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攻）道侣契约》薆塔轩轩

102、与承诺相当

　　“几天？”沈清轩靠近柏白，胸膛贴着他的背抱住他，“你失踪了七年，前两年用尽方法寻你消息不得，之后我不甘心外出踏过太多地方找了你五年”

　　沈清轩圈着柏白的手臂不自觉收拢：“而你每一次说才认得我几天，都在提醒着我，你忘了不知多久直到现在。”

　　“……”柏白抿唇，虽然隐隐有所感觉，但从那一天在梨都见到自己开始，沈清轩就一直在隐忍着吗？

　　“我也没有不同意与你结道侣典礼。”柏白慢慢说着，放缓语气安抚身后的人，“我刚才说过的，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

　　“而且，若是真的不同意和你办那什么道侣之礼，之前你好几次轻薄我的举动，都足够我用刀在你的身上捅出很多个窟窿了。”越说柏白声音越小，怎么感觉自己这像是在表白。

　　柏白缓了一下，接着言道：“我明白七年的寻找时间漫长而痛苦，但还请再给我一段时间，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语毕，双方又是一阵沉默。柏白头枕着被褥，在一边耳朵被堵住的情况下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柏白不自觉数着心跳数以计算这个时候慢下来的时间。

　　好一会后，柏白终于听见了沈清轩的回答。

　　“好。”

　　还没等柏白松完一口气，沈清轩紧接着就是一个转折：“道侣大典就之后再议，但现在我想和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闻言，柏白想转身，却感觉到一温软贴在自己的后颈上，柏白打了一个激灵，随即反应过来沈清轩在吻他。

　　动不了，身体被沈清轩圈得很紧。衣领松垮开来，心神隐隐开始动情之下，就算再迟钝柏白也该发觉沈清轩要做什么。

　　“等等，你说你要什么？”柏白开始挣扎，好在圈着身体的手臂松开，柏白想撑起身体离开床，却被沈清轩翻过身躺回去，亲吻落下。

　　心神被动暧昧迷乱间柏白听见了沈清轩的回答。

　　“一个与承诺重量相当的东西。”说着沈清轩就要解开柏白的衣带。

　　啊？柏白愣了几瞬很快反应过来，赶忙止住沈清轩的动作，看现在情况，该不会是……

　　一直注意柏白的神色变化，沈清轩给予肯定：“就是你想到的意思。”说着就趁柏白不注意拉下他的腰带。

　　“等等等等。”柏白急得舌头打结，双手去拉拢衣服，这突然间的又是什么事啊。

　　沈清轩握住柏白的手腕，迫使他抬头：“这你也让我再等等吗？”

　　沈清轩整张脸近距离落入眼里，柏白就这样看见这张脸表露出极其受伤隐忍的情绪，甚至还有不得理解的……委屈？

　　鬼差神使的，柏白松懈了挣扎的力道，糊里糊涂道：“那我可是要在上面。”

　　说到这个柏白想起沈清轩对外如此清冷强势的人该是会介意这个，就想借此再拖一拖，遂转而故作轻佻的神态，被沈清轩握住手腕的手学着话本里那样，反去轻捏住沈清轩的下巴，挑眉道：“懂我的意思吧？”

　　沈清轩看着侧躺在自己面前的柏白，在挣扎间柏白的头发已经散乱，衣领不齐，此刻故作轻浮来调戏自己的模样，并没有起到柏白料想中的作用，沈清轩反而因这种反差更是加深了当前的想法，以及为此想法做出实际行动的坚持。

　　“好啊。”

　　“我就知道你不想，不如这件事也再等……嗯？！你刚才说什么？”柏白自顾自说着，随即就看见沈清轩转为含笑的眼睛，“……”

　　柏白感觉自己要完了，涟漪有着快要变成波涛的趋势，陆续而来的浪花拍在心上促使其为此动摇。

　　–

　　天黑了，清凉的月光投在整个竹榭阁上。

　　柏白有些气闷的坐在床边穿衣服。

　　“嘶……”不小心碰到肩膀上的一处伤口，柏白忍不住侧身瞪了一眼面对自己侧躺着的人，“你咬我干什么，好痛。”

　　沈清轩坐起身从后面拥住柏白，下巴枕在他肩膀上：“你不也咬我了吗？”

　　沈清轩的乌发滑入衣领，引起阵阵痒意，柏白歪头躲避不适感，低头就看见沈清轩手臂上的两排牙印，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先动口咬我的。”

　　越说柏白越是郁闷，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就和沈清轩胡闹了呢？虽然他也没吃亏，但是这和那道侣典礼一样，快得不可思议。

　　柏白忍不住抬手捂住脸，一种难以说清的懊恼情绪传来，感觉自己被沈清轩迷了眼，被他的几句言语哄得半推半就发展成现在的状态了。

　　觉得自己有些没出息。

　　“怎么了？”沈清轩脸蹭了下柏白的侧颈。

　　夜间凉风从窗外吹入屋内，柏白身上过高的温度因此降下了些，精神也冷静了些。

　　柏白放下手，摇头：“没什么。”抬手怕了拍沈清轩还环着自己的手臂，“先放开我，我要吃东西。”

