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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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准备好了吗？开始了啊！”编导拿只大喇叭喊。
“好了，好了！”众人应和。
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台下两人再不合，冒着零星小摩擦，台上该捧还是得捧，自然无半点勉强地捧。
论演员的自我修养。
节目组并不直愣，知道缪嘉桐、何盈秋人好说话，妥妥的“三好学生”，放心；戴海吟却不好惹还惹不起，就一“校长家的疯痞儿子”，甩起脸子来六亲不认，他的经纪人和助理还不一定能哄得好。
可是人家都诚意地毛遂自荐，委婉拒绝他吧，搞得双方都尴尬，“今日不留一线，他日不好相见”，赞助爸爸还不高兴（两家赞助商都和戴海吟有联系），节目也少了一大头名气亏本儿……保险起见节目组咬咬手绢跺跺脚掏了重金邀了一两个老前辈镇镇场子，暗地里压一压“齐天戴圣”的威风。
凌霄宝殿治不了，如来佛祖还拿不住你？！
当然，也不排除节目组明知戴海吟和缪嘉桐两人不合，却当没事人似的将两人一起邀上节目做综艺的噱头来炒一盘“大荤菜”“飘香”的可能性。
苦了何盈秋……圈儿里相对敦厚纯良的一个人，夹在中间遭罪……
这里就这么些人，肯定得有一个出来遭罪，天降大任于斯人，牺牲你一个，造福千万家……
回头要是有啥好处，我先找你，就当将功补过了。
编导远远看了看他们仨，心里默默感慨。
考虑到“如来佛祖”的身子骨不比戴海吟一行年轻人能折腾，一些激烈的游戏能免则免。正好桃花坞的桃花正盛，繁花皆开，编导受官方邀请就把节目搬到桃花坞，展现自然静美与生活惬意。
还给这一期内容取了一个非常文艺的名字：诗与远方。
说人话就是“野炊”。
再说点真人话就是“陪‘老人’野炊”。
戴海吟压根儿挑不起什么兴趣，平常自己爹妈逛商场他都不一定愿意跟着去，跟姐姐嗷嗷叫互相踢皮球，于是待野炊犹如待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桃花坞有花却不只有花，还有一些暴露年龄的街边老游戏，适合老前辈的同时，也唤醒了小一辈的童年记忆。
新桃换旧符。
说白了就是嘉宾在指压板上跑一段距离，然后在一组凌乱的诗词卡（诗词卡组随机组合）中选出有关桃花的那一个（注：诗词里不会出现“桃花”字眼），选对了拿着词卡换到一个飞镖，选错了回到起点重跑，投掷飞镖扎中气球的一分，没扎中不得分，计时三分钟。
戴海吟心里吐槽这游戏就应该让禾家的行三儿上，用魔法打败魔法，用文化打败文化。
更确切的说，拜他姐姐所赐，导致他讨厌指压板，非常、及其、特别地讨厌。
死生不愿相见的讨厌。
不行，老子我不能怂！
那多丢人啊！
还怎么树立我伟光正的形象啊！
“如何在不知桃花下选桃花？”何盈秋悄咪咪问。
“选有关春天的吧……反正桃花在春天开……”缪嘉桐摸摸鼻头，其实他有一些花粉过敏。
“保不齐桃花跟人有关，跟春天没关系，比如那个‘人面不知何处去’。”戴海吟不知何时跑到何盈秋后面吓了他一跳。
“啊……”何盈秋生无可恋抹抹脸，“我最讨厌指压板了……”
“哎嘛，我也是。”戴海吟如同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革命同志。
“到时候一起走吧。”缪嘉桐提议。
公平起见，“老人”为一组，“年轻人”为一组。
戴海吟、缪嘉桐、何盈秋组成一组。
何盈秋又被夹在中间。
他暗忖，节目组故意的吧！
肯定是故意的！
我在嘉宾里名气虽然不算大但也不能这么为难我吧！
啊……人生艰难……
或许是自身敏感的缘故，何盈秋的脚板一走在指压板上就立刻如遭雷击灵魂出窍“得道成仙”。
成仙之前得先雷劈渡劫，这是目前仙界的规矩，望各位“道友”且行且珍惜。
“嘶——”
那酸爽，面部扭曲的何盈秋简直想“哇——”地哭出声。
