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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我,林觉,茅山派的希望…… ...

  •   林觉闪身离开的时候,正碰到文才端着一个托盘兴高采烈的从厨房里出来。

      托盘上是四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红枣粥。

      林觉凑近,扇着热气闻了闻,一股香甜的气息勾的他的口水都要下来了。

      举起两个大拇指,开心的说道,“不愧是我文才师兄,做什么都这么棒棒的!真厉害!”

      林觉从来不吝啬他的赞美,既然能让别人开心,又让自己舒心,何乐而不为呢。

      文才果然笑开了花,一脸骄傲的回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林觉又很合时宜的夸了好几句,这才重新拿了一个托盘,将其中的两碗分出来,对文才说:“师兄,这两晚你们吃了,也早早休息吧。”

      “这一碗我端去给师傅。”

      “嗯,好。”文才应着,雄赳赳气昂昂走进了他和秋生的卧室。

      “去去去,我不喝!”房内传来秋生无情的拒绝声。

      “为什么不喝?这么香,你闻闻。”又传来文才弱弱的劝告声。

      “哎呀,说了不喝就不喝,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呀?”

      “你要喝,自己一边喝去,别打扰我睡觉!”

      “不喝就不喝嘛,干嘛这么大火气,哼,正好我一人两碗,省的你来抢。”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最终小卧室里安静了下来。

      “哎……,果然不能那个会让人心情郁闷呀……”

      林觉慨叹一声,端着托盘朝九叔的卧室走来。

      咚咚,林觉伸手在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两下,小声的叫道,“师傅,您睡了吗?”

      只听房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九叔开口回道,“还没呢,进来吧。”

      林觉推门走进来,恰巧看在九叔将什么东西朝枕头底下藏,动作还没彻底收住。

      不过师傅不愿说的事情,他就算再怎么好奇也不会多问。

      于是只装作没看见。

      而此时的九叔已经换了一身绵软的灰色睡衣,坐在油灯下的案几边,桌上是砚台还有蘸满了墨汁的毛笔。

      看样子还真是在写些什么东西。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呀?”九叔慢慢站起身,想要接过林觉手上的托盘。

      林觉不动声色的三两步跨过来,免了九叔的走动。

      嘴上笑嘻嘻的说道,“师傅您还好意思说我,您不也没睡,想学我们,当夜猫子?”

      林觉嘿嘿笑着,无伤大雅的打趣。

      九叔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将桌上的砚台朝桌边挪了挪,腾出些空地来。

      林觉顺势将托盘放在了桌上,说道:“我嘴馋,让文才师兄现煮了一些粥做夜宵,不想煮的有些多了,正好看到师傅您屋里的灯还亮着。”

      “想着您也还没睡,所以也给您端来了一碗。”

      “你知道为师……”九叔有些为难。

      可不等话音落地,就被林觉打断了,“徒儿知道,师傅您是过了时辰就绝对不再进食,可是也不能空着肚子睡觉,对吧。”

      “那多难受呀。”

      “多少吃点,也能做个好梦不是。”

      恰好,九叔的肚子也很配合的叫了两声。

      “师傅,您看,你不答应,它还不依了呢。”

      九叔尴尬的捂了捂肚子,最终做了妥协,笑道,“好吧……,破一次例也无妨。”

      林觉立马殷勤的将银耳粥放在九叔面前,口中还不忘推销:“您快尝尝,文才师兄熬得可香了。”

      九叔接过林觉递过来的白瓷勺,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下,眉眼也舒展开了。

      林觉顺势笑眯眯的问道,“师傅,怎么样?好喝吧?”

      “嗯,不错,”九叔看着碗里的白米粥,点头欣慰的说道,“文才这家伙,做其他的事不成个章法,这煮粥倒挺有两下子,不错。”

      “那,师傅……”林觉坐在桌对面,调侃的笑问道,“是喝粥的感觉不错呢?还是破例进食的感觉不错?”

      “哎……,”九叔立马反应过来,制止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噢。”

      “好吧,本来还打算和师兄师傅一起半夜吃烧烤呢。哎,看来又泡汤了。”林觉撇撇嘴,一脸的不开心。

      九叔觉得好笑,说道,“为师又不曾说过不准许你们夜半进食,你们只管吃你们的便是,不用管为师。”

      “哎呀,师傅,你不知道,”说到这儿,林觉显得有些激动,赶紧的倒倒苦水,“每次我们吃烧烤,都是我在串串儿,秋生文才两个师兄吃的不亦乐乎,我都没个替换的帮手。”

      “所以,你不是想让为师和你们同享美食,而是要为师给你们去当苦力啊……”九叔一脸我早就看穿你的鬼主意的模样。

      “嘿嘿,一半一半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消片刻,一碗粥就下了肚。

      林觉不拘小节的用袖子抹了抹嘴,将两人吃完的粥碗重新放进托盘,打算拿去厨房涮洗。

      嘴里说道:“师傅,你也早点歇息吧,我走了。”

