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重生岛》滈煜君

40、第四十节 年轻的情怀

　　站在石屋门口，肖亦铭望着山下嗨声叹气，这时候在石屋里面陪着孩子玩的李伟庭走了出来。
　　“站在这里做什么了，看什么呢？”
　　“我在看二力，你看都这么长时间了，二力还是早出晚归地在外面干活，而且还是净捡些苦的累的活干。这种现象说明，他还是心有余悸，压力太大。”
　　肖亦铭觉得齐力虽然已经跟他们打成一片，但在精神和思想上还是闷闷不乐的。还有就是从他醒来已经有几个月了，却一直没他提起他的爸爸和虎哥，也从来没见他提出去竹林里面的目的祭拜祭拜。
　　“要我说，齐力这个人心是藏得太深，需要我们给他一个突破口，否则他会一直这样闷闷不乐下去。”
　　“那要怎么作，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没有，但我可以舱室带他去一趟竹林。”
　　李伟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像斩断忧思还得从源头开始。否则，人的心还会再芜杂上面滋长，忧烦的死灰也还会复燃。
　　“那好吧，你想办法带他过去祭拜祭拜，让他不要再回避任何东西，面对现实。让他学会到他父亲的坟墓前去倾诉，哪怕是痛哭一场也好。”
　　“嗯，说得对。”
　　此时的两个人都特别能理解齐力的心情，他痛他们的状况不一样。从他的那些梦里，感觉的出来，他队他父亲和虎哥的死是包邮深深的歉疚的。所以他是活在了父亲和虎哥的阴影了，所以才特别的不敢去见他们。
　　就像每一个历经了生死的人，都会有一番人生的感悟。只是齐力的感悟是悔恨，是自责，同时也是弥补了不了的遗憾。
　　“好，那我去了，你看好孩子。”
　　“嗯，要耐心一点，”
　　“知道。”
　　李伟庭点点头，下山去了。在肖亦铭面前走远的李伟庭，看上去是个很称职的大哥哥。每天都关心他新认的这个弟弟，对他生活中的一切几乎跟肖亦铭一样，事无巨细地关心着。
　　建造美好的家园是必须的，但美好的家园里面同样需要一些甚或快乐的人们。所以他们不能将齐力抛开，他们要他一起，来享受这个创建和享乐的过程。同时也要让灾难后的自己，放下思想包袱，勇敢地重生才行。
　　忘记过去或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忘掉不快乐的一段时光，还是基本可以做到的。只要我们将自己的心扉打开，找一个信得过的好友活着家人，痛痛快快地将自己的心事讲出来。就完全有了一个出口，站在出口里以及走到出口外面，也仅是一瞬间的事情。
　　记住，想要为你释放出口的人，多半是你的亲人和朋友。因为他们渴望你和同他们一样幸福快乐，无论是在哪里，什么地方，他们终将不离不弃。
　　“二力，别干了，我们去林子里打猎吧。”
　　下山之前，李伟庭带上了他心爱的手枪和弓箭，站在正在搬石头的齐力面前。看着李伟庭这种全副武装的样子，他不但没有怀疑他的别有用心，而是相信了他单纯想要去林子里面打猎的动机。
　　说句实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讲，打猎是一种挑战。对这样证明能力的挑战，没有那个男人能够拒绝的。要么说男人都是一些大孩子呢，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默契，便是在心里会对彼此有个对比。虽然他们的性格不会像女人一样将这种对比说出来，但在眼神里，依旧可以看到各种鄙视。
　　为此，齐力也顶看不惯李伟庭的这种眼神，对他也很不服气。眼看着身强力壮，长相又比自己好过不知多少倍的他，单凭再这个岛上拥有肖亦铭，就已经让他很记恨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再心里里面也又抱一个先来后到的强烈观念，恐怕他对叫嫂子的这个女人早就动心了。
　　很多时候，心里面的感觉是不受控制的，越想控制会越加强烈的是爱情。当偶然间的齐力发现自己已经真的爱上了被自己称为嫂子的人时，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去就去。”
　　齐力不假思索地直起身，放下手头上正坐的事情，结果李伟庭为他准备好的弓箭。
　　映山湖北岸的树林，是他们最常去的。里面会有一些悠闲觅食的野猪以及少量的野羊，偶尔还会看见一两只狐狸以及利群的狼。野鸡和硕鼠就更多了，特别是前往竹林边缘的林地，哪里似乎野鸡的天堂一样。三两成群的野鸡，呼啦啦飞过，只要准备一张结实些的网，基于可以捉活的。
　　可是，李伟庭来找齐力，分明是想要同他鄙视剑法。所以两个人不需要带任何让野兽自投罗网的工具，只要一人一只弓箭，再树林里面，看到什么打什么就可以了。几个小时下来，再查看个人的收获，一次来划分彼此的输赢。
