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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戏说纷纭谣言起 ...

  •   “故事众说纷纭,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终归是千人千面,各不相同,若非要论个真假实情,知晓的也只有当局者,虽有古语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也要记得,有时候有些事情,也的确只有当局人才知晓个中滋味,这也是世人感叹其执迷不悟却终归无法理解的缘由。”
      “哦,师傅的意思是,左右我们也只是旁观者,不是故事中的人,所以无法理解实情也是常事?”
      “你怎的对这些风流趣事的兴致比习文锻武的兴致还要高昂?”拂泽一个板栗敲在他头上。
      易清也不动,任其敲下。鬓发微落,复又抬眸,执着的问:“那这故事的事实究竟如何?”
      “当年我恰巧与人路过,有幸见到那舞魁一舞风姿,事出有因,撞见当时场景,原是舞魁阁台一曲,客卿才子百船围舞,而后,舞魁首抛金花,正正砸中他。匆忙间杯中酒便洒湿了衣裳,尚书展了那金花,上提一首:“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不见白头相携老,只许与君共天明。”而后那舞魁领他进花船更衣,怎料二人进了花船再出来就什么都不是了。那舞魁说尚书抢了别人功名还打他人旗号诓骗,说他不配尚书之位。叫人当众指着鼻子痛斥谁也落不下好脸。一时之气,他将从旁处听来的传闻说与那舞魁听,说是那倒霉的状元郎失足掉进江里没了。”
      “可那状元没死,但舞魁还是投了江。”
      “是啊,史书奇闻记载皆是说舞魁为情所困,投江追寻那心中人而去,事实的确与你听到的那个版本有些出入,那未中第的状元抛妻弃子,那舞魁拉扯孩童几载,终是郁郁寡欢,不堪重负。投江大概只是受不了现实中被抛起,而在心中自欺欺人,良人已死,追寻那个幻影而去,寻了解脱罢了。”
      “自欺欺人......”易清歪着的头此时已然摆正,低垂着眸,若有所思。
      “对,现实里受不了被丢下的痛,所以便自欺欺人,算作良人失足落江,早已逝去,留了心中美好,追逐半生泡影,终归是梦一场却丢了命,一切都结束了。”拂泽说完,不知有意无意,扫了易清一眼,意味不明。
      “......”易清没有接话,似乎还在琢磨为何是如此这般。
      拂泽耸肩,少年人心思多烦恼多,正常现象,为师者做好引导就不必再过多干涉,给孩子留些私人空间,哪怕这个孩子是对家。
      随手在易清理过的架子上取了一本书,自然的坐到了一旁的卧榻上。
      “师傅......”易清大约是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看着拂泽坐处有些欲言又止。
      “嗯?你身上伤势未愈,昨夜那东西虽然不入流,不过安全起见,你得在我这歇息,我不习惯与旁人同寝,你睡床铺我睡卧榻,今夜先将就吧。”拂泽拿着书侧卧在榻上,闻言只是抬眸看了易清一眼。
      “这不妥,师傅睡.......”易清还想再说些什么,拂泽直接打断。
      “不必多言,时辰不早了,要么回去多寻几个侍从看护,要么早些歇息,明早还要晨练。”说完下榻放书。易清无法,只好乖巧上铺。
      拂泽再回到榻前时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又问:“对了你今日上药没有?”
      “啊,上过了。”
      “那就行,记得日日上药,好的快些。”
      “好。”
      “嗯,睡吧。”路过桌边抬掌呼灭灯烛,到榻边弹指熄了就近灯罩烛火,室内陷入黑暗。上榻牵了薄被,神游入定。
      一夜安宁。
      而后数日,易清皆是两点一线,宫里和帝师府来回转。
      一边养伤,一边跟拂泽学习诸多东西,倒是许久不曾打上一打。
      太子不居在东宫,却久居帝师府,与帝师同膳同寝,夜间总掌灯许久。易清遇刺受伤之事并未传开,大多数人便都不知晓是为何,只是有心人刻意借机挑事,京中逐渐起了谣言。
      是日,清晨,易清从帝师府离开去宫里,帝师府内。
      “哎,陶大娘,你听说没?太子和帝师日日同寝同食,形影不离的,且在一处时从不叫旁人在侧侍候,神神秘秘的,城里都在传他们是那种关系。”一位小厮拿着打水的桶,正要去水井边,与恰巧同去这个方向的大娘闲聊,说到后面还挤眉弄眼的。
      “这有啥啊,说不准只是帝师授课,未免叫旁人偷学了去才屏退左右的呢?你们这些个年轻人总爱多想有的没的。”大娘拢了拢臂弯里揽着的一盆衣裳,顺道颠了颠手里提着的菜篮子和棒槌,瞥了他一眼。
      “学啥啊还能日日同寝,你就不会多想?”
      “这有什么好多想的,陛下忙,殿下又不是头一天同帝师亲近,只是恰巧最近都歇在我们府里,许是有什么缘由呢?做啥子非要往那腌瓒的方向想?”大娘看着瘦弱,面色不佳,但手中端着木盆还握着的棒槌,却还是步履稳健,往前多走几步,错开小厮。
      “这也不是我多想啊,这不是大家都在传嘛,我也没跟旁人说,这不是只同大娘你絮叨絮叨么?”小厮腆着脸,小跑着追上去。
      “娘!”不远处一位有些黝黑的青年扶着腰间的剑,小跑着过来。
      “人云亦云,亏你还是帝师府的人。帝师性子不热,殿下不来,除了看书就是品茶,一坐就是一日,殿下来了才瞅见人活泛些,用膳都比平日多些,怎么你还盼着自家主子给你多省点口粮?”大娘朝青年看了一眼,没应,接着对小厮讲。
      “不敢不敢,大娘说的是,这不是武子同我讲的嘛,说是大家都在传。阿宗哥。”小厮挠了挠头,憨笑两声,对着跑过来的青年打了声招呼。
      “嗯,娘,怎么了?”青年应了一声,伸手接过大娘手里的盆。
      “阿兹听武子那混犊子说了些不成体统的话,我们大人跟殿下的。”大娘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将棒槌单独拿着,只提菜篮子的手倒是轻松许多。
      “帝师同殿下关系一向很好,我曾去帮阿娘送过茶点,帝师在与殿下在过招,那剑花晃眼的很,我都瞧不见个身形,危险的紧,帝师一早便提醒过我们都不要随意靠近,怎么,你是有精铠护体还是有奇功傍身啊这么能耐在一旁侍候。”陶宗一听就晓得是最近城里传的那些流言。
      “哎呀,是我混账糊涂了,错了错了,以后不听武子胡扯了。”阿兹颇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提着桶先跑走了。
      “哼,武子那张嘴,迟早要让自个栽个跟头,要是不知收敛,迟早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看着阿兹跑远,陶宗同大娘碎念,伸手还想提大娘手里的菜篮子。
      大娘避开,许是觉得手上的酸麻劲过去了,还伸手夺过陶宗方才接过去的木盆,边加快脚步追着阿兹而去边讲:“武子阿兹年纪都不大,总要吃点亏才长记性,年轻人,总要栽过跟头才会长大嘛,老娘我也老了,看的事情多了也就懂的多咯。小兔崽子也不晓得等等老娘,看你今天不打个几缸水有没有饭吃!”
      大娘矫健的步伐稳当的很,陶宗不过愣了一下就走出好几丈了,怕大娘闪着腰,赶忙追上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戏说纷纭谣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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