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重生岛》滈煜君

21、第二十一节 如茵的草地

　　刚才在木排上还有点想打退堂鼓的肖亦铭，有那么一瞬间很象再回珊瑚岛。他是想珊瑚岛虽然艰难，但人身安全是可以保证的，到处都充满危险的海岸，他们是历经过九死一生的。但九死一生过后，他们想要的是绝对安全，而不是仓皇逃窜。
　　提心吊胆的日子她实在是厌倦了，但现实明摆着不想让他们风平浪静。环境限制了没美好的想法，也只那一瞬间再次让人产生无奈。
　　那时候的她已经似乎都有点怀疑李伟庭，跟着他的脚步亦步亦趋，是否能找到所谓的幸福。
　　现在看来，那种幸福或许也还是可以有的，就如同她看见的前面那片草地，便不想再接受嘴里冒着酸水也依旧要吃的鱼虾螃蟹。现在如果拿一把草跟，肖亦铭也很情愿用大号的余下螃蟹来置换。
　　顺手割了一些柔软的柳树枝条，下到山脚后，也舍不得睡觉，便之前自己在陆地时偷学来的手艺编了一个背篓。她是想背着这个背篓去草地挖菜，不管是什么野菜，她都可以收入背篓中。同时还可以用这个背篓，向川西部高原上的人家一样，给孩子创造出一个背上的摇篮。
　　这种摇篮即解放了大人的手脚，同时还可以让孩子有一个安全舒适玩耍空间。一直被背在背上的小贝贝，大部分时间都是被限制自由的，为此好好的一个活泼孩子，却变得少言寡语，乖顺道让肖亦铭心疼。这回纵欲刻意让大人孩子都有了一定程度的解放了，能让孩子回归天性，这也是肖亦铭和李伟庭的一种期待。
　　陆地危险，但这种危险中也依旧能够看到机会的出现。所以肖亦铭也不想在回去了，就跟着李伟庭的脚步，坚持努力地奔向理想的生活，给孩子创建出一片自由的健康的生长空间。
　　“这样看来，我也并不软弱吗？”
　　肖亦铭自嘲地笑了笑，心中的苦涩自由恐惧来稀释，倒也两厢互抵了。
　　看看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想是该到了午饭的时间，在海边检几只鱼虾，开始烧饭了。
　　“你一点都没睡吗？”
　　这时候李伟庭抱着孩子从帐篷里钻出来，睡眼惺忪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没有，我不累”
　　“你不是不累，是还担心那些狼是吗？”
　　肖亦铭笑了笑，没有否认，但也没那么惧怕了。
　　“亦铭，我相信用我们的智慧是可以战胜那些狼群的，你不用太担心。”
　　在肖亦铭的眼神中，李伟庭的问话得到了肯定，但他还是不想让肖亦铭打退堂鼓，便鼓足勇气地安慰道。
　　“是的，我知道。”
　　没想到肖亦铭会这样的回答，反倒让李伟庭一愣。等他不知何故地向知道肖亦铭的思想为什么会有山百六十度的转弯时，偶然间发现了那个刚刚编号的柳条背篓。这个小小的背篓告诉她，她有抗过来了，一次又一次的恐惧让她忧伤，同时也让她再次坚强。
　　什么都不用说了，这次，李伟庭打定主意，一定要为眼前这个多灾多难的女人以及孩子，打造一个理想的生活天地。他要好好地保护她们，跟她们一起过隐身遁世的生活，天涯海角，同生共死。
　　“这是什么，是给我们的小宝贝坐在里面的吗。”
　　李伟庭倒是一下自便猜中了肖亦铭的用意，将孩子高高兴兴地放进背篓里。还发挥想象，在背篓的底部的三分之一处给小家伙编了一个枝条凳。
　　“哇，我怎么没想到，这样一来，小家伙完全刻意更舒适了。”
　　背篓里背着孩子，李伟庭故意在肖亦铭面前来回跑着，用这样的方式逗着母女俩高兴。小贝贝咿咿呀呀地笑得开心，肖亦铭也咯咯咯地展开愁眉。
　　步履蹒跚的小贝贝，终于刻意真正地解放手脚了，这让小贝贝很喜欢。吃饭的时候，都不让将自己抱出来，就乖乖地坐在背篓里，抱着一个螃蟹腿，一边玩一边啃着。
　　“对了伟霆，我刚才在上山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觉得你说的对，接下来我们还是要沿着海岸往北走。过了这两座山，在几公园的远的地方，有一片草地，我们先去哪里，先去改善一下我们的肠胃，然后再看情况，再考虑何去何从。”
　　李伟庭非常高兴地点点头，肖亦铭这一番说法，证明她已经会考虑很成熟了。怎么也时第一个登岛的她，在危险的规避和前路的选择上，自由她的一套理论。为此，李伟庭也不反驳，反而会很喜欢在她能够做出决定的时候，老老实实地顺从她。
　　七八个月没见绿叶的她们，就如同很久没吃过荤腥的人，看见绿色便享胡吃海塞。但挖野菜的事情还没有那么快，眼下的她们，也只能凑合着用一些嫩树叶同鱼煮了一锅汤。品尝着树叶的苦涩，就如同品尝将要前去的形成一样，让人不得不凝眸皱眉，相互激励地向前走。
　　经过一整天的观察，她们发现，在这个山脚下的区域还是很安全的。经过一天的蒸腾，肖亦铭纵欲刻意安心踏实地睡了一觉，当夜晚过去，黎明在来临时，她们有背起孩子，划着木排出发了。
　　“亦铭，你看我做的这张弓还可以吧。”