　　这样的打猎次数一样有了几回，不分伯仲的两个人，面对对放依旧还有不服输的架势。所以李伟庭正好利用了这一点，如肖亦铭所关照的那样，不声不响，不知不觉地将齐力□□竹林那边的墓地里。
　　墓地里的几座坟上都长满了荒草，每一次当他们路过时，都会情不自禁地上去打扫一番。拔掉荒草，天几铲子土，然后再献上一捧鲜艳的花。偶尔也会献上一些水果，以及烤干的鱼竿。不管献上什么，都是孤岛居民的爱心。
　　“你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时约我一起打猎吧。”
　　一点都不笨的齐力只是因为不开心，而不是因为思想不通路。当他看到坟墓当中有三公十分醒目的墓碑，是因为所有的墓碑上都没有字，只有这三个墓碑上有。而墓碑上的字，不是坟墓里面本人的尊姓大名，而是按照活人的称为简单地刻上去的。
　　方方正正的黑色繁体字，以看就是李伟庭刻的。因为也只有他们台湾人，还将文字的笔画停留在未简化前。中国大陆的文字，早已经经历了几轮简化，成为比划简单，看上去更加容易辨识的文字上了。
　　三块碑文分别写着，齐父，虎哥，宝宝妈，几个字。不用问，那个齐父和虎哥懂事齐力日夜想念的至亲。
　　“二力，去看看吧，让你九泉之下的父亲放心，你会好好地活着的。”
　　李伟庭这句话，说得很低沉，但齐力依然觉得声如洪钟般地想在耳边。他想逃避，却还是没能逃得过去，当他再次面对父亲和虎哥时，已经时一杯黄土埋了最熟悉的人。
　　“父亲，儿子来看你来了。”
　　齐力及走几步，古驿道在父亲人前，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后，便是一顿磕头。鸡啄米一样的头磕下来，额头都见血了，李伟庭赶紧上前阻止，并劝慰说。
　　“二力，磕几个行了，别在这里一直磕，一直磕，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来日方长。”
　　被阻拦住的齐力也没说话，而是默默地直起身，跪爬到虎哥坟前，又是十几个响头嗑下。明显的，额头上的伤口更大了，留下来的血已经在两边的脸颊上，流程一趟线。
　　“哎呦二力，这颗怎么好，赶紧吧，我们回家吧。”
　　此种状态，李伟庭也不敢久留，只能强拉着齐力往回家里走。
　　回家的时候，齐力有恢复到闷声不响的状态，没有留一滴眼泪，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快，毫无表情的一张脸，如同铁板上霜了一样。低着头，有着李伟庭强拉着往前走。
　　“哥，你说，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呢。该死的不死，该活的不活，老天爷到底时怎么安排的。”
　　猛然间，被李伟庭拉着走的齐力，在后面幽怨地说了句这样的话。这种欲死毋生的话李伟庭当时也说过，似乎每一个绝处逢生的男人，都会有这样的软弱表现。所以李伟庭也并没多想，而是简单明了地回答道。
　　“活着就是活着，因为再一次重生的人，生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属于将你从死亡边缘救回来的我们，属于你的家人。属于你认为对不起，却必须要未他们的死而好好地活着的人们。”
　　李伟庭的这些花有点拗口，也有些哲理性，但齐力冷不丁地没有听懂，但后面那句未死去的人好好活着的那句话，他听懂了。于是，他下意识地担了一个冷战，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想通这个道理。如果按照李伟庭的提示，齐力干断定，在虎哥昏昏欲睡前，对自己的那些嘱托和期望，一定就是在告诉自己好好活着。活下去，不为自己，而是为了父亲和他，这才是他们最后想要对他说得。
　　齐力闭上眼睛，眼泪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掉下来，砸起一地的尘土，也砸起前尘往事。人还没到家，七厘米便迫切地渴望想找到肖亦铭，将自己的故事说说。于是他甩脱开李伟庭的手，比李伟庭更大地迈开脚步，几乎是小跑着网山上跑。
　　“二力，怎么了，什么事情，跑得这么急，你哥呢。”
　　肖亦铭知道是李伟庭带走了齐力，所以站在山上，老远就看到齐力一个人跑着回来了。后面，好半天都没有看到李伟庭的身影出现，心里咯噔一下的肖亦铭，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哥在后面，嫂子，我，我，”
　　齐力已经泡得上气不解下气，看到肖亦铭后却有点语无伦次了。
　　“不着急，慢慢说，你怎么啦？”
　　“嫂子，我想好了，以后的我要好好地活，为父亲也为虎哥，当然也为了你。”
　　为父亲为虎哥，肖亦铭都理解了，但为了自己她还是恍惚了一下。
