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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绿皮慢是慢了点,但是一路慢慢摇摇,也算相安无事的到达了A市,准备下车的前夕林成跟我说他已经联系好朋友,要带我去吃顿大餐。

      “要叫你朋友一起吗?”

      林成手拖两个行李箱,用眼神示意前面正随着长队缓缓移动的倆美女,我忙小声说别,我可搞不懂这两位祖宗九曲十八弯的想法,咱就自个儿走吧。

      林成诚不欺我,真就带我吃了顿丰盛晚餐,而且地点略有些特色,是建在一片大湖泊中央。进饭馆之前我在门口大概领略了一下周围风光,虽说当时风很大吹得挺让人凌乱的,但好在夜景很独特,恰到好处的灯光把湖边景物衬得很迷人。

      林成喊我进包厢前我莫名想起去年尤月说带我去爬塔看夜景的那次,不知道我这样搞突袭她会是什么表情,不过也能猜到,一定又是副明明很高兴就憋着不表现出来的样子,哼哼,是吧,我早摸透她了。

      林成的朋友是一对年轻情侣,据他介绍两个人都是他大学同学,在社团里认识的,女同学家底比较殷实,是中医世家,男同学则和他一样,寒门出贵子。

      “嘿,还真不谦虚啊你,”我指着他,“厚颜无耻知不知道怎么写。”

      “别说,这话我还是从他那学来的,”林成彼时正扶着行李箱拦出租车,“他自己说他们县的高考榜眼,当时还有人到他家采访,还红了一阵,不信的话你可以上网搜搜看,现在网上能搜到他的采访片段。”

      我没去搜,后来见到那榜眼的真容我丝毫不犹豫就信了,因为他是个帅哥。

      林成对此表现出他对我的鄙夷,他说这个时代思想进步是进步了不少,同样也变得好肤浅,靠区区长相就能轻而易举的收获好处,比如采访走红,比如骗取我这种无知少女的信任。因为“少女”二字实在中听,我就勉强了自己不计较他说我无知的话。

      晚上我就见到了林成的妈,面相来看,百分百是母子没错了。只不过林成他妈好像不太爱笑,自打我们敲门她来开看见她儿子弯了嘴角之外,其余时间都没什么表情,好在一张喜庆的圆脸即使不做表情看着也和善。

      时间不早,我简单洗了个澡就去和她同榻而眠了。

      一觉起床就是元宵节这天,然而一大早我就在不停的懊悔,因为我本来早在心里盘算好去找尤月欢度元宵的,谁知道我蠢得连蠢驴看见都自愧不如,我特么的居然忘了学校还没开学这一茬!!

      林成知道后同样哑口无言。“我还以为你知道她家在哪……要不然这样,”他说:“你干脆问她,找个借口问出她家地址。”

      “这怎么问啊?”我立马摇头,“她那么聪明,我一问肯定就露馅了。“

      “她不是马上生日嘛?就说你想寄礼物给她。”

      “那不行,她生日都还没到呢,再说围巾要亲手送出去才有那感觉,不是你说的嘛,送东西要有仪式才有Feel。”

      “再另外买呀,你说她喜欢看书,买书送她。”

      我低下了惭愧的头颅,“我没钱,而且我没文化,不懂买什么书。”

      “小意思。”林成站起来,“我书多着呢,我把我认为好的你拿去转赠给她。”

      果不出我所料,尤月很快警觉我的意图,但在我一番胡搅蛮缠之下也算说出了地址,出我意料的是,她报的地址就在A市,而且据林成所知,就在A大学校附近,后来再一问,她说她过完年后就没在老家了,并打算以后不住学校寝室。

      我也没来得及细问,急吼吼地要去找人,林成在门口叫住我,“你别急啊,我开车送你去。”

      我回头,“你哪来的车?”

      “我妈的,”他说着人已经向屋里面跑去,“你等我一下,我拿车钥匙。”

      有了林成的鼎力相助,我们很顺利的找到了尤月的住处,看着挺高档的一小区,我毫不犹豫的拿起手机咔咔拍起了照片,各个方位都来一张,林成问我干什么。

      “我发给我们小媛子看看。”

      “她?她真也要来啊?”

      “说不准,”我低头快速打字,“她说还要考察一下。”

      “考察什么啊?”

