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一触即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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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压境，荒丘上枯木丛生，往日里渺无人烟的鬼蜮之地今日却不同寻常。
其上是密密麻麻的人影，远远望去乌压压一片与天际的乌云连接。
静默间偶有铿锵的磨刀声传来，所有人都默契地等待着什么。
这是忍者们的战争，他们眼神凶厉，一触即发。
两军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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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雨之国无愧于它的名字，仍是阴雨绵绵不断。
森寒的湿气肆意地侵入房间，却无法打破胶着火热的气氛。
“火影这样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呢？”浑身缠绵绷带的怪人轻声问道。
“据我所知，贵国最近的状况不太好吧？雷之国那里可是已经——”
二代目土影抚了抚摆在桌面上的土影帽，声音沙哑，朗声直述事实：“木叶毕竟不比当年，是否太霸道了些，你们如此我也不好向大名交代啊。”
他耐心逐渐告罄，木叶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就算拖延了又如何呢？难道木叶还能几天解决云隐不成。
“是吗？”扉间岿然不动，似乎没听出来土影的威胁，或者说，他喜闻乐见。
身后隐藏起来充当护卫的带出来见世面的弟子们却是货真价实地心焦起来，他们眼神互相示意，不明白老师的用意。
扉间老师委实咄咄逼人了些，岩隐的胃口虽然大了点，但他们木叶底气不足，还真能一对四不成？让岩隐去对付毒蛇一样藏在暗处的雾隐不好吗？
这不像扉间老师的作风啊！
站在扉间身后的鹿及适宜地“泄露”出一丝焦急配合上司的表演。
这种胜券在握不管怎么样都是赢家的谈判有点爽啊。
鹿及心里不由冒出诡异的优越感，面上还是慌慌张张地打圆场：“土影阁下不要那么武断嘛，条件可以再谈啊。”
呵，这场景出现的次数未免太多了。鹿及带着死鱼眼悄悄吐槽道。
嘛，初代目大人那里怎么回事，速度也太慢了，这边要拖不住了。
“你什么意思！”褐色头发的团子鼻矮小青年明白了师父的意思，佯怒，站出来猛地一拍震碎了桌子。
“我看你们木叶相当自信，根本不把我们岩隐放在眼里啊！”大野木盯着鹿及大声地一字一顿，缓缓拔出绑腿里的手里剑。
日斩等人心头一跳，简直恨不得直接跳出去。
“所以——”与现场的剑拔弩张格格不入，扉间表情很是淡然，雪白的毛领子衬得他愈加无害。
他的声音仿佛舌尖一点点碾过牙齿，红色的眼睛带着无机质的悚然感死死盯着无，微微挑眉。
可惜了，素来以智谋取胜的土影无，这是最后通牒了。
“你也要撕毁和平条约吗？”隐藏其间的是扉间的叹息。
向来现实的扉间说这话的时候想的却不是即将到手的利益。
他看着无被自己出乎意料的反应镇住，眼前浮现的是大哥失落的眼神。
忍村与忍村？怎么做的到啊。
狠辣果决如千手扉间，这时跳出立场之外，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无妥协，还是不希望。
“原先的条约现在已经不合时宜了吧？”无站起身。
“撕毁？火影未免有些言重了。不如说和平条约只是被淘汰了而已。”伴随着无没有起伏的语调，十数个岩忍跳了出来，杀气肆虐。
真是，我在失落什么啊？
该说果然吗？
※
“这怎么可能赢啊！”一位木叶忍者看着悬殊的人数差距恐惧地惊叫出声。
一旁几个年长的忍者瞥了他一眼，虽没附和什么，但面上冷汗直流，心里忍不住质疑起高层的决策。
回忆起昨天在营地里煽动人心下场凄惨的间谍，这些老忍者竟不禁有了一丝赞同，这种仗不用打了，直接投降吧！
对面的云隐不清楚，以为他们是木叶的精英部队，所以人数少。
可他们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吗？
一眼望去，大多是下忍中忍，一大半都是刚从忍校出来的小鬼，剩下的都是些能力堪忧的老油条混子忍者。别说上忍了，连个特别上忍都找不到。
称得上精英战力的可只有前面几个的宇智波忍者！
先前还以为这只是先遣部队，自己的任务就是带着那帮子小朋友见见血。
