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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   “什么?!”
      “梅林啊……”
      “你怎么不早点和我们说?”
      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在听完我用最简洁的话语诉说了一遍有所保留版的“对角巷和圣芒戈里的经历”后,得到了雷克斯、安德鲁和唐娜异口同声的惊叹。距离我最近的唐娜甚至对着我“上下其手”,以此来确认我是否真的四肢健全、头脑清醒。
      “不是我要瞒着你们,只是这事在结案前需要保密,邓布利多教授也担心还有漏网的……”我用口型无声地说了“食死徒”这个单词。
      唐娜的小脸闪过了惊恐,她想起了那个黑暗的深夜里,莹绿色的黑魔标志就挂在半空中,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标志下面是一片散发着焦烟气息的废墟。
      “唐娜……”我注意到了唐娜不正常的脸色,有些担心的喊了她一声。只见这个总是大咧咧的女孩,扑到了我怀里紧紧的抱着我,似乎担心我下一秒就会原地消失。
      两个男孩对视了一眼后,有些无措的看着我,似乎在说“我们也不知道唐娜怎么了”。
      我摆了摆手,阻止了安德鲁想说话的意向,伸手轻抚着唐娜埋在我颈窝里的小脑袋。
      唐娜在几分钟后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抱着我的手,她低声地对我们说:“我小时候爸爸妈妈工作很忙,所以经常会把我送到祖父祖母或者外祖父外祖母那里暂住。外祖父外祖母居住在约克郡的一个小村庄里,我在那里认识了很多同龄的朋友,妮琪是和我玩得最好的一个。”说到这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带着哭腔的音调,“有一天晚上,我半夜突然醒了过来,看到了那个莹绿色的标志挂在半空中,那边……是妮琪的家……”
      听到这里,我们都明白了唐娜未说出口的话所代表的含义。是啊,那些年,最让巫师们害怕的莫过于回家时发现自家房子的上空悬挂着让人胆寒的黑魔标记,或者突然知道了昨天还与自己开怀大笑的朋友,今天却已长眠地下。
      唐娜接过了简递给她的手帕,擦掉了眼泪:“后来妈妈告诉我,就因为妮琪的父母——麦金农先生和夫人一直和那些人做斗争,所以就被……”
      “马琳·麦金农?”我小声的念出了一个名字。
      “我在旧的《预言家日报》上看见过麦金农家的讣告。”雷克斯眉头微皱。
      安德鲁的左手在衣兜里动了动,但没拿出来:“麦金农、普威特和博恩斯,在当时都是很有名望的纯血家族,可惜……他们都是英雄。”
      那些在原著中只是寥寥数语的巫师们,又有谁还记得他们?
      唐娜的心情有些低落,她依旧记得妮琪拉着她的手,在乡村的田野间奔跑、在茂盛的大树下听着夏日的蝉鸣、她最喜欢的是蓝色的勿忘我……
      手腕被一只带着汗湿的手捉着,一颗金黄色的糖纸包裹着的巧克力放在了她的掌心,散发着暖暖的光芒。
      “这是……比利时特产的巧克力……很好吃的。”安德鲁的声音带着一丝别扭,俊俏的脸庞在火炉的映照下红红的,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丝绒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巧克力。
      唐娜看着手中的巧克力,又抬头飞快的看了安德鲁一眼,破涕为笑,巧克力带着细碎的果仁,确实很好吃。
      我&雷克斯:这恋爱的酸臭味……
      我们看着越发浓郁的粉红色泡泡,果断地选择了离开,再不走,我们就得去找庞弗雷夫人拿健齿魔药了。

      二楼的魔法史课室因为斯宾教授的缘故,鲜少会有情侣选在这里约会,毕竟没人愿意正当你侬我侬、想亲亲小嘴时,突然看到斯宾教授那珍珠白的身体穿过黑板……
      雷克斯抽出魔杖,在冰冷的木椅上变出了毛绒绒的坐垫和毯子,又变出一个玻璃瓶递给了我。
      “我发现你有成为暖男的潜力啊。”我满脸惊喜地捧着玻璃罐,里面银蓝色的火焰缓缓地温暖着我快要冻僵的双手。自从不能使用魔法后,无法对自己施加保暖咒,在这冰天雪地的一月里,真的有点难熬啊。
      “那你接下来还要去圣芒戈接受治疗吗?”雷克斯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接下来的治疗由庞弗雷夫人和斯内普教授接手,治疗的所有费用由魔法部承担。”
      只是想到每晚都要去地窖办公室找斯内普教授拿新鲜的魔药喝,总觉得自己未来三个月有种一条路走到黑的错觉。
      “那个给你下毒的女人死得太蹊跷了,你还是要小心些,背后的人虽然针对斯内普教授的几率大一些,但小心些总没错。”
      “在学校里安全性还是很高的,至于放暑假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和江大哥在我家布置了一圈保护魔咒或者魔法阵,应该没问题的。如果到时候情况还是不明朗,邓布利多教授会把我安排到陋居暂住,莫莉和亚瑟圣诞节时给我写了信,表示很欢迎我去暂住。”
      我想了想,把调查报告递给了雷克斯,他接过去后仔细翻阅了起来。雷克斯的手指的那个被红色墨水圈起来的名字上点了点:“你怀疑下毒的事是他在背后操控?”
