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or救赎》pig糖

5、食物链

　　第五章 食物链
　　果然被夏小琴吵醒的时候正在做梦，确切的说是做了一晚上的梦，睡得很不踏实，梦见高考落榜了，所有科目都考得很好，语文居然没及格，梦里有老唐失望的眼神，有何灿无情的吐槽，还有一些熟悉又陌生的同学的嘲笑……果然听见夏小琴的声音：“然然快起来了，开门，然然……”接着又是一串敲门声。果然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看了看陌生的房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儿，他快步走向门边打开门倚在门边像还没清醒一样。夏小琴胡乱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帅哥，快，起床了，你表哥们都起床了，全家就你一个人睡懒觉，好意思吗？”
　　果然一听忙问几点了，做为客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确实不像话。夏小琴说7点，果然：……
　　7点也算睡懒觉吗？他们家都是属鸡的吧。果然内心吐槽完了还是快速洗漱完下楼去，结果又一次被迫接受注目礼。果然想，一定要习惯这种场合才行。早餐丰富得让果然误以为把他们学校食堂搬过来了，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果然随意拿了一些自己爱吃的放在面前，正准备吃就听见江明亮开口了：“今天白家的人会过来作客，白家小姐白依依也会过来，江枫江奕，你们小时候见过的，又是同龄人，聊得来，到时你们两个可要好好陪陪依依，不要让人家女孩子到咱们家了不自在。”
　　江枫江奕互相对看一眼，都不怎么高兴接这差事，江枫转了转眼珠，笑嘻嘻的说:“小时候是见过，不过白依依那小妮子总跟在江寒屁股后面转，我觉得江寒最适合接这个美差。”
　　江寒头也不抬继续喝着他的豆浆吃着他的油条。正当果然以为江寒默认接下这事时，老爷子居然开口了：“你这小泼皮，你爸这么大的时候都知道把你妈哄得心花怒放了，不管你们两兄弟谁，今天得把白家小姐的心给我留住了，至于你表哥，他有更重要的事做，你们俩做好自己的事。”
　　果然听到这里才大概听明白了，他看了一眼夏小琴，正好夏小琴也看向了他，眼神里都是写满了八卦。一旁的江明清用手捏了下夏小琴的手，宠溺的看着她，夏小琴他吐吐舌头。果然用手扶额，突然吃到一把狗粮。
　　“江寒比我们还大两岁呢，爷爷你怎么不说他啊。”江枫反驳道。
　　“小枫，爷爷都是为你们好，赶紧吃了饭跟你哥一起准备准备。”二伯母杨静带着点严厉的语气。
　　果然也赶紧吃完了回房间去，反正也没自己什么事。这时江明清和夏小琴叫住他，江明清关切的问：“果然怎么样，还习惯吗？不要拘束，当作自己家。”果然适应能力超强，所以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他特别能随遇而安，“很好，江叔叔你不用担心我。”
　　“然然随我，放心吧，我们的适应能力都超级强的。”夏小琴又过来揉果然的头，果然眼尖马上后退。
　　江明清笑看着这一幕觉得温馨，对果然说到：“果然，我们家可能有点复杂，但是我很简单，所以我带给你和你妈的一定只会是简单的亲情爱情，□□的事我都不参与，当然也全靠你爷爷和你二伯的支持，我才能做一名大学教授，在我喜欢的化学实验室里做我喜欢的事，总之，我跟你说这些就是不想你有什么负担，你也不用担心你妈会因为我家的这些事受到什么伤害。”
　　果然看着江明清认真的说：“我知道夏女士现在很幸福，我也很开心很满足，谢谢你江叔叔！”
　　回到房间果然坐在书桌上看着那张语文试卷就头疼，又换了一张物理试卷开始做题。一个小时不到就做完了，对照答案，只因粗心错了一道小题。然后他看看那张语文试卷，果然决定试试……做完之后他心情忐忑的对答案：现代文阅读35分的题得了30分，古文阅读差点全军覆没，35分的题得了10分，基础部分基本没丢分，作文不知道能得几分，按照平时作文分数来看大概是30分左右，那么总分是……又在及格边缘游走。。。。
　　听见有人敲门果然也没起身去开有气无力的答到：“请进，没锁门。”
　　江寒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果然趴在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心想这小孩儿是怎么了？然后走进一看发现是在做试卷，想来是结果不满意。他轻轻咳了一下开口说到：“衣服我放这里了，你试试合不合身，是我以前的，没穿几次，你穿应该是合适的。”
　　果然以为是夏小琴，一听是是江寒，他一脸茫然的问：“什么衣服，给我衣服干嘛？”