      九叔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在林觉走到门口的时候叫住了他,“小林子,碗先不要洗了,放在厨房,你再来我房间一下。”

      “啊?”林觉一歪头,有些疑惑,但又瞬间清醒过来,师傅不会是问我关于红莲业火的事情吧。

      师傅可不像秋生师兄那么好骗,该编个什么样的理由糊弄过去呢。

      林觉一边想,一边答应着,尽量拖慢步伐。

      可整个义庄就那么大点地方,还能拖到几时,而且总要有面对的一天,早解释早得安生。

      哎呀,豁出去了。

      林觉慷慨赴义一般重新来到九叔的卧室,而九叔早已点燃了三根香,朝屋内龛桌上的祖师爷画像拜了一拜。

      起身的时候,显得有些狼狈。

      那是因为有伤在身。

      林觉连忙跑过去扶住了九叔,说道,“师傅,我先扶您到床边坐一坐。”

      九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对自己最亲近的徒儿,也没有掩饰的必要了。

      干脆任由林觉将自己扶到床边坐下。

      “师傅,看样子您也被那鬼物伤的不轻。”

      “正好我手上有瓶家父请高人秘制的上好白药,您快躺下,我给您涂一些,也好缓解一下。”

      九叔也是疼的有些受不住了,没有拒绝,趴在了床边。

      林觉如同医治秋生一样悄悄使用了愈合术法,虽然消耗了最后二十个绩点。

      不过为了师傅健健康康的,也就没什么心疼不心疼了。

      何况绩点可以再赚,但师傅可就只此一个。

      倘若没了,再去哪里找。

      九叔活动了活动,倒真的跟服用了灵丹妙药一般,一直折磨他的皮外伤竟瞬间好了。

      只是胸口处还有点闷痛,那是因为伤到了脏器,受了内伤的缘故。

      林觉对此也是无能为力,只想着明日或者什么时候去集市上买些补身体的食蔬,来给九叔补一补。

      “不错,果然是出自高人之手,药到痛也就除了。”九叔很是欣慰的看着林觉。

      林觉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师傅没有像秋生师兄一样怀疑他这是什么鬼神之药,要加害于自己。

      病痛缓解之后,九叔便轻松的下了床,活动了两下,便招呼林觉也来到了龛桌前。

      拿出三支香递到了林觉手上,说道,“小林子,你也给祖师爷上一柱香。”

      “是,师傅。”林觉很是乖巧的点燃香,插在香炉中,又跪在地上的蒲团上虔诚的拜了三拜。

      心里默默祈祷:“求祖师爷保佑师傅,秋生文才两位师兄,当然还有我,一辈子顺顺遂遂,开开心心,徒儿必将每日三炷香,直烧到徒儿寿终正寝,祖师爷,拜托了。”

      “好了,起来吧。”

      林觉刚从地上站起身,面前的龛桌突然分作两半朝左右移动而去。

      一阵白色青烟散开后,赫然一个一人多高半米宽的门洞出现在林觉面前。

      “啊?这啥呀这是?难不成师傅还在房间里挖洞藏着宝贝?”林觉一边震惊,一边腹诽。

      九叔看出了他的惊诧,也没多言,拿了桌上的一盏煤油灯,对林觉说道,“先不要问为什么?先随为师来。”

      九叔率先穿过门洞,迈下了第一级绵延而下的阶梯。

      林觉吞了吞口水,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心想反正自己的师傅绝对不会害自己,怕什么。

      也前后脚跟了下去。

      在林觉迈过门洞的瞬间,原本分开的龛桌又咔的一声闭合了。

      林觉知道这下没了回头路,只能紧随九叔的脚步,一级一级朝着黑洞洞,深不见底的地下走去。

      绵延的台阶似无尽头,由环形阶梯绕成的柱形空洞,如一张巨兽的大嘴,散发出怖人的气息。

      林觉打了一个哆嗦,终于在战战兢兢中,走完了一千多级台阶。

      九叔将煤油灯小心放在一个石头雕刻的兽形石柱上,然后走到一扇巨大的石门前。

      林觉跟在身后,亲眼看到三丈多高的石门上,用精湛的浮雕工艺,绘制着一场场惨烈的激战场面。

      而每一场战争的结局都以那披散着一头黑发的男人的胜利而告终。

      他手中紧紧握住的头颅,不是在淋漓的滴着或黑或绿的鲜血,就是保留着最后一刻的恐惧。

      那是一种对绝对力量的血脉屈服。

      而黑发男人的全身时刻都在散发着一种熊熊燃烧的火焰,红的犹如被无数死尸的鲜血所浸染。

      林觉昂着头,从上到下,一幅幅看过来,眼睛都涩了,脖子更是僵硬的几乎不能扭动。

      但是他已经全然不觉了。

      直到,石门洞开的震耳欲聋声将他从艳丽的壁画中唤醒。

      九叔已经重新拿起煤油灯走进了石门之内。

      林觉纵然有不舍,也只能跟了进去。

      石门内空洞洞的,除了九叔手上的那点亮光,几乎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

      “师傅……”林觉抽了抽嘴角,紧走两步来到了九叔身后。

      九叔沉声宽慰道,“莫怕。”