      “斯内普教授对安东尼·霍奇纳很忌惮的样子,我想那人应该不是那种只会折磨人、没脑子的食死徒。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他应该相当于军师或者谋士的角色。”我转动着玻璃罐子,缓缓的继续说道,“我认为这种人,不会不留后手的。安东尼·霍奇纳既然可以把斯内普教授引出来,再多引出几个‘旧同事’也不难。在安东尼·霍奇纳的眼中,那些人可都是叛徒。”
      雷克斯被“旧同事”这个称呼雷到了,他失笑的摇了摇头:“可是米丽娅姆·斯卡马乔没有和你怀疑的人接触过。”
      “是啊,但是他的宝贝儿子在我清醒前两天病了,请了好些出名的治疗师也没个准确的结果,然后在我被下毒之后、米丽娅姆·斯卡马乔被魔法部的人带走前,突然康复了。最关键的是,深梦魔药不是米丽娅姆·斯卡马乔可以轻易弄得到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
      “他低估了江家的势力,害怕江大哥会要求魔法部彻查整件事,所以要把漏洞给堵住了。”我抽出了江大哥整理好的时间表,指给了雷克斯看。
      17号,对角巷事故;
      20号,德拉科·马尔福生病,原因未明;
      22号,简·方清醒,当晚被下毒;
      23号,德拉科·马尔福痊愈,痊愈原因同样不明;
      24号,帕金森夫妇在家里接待从HK回英国探亲的史密斯夫妇,会面结束后,帕金森夫人去了马尔福庄园;
      26号,米丽娅姆·斯卡马乔服毒自尽;
      29日魔法部结案。
      1月6日,《预言家日报》报道了帕金森家族将会和马尔福家族联手,进军南欧市场。
      “接触米丽娅姆·斯卡马乔的虽然是帕金森先生,但帕金森家族和马尔福家族几乎同进退,有小道消息称,帕金森先生想与马尔福家联姻。”
      雷克斯:“史密斯夫妇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是?”
      “史密斯夫人的妈妈出自华国东北的陈家,陈家和江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对江家的事也知道几分。”我停顿了一下,“如果不是江大哥提到了这位夫人,我也确定不了帕金森和马尔福是知道了江家的势力而选择让米丽娅姆·斯卡马乔闭嘴。”
      “他们就不担心安东尼·霍奇纳在知道米丽娅姆·斯卡马乔死亡后,出卖他们?”
      我看了雷克斯一眼:“你觉得一个一心跟着伏地魔搞事业的男人,会陷入情爱之中?这米丽娅姆·斯卡马乔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用来确保他失手入狱后牵制马尔福的棋子。”
      在自家儿子的生命面前,马尔福和斯内普的那一丝薄弱的“朋友”关系,根本不值一提。斯内普会不会因为简·方的“死亡”而被牵连,卢修斯·马尔福根本就不会在乎。
      至于简·方的性命?
