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战争序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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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逐渐变得淅淅沥沥起来。
柱间蹲在地上冥思苦想，勉强算是有了个结果。
先前的确是豪言壮志的，但执行起来真是为难柱间。
他的确知道很多事情，可他该怎么不让别人怀疑自己来历不明的情报呢？
还有改革，突然说要改革也太奇怪了吧？而且自己也是一拳难敌四手啊！
柱间艰难地回忆学院里选修政治课的“峥嵘岁月”，啊，充满不合格的悲壮历史。
这是曾经被姬友强硬地拉去上的课，美名其曰陪她，而且她总是看上去很紧张自己成绩的样子。
现在怎么想都很可疑啊，“姬友”。
是要从思想搞起吗？这个潜移默化的工程量也太大了吧！
而且扉间会怀疑的吧！一定的吧。
果然要让扉间觉得自己受刺激了吗？
呜呜，先前那个垃圾剧本居然不能扔掉吗？
不过其实也，咳。
诶！扉间怎么来了，还躲起来了？
演了，演了。
对不起了，扉间，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为难吧！
“啪。”
“啪。”
他心虚地想着，慢吞吞地向家走去，一下一下踩着水坑，碎裂了水中的倒影。
他有一点后悔。
“我是不是过分了？刚刚扉间好难过的样子，都是因为担心我。”水花溅起又四散开。
之后多顺着他意一点吧，我真是个糟糕的哥哥，总是让弟弟难过。
……
总之，不管柱间多么抓心挠肺地想要弥补弟弟，都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思考了。
抬起头，千手大宅已在眼前。
宅子很寂静，扉间坐在移门前，黑洞洞地盯着缓步而来的柱间。
“大哥。”很成稳，方才的失态就仿佛是柱间的幻觉。
“扉间，我刚刚逛了逛木叶，变得很繁华啊！果然不愧是扉间，做得很好呢！”
扉间嘴角上扬，心中的复杂不露分毫。
但这样轻松的气氛却浮于表面，两人都心知肚明。
扉间沉默了片刻，终是主动挑起了敏感话题。
“大哥，雷之国那里就拜托了。”
“你放心，一周内，我一定迫使这场所谓的战争停下。”扉间语速渐快。
“然后呢？”柱间的声音轻巧，明明是疑问，尾音却是下坠的。
柱间的疑问无法掩饰其中的苦闷。
他必须让扉间思考起来，之后才好说服他。
扉间心开始不断下沉，一时失语。
柱间向前走去，背靠到了院子的山月桂上，拾起了一片树叶抚了抚，神色温柔。
他哑声：“扉间，当初我们千手和宇智波结盟缔造了木叶，陆陆续续越来越多的忍族加入。”
“我很开心，前所未有的。”
扉间听得很认真，好像仍旧是当年在千手祠堂听傻瓜大哥妄言的白发孩童。
“真的很开心，开心到忘记了最初的最初，为了和平与守护这样做的只有我和斑，或许还有后来的你。”柱间有些迷惘。
“大家的加入可能是顺水推舟也可能是因为迫不得已，却独独不是因为向往。”
“你知道吗？就在不久前，斑和我吵了一架，因为这个。”
“你知道他这个人总是很悲观，还喜欢想很多，于是我反驳他，等时间久了，大家会懂的。”
“大家会懂一个孩子不必被逼迫拿起武器的未来是多么美好。”
“火之意志生生不息。”
柱间指间的枯叶飘落。
“可现在看来，我总是没有他看到的远。”
“昨天会议上某些人的脸色未免太难看了。”他苦笑。
“大哥！”扉间终于忍不住打断柱间的话，他从未见过这样丧气的大哥。
“不是这样的！”
“只是因为我不够强，我没有维持好。”想起多年如履薄冰的日子扉间的心越来越酸涩，其中还有难言的愧疚充斥着。
“已经，已经改变了不是吗？”艰难地措辞。
“忍族与忍族可以放下仇恨连接起来，忍村与忍村就一定也可以！”微微低头的扉间没有发现柱间隐晦的发亮的欣喜的目光。
“一定有办法的。”带着犹疑。
“可以的，我们一起想办法。”语气狠厉，重复道。
“以前你和宇智波斑一起想办法，不也创造了奇迹吗？”柱间听到扉间不甘不愿咬牙切齿地补充。
