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手记》如莲

15、第15章.

　　第二天，宣珠绑了麻花辫换了粗布衣服，在两位帅哥的护送下唠叨相国府后门处的人群中等待招聘的开始。既然是相国府自然来应聘的人会特别的多，她百无聊赖的呆在人群中，对与是否能够顺利进去相国府她是一点都不担心，昨日白羽棠夜探卫府得到的消息就是卫子康提议今日要招聘厨娘，那么她一定能够混进去。
　　队伍缓慢的移动，招聘者的要求甚高，以至于没有几位通过，此时前面的队伍有一阵骚动，她听到女孩在窃窃私语：“你看，那就是相国府的大少爷，果真是一表人材啊！”又有人说：“就是就是，要是被他看中做个侍妾也不错啊……”女孩们嗤笑不止，各自打着不同的小算盘，真是的，这些女孩是冲着厨娘的工作来的还是冲着人来的？！
　　宣珠踮起脚尖，果真看到卫子康一袭蓝衣器宇轩昂的站在人群前，剑眉紧锁。他似乎比之前瘦了一些，整个人都笼罩着一片愁云惨淡，宣珠暗道，这小半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能是因为卫子康坐镇的缘故，队伍很快的就轮到宣珠，她换上一脸的谦卑应对管家的询问，卫子康看了她一段时间便淡淡的说：“ 你跟我来。”说完便带她进去，只留下管家应对门外那些汹涌如潮的应聘者。
　　宣珠默默的跟在卫子康的身后，他坚毅的身影此刻看起俩有些僵硬，宣珠忍不住扯扯他的衣服小声的唤他：“哥——”卫子康回头看到她担忧的模样，微微松开皱着的眉头笑了起来，语气却略带责备：“你应该好好的呆在涟州城，然后跟着苏尉安回冀州！”她停住脚步，怨怼的看着他：“哥，你怎么能做这样的决定呢，如果我可以跟那个男人回去当初我就不会执意要离开了！”卫子康好声劝慰道：“喜娘，不要任性了，这是父亲的决定，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好好的，我们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保护你了。”饶是宣珠的神经再大条，也听出这语气里的愁云惨淡，她紧紧的追问：“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门口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侍卫……”卫子康疲惫的笑了笑，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既然她是以厨娘的身份进入相国府，那么她也只能跟下人住在一起，不过或许是卫喜娘之前便是深入简出的人所以看起来除了管家等高级服务人员以外，其他人似乎都没有见过她，上次所谓的招聘厨娘也只找了两个年轻的姑娘，现在跟她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喜娘自从那日陷入昏迷之后到现在都没有醒来，宣珠虽然很想知道这一连串变故的原因但是当务之急似乎是应该去找了然师傅，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让卫子康带她出去见见了然，说不定他还有让她回去的方法呢。
　　进入卫府第二天，便是她的小厨娘生涯的开始，厨房的主管师傅给她安排的工作就是切菜，宣珠本身的职业便是厨师所以切丝削片剁块对她来说都是易如反掌。只是这样的生活让她觉得无聊，自从来到京城她已经很久没有下厨做菜，卫子康偶尔会来看看她，与她说说话，但是话题却始终在她的身上打转即使她把话题引到相国府但是他又给扯远了，这不禁让她有些泄气，看来查这些蛛丝马迹还是交给外面的两个家伙比较好。
　　每一次卫子康来厨房找她时，同住一屋的两个小丫头就一脸的暧昧瞧着宣珠，待到他离开后便挤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问：“你跟大少爷很熟吗？他是不是看上你了……”宣珠在她们的轰炸下，哭笑不得，这两个丫头在瞎想什么呢。宣珠点了两人的鼻尖，暗地里思索着卫子康的拒绝，原本她是希望他能够带她寻找了然师傅，可是卫子康却直接拒绝，甚至没有一个理由。