      又喃喃念了一句咒语。

      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等林觉再睁眼,看到四周的景象,吓得他险些瘫软在地。

      九叔顺势握住他的手臂,给他支撑,眼神扫过四周,不无欣喜的问道,“都看到了?”

      林觉咽了一口口水,颤声道,“看到了,师傅。”

      “看到了什么?讲一讲。”九叔又开始朝前走,悬浮的石廊尽头是一处王座。

      高高坐落在整个空间的最顶端,无上王权的象征。

      林觉跟在九叔身后,此时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可是他的大脑仿佛再不受他掌控。

      酸涩的眼睛一个个拂过如网状一般悬浮在石廊左右的透明水晶盒子。

      那盒子是如此晶莹剔透,以至于他能毫不费力的看清,每个泛着淡淡黄色光晕的妖丹之后的亡灵。

      奇形怪状有之,青面獠牙也不乏,更有甚者,拖着长长的舌头,绕着那闪烁的妖丹转个不停。

      林觉严重怀疑他此时正在做着一个狰狞恐怖的噩梦,或者来到了聚集十八种苦楚的冥府亡狱。

      可强烈的视觉冲击令他明白,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掺一点虚假。

      九叔在石廊的尽头停住脚步,然后变戏法一般从怀里取出一颗被黑色烟雾缭绕的球形物体。

      是妖丹。

      可林觉透过这颗妖丹看到的正是下午被他施展红莲业火诛灭的厉鬼。

      “师傅,这不是我们才收服不久的鬼物吗?”

      “难道这是它的内丹?”

      林觉只知道妖能修炼出内丹,没想到邪术强大到一定程度的鬼类也能修炼出内丹来。

      “确切说,是鬼丹。”九叔放手,那鬼丹竟似有了生命一般慢慢的漂向了一个空着的水晶盒子。

      归于了万千妖鬼内丹之列。

      “可是师傅,有一点徒儿不太明白。”

      “过去我虽然能够看到形形色色的那种东西,也遇到过几次被法师降伏或打散的状况,不过都未曾见过什么妖丹或者鬼丹?”

      “是因为我还没跟您学艺,还是说我的阴阳眼火候不够?”

      “不错,能思考,报有好奇心,算是基本入了门了。”九叔看着困惑不已的林觉,却露出了很是满意的微笑来。

      缓缓解释道;“那是因为你过去遇到的都是一些小妖怪或刚修炼不久的鬼物,一般的术士都可轻松应付。”

      “而今天这个却是修炼了百年之久,并且修出鬼丹的鬼物,莫说一般术士,就算为师也无能为力,”九叔摇了摇头,有些惭愧的道,“恐怕也只有你石坚师伯的闪电奔雷拳能应付一两招了。”

      “一两招?”林觉欢天喜地的说道,“那我能轻松秒杀掉鬼物,岂不是比石坚师伯还要厉害?”

      “师傅,那是不是也可以说,我也能晋级成我们一派的天师级别了,比秋生文才两个师兄都要强?”

      “不,”九叔摇头,斩钉截铁的给了个否定的回答。

      “啊?不是吗?”林觉懵逼了,我都这样了,不会在师傅眼里还比不上两个捣蛋鬼师兄吧。

      “你不是比文才秋生两个强,而是比我们整个茅山派近百年来的任何一个大宗师都强,因为……”

      九叔走到惊得下巴都闭不上的林觉身边,抬起手,因为身高的缘故,有些费力的拍了拍林觉的肩膀。

      “你的身体里流淌着灭魂师的血液,而你眼前所看到的……”

      九叔大手一挥,扫过数以千计的水晶盒子,“正是上一任灭魂师的手笔。”

      “所以说,现在,乃至很久的将来,你都将远远超过任何一个茅山派弟子,成为令整个妖鬼界闻风丧胆的————灭魂师。”

      九叔将最后三个字,咬的很重。

      对九叔来说,是一种期待,一种自豪。

      而对林觉来是,更像是一种责任。

      可是对于师傅期盼,他向来义无反顾。

      不就是灭魂师嘛,整个茅山派的希望嘛!

      小爷还担不起一个名头了!!

      话不多说,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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