      在手机上调侃完马小媛后我扑到副驾座椅背上,乐滋滋地吐槽说:

      “之前尤月不是来我家玩嘛,马小媛觉得她是大学生就想跟她做朋友……你是不知道,她一直想嫁个大学生,说什么以后家里文化水平不至于太低,说出去没那么丢人,真是笑死我了,后来她知道我要来找尤月,就非要我帮她考察考察,所以我现在给她看看尤月家的环境。”

      林成也笑:“别说我说话不好听,我觉得她找对象之前得先改改她那臭脾气,动不动就说粗话,哪个男生受得了,反正我是受不了。”

      我说:“你别看她这样,人还是很好的,你没听说过吗,外向的人就算坏起码能看出来,最需要防备的人反而是那些情商很高,看着很温和有礼貌的人,你看她那样,像是需要防备的人吗。”

      林成哈哈大笑:“你这太厉害了啊,我完全没听出你损她的意思。”

      我谦虚:“过奖过奖。”

      看着车子以龟速一点点进入小区里面,发现里面环境也超不错,满眼的绿植和看着就很贵的砖石,路过正中心时竟然还有一处大喷泉正喷着水,在阳光下闪着一条条漂亮的彩虹,我仿佛已经闻到了这个小区的铜臭味。

      林成打着方向盘也赞叹道:“你朋友住的真排面啊,上次看见这么好的小区环境还是我们一个官僚同学的家,后来他爸因为贪污去坐牢了。”

      我:………

      我抽抽嘴角说:“不好意思啊,她爸妈是做生意的。”

      “灰色生意最赚钱。”

      我立马往驾驶位那边抡了一拳。

      “淡定淡定,”他笑着躲开,“开个玩笑至于吗,好,那我认真点问,她家做什么生意的啊?”

      “不清楚,反正大概率是没机会坐牢的那种。”我说,“她妈妈是做化妆品生意的,她爸爸的话……好像以前说是开饭店的?不记得了。”

      停好了车,我们开始找尤月的楼层,幸亏我当时多留了个心眼叫她把具体门牌号给我,借口要送货上门,不然按她的意思让我寄到寄放处就行了,真那样的话我哪还有什么机会制造惊喜啊。

      可我没想到……估计谁也想不到,我们楼层是寻着了,门号也到达了,惊喜却变成了惊吓,直接把我吓得站在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来。

      因为来开门的不是尤月,是个另一个女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女孩叫骆心,尤月的初恋。

      我惊愕之间骆心已经绽放出了笑颜,声音轻而灵动地问了句: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想找谁?”

      我忘了答话,目光直愣愣的放在她那双眼睛上。不难发现,她的眼神比上次在精神病院见到的清亮了许多,笑起来还会闪光似的,标志性的黑眼圈虽然还有痕迹,但消退了很多,这样一个明眸善睐的女孩子有些精神疾病着实令人惋惜。

      可是,那个医生不是说她转到更厉害的医院去了吗?那意思不就是说她病情不但没好转还严重了,怎么突然出现在尤月家,还是说她们……

      “我们找尤月,”林成在我身后发出声音,“请问尤月是住在这里吗?”

      “尤月吗?”她以几乎稍纵即逝的眼速打量了一下我和林成,随后点点头,“有什么事?”

      “她在吗?”我往屋子里面探探头,心里一边大骂“死尤月你再不出来就完蛋了“一边特客气地问:“可以麻烦你叫一下她不?”

      “我好像记得你。”她说着往后退了一步。“她出去了,要不你们先进来坐吧。”

      说着她弯腰从门口鞋柜翻出拖鞋,浅蓝色丝绸料的睡裙从她光滑的大腿滑下,艳丽的简直要让人喷鼻血,可惜最近距离的我不是男的,我喷不出来。

      找出拖鞋后我俩进门换鞋,骆心则扭着两条白花花的腿向里走,我眼睛瞟都不瞟直接给了旁边的林成一肘子。

      我不是男的不代表没男的。

      这个房子也很豪华,面积不算大,装修风格就知道是尤月喜欢的风格,简洁干净带点欧式,好几副以前我看过的油画都裱起来挂在了墙上,她曾跟我说过这几副是她看过最有意境的画了,她很喜欢。

      然而我比较实在人了,最钟意的是客厅那组浅灰色大沙发和正对面的液晶大电视,第一直觉就是我躺在那上面看电影一定超爽。

      说来,都没来得及问问这房子是她租的还是她爸买的还是她妈买的?在这里舒不舒服?睡起来会不会更香一点?骆心为啥在这里……好吧,我承认我最想问的还是这个问题,看见是别人来开门我其实挺失落挺难受的,怎么回事,我设想的场景明明不是这样的。

      林成应该察觉到了,趁骆心不知道走开了的间隙小声问我:

      “现在怎么说?在这等还是?我还有事情要办,等不了太久。”

      “要不,”我犹豫着说,“我跟你一起先回去?”