      一个泥巴种,死了就死了,前几年死的还不止一个呢,现在又有谁能记起那些低贱血统的人。
      我绝对相信,卢修斯·马尔福根本就不知道有可能会死去的小巫师是谁,因为她的名字还不值得被他记住。
      “现在霍奇纳估计对米丽娅姆·斯卡马乔的死拍手称好呢,他留下米丽娅姆·斯卡马乔这步暗棋,绝对不仅仅是为了要拉斯内普和我下水。可是在米丽娅姆·斯卡马乔眼中,我和斯内普才是最应该死去的人。”
      我的视线落到了玻璃罐那银蓝色的火焰上,这个假期里发生的一切又一次在脑海里重演着。
      “雷克斯……”我听到自己喊了身旁的男孩,也看到了对方英俊的脸庞和担忧的表情,“如果我说,我对斯嘉丽·马丁和米丽娅姆·斯卡马乔的死亡除了在刚开始时产生过一丝同情和自责之外,往后并没有过多的感觉,你会认为我是冷血无情的人吗?”
      这些天失眠的夜晚,足够让我把来到这个异世后所有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对角巷和中毒的事件更是每天都会回想几遍。
      诚然,在亲眼看到斯嘉丽·马丁被索命咒夺去了生命,在得知米丽娅姆·斯卡马乔服毒自尽时,第一时间,我有害怕、有同情、有恐惧。
      但转瞬即逝……
      我内心的冷漠让我担忧和恐惧,原以为是因为受到默默然的黑暗力量所影响,但与邓布利多的谈话让我明白,其实并没有。
      也许我骨子里、灵魂里,一直都是冷漠无情又自私的人。
      人性的本能让我们喜欢美好善良的事物,喜欢光明正义,厌弃阴暗邪恶。如果某一天,当自己成为了他们所嫌弃不喜的人……
      寂静的教室里,唯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走廊外和城堡里的走动声被我无意识的屏蔽掉。
      雷克斯伸手捉住了简的双臂,无比真诚的对她说:“不会。”
      一个简单的单词,却蕴含着无比的力量。
      “如果你是冷血的,你不会下意识的去引开斯嘉丽·马丁的注意力,让那两个孩子安全的躲到被傲罗发现。”雷克斯并没有放开简,蓝色的眼睛盯着她,“如果你是一个漠视生命的人,那个伤害你的黑衣人不会活下来,如果你真要杀死他,斯内普教授说什么都劝不了你。”
      “我不认为你需要为那两个女人的死亡而负任何责任,需要负责的是帕金森、马尔福、丹尼尔·霍奇纳、伏地魔、甚至是她们自己。”
      雷克斯的脸上没有敷衍,他说的都是真的,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里的重担被卸下了一半,内心不再是压抑的沉重。
      “简……”
      我看着雷克斯,他伸手把我搂进了怀里,隐含着关心和爱护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疼吗?”
      那一瞬间,我听到了盔甲瓦解落地、冰山崩塌的轰隆之声……
      这些天,从魔法部的工作人员到圣芒戈医院的治疗师、从江大哥到学校的各位教授、甚至包括小萌萌和最近才“相认”的曾祖母,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和方法关心我,为我解决目前的难题,但……
      没有人问过我疼不疼、痛不痛……
      每当万籁俱静,修普诺斯煽动他的翅膀之时,那些天我所感受到的所有情绪都会让我从熟睡中惊醒。我清晰的记得所有的一切,害怕、恐惧和无能为力的负面情绪就会缠上我的心房,它们化作黑色的浓雾,侵袭着我那千疮百孔、脆弱不堪的抵御之墙。
      我和自己说:“不能哭,因为我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会哭!”