　　“为，我。”
　　肖亦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可是，当时发现你的是我，刻救助你们的却是哥哥李伟庭啊。”
　　肖亦铭以为他会像自己和李伟庭一样，单纯为了就自己生还的人而存活。
　　“是的，我知道，可是我不是为了救我的人而活，而是为了我喜欢的。我相信，如果父亲和虎哥活着的话，他们也一定支持我的想法。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我会用心地对你，因为我爱你。”
　　“啊。”
　　肖亦铭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以为他急匆匆地跑回来，就仅仅是为了找个信得过的人说所心里话呢。刻着心里话也太让肖亦铭意外了，所以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如果说，那天晚上他在肖亦铭的怀抱里，而直接同肖亦铭说这些话的话，肖亦铭还是有准备回答的。可今天，所有的事情都翻篇了，如果想要再次翻回来，恐怕性质和意义都变了。
　　“胡说什么呢，正好你哥也回来了，去洗洗手我们吃饭了。”
　　肖亦铭不怒也不脑，这种感觉，她自己也没想到。只是稍微有些悸动的一颗心，似乎让她连在看一眼齐力的勇气都没有，便匆忙地转身进了厨房。
　　“嫂子，我说的话是真，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已经爱上了你。虽然你给我的仅是一个怀抱，可我想要给你的却是你想要的一辈子。”
　　“给我想要的一辈子，什么时候我想要你的一辈子了。”
　　肖亦铭眉头紧锁，在心里轻声地问了一句。但嘴上却什么都没说，似乎她忘记了说，也坑你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
　　跟在齐力后面上山的李伟庭刚好这时候进来了，他看了一眼走进客厅的齐力，在看看正在收拾碗筷准备吃饭的肖亦铭，气喘吁吁地说。
　　“怎么样，什么反应。”
　　“你来问我，你自己跟他说什么。”
　　下次是的肖亦铭比李伟庭还想不通，不知道为什么李伟庭的一次开导。反而让他跑回来面向自己，说了那觉莫名其妙的话。难道是想救齐力脱离苦海的李伟庭，又做了出其不意的什么决定。
　　“我没说什么啊，我救按照你的设计将他带到了竹林里面的墓地。然后他救在他爸爸和虎哥的坟前一顿磕头。你应该也看见他头上留下来的血了吧。”
　　“是啊，我还没来得及问呢，他便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什么啦。”
　　“就说，他以后不再为自己而活。”
　　肖亦铭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齐力说得话给重新编篡了一下。
　　“啊，可能是我说他的生命从今以后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一个人吧。所以他才想起应该代替他父亲和虎哥而好好地活着。”
　　“是啊。”
　　肖亦铭点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人生很多时候都会有一些让人预料不到的事情，不如说灾难过后几个人的不期而遇。在比如说肖亦铭的第二次婚姻离散后，再次遇见爱情。而今天，她遇见的齐力有算是什么呢，一个青春与爱的故事。还是一女侍二夫，还是低低爱上姐姐的伦理剧。
　　不，什么都不是，他们只是一些普通人，在遇难后，偶然发生了感情，所以碰撞出火花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在这样的孤岛上，男人女人不多，同时分配的也不够均匀，但自己也不能灵活地对待啊。
　　爱情毕竟是神圣的，在齐力没来之前，在李伟庭还是昏迷不醒的时候，肖亦铭就已经一见钟情地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所以才事无巨细地照顾他。不单纯地端屎端尿，就连洗澡擦屁股都是认真做的。
　　是想入轨不是因为爱上她，一个陌生的女人，怎么可能对一个陌生的男人照顾到这样的无微不至呢。就拿现在的齐力来说，在他昏迷的时候，一切事情就都是李伟庭做的，除了喂汤水，偶尔是肖亦铭亲自动手。
　　在就是那天晚上，她是是在看不下去齐力的惊恐状态了，便不顾一切地站起来。附身到齐力的面前，不经意的身体摩擦，便让她给出了自己的温暖的怀抱。那怀抱，也仅是她像安抚齐力还未曾长大的那颗心啊，仅此而已，绝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