨，我担不起此重任，我自己还是学生。”
“你可不是一般的学生，你是天才啊孩子。你教我们家灿灿阿姨放心。这样吧，按照市场价，1小时150，你看行不行？”
人一旦有了贪欲就很容易动摇，谈到钱的时候梦寐以求的坐骑大电马在我的脑袋里奔驰，我心里想着拒绝，嘴上却说：“阿姨，我觉得——行。”
无疑，大电马扰乱了我的心智。
咖啡喝的见底，还吃光了一块黑森林蛋糕，细腻的口感让人仿佛谈了一场恋爱，我觉得蛋糕的好吃程度不亚于大鸡腿，于是自己掏钱打包了一块。
再次坐上四个圈的黑色轿车，从繁华的市区驶回学校，离学校越近，离高楼大厦繁华街道越远，等我跨进校门，仿佛又被关进了“监狱”。
天很冷，风很大，我紧紧抱着怀里的蛋糕盒奔向667宿舍，心里暗念着：头可断，血可流，本天才的发型可以乱，但蛋糕必须毫发无伤。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