      但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在可以依靠的人面前,我们才会放下所谓的面子和形象,放声痛哭,用眼泪诉说我们的委屈和难过。
      因为我可以依赖你,所以我愿意让你看见我最脆弱的一面。
      带着微凉的泪珠滴落到了雷克斯的胸前,简的声音闷闷地,她说:“疼!疼死了……”
      银蓝色的火焰熄灭,幽暗的教室里只有两个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孩子,以及女孩那发泄一切的哭声。
      雷克斯轻拍着简的后背,他不需要再说任何话,只需要让简尽情的哭出来。
      在城堡的大门看到简时,他就察觉出了简的状态很不对劲,再加上假期后半段她寄给他的信,信中笔迹缭乱、充斥着一股灰暗的语调。饭后她在公共休息室里把假期里的事故说了出来,那一刻,他大约明白了为什么他会看出简的不对劲,这样的简,与当时的他极度的相似。
      魔药治疗了她的身体和魔力,但无法治愈她的精神,简大约是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一种魔法界人士估计听都没听过但麻瓜界已经有成型的治疗手法的精神类疾病。
      雷克斯很庆幸简的症状并不算严重,并不像他当时那样,有一种强烈的自杀冲动……

      漆黑无华的木质操作台上,一缕淡紫色的轻烟从铜黄色的坩埚里飘散而出。顺时针搅拌五又四分之三圈,再加入两滴跳夹豆的豆汁和三朵黄橙花的花蕊,坩埚里墨绿色药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清。
      斯内普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一小时就是慢火熬制的阶段了,正好能空出时间,把刚收回来的假期作业批改了。
      邓布利多那颗带着火焰的头就是这时出现在他的壁炉里:“西弗勒斯,魔法部把魔药原材料送过来了,你来我办公室取吧。”
      当斯内普跨出校长办公室的壁炉时,穿着酒红色条纹巫师睡袍的邓布利多正用零食逗弄着他的凤凰。在外人眼中难得一见、珍贵非凡的凤凰,此刻正上跳下窜、毫无形象的像只大号火鸡那样追逐着被漂浮咒操控着的小零食。
      斯内普抽了抽嘴角,这场景怎么看都有点辣眼睛。
      “西弗勒斯,你来了,要来杯热可可吗?”邓布利多指了指桌面上正散发着浓郁巧克力气味的白瓷马克杯。
      “不,谢谢!”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拒绝了,邓布利多习以为常的笑了笑,享受般的喝了一口热可可。
      “这次的事故,魔法部肯定了你所做的一切,威森加摩成员对你的印象开始改变,想必很快就会解除对你的监控。”
      斯内普扯出了一个堪称嘲讽的冷笑,只有让魔法部熟知你的能力和在突发事件中能带给他们帮助,再加上邓布利多那出色的辩解手段和周旋能力,才能让这群政客松开紧咬着他不放的牙齿。
      他没有马尔福积累几个世纪的财富,也没有马尔福家族那让魔法部高层忌惮的地位,只有选择更为曲折的方法。
      庆幸地是,这个方法是有效的。
      他现在担任了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他恢复了清白,在一定程度上对斯莱特林学院的声望是有好处的。想到这里,斯内普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方小姐这几天恢复得如何?”邓布利多放下了手中的马克杯问道,福克斯飞到了他身后的栖息架子上,用金色的鸟啄清理着羽毛,时不时抬头看他们一眼。
      “在逐渐恢复中……”
      除了每天晚上喝药时,都能看到她像被逼着喝毒药的表情——不想吞下去又不得不咽下去,想吐又不敢吐。
      “在方小姐的康复过程中,你多留意她的情绪问题。”邓布利多的话让斯内普的眉头紧皱,吐出来的话比窗外的冰雪还要冷,“恕我直言,简·方是波莫娜的学生。”
      言下之意,谁的学生谁负责,他还没闲到有时间去关心别的学院的学生。
      邓布利多对于斯内普的回答并不意外,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另一侧的展示架边上,从架子上取出了一个石制的圆盘子放在了书桌上,石盆的边缘雕刻了一圈古代如尼文和特殊符号。
      斯内普对于冥想盆并不陌生,在他成为双面间谍后,曾多次使用冥想盆。他站了起来,银白色的记忆在冥想盘中旋转着,他看到了和校长办公室一样的布置的房间,也看到了坐在老校长面前,手里捧着一杯茶,神情略微不安的简·方。
      他把头埋进了记忆中……

      清冷的月光穿过窗台,和走廊上的壁灯光华混合在一起,落在了满是历史痕迹的走廊上。窗台上还挂着装饰用的冬青花环和彩色丝带,三三两两的学生聚在一起,嬉笑打闹着,一只小狮子在追逐时不小心被撞倒在地上,她坐在地上,一边伸手揉着撞疼的臀部,一边嘟囔着哪个不长眼的站在那里,完全没看到她身后的几个朋友狮身一抖,齐齐往后退了好几步。
      “格兰芬多扣一分!”