不行……有镜头……镜头下千百万的观众……
论……论演员的……演员的职……
妈的！不论了！命都快没了，还论个啥论！
“我……我……我不行了，要‘没’了……”魂儿都吐出来的何盈秋随手一下子抓住了旁边一个人。
抓的不知是缪嘉桐还是戴海吟，但是有50%的几率呢，抓到缪嘉桐的几率其实很大。
“哎嘛，谁要没了？”戴海吟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何盈秋抓到的是戴海吟。
开福袋50%几率能开出自己想要的手办，抽卡50%能抽到未收录SSR，当真打开时，失望气息扑面一大团。
“没有……”
同时压板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何盈秋悻悻地收手，暗骂自己真倒霉。
突然，他感到一股力量支撑住了他。
“还好吧……”缪嘉桐问何盈秋。
“不好。”
何盈秋那叫一个可怜。
缪嘉桐二话不说挽起何盈秋，朝前方的光明走去。
若是“难兄难弟”的CP粉看见，这糖准能吃出糖尿病，滚在床上扭成蛆。
编导见状在旁边暗喜，热搜话题有了，有望冲上热一，安排！
缪嘉桐和何盈秋曾在同一耽美剧组里演过配角，耽美剧兄弟情双男主，男一男二已经固定，缪嘉桐演男三，何盈秋演男四。因为缪嘉桐和何盈秋在剧里演的是一对打小孤苦无依、报团取暖的结拜兄弟，两人因误会闹掰吃尽苦头最终误会解开和好，从此一起浪迹天涯，被弹幕戏称“难兄难弟破镜重圆”。
于是，CP“难兄难弟”横空出世，随着剧情的播出逐渐壮大，成为CP超话前百榜上的一员。外加自称业内的匿名人士给出合理暗示，超话里相当数量的粉丝认为他俩真的是真的。
精于考古和挖掘蛛丝马迹的粉丝揪出了缪嘉桐和何盈秋的“相性”之处进行佐证；会视频剪辑的大手又是一番神仙操作；善于画画、写文的太太一握笔就是“神笔马良”……
某段时间，粉丝产粮的质与量盖了主CP的风头。
虽然剧早已播完，CP火爆度也不似从前，但超话一直很稳定，有人在苦心经营。
因为这个价值观正确且温和讨喜的CP，缪嘉桐与何盈秋两家粉丝的关系一直非常融洽，相互关注只是小意思，某些感性粉丝玩笑互称“亲家”也是小意思，当年缪嘉桐打败戴海吟拿到最佳男演员奖，何盈秋粉丝夹道欢迎，接着又引出来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杂事儿，缪嘉桐粉丝遭围剿又反围剿戴海吟粉丝，何盈秋粉丝就曾“率兵”出征助阵。
于是乎，戴海吟粉丝直接把何盈秋粉丝连带正主一同划分到缪嘉桐的阵营，结下梁子，进行无差别攻击。
两家从“CP”直升“同志”。
CP“小打小闹”直升同盟“革命情谊”。
某个话题“磕CP磕成真的是什么感受”，就有他俩的CP粉的高赞回答。
“是真的就是甜，贼他妈的甜！绝了！”
CP粉的总结。
虽然缪嘉桐和何盈秋本人从来没有承认过。
“我们只是朋友。”
这句话他们俩倒是经常挂嘴边。
娱乐圈不爆性取向，这是常识，也是尊重。
“朋友”一词，就在粉丝眼里显得格外暧昧。
我们是朋友。
——短短5个字，成为难兄难弟组超话置顶贴子，甚至粉丝昵称都改成了“小盆友”。
戴海吟一把拉住何盈秋的胳膊，同时也带停了缪嘉桐。
“我也快‘没’了，你们帮帮我。”戴海吟嘴上撒起娇，脸上面无表情，面无表情地有些冷漠。
骗鬼啊！
真快“没”了，你哪来那么大的劲儿拉扯我？！
撒手啊！
何盈秋心里疯狂吐槽。
“两个的话，我这身子骨怕是搞不动。”缪嘉桐为难。
“没事儿，一人搞一边就行。”戴海吟一个健步过去，挽住何盈秋另一边。
何盈秋明显能感觉到戴海吟还在使劲儿把自己往他那边扯，缪嘉桐似乎也不高兴了，也使起劲把自己往他那边拽。
那“笑面虎”场面，犹如沉闷宁静遮掩住的狂风暴雨，岁月静好伪装下的电闪雷鸣。
编导见这矛盾紧绷一线的场面不吱一声，反而心里美滋滋，哦豁，传闻不合也是真的，热搜热一稳了，保不齐还能是“爆”！
安排！！！
话题名字起什么好……
#戴海吟缪嘉桐节目不合#……？
是不是太直白了些，吸引不了“标题党”。
还是把这个问题留个营销部门吧，好歹是专业的。
最苦的，还属何盈秋。