      “你决定。”他点点头。

      我俩正准备动身的时候骆心出来了,我还以为她是去换睡衣去了,结果还是压根没动,而且好像也没打算要换的意思:

      “啊,忘了给你们……你们想喝咖啡还是茶叶?”

      还没等我们回答,她又接着自问自答:“还是喝咖啡吧,最近买了进口的新品咖啡,我们自己都还没尝过味道呢。”边说人边往厨房方向走去,“给我一点时间,马上就来。”

      热腾腾的咖啡端上来,骆心坐上沙发,两条大白腿非常、极其、别l样放肆的摆放出来,绝对的春光无限好。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们。

      好吧,其实我很想劝她要不还是先把睡裙换掉吧,这样真的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虽说林成在我眼里实打实是个好人,但也不敢百分百保证他不会因为这种极其刺激的香艳画面而不会兽性大发,到时候我也很难做啊,我又不是驯兽师……

      但后面我还是没说,因为她似乎根本不在意,注意力只放我这边,盯着我的目光与她的姿势一般肆意,我只能默默忍受着,想去端咖啡杯结果被烫得一激灵。

      “小心,”骆心笑着道,“放一下再喝。我想我们应该是见过面的吧,你和尤月认识多久了?有五年吗?”

      我摇摇头。

      “我和她高中就认识了,那时候她坐在我后座,”她笑着,言语神态都透露着自豪的感觉,“那个时候,几乎没有人能接近她,所以我成了她最好的朋友,后来……你们介意抽烟吗?”

      问归问,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不知道从哪就摸出了一包烟。我定睛一瞧,见过,是那款扁扁的,绿色的,没有什么焦油量的荷花烟。不用想了,尤月的启蒙大神肯定就是眼前这位了,不过也是,以前能影响她的,恐怕也只有她了吧。

      骆心扭着两条大白腿坐起身在茶几上找了会儿火机,期间我一直担心她动作过大而走的更光,还好火机很识相,很快就让找到了。

      她问林成要不要来一支,被拒绝后看我一眼,可能我长相委实是大大地良民了点,她没有询问我,自顾自很娴熟的点燃,然后开始吞云吐雾。不得不承认,她那迷离的神情在烟雾之中很有丝病娇美人的性感。

      “你们知道当时同学们给我们一个什么称号吗?绝代天骄,是不是听着很庸俗?”骆心每次说话都好像很喜欢微微勾着嘴角,她说:“但是我很喜欢,我的娇贵,她的骄傲,这种的与生俱来不是谁想有就会有,你们说对吗。”

      说完,也不在意我们什么反应,就那么慵懒而性感的将嘴里的烟雾变成一个又一个的烟圈吐出来,尤月跟她比起来简直就是梁山好汉,绝对的豪爽。

      “只不过世事无常,谁也没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这样……”骆心忽的看着我,脸上笑意加深,“也没想到她还会有新人笑。”

      我稳住心神,尽力与她对视。

      我不亏欠她,尤月更不。

      她灭了烟,对着咖啡杯做了个请的手势,又听她说:

      “今天是元宵节,原本就我和尤月两个人一起过,觉得家里是不是有点不够热闹,正好,你们来了,就留下一起过个元宵,她也一定很开心你们来。”

      我:………

      这一字一句的,我开始怀疑尤月别不是借住的,人骆心才是屋主来的吧。

      就在这时,门口发出响声,我转头,见到熟悉身姿的那刻,妈妈呀,我简直要热泪盈眶。

      之前在通讯工具底下还没看出来,她头发已经长了这么多了,却依然清爽帅气 。身上的米白色大衣是在我家街上玩时我一眼看中,极力推荐的,她穿着果然温柔了很多,再配上她手上拎着的大袋小袋,还真有一种居家好姑娘的味道。

      相比之下,尤月几乎没表现出任何意外的反应,就像是昨天才见过面吃过饭那样自然,低头换鞋顺便说了句这么早。

      我立马站起身来嘿嘿笑,什么怨啊恨的,早抛爪哇国去了。

      “被你猜到了啊。”

      她走过来顺手捏了捏我的脸,“楚红红,早跟你说过你这智商不要想着骗人。”

      即使她这样调侃我,我还是呲着个牙乐,跟着她往厨房走,眼见她从塑料袋里掏出各种菜,甚至还有一条新鲜鱼,我忍不住欢呼:

      “哇噻,你买这么多东西是准备做一顿好菜迎接我吗?”

      “想多了。”她回头,笑出一脸奸诈,“特意买回来让你烧我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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