      狮院学生无比熟悉又害怕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小狮子浑身一抖,继而那双蔚蓝色的双眸泛起了涟漪,但在偷瞄到了斯内普教授阴沉沉的脸色后,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
      直到斯内普带着一身如有实质的黑色气浪离开这里后,在场的小动物才松了一口气,几只小狮子把朋友扶了起来,轮番安慰着她。

      女孩的话再一次在斯内普的脑海里回荡着……
      “江大哥是我的临时监护人,你和斯内普教授是我的教授,不管怎样,你们都不需要为我的生命安全承担过重的责任。”女孩停顿了一下,“你们并不欠我的……”
      因为我们的关系还没深到要为对方的生命负责的地步,所以我并没有憎恨你们,斯内普听懂了她的潜台词。
      看似冷漠,实则冷静自持。
      明白自己现在的能力和地位,所以即使知道帕金森和马尔福极有可能是下毒事件的幕后黑手之时,也只是露出了一瞬间的愤怒,但转眼就消失不见,也并没有像同龄的孩子那样叫嚣着要严惩凶手,而是明智的顺从了魔法部公布的结果。
      在那一刻,斯内普不得不承认,他在简·方的身上看到了一丝斯莱特林的气息。
      这个女孩,如果将来她有机会站在高位上,马尔福和帕金森再对她出手的话,斯内普愿意以他的私人储藏柜里的珍贵魔药和魔药原材料打赌,她绝对会新仇旧恨一起算!
      至于这两位送给的他的“大礼”,呵,他们的孩子迟早都会入读斯莱特林学院的。
      几年后,每当斯内普回想起今晚对简·方的赞叹,都恨不得时间倒流,拼命摇醒此刻的自己——你醒醒吧!等简把这份冷静、精明和狡猾用来对付你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些特质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
      当然,此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并不会知道未来所发生的事,他对邓布利多让他多“关心”简·方的情绪问题不太上心。
      邓布利多的意思是:简·方从对角巷事故到现在为止,没有哭也没有情绪上的发泄。他担心她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压在心里,不倾诉、不发泄、不爆发,日复一日的恶性循环之下,影响她的康复。
      自从简·方搬回宿舍后,深夜的城堡里总会有她游荡的身影,胖修士最先发现了简·方,这位称职的学院常驻鬼魂会默默地陪着她,后来无头的尼克也加入了夜游的团队。就连格雷女士和血人巴罗都跑来向邓布利多反应,最近总是看到一个獾院的学生在城堡里四处飘荡,比它们这些鬼魂还像鬼魂。
      “那也不需要我去关注她!”斯内普脸色不善的盯着笑呵呵的老人的鼻子,有种想打一拳的冲动,反正老人的鼻子都断了一次,再断一次又何妨。
      “不管是对角巷事件还是中毒事件,你都涉及其中,我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都是受害者。麻瓜那边有一门学问,说同一件事故里的受害者会有共同的语言和想法,我想方小姐会更愿意和你说。”
      回应邓布利多的是斯内普黑袍滚滚的背影……

      “我的眼睛看起来还是很红吗?”我揉了揉有点肿胀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哭得太厉害,眼泪鼻涕全出来,真真是毫无形象可言。真是好奇那些美人垂泪只流眼泪不流鼻涕是怎样做到的?
      但不得不说,哭完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就像顷刻间,所有的压抑、烦恼和痛苦都消失了。
      果然,哭泣是最能发泄情绪的方法之一。
      “雷克斯,我有和你说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吗?”我声音沙哑的嘟哝了一句。
      “没有,但我不介意你把这句话一直贯彻下去。”雷克斯拍了拍我的手,拉着我往地下一楼走去:“别揉了,越揉越红,等会回宿舍后用热毛巾敷一下。”
      “恩,我知道了。”是要敷一下,不然明天眼睛肯定肿得见不了人,“明天……”
      “雷克斯……”由远及近的呼喊声打断了我的话,是魁地奇院队的追球手兰迪·托马斯,他大口大口的喘气,浅棕色的细碎额发粘在额头上,汗水更是沾湿了他的球服衣领,“加……加西亚……在找你。”
      说完之后,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当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红红的眼睛和雷克斯拉着我的手时,我以我的天文学期末考成绩打赌,托马斯的双眼在冒着堪比钛合金的精光!