脚底板扎针似的疼就罢了，还要忍受被生拉硬拽的痛！
我又不是分不清母亲的幼子！
我招谁惹谁了！
“疼啊。”何盈秋终于憋不住。
戴海吟触电似的松了手。
“算了，算了，你们走吧。”戴海吟摆摆手，显得失落，垂着眼胡乱抓抓头发，像只不被主人宠爱受冷落、躲在一角看其他同类与主人玩乐的哈士奇。
何盈秋心里突然升腾出一股子内疚感。
怎么回事……
“多谢。”
缪嘉桐谢过。
戴海吟讨厌指压板，起源于对它的“恐怖”之处相当熟悉，即使脚板酸痛，也不至于像何盈秋那样走不动路。
戴海吟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他们仨几乎是同时到达选词卡台。
“你来选吧。”缪嘉桐直接把机会让给了何盈秋。
傍边的戴海吟也没说话。
“唔……”台子上凌乱的文字卡片，让还没缓过疼痛感的何盈秋眼花缭乱。
“还剩20秒。”编导提醒。
20秒！
何盈秋突然缓过神来。
平均10秒猜卡，10秒投飞镖！
何盈秋当机立断。
“嗯……”何盈秋看着卡片思考着。
“是‘花落花开年复年’。”戴海吟的声音飘过来。
花落子西东……不对，“芳林杏花树，花落子西东”，贾岛的诗句，我背过。
一茎嫩玉九枝花……错了，“最是清风披拂处，一茎嫩玉九枝花”，是苏轼咏蕙，蕙乃蕙兰。
“寂寞空庭春欲晚……”缪嘉桐皱着眉头摸着下巴念了念。
寂寞空庭春欲晚……很熟悉的诗句，哎，讲那个花来着？
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
春欲晚……
春……
“‘花落花开年复年’，就这句，信我没错儿。”戴海吟再一次提醒。
何盈秋没理会他，注意力全被缪嘉桐带跑，明显不在戴海吟那里。
“我以代言为押注，就是‘花落花开年复年’！选它！”戴海吟咬着牙低声吼。
听到戴海吟吐出“代言”这个敏感词，何盈秋注意力倏地转到他身上。
他说什么？游戏而已，玩这么大的？
“选！”
戴海吟要是有枪，几乎是顶着何盈秋脑袋逼着他选择。
看他咬的这么坚定，信他一次，最好不要是使绊子！苍天啊，我不想再见到指压板了！！！
“‘花开花落年复年’！”
过关的铃声令人安心地响起。
何盈秋嘴巴快，手也快，捞着词卡往前冲。
得到飞镖的何盈秋不顾脚的酸痛赶紧跑到小气球板前。
“5、4、3……”编导倒数秒数。
瞄准——
就这个气球，别再比划了！
动作太慢，几秒钟时间根本不够！
最后这个关键头儿没个质变，之前再积多少量变都没用！
戴海吟急忙一步凑过去，谁都没反应过来地突然掐何盈秋的腰侧。
“啊！”
何盈秋惊叫一声，手脱力将飞镖投掷出去。
“1。”
“啪。”
气球炸开。
“时间到。”
一轮下来，何盈秋一行三个人就只有何盈秋勉强得了一分。
还是在缪嘉桐和戴海吟一同帮助和……逼迫下。
处于代言竞争关系的戴海吟完全没有理由和益处去帮助“对手”何盈秋，或者把赢的机会让给他……何盈秋有点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些。
何盈秋偷偷用余光扫扫他，只扫到戴海吟黑猫主子无聊窝在猫爬架上农民揣看自家“奴才”找这找那、忙里忙外似的面瘫脸。
桃花坞不仅有花有玩还有山有水。
虽然山是假山，水是死水。
嗯……死湖？
湖很大，呈不规则的盈凸月状，半包围着人工岛屿。岛屿以繁复曲折的白色石头走廊为纽带联系着陆地。假山聚集栽于湖深处，千姿百态，犬牙交错，像极了人类不同个体的不同内在性格，也为湖面一眼望去清一色的软柔添了几分“骨”的突兀。
湖边栽着大片荷花，留游客拍照留念。
可惜节目办的不是时候，当下的季节没有荷花绽放，只有荷叶绿油油飘在湖面上，秃秃的莲蓬婀娜立于水中，向众人预言着不久的以后自己定能出落得香远益清，映日娇红。偶尔，锦鲤摆着尾巴穿梭荷叶中，使无风的静默美点了几分灵动。
即便没有一朵荷花开，情趣之人也能找到乐趣。
场务租了几只大桶一般的气船和木桨，找到一只排球。
鱼戏莲叶中。
嘉宾三人一队，进行水上排球赛。
