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重生岛》滈煜君

59、第五十九节 无辜的女孩

　　肖亦铭的心和注意都集中在怀里的孩子上，竟忘记了李伟庭刚才说的有四个人，还以为四个人算上了肚子里的孩子。没想到当他们将船上人都弄下来时，她愣住了。
　　“还有一个孩子？”
　　要知道，能到达这个岛上的孩子，都算是命大的。那么小的生命，那么脆弱的体制，是要经过多少大风大浪才能做到的事情啊。肖亦铭简直要疯了，是什么命运，会促使几个孩子，一个两个地到来啊。
　　肖亦铭想都没想便抱着怀里的孩子走了过去。
　　“走开。”
　　老爷子突然间发难，一手抱着孩子，一只手直接伸向肖亦铭的怀里去抓那个呼气还挺微弱的孩子。肖亦铭没设防，指出与一种本能，将孩子紧紧地护住。
　　老爷子抓空了，却将肖亦铭的脸抓出几条伤痕。
　　“怎么啦，怎么回事？”
　　一种母性的本能，让她快速地同老爷子分开。
　　“刚才我忘了告诉你，这老爷子对你怀里的孩子有着很大的敌意。你别往上去，抱着孩子离远一点。”
　　没想到，救人还要被伤害，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本来就有点窝火的齐力，直直地就本老爷子过来了。因为老爷子不相信他们，所以不允许他们碰那个昏昏欲睡的孩子。进让他们搭把手，将大肚婆从船上背了下来。
　　轮机舱里面的男孩，就由老一屁股坐在沙滩上。爷子自己抱着。眼看着老爷子体里也几乎不支，但他依旧拒绝别人的帮助。
　　“为什么，为什么。”
　　肖亦铭很不理解地发出一连串疑问。
　　能听得懂中国话的女人低下头，但她却什么都没说。也没愧疚，更没有埋怨，就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这海看不出来，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他们的。”
　　“是啊，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敌人。
　　本来就很窝火的齐力，此时也不怀好意，狠狠地说道。
　　“可能你猜对了，”
　　“可她还是个孩子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能对他们照成多大的威胁吗？”
　　肖亦铭低头看着羸弱的孩子，眼泪都快掉下来。
　　“你别忘了，孩子由父母，有家人。”
　　李伟庭的这句话，倒让肖亦铭无语了。是啊，孩子一定是有父母，有家人的，可是，由父母有家人的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难道会是。
　　绑架连个字，肖亦铭是在是不敢想。在她看来，大肚子女人以及白发苍苍的老者，都是在她被怜惜之类。向他们这样的弱势群体，别人不绑架他们就不错了，他们是不可能绑架这么大的，活蹦乱跳的孩子吧。
　　肖亦铭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孩子的身体，发现除了饥饿，一点外伤都没有。这就说明，老爷子和大肚子女人还是善良的，孩子不是遭人绑架，可能是误上船的。
　　可是老爷子和女人的表现又让她想不通，所以她大胆地猜测他们两家之间有恩怨。这种恩怨或者世仇，已经直接导致祖孙三代的仓皇出逃。
　　肖亦铭想到这，心里有一丝悲凉，同时也稍有警惕。但商量的她，有的却是更多的同情，于是便轻声说道。
　　“让他们现在沙滩上休息一下吧，黑儒去套牛车。”
　　肖亦铭的吩咐对于黑儒，一想都是指令，就如同主任吩咐仆人一样。黑儒二话不说，便起身跑了。
　　对于黑儒，肖亦铭也一直那他当成弟弟看待，但黑儒自己却不这样想。只将肖亦铭当成心肠非常好的主人，鞍前马后，也非常愿意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听从她。
　　肖亦铭无奈，便将他指派给了李伟庭，并一再地告诫李伟庭，不能大骂，更不能奴役。只要将他当成一个帮手，疑惑一个贴身保镖，好好地待他就可以了。
　　李伟庭也善良，特别是肖亦铭嘱咐的话，他也不惜余力地办到。所以黑儒就只听命于他们两个人，至于齐力对他说什么，做什么，完全跟他没有半点的关系。