　　相国府内一切如常，只是自从宣珠从厨房管事那得知相国府厨房所需食材调味料等都是由别人直接送到后门处后，她便想好让那两人把打听到的消息每日写在纸上，然后让别人帮她带进来。不知是本身信息的匮乏还是这两人的消息渠道不够灵通，以至于她接到的信息全部都属于无用的，握着无用的信札，宣珠难免心急如焚。
　　“饿死我了，老何，有什么吃的给我拿出来。”这日晌午，便有人风风火火的朝厨房冲来，宣珠端着切好了菜丝一时躲闪不及手一抖，盛菜的盘子便跌了下来，就这样一上午的辛苦就这样白费了。还没等她回头质问这个冒冒失失的家伙呢，那边厢却先叫了起来：“喜娘，你怎么会在厨房呢？前段时间大哥还跟我说你要嫁人了，要不是当时边关战事吃紧，二哥一定会参加你的婚礼的，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跟妹夫一起来的……”看着他跟倒豆子般滔滔不绝的模样，宣珠不得不出声打断他：“公子，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行为已经给厨房的工作人员造成一定的困扰么？厨房重地怎么可以随便乱跑，要是一个不小心引发事故怎么办？”男子看着叉着腰一脸不分的宣珠，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问道：“喜娘，怎么才一年不见，你就不认识二哥了？”说着还摸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我没怎么变样啊，脸上的胡子在我来的时候已经刮了啊。”宣珠看着这个摸着自已的脸自言自语的男人，满头黑线！
　　这时他们身后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她不是喜娘，自然是不认识你，宣珠，这是二少爷，卫子齐。他刚从边关回来，你弄些东西给他就可以了，估计他又是连夜赶路没吃饭。”卫子康显然是知道这位二公子回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厨房，所以怕厨房里的宣珠应付不来漏了馅就不好了，这样的一番话便把两人的身份表明开来。宣珠明了，原来这个就是喜娘说的常年不着家的二哥啊，跟卫子康真不像。
　　这卫家二公子对事物还真没什么挑剔的，宣珠只是弄了一碗葱油面而已，他就呼哧呼哧的跟吃到美味一般不一会的功夫就吃得个底朝天，还意犹未尽的问她还有没有，那模样活像饿死鬼投胎，宣珠微微一笑，大概是跟军队里的将领厮混的时间太长，她的二哥哥就想是夏日里温暖的阳光般热烈与肆无忌惮。
　　在等待的空档，卫子齐询问自家大哥：“这边关又不太平，这个节骨眼上皇上怎么这么急着把我召回来，回来后又不让我进宫之说让我直接回家，哥，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听到这宣珠赶紧支起耳朵，想听听自家大哥怎么说，却只听到卫子康深深叹了口气，敷衍道：“圣意难测，这段时间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这卫子齐对他的话没什么怀疑，但是宣珠却已是心急如焚，虽然卫子康一直没有对她说是怎么回事，但是府里的丫头仆役是一天天的减少，现在原本镇守边关的二哥也被召了回来，怎么能说没什么事呢。想到这，宣珠心里也渐渐有了计较，既然你不打算告诉我，那么我自个儿也能调查出来。卫子康似是不愿在她面前提太多，只让卫子齐吃完之后到他书房来一趟。
　　听得出自家大哥欲言又止，即使再贪吃卫家二少爷也不敢多停留，接过宣珠递过来的碗囫囵吞枣似的吃完后一抹嘴就朝着大哥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宣珠把碗收了起来，向站在旁边的老何问道：“何总管。这府上最近怎么这么冷清，似乎少了很多人哪。”老何听她如此一问，微微一愣，大少爷在她第一天来时就吩咐过府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律不许告诉她，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还是小心些比较好，于是敷衍道：“府上的事情哪里轮到你个小小厨娘来过问了，该干嘛干嘛去。”说着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宣珠耸耸肩，本来就没指望能从他的嘴里得知什么有用的信息。
　　深夜，宣珠偷偷的打开房门把调查方法写在纸上然后绑在白羽棠送给她的信鸽脚上，朝空中一抛，或许这些信息可以帮他们打开调查的一个方向帮她得到她想知道的信息，只是此时的她绝对没有想到次日李慕白打听出来的信息绝对不算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