　　天已黑尽，他竟是和沈清轩从白日里胡闹到现在。

　　“饿了？”沈清轩松开柏白，就近拿过被仍在床头的外袍披在身上。

　　柏白回头，看见他只随意拿一件外袍披在肩上的样子下意识移开视线：“嗯，看这个天色最晚也该酉时了，早过了吃晚饭的时间。”

　　边说着柏白走下床榻，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并喝下，持续了太久的口干舌燥的状态终于得到了缓解。

　　放下茶杯时，柏白瞥见自己的左手腕处的契约纹，就算是在月光之下，肉眼下也红得艳丽。

　　颜色似乎是比之前深了？

　　柏白抬起手腕凑近眼睛，仔细观察。

　　屋内忽然明亮起来，柏白微惊抬头，原是沈清轩点燃了屋内的灯。

　　沈清轩从一储物袋中拿出一包油纸递给柏白：“这里有一些糕点，先用这个垫着吧。”

　　柏白抬手接过沈清轩右手递过来的糕点，也看见了他手腕处与自己左手腕上样式一模一样的契约纹，灯光下好似也红得泛起光泽。

　　沈清轩见柏白接过油纸包后盯着自己未收回的右手腕发愣，嘴角微起眉宇舒展，抬起右手腕凑近柏白：“你要看我的契约纹？”

　　沈清轩的契约纹在眼前放大，柏白愣愣道：“它是不是比之前更红了？”

　　闻言，沈清轩收回手看自己的契约纹，确实是比今日上午时颜色更深了。他身上的契约纹颜色越深，相应的也是柏白对自己感情深浅的体现。

　　其中应该少不了他今日急切向柏白索要回应的原因，但就结果看来是一个计划意料之外很大的进步。

　　沈清轩今日生起的躁郁情绪一扫而空，看着柏白不自觉露出轻松的微笑。

　　平日里沈清轩对待他都是温柔的，就算是才几日相处的时间里，沈清轩虽大都是平淡的神色，柏白也能感觉出来他对待自己和对待旁人截然不同的态度。

　　或许是走得近的原因，柏白能看出沈清轩面对他时显露出的微微笑意，以及被克制的急切和不安。

　　现在面对的笑意是很明显的，像是太阳光降临在冰雪之上，能明显感觉到温度的变化，柏白恍惚，沈清轩是真切的表露出了开心。

　　相应的，柏白也能感觉到自己被眼前人深深爱着，堂而皇之，接受不及。突然说不出来话，柏白头稍低眼睫微垂，解开油纸包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嘴里，是他爱吃的口味。

　　柏白坐在桌边沉默着吃糕点，沈清轩则坐在旁边静静看着。

　　身上的视线实在忽视不了，柏白快速吃完几块糕点让饿感退下后，把剩下的糕点重新包起来。

　　见此，沈清轩站起身：“吃好了？”

　　“嗯。”柏白点头，把小了一圈的油纸包放在桌上，而后抬头看向沈清轩：“怎么了？”

　　沈清轩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两套干净的衣裳，然后走到柏白旁边：“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柏白疑惑间，就被沈清轩拉过手腕，传送阵于脚下发动，眨眼间随他一起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缓过神来后，柏白发觉他们已经不在竹榭阁中，视线所及之处的景物被水汽缭绕的温泉所替代。

　　柏白惊讶：“这里是？”

　　“竹榭阁后山的灵泉。”话落，沈清轩将手上的衣服放在岸边一干净的石头上。

　　“灵泉？”柏白走到岸边，蹲下身伸手去碰泉水，果然是温热的而且感觉很舒服，突然感觉身上很黏腻，想洗个澡。

　　这么想着柏白抬头想跟沈清轩说一声，却见其已经退下衣裳下了灵泉，并朝他伸手：“柏白，过来吧。”

　　虽然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全部看过了，柏白还是禁不住脸热，终是心一横脱下披在身上的一层外袍，直接跳下灵泉，扑通一声，溅起激烈的水花。

　　等柏白从水中站起身，就发现本就离他近的沈清轩头发几乎湿润，紧紧贴着身体淌水，看着甚是狼狈。

　　“噗。”柏白转身背对沈清轩，忍不住笑出声。

　　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叹息声，柏白收起笑声，往前走到岸边后才转身靠坐在岸边，这里的水刚好没到肩膀，温热的灵泉水让人放松，柏白闭上眼睛休息。

　　感觉到水的流动，柏白双眼微睁，果然看见沈清轩也来到旁边靠坐着。回想起今日的那场会议，柏白一下精神，往沈清轩凑近了些。

　　“说起来，你溟皓阁的大会议为何还需我到场？”

　　就算是与沈清轩有契约关系，柏白认为才到这里没多久的他的地位，还没到可以参与宗门决策会议的地步。而且就他与沈清轩之间道侣典礼的举办，也可以另外找一个时间空间谈论的。

　　沈清轩看向柏白：“因为是一种认可的方式。”

　　“啊？”柏白不明所以。

　　沈清轩继续给予解释：“我乃溟皓阁少阁主，不久后也将是阁主。而作为我道侣的你，也应有相应的处事地位，此为对你的渐渐培养，也是对于你作为我沈清轩道侣的认可。”

　　柏白抓住了一个重点，神色有些怪异：“意思就是我还没和你行道侣典礼，就要开始学着帮你干活了吗？”

　　沈清轩思考了一下：“通俗一点说的话，也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柏白不想的话，他也会揽过来就是了。

　　“……”柏白有点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