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能重生之现世安好》海欢鲸愉

3、第 3 章

　　3.1 船游
　　第二天清晨，幸存者应该是被食物的香气唤醒的，熬地澄澈金黄的汽锅鸡汤，冒着白色热气的肉包，散发着油香的叉烧酥，滴着露水的桑葚，我还给他们加了个烤鸡腿奖励他们绝地求生，不是饕餮盛宴，都是记忆中凡人的美食，足够果腹。

　　然后我让主脑接管船只的控制权，并且给主脑增加了控制船体的功能，把障眼法以程序沟通元素的方式植入主脑。

　　一切安排妥当，我隐去自己的身形，假装不在吧，仙凡终有别。

　　有时候我会坐在船头，看着船只像切蛋糕一样破开海浪前进，兴趣来了，就仿造旧时的帆船战舰，在船头勾画出层层叠叠的法阵投影出巨大的船首像。

　　最先投影出的是天马——独角天马，依稀记得在神州界，体修们最爱的坐骑就是天马，展开遮天蔽日的双翅，日行千里；

　　看了几天，厌倦了，想来想去又不知道做些什么，脑海中突然翻出几乎被遗忘的画面，一条金色的巨龙在倒悬的天河中逆流嬉戏，金色的鳞片因为水的折射变成了七色，水波崇敬又亲密地抚摸着龙身，在天光下显得迤逦壮美。

　　可能是曾经的惊鸿一瞥，却在万千年后的今天也记忆犹新，就它吧。

　　于是船首像变成了一条盘踞的金色巨龙，整个船身则用一个一个法阵嵌套出云雾缭绕的外观，偶尔在云雾稀薄处露出一点金色的鳞片，遇到水就变成七色。

　　今天添加一笔明天添加一笔，怎么高兴怎么来，反正只是我一个人的景色——船里的人看不到，船外的人不知道。

　　本以为凭借被我装满的补给仓，可以顺利直达派出幸存者小队的海上要塞，人类最大的补给区。

　　短短几天，三名幸存者已经熟悉了主脑，加上我对控制中枢和船体的一点阵法改动，他们可以轻易控制数百人才能驱策的战舰，恢复了战舰中断的通信，把此次行动的过程和“我”这个大变数整理成完整的行动报告进行了汇报。

　　这艘“死而复生”的母舰也被作为重要的“战利品”被要求尽快驱使回总部以供研究。

　　因此，我没想到这三个带着小婴儿的疯子会用差一点就同归于尽的方式去救援另一艘人类船只，那个叫王奔的蝼蚁不是指挥官吗？他那另外两名同行者不也是菁英吗？他们难道不能比较出一艘科技世界中装备法阵的战舰，与普通的民用轮船之间，孰轻孰重吗？

　　于是，我决定袖手旁观，既然已经假装离开，就彻底一些。

　　意外的是他们居然击沉了外星战舰？用船体自带的障眼阵法偷袭，三个人伪装成三千人，一艘船伪装成十艘船，幸好他们撞上的是异种的散兵游勇，不是大部队。

　　在歼灭了航道上的外星战舰后，他们又决定把小婴儿留给主脑，登船去扑杀剩下的异种。

　　过了吧，他们真以为自己这方有三千人了？

　　因为被袭战舰的动力系统已经被毁，留在原地就是等死，这三人一边抵抗落单的虫子，一边还帮助其他幸存者登上我改装过的战舰，这个过程中，一些异种也被引上了船。

　　3.2 船游
　　元素们告诉我有异种开始向它们的母舰报告人类战船可以伪装成没有生命迹象的沙洲。
　　我一边心里嘀咕着“麻烦”，一边伸手把异种们发出的信号在虚空中捏灭。

　　人类相比起能够进行空间跳跃的外星异种确实弱小了一些，即使取巧战胜了外星战船，在正面短兵相接的时候，特别被袭船只大部分武装力量阵亡只剩平民的情况下，这三人的加入也只是杯水车薪。

　　我的神识一直有一根触须深种在王奔的心血里，能事无巨细地洞悉他的所思所想，知道他所在的位置，明白他面临的危险，并能让我瞬息而至。

　　当那条触须传来寄宿体赴死的意志时，我叹息一声，知道不能继续看戏了。

　　王奔行动前就把目的地航线录入了主脑，即使没有他们三人，船上也物资充足，主脑能照顾好幸存的其他人，安全把人们送去基地，于是在简单地给基地发送完驰援信号后，三人就义无反顾地出发了，没想过回来。

　　血滴在炙热的甲板上，慢慢汇聚成一条细细的血溪，我才修好没多久的□□又千疮百孔了，他的右手居然没有在身上，不知道是断在哪里了，还是整个手臂被融化了？

　　他的身后是躲在掩体后的几个平民，其中还有一对双胞胎姐妹，面前是几只凑在一起的异种，他的眼睛看起来紧紧盯着正在不断接近的异种，只有我清楚，他在飞快盘算着，怎么用自己的性命给身后的人博出一线生机。