比一般的排球赛不同的是，此次排球赛只有一个排球手，其余两个人划船控制方向，球手可以在网边防御对方进攻但不可在指定“红区”附近守株待兔。哪只队伍的排球手将球投进对方“红区”内，即整队获胜，全队每人计一分，否则，成绩为0。
计时30分钟。
戴海吟非常希望自己能打电话给禾家的行四妹儿求外援。这丫头贼会玩水上排球，曾经一起去海滩玩，心血来潮打水排球，自己简直被她套路成一条傻狗，她素来正经的哥行三儿也难得蔫儿坏地一起套路他。
他mua的……
戴海吟实践结论之一：城里套路深，路路皆是坑。海滩套路也不浅，要是遇到兄妹一起的，还提议打水排球，甭废话赶紧跑路，对方长得再好看也要跑路，脸好看不能当饭吃，可套儿确实能把人“吃”没咯。
坐在船里划船看着悠游自在，实际上比投球累的多，宛如小卒子与将军， “一将功成万骨枯”。
“你想划船还是投球？”缪嘉桐问盈秋。
“你知道的，不说排球，我连篮球都打的萎。”
人生短板，不提也罢。
何盈秋掩面笑，不知是尴尬还是掩饰尴尬。
“我也选划船。”戴海吟顺势说了自己的想法，眼神也变得暗淡呆滞。
“你也……”缪嘉桐简直不知说啥为好，他确实动着和何盈秋一起划船的心思，苦力虽苦力了些，一起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的和谐浪漫完胜苦力的疲惫。
“某种……阴影吧。”戴海吟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理由，但是他一言难尽的表情证实了理由的准确度。
俗话说的好，“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三人正处于一个团队中，一股脑想着较劲儿是小孩子行为，现在还是暂时屏蔽某些不合更为合适。
缪嘉桐“自愿”承担起投球的活计。
队伍进行抽签决定自己的对手。
缪嘉桐“敌队”的投球手是位年轻女性，艺名叫冯濛濛，作品以宫廷网剧居多，是新出头的流量小花，长得正如她饰演的古代纯良后妃角色那般，面相端庄，气质温婉，身材纤细，说话礼貌客气、温声细语，额头上佩戴的镶珍珠银质梅枝发卡所突出的就是她作为新时代女性的青春婉约美。
这样的女孩又怎能吃得下一个男人平常打球时的粗野力道？
之前有个宫廷剧的剧组接触缪嘉桐，打听他的档期，希望他和冯濛濛能出演一次男女主，片酬好商量，啥要求都好说，话中话的意思是希望缪嘉桐能带带他们自家捧出来的新人，带带冯濛濛扎扎实实地火一把，让她有部可以说得出去、拿得出手的作品。
新人嘛，好像没怎么带过……不过，像戴海吟那种恃宠而骄、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截胡”家伙都能带新人，我为什么不行？
缪嘉桐答应下来。
老褚也没反对，随后就跟相关人员去商量具体事项。
他琢磨着自己要是像在大学里打一般球类比赛那般仔细、野性、较劲儿的话，未免太欺负、刁难人了，节目播出去保不齐还会被骂“前辈为难后起之秀小心眼”……以后俩人在剧组碰头也尴尬，不好开口说话。
缪嘉桐眨巴眨巴眼，直接思考怎么放水。
游戏前一两分钟，是每个队伍讨论计策的时间。
“要赢吗？”缪嘉桐与戴海吟、何盈秋商量。
“赢个鬼，”戴海吟是明白人，一听缪嘉桐问这个问题就知道他心里压根不想赢，说话便直爽起来，不跟他客气，“不管我们仨男的怎么赢的她，在观众眼里都是胜之不武，冯濛濛的粉儿不骂死你就奇怪了。”
“输吧，这分不要了，女孩以柔克刚胜了男人，播出去挺‘观众正确’的，而且，男人输给女孩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怜香惜玉也不会讨嫌。”何盈秋说。
“也不能直接就输吧，那就太羞辱人了。”
“放水咯，不动声色地放水。”
“怎么放？”
“嗨呀，放水还不会吗……”戴海吟简直被缪嘉桐“蠢”得无语。
比赛开始。
冯濛濛手气好抽到先手，发球。
她的精力很充沛，看起来对水排球有强烈的兴趣。她蛮希望自己能借着这期节目给诸位功成名就和即将功成名就的前辈们留下认真踏实的好印象，以求得未来切实愉快的好合作——尤其是缪嘉桐，经经纪人最终确认，几个月后她就要进组与缪嘉桐搭戏演女一。