　　黑儒跑远了，剩下的他们，便都齐刷刷地等在沙滩上，冷眼看着哪堆妇女，以及那个昏昏沉沉的孩子，不敢上前。生怕惹得老爷子不高兴，又将背后的步枪举起来，威胁、恐吓，倒也让人心里不痛快。

　　从老爷子和大肚子女人的表情和神态上看，他们分明是非常熟悉和了解肖亦铭怀里的女孩子的，只是很意外她为什么会在船上。可怜的孩子，是这个船上，情况最糟糕的一个。如果没有猜错，孩子是因为没有食物和水，才照成饥饿又脱水现象的。
　　看着孩子嘴边残留的渣滓，肖亦铭觉得孩子很聪明地捡拾了货舱里面散落的粮食颗粒。才顽强地和狗狗坚持到现在，如果船只在漂泊几天，已经毫无力气再捡籽粒的她们，恐怕就是尸体两个了。
　　谢天谢地，肖亦铭及时地带来了灵芝，挽救了她们。否则，这两条生命真的永远都看不见明天在升起的太阳了。
　　海风微冷，肖亦铭就那样紧紧地抱着孩子，希望自己的身体能给予她温暖。孩子无声地蜷缩着，微弱的气息使她的身体变得更一滩泥似的。随便肖亦铭怎么抱，都软软塌塌的不成个。
　　狗，被宝宝抱着，他也如同肖亦铭抱着小女孩一样，紧紧地将狗搂在怀里。心疼和怜惜的他，还会时不时地贴近身体观察情况。岛上的大人和孩子，都是商量的，只要又一些希望，她们都愿意舍身忘死地护佑所有生命周全。所以她们对老爷子和女人的不礼貌，都没有当回事。
　　就算她们在遇难后的心情焦躁，因祸被牵连吧。肖亦铭轻轻地叹息一声，对于老爷子和大肚子祖孙三代的不幸遭遇，给与最大的同情。所以，她不怪他们，同时还非常地热情和友好。
　　“老爷子，你身上抱着的孩子，是不是脱水脱得太厉害了，要不要给他点这个吃，调一下他得精气神，一会回到山上，在慢慢地疗养。”
　　肖亦铭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半块灵芝，一下子全都递给老爷子。老爷子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趔趄地往后闪躲。
　　肖亦铭举起灵芝，让他看清楚东西后，在递给老爷子，并示意献给孩子吃一小块，然后再给大肚子女人吃一点，如果愿意，你自己也可以吃一点。
　　肖亦铭耐心地说着，通过李伟庭得翻译，老爷子完全听懂了。他抬起浑浊得眼睛，默默地点点头。
　　“不用很多，这个灵芝年限很长，不要一下子补过剩了。”
　　肖亦铭担心老爷子一下子都浪费了，便很认真地提醒道。
　　要知道这一个半灵芝，还是黑儒冒着生命危险森林离得得。为此，她平时都舍不得用，只将它用来作为进补得药材，一直很小心地从收藏着。
　　要不是今天看到有人遇难，她也不会舍得将灵芝拿出来。
　　拿在老爷子手里得半个灵芝，通体呈黑褐色，芝上的纹理一圈一圈，很清晰地看得出已经生长了近百年。像这种珍惜的野生灵芝，使何等珍贵，想必老爷子也使知道的。
　　老爷子拿着灵芝颓然地看了肖亦铭一眼。那一眼看上去很疲惫，但却让老爷子对岛人的印象改变了。
　　知道不再有威胁的他，虽然还时刻警惕，但却没有再拿起他的哪敢长枪。枪就在他身后背着，怀里紧紧地抱着那个小男孩。
　　喂过灵芝后的孩子，明显地气息平稳了很多。吃了点灵芝后的老爷子和大肚子女人，也都安静地坐在沙滩上，什么话都没有说。

　　看得出老爷子非常不喜欢肖亦铭怀里的小女孩，坐在沙滩上的他，几次惶然地看想小女孩连带着看了看肖亦铭。不知道老爷子对肖亦铭的印象使怎样的，但小女孩再她怀里，却绝对的安全。
　　“妈妈，妈妈。”
　　昏睡中的小女孩，再肖亦铭的怀里轻轻地叫了声妈妈。通过李伟庭的翻译，肖亦铭知道她再喊什么，便低下头，亲吻着孩子的额头，给予她热烈的响应。
　　孩子貌似察觉不对，因为在她以往的岁月离，在叫妈妈的时候，听到的大多都是呵斥。这种拥抱，被亲吻的温暖很少有过。她有点不习惯，却又有一点依恋。很矛盾的她还是悠悠地醒转过来，当她看见肖亦铭那张陌生的面孔，感觉是亲切的，但心里还是多少会紧张。
　　小孩子先是笑了笑，然后又憋憋屈屈地瘪着嘴哭了起来。声音不大，但却很伤心，就连刚刚有起色的小身体都跟着一抖一抖的。
　　“好了，宝贝不哭，宝贝不哭。”
　　肖亦铭向来都是这样哄孩子的，所以她越是温柔孩子的哭声越大。她的哭声惊动了老爷子怀抱里的孩子，昏昏沉沉的小男孩，也跟大哭起来。
　　小男孩的哭声让小女孩愣了愣，她似乎有所察觉地抬起头来，四下里看了看，随机停止了哭声。
　　“这个孩子跟那个孩子。”
　　肖亦铭轻声地跟李伟庭嘀咕了一句，然后看着老爷子和大肚婆同时皱起眉头。
　　“恐怕她们还是一家人，孩子相亲相爱，大人就... ...”