　　看这样子是粉身碎骨也不会后退一步了，啧～

　　“王奔”，我用神识撩拨他。
　　“你是那个所谓的神？你在哪里？”，他一边与异种互殴一边在心里问我。
　　“要祈求我救你们吗？”，我继续撩拨他。
　　“你的条件？唔！”，他的腿被异种打断了，还有一只异种开始摸向掩体，他无力阻止。
　　“我只对你感兴趣，我要你成为我的信徒，灵与肉都要顺从我，属于我，并以你所有的爱与憎供养我”，我尝试着背起了战前电视剧里邪教主祭的台词。

　　他沉默了，没有回答我，手上没停，顽强地干掉了一只异种。
　　可那只摸去掩体地异种已经发现了平民，并举起了武器，或许外星侵略战已经打了很久，那些平民倒没有坐以待毙，居然也举起捡到的武器开始反抗，看得出他们地恐惧，但拼死也不想成为王奔地累赘，有人还对着王奔大吼让他带着小孩儿先走。

　　或许，王奔他们这次决定赴死，也不是那么的不值得吧。

　　“求你……”，王奔的另一条腿也被打断了，大腿上只有一层薄皮和脂肪连在身上，他明白此次单凭他个人已经无法带人全身而退，“我愿意成为你的信徒！”

　　“我会在你的灵魂里种上奴隶印记，让你只以我为信仰，只为我而活，这样也愿意吗？”，我吓唬他。

　　“只有一个条件，不要让我背叛人类，不要让我行不义之事”，他闭上眼睛，唯一能动的一只手也废了，肚子上破了一个大洞，生命力随着体内脏器流出而不断流逝。

　　“真乖～”，我高兴了，真的有一种施加在灵魂上的禁锢契约，却对于血脉追踪很管用，需要被施咒人真心诚意的自愿，真是麻烦的天地法则。

　　一道金色的光芒在他眉心一闪，他的伤口肉眼可见地开始愈合，他不见地肢体也开始重新生长。

　　随着我身形的显现，外星异种像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那次一样，被重力碾压，被风吹散成灰。

　　3.3 船游
　　王奔之后，我在虚空中抓了一把，伸出数条神识触手，找到另外两个戆蛋，把他们和其他幸存者一起扔回战舰，扔出的时候这些人的□□也千疮百孔，等他们落在战舰上时，身上的小伤基本都已经愈合，只剩下较大的伤口在缓慢结痂。

　　小插曲过后，除了吵闹了一些，我又过回了每天对战舰进行艺术创作的平静生活。

　　王奔整天把自己关在船舱里写本次驰援行动的总结报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猜大概是因为大家都看到我用公主抱把他抱回了他的房间，他在害羞吧。

　　科技卫面真是不好，即使在战争期间面对真实的神迹，也不会像神州界的凡人那样，把神眷者敬献给神明，所以王奔也没有被人用花瓣水冲刷干净后祭海，导致我不能直接掳走他踏上寻找破解血系之谜的征程。

　　有点可惜。

　　我在王奔的床上滚了一圈，这就是人类的织物吗？以前用神识看的时候感觉柔软轻暧，但真实的肢体接触后，感觉也不过尔尔，比不上鲛绡的轻软柔顺，也做不到织女天衣的精致无缝。

　　想到鲛绡，我上下打量起王奔，他正跪在我身旁帮我按摩腿部肌肉——凡人电视里面都这样演的，奴仆每天要给主人捏腿按摩，要给主人剥葡萄皮，要给主人打扇子点火炉虽然我在任何温度里都感到舒适，凡此种种，我在重塑他身体的时候都凭借契约写进了他的肌肉记忆——转念之间，他身上原本的连体战斗服褪去，一袭轻软的白色鲛绡披洒在身。

　　前阵子无聊，一边回忆神州界的炼器总诀一边做了件法衣，用元素合成记忆中鲛绡的质感，抽取地心火炼化成法线织成袍子，嵌套进防防御阵法，水火不侵，寒暑不惧，还能抵消异种武器攻击的一部分能量。

　　在这个世界，是为稀世珍宝，不是很明白为何神识触手从王奔的心血中感受到一阵名为屈辱的情绪。

　　我抬手摸了摸他胸前的鲛绡，那一部分衣料认出我的气息，把他的体温和心跳传递到我的掌心，探查了一番，阵法运转流畅，地心火生生不息，一切都非常正常。

　　可是他屈辱的情绪更激烈了。

　　我抬头望向他没有表情的脸，嘴唇紧抿，右半边脸被我纹上了我最喜爱的金龙图腾，我的法力在每一笔线条中流转，向此方世界中的一切元素宣告着我对他庇护。

　　“作为神眷者，你以后只能穿我给你穿的衣物”，我觉得他的屈辱有趣，就逗他，以后的战斗中他会明白法衣的用处，现在就让他先纠结着。

　　他听到我的声音，手上的动作为之一顿，冥冥之中有感，我对他灵肉的控制达到言出法随的地步，只要我对他说出的话，他都会身体力行。

　　“让我穿上内衣”，他闭上眼——我发现他羞涩愤怒到无助的时候就会闭上眼睛。

　　原来他屈辱的是这件事情？他们抵抗联军战斗的时候别说内衣，就是外衣也经常有打烂的时候，他这么娇气，怎么当上菁英队的队长的，奇怪？

　　我当然不能让他仗着神眷者的身份持宠而骄，不耐烦地驳回了他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