“啊，是的。”柱间目光放空，好像在回忆过去与斑在南贺川边的初遇。
那一天柱间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志同道合的人。
尽管没有记忆，但只要想象一下，心里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欢喜鼓舞。
“那就拜托扉间帮帮我这个笨蛋大哥啦！”
谢谢，扉间，很高兴有你做我的弟弟。
会好的，我保证。
※
暗潮涌动的一周过去了，各国忍者之间的接触逐渐频繁。不断地刺探，不同的隐秘任务宣告着战争一触即发。
“整整一周，不论我们怎么挑衅，木叶边境驻军忍者都避开了我们的人？”雷影确认。
“怎么回事，我们都已经快冲破缓冲带了，木叶还想在火之国本土开战不成！”
“但他们是在集结没错，的的确确是要打起来的，而不是在搞什么小动作。”
“探子也没发现木叶村内有什么异常啊？”
“难道木叶现在实际上外强中干，不敢和我们打起来？”
始终想不明白的艾用萦绕着雷属性查克拉的拳头用力锤了一下桌子，顷刻间桌子化为木屑。
已经有些抓狂的艾又一次拿起手里的情报卷轴，终于下定决心，他声音粗犷，带着坚定：
“明天正式列兵，击垮木叶边境防线。”
※
“好闷啊，火核。”在营帐里闷了足足三天不见天日的柱间浑身爬满了霉菌，趴在桌子上逗弄下属的忍猫，有气无力地说道。
“云隐什么时候打过来啊！婆婆妈妈的。”
心宽的扉间带着所有好用的忍者奔赴雨之国与岩隐村谈判，把麻烦的人物比如宇智波族长和他们家的小猫三两只丢给了柱间。
呵，担心大哥还不如担心他的对手。
然而，大概是扉间的看管监视和柱间理解的不太一样——
由于营地里知道柱间存在的忍者不足一手之数，而其中等级够高的忍者只有宇智波火核，于是柱间大笔一挥，火核就成为了最高参谋长，替他干活。
愤怒，非常愤怒，本来准备好过来走个过场的宇智波族长手里的笔直接就被压断了。
可怜的火核自从到了这里就成为了无情的批文件机器，淹没在各种事物的海洋里。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我连清酒都带好了！听说雷之国这边温泉很舒服，我不是来度假的吗！
到底你是指挥官还是我是指挥官啊！闲就过来处理你该处理的东西啊！火核在内心咆哮，面上却面无表情，试图用化为实质的厌恶和怨气让柱间把自己赶走。
本就稀少的敬畏在三天里彻底化为乌有。
斑大人到底怎么会推崇这种人啊！
顾不上多想的火核却不曾发现自己有生气了不少，不再浑身透着困苦与寂寥的气息。
不过短短三天的相处，就不自觉地与这个原本不屑于与之同地而处的人打骂起来。
或者说——亲近？
嘛，成天阴阳怪气就是太闲了，来帮我干活吧！对此很有经验的柱间得意道。
唔，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忍猫，皮毛保养得油光水滑。用一个月分量的柱间牌特制小鱼干收买了忍猫的柱间满足地想。
※
阴雨绵绵的雨之国境内。
不同于柱间的清闲，突如其来的计划变动让扉间恨不得把影分身术发挥到极致。
他和自己的参谋部要在一周内设计两份谈判书。
伸出手感受到雨之国雨水的阴冷，第n次出去放风的鹿及由衷地佩服上司的能力。
嘛，总之必须拖到雷之国战场那边的消息传到土影耳朵里，在那之前谈判既不能破裂也不能成功，真麻烦啊……
虽然真打起来也没什么就是了，毕竟火影大人几乎带上了木叶六成战力，而不是岩隐以为的三成。
想起初代目大人那里的三无部队，鹿及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真有自信啊。
每天听岩隐高层狮子大开口的扉间对下属的腹诽一无所知，神情憔悴地吃了一颗兵粮丸。
“大哥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东西的味道真是不论吃几次都觉得令人丧失味觉。”边嚼边奋笔疾书的扉间随口道。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战争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