　　李伟庭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的意思肖亦铭已经明白。现在该轮到肖亦铭皱眉头了，每当心烦意乱，心情不好，或者孤独想家的时候，肖亦铭都会皱起眉头。
　　现在这样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但是肖亦铭的眉头又会为其它事情皱起，就比如谁今天。看着大肚子女人和自己怀抱中孩子之间的恩怨，她都跟着愁绪满怀。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在之间的关系，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可能会成为一家人了。生活在一个无沿的老人和孩子，本就该相亲相爱才是。
　　可看眼前的情况，或许让他们相信相爱很难。但也依旧要想一个更好的办法，就算不喜欢，也不能一新想着伤害才行。
　　“亦铭，你在担心老爷子会在没人是时候对孩子下手吗？”
　　肖亦铭没敢想的事情，却被李伟庭一语道破。两个人恐慌地看了眼老爷子，担心和害怕又不同程度地被表现出来。
　　“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他们伤害到孩子的。”
　　肖亦铭抱紧孩子，使自己跟老爷子和大肚子女人之间的距离更远一点。这才焦虑重重地转过身，往树林边上观看。
　　“黑儒差不多也该过来了，怎么这么半天。”
　　“已经在树林里等着呢。”
　　肖亦铭光担心孩子和老爷子之间的嫌隙了，竟没发现黑儒已经回来的。等她们半天，见没什么动静的黑儒，便赶着毛驴在树林里面吃草去了。
　　见肖亦铭问，李伟庭便大声第冲着树林里喊了一声黑儒。黑儒听见后，不紧不慢地将驴车赶出来，站在树林中间的石子路上，等待着她们上来。
　　“二力，你去被大肚子。”
　　肖亦铭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还是让二力去被那个大肚子。齐力似乎很不愿意，不拿好颜色地看了看李伟庭。
　　“哥咋不背呢。”
　　“让你背你就背，废什么话，又不是背不动。”
　　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都猜不出来，李伟庭似乎突然间知道了，肖亦铭心里有打算。但不明白，什么打算会赖得这么快，这么及时，分分秒秒都利用上了。
　　聪明莫过于肖亦铭，李伟庭笑了笑，帮齐力将女人背到他背上。然后自己走上前去搀扶老爷子，老爷子抱着孩子，一行人慢慢地往坡上走。
　　沙滩到陆地，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光沙滩就有几百米，而且还都是从下到上的坡度。走过斜坡，还有十几二十级台阶，差不多也有二层楼高。
　　齐力背着大肚子，艰难地爬上斜坡，后面的李伟庭搀扶着老爷子也气喘吁吁地跟上来。然后是肖亦铭抱着孩子，宝宝抱着狗狗，最后是小短腿贝贝，所有人都上来了。
　　将大肚子女人先放在车上，然后让老爷子抱着孩子也上了车。宝宝贝贝也背抱上车，李伟庭参附着肖亦铭，准备让她也上去。
　　“肖亦铭退后一步，摇摇头。”
　　“我就不上了，走吧。”
　　看起来肖亦铭还是担心触不及防的老爷子，会偷偷想孩子下手的。肖亦铭没有明说，但从她看老爷子和大肚子女人的眼神上 ，就可以看得出来。
　　无意间来到岛上的小女孩，没有了父母，肖亦铭便自然而然地成了她的监护人。所以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在这个岛上还想伤害她，不管是邪恶还是仇恨，她都要让他们慢慢地化解。
　　这是肖亦铭内心的想法，但在这种想法还没实现前，最好还是让小女孩和老爷子祖孙三人，离开远点。这样也避免将她们心中的仇怨，瞬间爆破出来。
　　黑儒的野性没有根除，肖亦铭不放心驴车让他赶，便叫齐力和李伟庭去将黑儒替换下来，自己拉着黑儒走在后面。
　　驴车交到了齐力手上，齐力就坐在车辕子上赶着毛驴，李伟庭在车后紧跟着保护。一行人慢慢地小路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