　　江寒看着果然头上那一撮翘起的头发有一种想伸手把它按下去的冲动，“刚才三姨来找我，说白家的人来了，你和江枫江奕同龄，你作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还是应该下去露个面，说你没带西装，让我借一套给你。”
　　果然心想都不认识露什么面啊，不过嘴上答应得快：“哦，这样啊，好的，我马上换衣服，谢谢寒哥。”
　　江寒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好笑，明明特别不愿意，一点也不没掩饰好内心的想法。
　　果然穿上江寒给的衣服，站在镜子面前愣住了，他从来没穿过西装，而江寒给他的这一套大小正合适很贴身，而这套西装略显休闲的风格，跟果然青春活泼的气质很搭，江寒也打量着果然，果然眼睛很大，像两颗黑宝石一样镶嵌在略显青涩的脸庞上，笑起来熠熠生辉，鼻尖上的那个小痣让这张脸显得更有活力。
　　果然笑得傻兮兮的，“我第一次穿西装，好看吗？”
　　“好看。”江寒温声说道。
　　果然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江寒这次实在是没有忍住，伸手按了按那被抓得更翘了的头发，“别抓了，再好看的脸配上个鸡窝头也帅不到哪儿去。”
　　果然嘿嘿笑了两声说：“走吧。”
　　江寒点点头跟他一起下楼去。
　　今天天气很好，A市冬天很少有这样晴空万里的好天气，果然下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子里已经布置得像要举行草坪婚礼一样，香槟，红酒，甜点……果然有一种乱入别人结婚典礼的错觉，更诡异的是他和江寒一起出去时所有人都看向他们，有一种新郎新娘步入礼堂的即视感，果然被自己逗笑了，江寒注意到了问他笑什么，果然摇摇头。
　　江寒拿了一杯果汁给果然，然后自己也拿了同样的果汁，果然接过果汁说了声谢谢，然后对江寒自己也拿了一果汁表示惊讶，毕竟自己是还没成年他给自己果汁很正常，没想到江寒也喝果汁。江寒笑着说喝酒对身体不好，接着勾着嘴角笑，看不出来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说正经的。
　　“寒哥哥，你去哪儿了呀？我刚才在找你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然后看到一个女孩儿快步走过来。
　　果然想这应该就是白家小姐白依依了，听到那声“寒哥哥”果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瞬间就不能正视他自己叫江寒“寒哥”这件事了。果然识趣的走开，看到夏小琴正在拿东西吃，他快步走过去，“夏女士，甜点吃多了要发胖哦~”
　　夏小琴头都没抬的回他：“胖了也有人要，放心，大不了我和你江叔叔一起健身，那也很幸福啊。”
　　果然：……
　　“你要吃什么自己拿吧，我给你江叔叔拿两个他爱吃的寿司去。”夏小琴端着盘子飘走了。
　　“哼，越来越明目张胆的秀恩爱了。”果然看着夏小琴的背影小声嘀咕着，然后又开心的笑了起来。
　　“果然，今天一天都没时间找你算账，现在可逮到机会了。”江枫一把捞过果然的肩膀。
　　果然扯出一个苦笑：“这不怪我，真不怪我，人家江寒早就知道了你们要整蛊他的事，真的。”
　　江枫似乎不像果然想的那么大的反应，他瘪瘪嘴，“算了，没意思。”
　　果然看着江枫，身体里遗传到夏小琴的八卦因子开始翻腾起来，反手搭在江枫肩膀上小声的问：“江家和白家是不是要联姻啊？那要是你们两个都喜欢那个白家小姐怎么办？公平竞争还是相互礼让啊？”果然脑海的大戏已经开演了。
　　江枫看白痴一样看着果然：“首先，我可不喜欢那个嗲兮兮的大小姐，既然我不喜欢，我哥肯定也不会喜欢的；其次，那个大小姐也不喜欢我们两个，因为……”江枫抬起下巴朝江寒和白依依的方向扬了扬，坏笑着继续说：“她从小就喜欢江寒。”
　　果然忙问：“那你爸和爷爷知道吗？”
　　江枫左右看了看像在找谁，漫不经心的说：“知道又怎么样，只要江寒不点头，他们就没办法。”像找到了，看着那处笑着又接着说：“我们家有一个很有趣的食物链，你知道谁在食物链的最顶端吗？”果然顺着江枫的目光看到了江奕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聊天，应该是白家的人。
　　果然想都没想：“这还不简单当然是爷爷咯。”
　　江枫拿了块水果吃起来：“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别人大概也都这么认为，其实，我告诉你，江寒才是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人。公司好多事情爷爷都要问江寒的意见，几乎都听他的。”