      对方的这个表情,我经常在卡梅拉的脸上见到,这位学长绝对是想歪了。
      “今晚没有训练,加西亚队长有说是什么事吗?”雷克斯疑惑的问。
      “临时开会,好像是有重要的事要宣布,全部队员包括候补球员都要到场。”兰迪·托马斯心不在焉的回答。
      难道雷克斯和简谈恋爱了?卧槽,那得有多少女生要失望了。不对啊,简为什么看起来哭得很伤心的样子?难道是简向雷克斯表白,然后雷克斯拒绝了?
      我和雷克斯无语的看着碎碎念的兰迪·托马斯,大兄弟,八卦没有错,但你能不能小点声啊?我们都听到了,好伐!
      “你去开会吧,我自己去找斯内普教授。”雷克斯犹豫了一下,似乎不太放心,“放心吧,我有护身符呢。”我摸了摸毛衣领子外的银色怀表项链,这可是好东西,也正是因为它,我对接下来曾祖母要给我开展的补习课程充满了期待和热情。
      “好吧,那你喝完药就回宿舍,别去图书馆了。”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从小挎包里取出了手电筒,暖黄色的灯光照射进黝黑的地下通道,倒是让这条路没那么恐怖。
      第一次夜晚走这条路去地窖办公室时,差点没把我吓死。全封闭的地下通道只有零星的几个老旧火把在燃烧着,小皮靴的鞋跟踩在潮湿的石板走廊,在空荡的走廊泛起哒哒哒的回音。远处一对幽绿色的眼睛一晃而过,吓得我冷汗直流,离得近才发现是一只趴在盔甲上的黑猫。
      这种环境,拍鬼片最适合了,根本不需要搭景,直接让群演换上白色的衣服在走廊尽头晃荡两圈就可以了。
      “笃笃……笃笃……”
      我站在原地等了一会,门内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没在里面?不应该啊,这个时间是斯内普教授定的,按他守时的个性,不会放人鸽子的。
      就在我犹豫着是直接离开还是站着等斯内普教授回来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冰冷刺耳的声音。
      “方小姐是在对着我办公室的木门面壁思过吗?”

      五分钟后……
      我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站在地窖办公室里,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办公桌后脸黑得堪比煤炭的斯内普教授,最引人瞩目的是他右边颧骨的位置上明显有一团淤青。
      好吧,刚才在我被吓到的时候,本能的把手电筒甩了过去,而一向反应灵活的斯内普却被灯光晃花了眼,就慢了那么几秒……
      “教授,对不起,我以为……”顶着斯内普教授那能杀死人的眼光,我鼓起勇气想解释一下,但貌似没什么用啊。要不我还是扑过去抱着教授的大腿求情吧?
      “呵……”
      教授啊,求求你别笑了,我都被你的冷笑吓得冷汗直流、双股颤颤,继而想拔腿就跑。
      “方,你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月的课后劳动服务!”
      对方用冰凉而且带着明显不悦的声音宣告了我因为“袭击”教授而“收获”的惩罚,我擦了擦因室内温度略低而快要流出来的鼻涕,默默的接受了惩罚。
      也许我明天早饭时可以去找比尔的宿友亨利·布莱恩特咨询一下“如何轻松的度过一个月的劳动服务期”。对方自入学以来,不到三个月就荣登“劳动服务大王”的宝座,一坐就是现在,想必他肯定知道哪些劳动服务会更好受一些?
      斯内普冷眼看着双眼红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小獾把魔药咽了下去,也许他可以在明天的魔药中再加一味药,好让她记得自己是巫师,而不是事事靠拳头的莽夫!
      邓布利多还担心简·方会有情绪上的问题,在斯内普看来,简·方好得很!
      精力充足!活力四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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