“就……缪嘉桐吧，他人还可以，耐力蛮好，不太介意对方的NG，也没什么坏脾气、坏毛病，该拿的奖他基本上都拿的差不多了，你要是能跟他搭上戏只赚不亏。”经纪人翻翻资料文件，对冯濛濛说。
“缪嘉桐会像戴海吟那样不介意带新人吗？”冯濛濛助理小心翼翼问。
老人带小新人演戏，翻车、砸招牌的风险会增大很多，非不得不，能免则免。
“是啊，很少看见缪嘉桐带新人演戏，合作的都是出道有一段时间的。”冯濛濛赞同了助理的想法。
“不好说……还好剧组里我们有人能联系到缪嘉桐，问问就行。”
“我认为他本人不会排斥，谁当年不是新人呢？他新人出道的时候，也是‘老人’王怀居一口一口‘奶’的他，否则他哪能冒头冒的那么快？没个好几年就敢跟XX家的‘亲儿子’抢食儿？主要是他的经纪人老褚，这老东西，贼的很，荤素不计，特别难啃……不过，我觉得只要片酬砸的足够多，待遇足够好，面子足够给，再难啃的骨头也能煮得稀烂。”
“对了，我先跟你提一句啊，不管你最后能不能跟他搭上戏，都别去惹他的粉丝，他家粉丝的战斗力飙起来撕得过XX家的娇贵‘亲儿子’，就凭你的小玻璃心，还是不要想着走这种‘黑红’线，否则硬碰硬，结果也只有你碎成玻璃渣……”
“嗯嗯。”冯濛濛乖巧点头。
……
在节目的准备阶段，冯濛濛的经纪人还不忘悄悄叮嘱她，趁着这此机会先和缪嘉桐打个关系，留个好印象。
冯濛濛真的在认真寻找方法和力度，准备一鼓作气将球打入缪嘉桐组的“红区”，博个“开门红”。
你们俩……这些个卖队友的……
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缪嘉桐！灯光展我不去了，我跟你说！
何盈秋被戴海吟推出来当投球手，缪嘉桐作为队长使用了一次队内调整权确保了何盈秋成为投球手的合规。
他瞥一瞥坐着船里划桨、伸手玩水的俩混蛋，八百年前一定是一家子的。
冯濛濛一发球，缪嘉桐就知道这个姑娘平时不大锻炼。跳舞虽然能塑身、消耗卡路里，但是，还是与正规的锻炼有区别。
“她发到右边了，划船。”戴海吟懒洋洋的。
懒洋洋地说话，懒洋洋地划水，都没感觉到累。
何盈秋的球类竞技技术菜是真的菜，高中打篮球出了名的“球到手秒没”。他掂量掂量手中的排球，估摸着怎样才能把球打到冯濛濛气船的周围，让她好捡球。
“何盈秋，你打球不要盯着她‘红区’，打向她的船就行，给冯濛濛足够的便捷捡到球，足够的机会打进我们的‘红区’，足够让她意会到来自前辈的关怀。”戴海吟嘱咐着，“当然了，你也别死脑筋，一直打向她的船，这样容易被人看出来，偶尔也要进攻她的‘红区’方向。”
“嗯，明白。”何盈秋点点头。
戴海吟见何盈秋迟迟没发球，倚在气船的一角伸手就要偷袭他的腰侧。
结果被缪嘉桐抓个正着。
缪嘉桐攥住戴海吟的手腕不放。
“骚扰人家……不太好吧。”缪嘉桐若有所指。
“不好吗，挺好的，能激发人家的潜力，让我掐一下，连2米多远的气球都能3秒飞中呢。”戴海吟虚与委蛇。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子非我，也非鱼。”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嗳，我可没‘己所不欲’，来，何盈秋，我腰给你掐掐。”戴海吟脸皮一厚，身子一歪，胳膊一抬，把腰往何盈秋那儿送。
什么毛病！
何盈秋白他一眼。
“掐别人腰……”
“球落到左边了，划船。”何盈秋下达指令。
缪嘉桐和戴海吟又齐心协力快速把船划到左边。
船桨往船沿上一横，缪嘉桐坚决要把话说完：“很不礼貌。”
何盈秋腰的手感很不错的，你是没掐过！
要是你掐了保不齐还能上瘾！
茶艺大师！
“断了尾巴的狐狸才向其他狐狸宣传断尾的精炼美丽、污蔑大尾巴的笨重丑陋。”
你个断尾巴的跟大尾巴的我玩什么《伊索寓言》？
儿童启蒙算什么成年人？
有本事套路我“马克思”啊？！
“……”
缪嘉桐暗道压根就不该跟那个姓戴的费口水胡搅蛮缠，要是再犯，手腕给他掐断。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