　　果然有些不解偏着头问：“他不是学医的吗？”
　　江枫拿盘芒果往江奕方向边走边走：“三叔都没跟你说起过江寒吗？”果然也跟着：“没有，他很少说你们家的事。”
　　江枫朝江奕挥了挥手，“嗯，确实像三叔的性格，说起来我最羡慕的还是三叔了，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喜欢的事。从不参与家里这些操心巴拉的事。”
　　江奕过来接过他手上的芒果，他接着说：“江寒是出了名的天才，从小学到高中的考试没有哪一次不是第一，不仅总分第一，各科都是第一，初中跳了一级，高中又跳了一级，跳级原因都是因为生病落下了功课，然后自己在家自学赶进度，等再去学校的时候发现学校上的课他已经自学过了，就跳级了，你说这是天才还是变态啊？而且，他15岁跟跟着爷爷一起处理公司的文件了，好几次因为他发现了漏洞而挽回了公司几千万的损失，你说这是天才还是变态？”
　　果然听完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那他为什么学医啊？”
　　江枫一脸人比人气死人的表情说：“你知道他的原话是怎样说的吗？‘金融方面知识我已经自学过了，大学为什么还要花时间去学已经很熟悉的东西，学医比较有挑战性。’”
　　果然竖起大拇指：“……牛逼……”
　　江枫又垂头丧气的说：“这下你知道谁在食物链的最底端了吗”
　　果然心领神会，调侃道：“原来是枫哥啊，看来你最惨。”
　　这时江奕接话到：“被食物链最底端的人压榨，是不是更惨？”
　　江枫嘿嘿傻笑，又对着果然说：“我哥就是运气不好，上面有一个变态江寒，再优秀都在江寒的光芒下显得不那么优秀了。”
　　果然忙连连点头道：“这是不是就叫做既生瑜何生亮啊？”
　　江奕摇摇头，“我跟江寒中间不知道差了多少个周瑜。”
　　果然不由得看向不远处的江寒，正和爷爷二伯还有白家的人围坐在一起聊天，时而点头表示赞同，眉眼舒展，一双漂亮狭长的眼睛微微弯起，时而说着自己的见解，表情认真谦逊，旁边的白依依眼神黏在江寒身上一刻也没离开过，果然忽然觉得白依依的反应才应该是正常的，那样的江寒有哪个女孩子不会被吸引呢？
　　似有感应一样，江寒正好抬头目光相遇，江寒朝他笑了笑，果然也回他以微笑，然后转过头说了句：“你们说江寒这样的大神，得是哪个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女孩儿才配得上啊？”
　　江枫看了眼江奕打趣的说：“要是我哥是个女的，像我哥这样优秀就可以配得上江寒。”
　　江奕：……
　　果然：……
　　突然听见一阵嘈杂，他们寻声望去看见几个人正抬着一架钢琴出来。江枫嗤笑一声说到：“肯定是那个白依依要臭显摆了，学了几年琴就以为自己是音乐家了，好意思班门弄斧。”
　　江奕揉揉了他的头，然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着，“走吧，去捧捧场。”果然也跟着过去当吃瓜群众。
　　白依依坐下试了试音，“那我就献丑了。”白依依专注的弹奏着，听了好一会儿果然才发现这首曲子有点熟悉，他经常会在做了一张语文试卷后心情极度不好的晚上，找一首轻音乐来舒缓一下郁闷的心情，好像就是这首，名字忘记了，但确实跟自己听到的版本有点不一样，看江枫的表情，大概知道为什么不一样了。
　　江枫白眼翻了又翻，他左边的江奕伸出手从江枫背后绕到他脑袋右边捏了捏他的耳垂，似乎是在安抚？
　　夏小琴挪过来站在果然旁边，小声的说：“还没你江叔叔弹得好呢。”
　　果然惊讶：“江叔叔还会弹钢琴吗？我怎么不知道。”
　　夏小琴一脸骄傲的说：“会啊，以前弹给我听过，弹得可好了，他们江家的人好像都会弹钢琴，因为已经去逝的奶奶以前就是非常喜欢，弹得也相当好，堪称专业。从小奶奶就教他们弹琴了，你那三个表哥钢琴都过十琴了。”
　　果然终于明白江枫的反应了，他好奇的看看江家其他人的反应，江明清和江明亮都带着礼貌性的微笑，老爷子眉毛微微皱起但也看不出明显的表情，江寒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果然心想本来该是女嘉宾秀下才艺博取好感的环节，他硬是从江家人的表情里读出了尴尬，他瞬间有点同情白依依了。
　　白家人走后，江枫的嘴就跟机关枪一样突突不停吐槽白依依，尤其是在说在她弹钢琴的时候，激动的说：“把奶奶最喜欢的曲子弹成那样，当时我就想跟我哥四手连弹把她弹回老家去。”
　　老爷子意外的没训斥他背后议论别人，表情有些落寞。
　　江寒过去双手搭在老爷子肩上轻声说到：“爷爷是想奶奶了吧，我也想她了。”
　　说完一家人都沉默了，果然想，看来是今天白依依弹的那首曲子让江家人都想起了故去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