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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不想嫁表哥的表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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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听到宫外传着的消息,则有些将信将疑,便让皇子妃去宫中向自己的母妃请安,顺便探问下消息的真假。
二皇子的母妃性子软弱,家族里也没有什么出息的子弟,在宫里如隐形人般呆了数十年,依旧没什么长进,常常别人求她什么事,多求几遍她就会答应了,二皇子也曾多次劝说自己的母妃,别太心软了,却总是不起什么作用,皇子妃娘家当初便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去求二皇子的母妃,将皇子妃加入到了二皇子选妃的名单里,皇子妃心里是其实有些看不起她的,所以很少去宫中。
这次二皇子让她去打探消息,皇子妃隔日便递了宫牌进了宫,在二皇子母妃那儿却没待多久,什么都没打探到就回来了。
回来后皇子妃便向二皇子抱怨着“母妃说她也什么都不知道,有被弹劾官员的家人使人求到了母妃那,幸好妾身今日撞上了,给拒了,不然母妃又什么都不考虑的就乱答应了,殿下还是给母妃提提吧,别什么都听别人说的,这种时候,乱答应事儿,那不是拖殿下后腿么!”
“住口!”二皇子脸色难看的训斥道,“没打探到就没打探到,有你这么当人儿媳妇的么?抱怨指责长辈,这就是你们府上的教养么?”
皇子妃被二皇子训斥的懵了,反应过来了立刻委屈上了。
“妾身这不是为了殿下着想么?殿下不乐意就算了,等真出了事儿了,殿下再自己想办法去吧!”说完便气冲冲的回自己院子去了。
二皇子对自己母妃的感情也是复杂的,知道母妃在宫里无权无势的养育了自己很不容易,心里感激的同时又夹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时常在想,如果母妃能不那么软弱,或是能学着去争得父皇的宠爱多好,又有些埋怨母妃娘家的势弱,不能做自己的助力,还要自己帮着扶持着,怀着这样恨其不争的情绪,二皇子又格外听不得别人对自己母妃的不敬。
王婧怡听到皇子妃从宫里回来后跟二皇子吵了一架的消息,便猜到是因二皇子的母妃而起的争端。
对于二皇子的母妃,王婧怡也曾派人打听过一些情况,虽然她心里也跟皇子妃一样不太看的起二皇子的母妃,却在二皇子面前没有将此表露在脸上,反倒温柔的劝着二皇子,“姐姐性子是有些急躁,说话常常直言直语的,但也是好心,殿下何必与姐姐计较这些呢,今晚殿下好好与姐姐说说姐姐肯定会理解的。”
想着自己还要利用皇子妃娘家在朝中的位置,二皇子心里便已听进了王婧怡的劝告,决定今天晚上去皇子妃的院子,只是嘴上却笑着打趣王婧怡,“怎么,现在巴巴的赶我去别人院子,心里不酸了么?”
王婧怡佯装羞恼的把二皇子往外推,“妾身这是为了谁?殿下还嘲笑妾身,快走,快走,殿下刚才过来,姐姐想必也看到了,再待下去,殿下可就哄不好姐姐了。”
二皇子顺着王婧怡的力道向外走去,“罢了,罢了,现在你们俩成一伙的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等二皇子走了,王婧怡身边的丫鬟才疑惑的问道“侧妃为何要将殿下推到皇子妃那边呢?”