结果遭遇战被下令退避也就算了，后续根本就没有增援！
他们这是成了弃子？
火影大人疯了吗？这里一茬可都是潜力未知的小忍者！
尽管对于哪一天死在任务里早有准备，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死亡谁也不想接受！
年轻的少年忍者们虽不明白双方战力悬殊到了什么地步，但直觉看到对面不加掩饰的杀气与恶意以及汹涌而来的血腥气，也有些腿软了。
其中站得近的有女孩摸了摸额前的铁质护额，想起火影大人在出发前的鼓舞，终于勉强回过神来，大声反驳，内含朝气：“啰嗦，大叔，别看不起我们啊。”
“看我杀光他们。”男孩咽了咽口水，外强中干，嚣张地放言。
队伍里的骚动越来越大，前方的火核却熟视无睹。
反正也用不着他们打，撑个场面而已。
希望这些小鬼见过千手柱间这比尾兽还夸张的仿佛没有极限的查克拉量以后不要对自己的上限产生什么误解。
对斑和柱间毁天灭地式打法司空见惯的火核毫无诚意地想，还有些幸灾乐祸。
好了，那么，按照要求：“你们云隐这是要做什么！”
火核清了清嗓子，大声喊话。
“这里已经是火之国地界，如果再——”
“哈哈……”
还不等火核放完狠话，对面带队的忍者就用嘲弄的笑声打断了他。
那是一对兄弟，分别拥有金色与银色的长发，他们是被称为“云中的两道光芒”的金角银角兄弟，云隐的精英忍者，其实力火核早有耳闻。
“金角，那是宇智波吧？”银角微微侧头看着火核身上的族徽小声确认。
“喂，那边的宇智波，你在说什么鬼话啊？”得到确认的银角抬头大声道。
“你们火影就叫你带着这帮子臭鱼烂虾来阻止我们吗？”金角嗤笑一声。
“很识相嘛，叫你们过来乖乖送死。”木叶忍者一片哗然。
“什么忍界名门，最强血继限界，看起来也就如此吧！”充满蔑视的狂妄语气。
“当初你们初代目千手柱间怎么碾死那个宇智波叛忍的，今天我们就怎么碾死你。”
原本神思游离在外，任由金角银角大放厥词，正思考回去后怎么好好休息一番的火核听到这话猛地回神，一下子被触到了逆鳞，原本看上去很是无害的杏眼一下子凌厉起来。
一瞬间泄露出来的粘稠的杀气把站在身后的小忍者吓得身体僵直牙齿打颤。
迅速收敛怒意的火核不再插科打诨，仿佛刚才剧变的神情是众人的幻觉，他只是温温和和地问而没有将刀抽出刀鞘：“所以你们云隐要撕毁条约对吧？”
他咬牙切齿地想，和死人置什么气，他已经看到这两个人的凄惨死相了。
“那又如何，你以为自己是那令人发笑的武士吗？还问这种天真的问题。那条约本就是个笑话。”目中无人的金角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随口道。
终于——
火核勾了勾嘴角，这是他第一次对这个工具人工作感到舒爽。
眼见一个五官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色，集集无名的木叶忍者缓步走上前。
一只手猛地拉住他，是柱间溜出去时在营地里认识的青年忍者，不过几天他们就已成了不错的朋友。
他额前满是冷汗，语气里饱含忧虑：“森前辈，你做什么啊？这种时候就不要凑上去了吧！”
显然他对现状有所了解。
萧索的秋风扫过荒芜的砂石，柱间眼神清亮，安抚地微笑。
这点动静在寂静无声的对峙间颇为明显，银角耸了耸肩，活动了下筋骨，鄙夷地说：“你们木叶没人了吗？要这种废物来出头。”
啊？你以为你在侮辱谁，他可是斑大人的宿敌千手柱间。火核心中带着微妙的不满。
他突兀地笑了，平日里被忽视的漂亮脸蛋卸去疏离与冰冷，带了一丝艳丽。
“废物？”玩味而恶劣，火核补充，“只要你们打败他，我们就投降。”
火核完全忽视了身后密密麻麻的刺人视线与骤然猛烈的质疑喧哗声。
“你在看不起谁！”金角凶相毕露，云隐视线也兀然不善起来。
说着一个棕色皮肤的暴脾气云隐女忍者就忍不住站出来回应：“我们随便一个人都可以送他去见三途川。”
“哈？”
火核厉色显露，带着查克拉的震慑，强行压制了身后的不满。
随后所有人听到这个人用轻巧而温柔的声音——
“是我的表述有问题吗？”
说着最嚣张的话。
“我的意思是——”
“杂碎们。”
“你们可以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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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群山巅刚烈的飓风随话语而至。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一触即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