王婧怡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这个月的小日子推迟了半个月还未来,自己一直很注意这个,估计是已经有了,既然不能同房,何不做那大度的人,现在还不宜声张,这可是二皇子的第一个孩子,意义肯定是不同的,等这胎坐稳了,只要二皇子发了话,皇子妃也不敢明着怎样的。
“殿下现在越是哄着皇子妃,以后想起来也会越发觉得不满,而且皇子妃身边的嬷嬷前个月被她自己打发走了,就她那脾气,她自己怎么可能压的住,瞧着吧,咱们殿下今晚可不太好过了,殿下不好过了,等以后皇子妃的日子才会更不好过。”王婧怡笃定的说着。
丫鬟听了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奴婢就是脑子太笨了,怎么也想不到这一点。”
王婧怡淡淡的看了身边的丫鬟一眼,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心里则暗暗的想着,笨点好,有时候笨点才好用,太聪明的反倒是野心也大。
这场朝堂中的动荡在皇上的引导下持续了一整年,接近尾声时,许多官员这才惊觉不对,落马官员的职位都被新的官员所代替,各个派系皆有损伤,一些老大臣提前察觉到了皇上的用意,都选择了断尾求生,皇上倒对这些识趣的大臣没有赶尽杀绝,朝堂上的势力经过了大清洗,让皇上看着舒心了许多。
二皇子这次也是真的被皇上打了个措手不防,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拔除了大部分才重新组建起的势力,但皇上对他并没有心软,已经在着手准备帮大皇子将保宁府与二皇子妃的娘家也彻底扫清掉。
保宁候敏感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急忙去二皇子府上与他商讨计策。
保宁候将自己的分析与猜测都告知了二皇子,二皇子却很抗拒的说道,“不可能,父皇不会这么狠心的。”
保宁候看着对自己的说法一脸不愿相信的二皇子,头一次心里生出了后悔。
“殿下,难道您还没看清事实么?这些官员的落马就是皇上在为大皇子的上位在扫清障碍呀殿下!在皇上心里,想必您也是被清扫的那一个,现在看来,三皇子也只是被扔出来的诱饵。”
二皇子嘴上不承认,心里却已经在动摇了,自己身边现在也确实只剩下保宁府跟皇子妃的娘家,还有几个没什么用的小官员了。
“你先回去吧,让我再想想,我还是不信父皇会这样对我!”二皇子挥手打发人带着保宁候出去,表面还努力维持着镇定,心里却已慌的七上八下了。
“是,殿下,臣先告退,望殿下能尽早做出决断!”保宁候失望的转身走了。
不论二皇子如何的自欺欺人,次日的早朝上,皇子妃的父亲被人弹劾了,其祖母被她父亲原配妻子的丫鬟指证欺压儿媳,致儿媳死亡,其母亲也被状告多次纵奴伤人,又以势相压,逼死苦主。
查实后,皇子妃的父亲被皇上认定其犯包庇母亲,妻子害人之罪,念其对朝廷也曾有过功劳,死罪可以免除,但剥夺其官职,关押牢内一辈子不能被赦免,抄其家产一半赔给苦主,一半归于朝廷,判其母亲,妻子流放蛮荒之地。
二皇子在书房听了这个判决,当下便跌坐在了椅子上,心里再无一丝侥幸。
这时,皇子妃哭哭啼啼的冲进了书房,跪在了二皇子的椅子前,抓着他的袖子求道“殿下!殿下救救妾身的家人吧!殿下,您去求求父皇!求父皇对父亲网开一面吧!流放之地环境恶劣,妾身的母亲与祖母怎么能受得了呀殿下!求求您了!”
皇子妃的哭泣让本就惊惧的二皇子额头气得青筋暴跳,反手给了皇子妃一巴掌“哭!哭!哭!现在哭有什么用!求父皇?拿什么去求?拿命吗?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你要是舍不得你祖母与母亲,我现在就放你出府跟他们团聚!”
这一巴掌将皇子妃心里的希望被打断了,皇子妃摸着脸上的巴掌印,再看二皇子翻脸不认人的样子,怒极反笑“好好好!殿下还真是好样的!需要我父亲时,什么都好说,现在看着我父亲出事了,就想撇清关系了?我不会走的,我要留下来,看看殿下你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哈哈哈哈!”皇子妃坐在地上放声的笑着。
“看来你是疯了!”二皇子被皇子妃的疯癫的样子吓了一跳,大声冲外面喊道“来人!皇子妃悲伤过度,已经疯了,将她带回院子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下人应下后便听吩咐把皇子妃压下去关了起来。
很快,保宁候便来府上求见了,二皇子没再如之前一般抗拒,颇为急切的询问着“侯爷,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保宁候也怕接下来就轮到处置自己了。也没拿乔,说起了自己的想法“殿下,臣觉得,殿下可以找三皇子试探一下,三皇子这次被推出来当诱饵,又牵连到了身边的人,心里保不准不会有怨言,咱们可以先试探下三皇子有什么想法,如若可以与三皇子合作,我们可以假意表现推三皇子上位,我们只求自保之意,臣不信三皇子能没有一点野心,只要他动心了,就说动他动手,臣手上还有一批人,等他动手了,殿下再带着这些人在他背后打个措手不及,到时候会怎样,还不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二皇子听了犹豫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心动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你的人靠谱么?”
“殿下放心!”保宁候向二皇子保证着“这批人臣一直秘密训练了很久,只要皇上没有防备,就一定能行!”
保宁候肯定的语气压下了二皇子心里的恐慌,仿佛看到了自己成功后的意气风发,忽略了去考虑失败的可能。
派人去送了帖子,隔日,二皇子就乘着马车去了三皇子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