　　乘夜里睡不着，李伟庭也学肖亦铭，动手制作了一把弓箭。柔韧结实的树枝做弓，橡胶弹力行李绳做弦。然后还学着古人用尖利的石片做了几只剑。这样他觉得远程防护便有了一定的基础，同时为了精准，还借着火光练了很久，知道感觉已经不太偏离把位了，才放心回到帐篷里，记载肖亦铭身边睡了一小会。
　　“咦，看着还不错，什么时候做的，是我睡着的时候。”
　　肖亦铭怨怪地看了他一眼，有点心疼地嘟起嘴。
　　“昨天上午睡多了，所以睡不着，就顺手做了这个东西，想着往前走的路上可用。”
　　“能睡的时候，还是尽量睡一会吧，万一像昨天连睡都不能睡了，只能靠着心血熬着。”
　　“行，都听你的。”
　　看着肖亦铭脸上已经过早地布满皱纹，李伟庭的心里是沉重的。他多么渴望，眼前的肖亦铭能同陆地上的众多女性一样，享受到自己的女性权利，不要再跟在自己身边东奔西跑了。过一份安稳的日子，享受一天天然美丽的海岛风光。
　　“嗯，我也不是想怪你，而是觉得前路还很凶险，希望你能为我们母女保重。”
　　“我会的，你放心。还是在陆地时常说的那句话，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看你说的，多不吉利。”
　　肖亦铭呸呸呸地依偎在李伟庭面前，露出灿烂的脸笑。李伟庭多想让这份欢笑，停留在这一秒啊，也愿意用着片刻的温存，换母女永世的平安。然而，此时的他却心里发酸，虽然信念坚定，但依旧无法预测旅途的危险。
　　李伟庭搀扶着肖亦铭母女上了木排，他们不敢轻易在岸上行走，只能选择划木排在海面航行。一边划着木排慢慢行走的他们，同时还可以认真仔细地观察海岸上动静。
　　这一段路，反倒一只狼也没有看到狼的他们，反倒会偶尔看到一两只小动物，蹦跳地在海岸觅食。这种情况说明，岛上是没有其它人类的。要不然人类的出现，不会不惊扰到它们，反倒让他们要有兴趣地左顾右盼。
　　第三次登岛的他们，已经比前两次更有经验了。登岛前，李伟庭先觉着望远镜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观察了一圈动静，呆确定安全了，才将木排靠过去。
　　“哇，今天晚上有口福了，草地一定有鲜嫩的野菜。”
　　对于挖野菜，肖亦铭生来就极感兴趣，从小到大，一到春天便嚷嚷着去挖野菜的她，也更喜欢吃一边野生的疏绿。不管是什么品种，只要是绿色的，能跟蔬菜沾上边的，她都统统喜欢。不管是甜是算是苦还是涩，也都能不皱眉头地咽下去。
　　当初她妈妈还说，这孩子跟野菜有着不解的情缘。现在看来什么都能解释了，原来命中注定她会有此一劫，之前的吃苦耐劳，也是为劫后余生作准备的。
　　“这草地怎么看上去那么绿呢。”
　　还没到达草地，几个人便开始夸张地大神呼叫，似乎是想用声音恐吓那些近在咫尺的生物一样，鸣锣开道，也是人类的一大发明。
　　“当心脚下，被踩到了那些仓皇逃串的小动物。”
　　很有爱心的肖亦铭，到什么时候都是善良的。想象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同时也联想到那些生活在草地的小动物，一定会因为他们的突然来到而乱了阵脚。所以她大声地说话，重重地走路，就是为了提醒那些小动物，赶紧抓紧时机逃跑。
　　如茵的绿草，遍野花香，蝴蝶飞舞。肖亦铭一下子就迷醉了，在草地边就深深地蹲下来，观看着地上的一朵野花，轻轻地嗅着它的芳香。闭上眼睛，一种久违的味道，和着泥土的气息一块转进鼻孔里，她贪婪地嗅着，轻轻地呼吸着，生怕混淆了花本身的香味似的。
　　李伟庭顺手也采了一朵，递给摇篮里的孩子，孩子抓过来便塞进嘴里。可怜的小贝贝，还以为大人给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为了让她填饱肚子呢，品尝着花的苦涩与芳香，小家伙也是兴奋了。
　　她开心地在背篓里站起来，伸着小手一直喊爸爸。
　　“爸爸，爸爸。”
　　“还要是不是，给，爸爸多给你摘几朵。”
　　说着李伟庭又摘了几多不同颜色的花，递给孩子。
　　“不行啊，我们都不知道这些花是不是有毒，别都给孩子吃了。”
　　毕竟是做母亲的人，肖亦铭在怎么迷醉还是不会忘记后面背着的孩子。她看到李伟庭先是摘了一朵蒲公英，被孩子拿过去便一口吃掉了。后面看李伟庭又摘了一朵野百合，穿穿蓝，还有黄乎乎的粒状不知什么花，便阻拦道。
　　“草地上的花，不是哪一种都可以给孩子吃的，万一吃坏了肚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肖亦铭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跟他们在岛上生活的孩子，可怜道什么都可以吃。而单纯只为了玩的玩具，也仅认识海螺或者贝壳，再就是那些咬不动，煮不烂的各色各式的雨花石。
　　“我倒忘了，那还是摘一朵蒲公英给她吧。”
　　李伟庭知道蒲公英是野菜，同时也是一味中草药。蒲公英性味苦、甘、寒，入肝胃经，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
　　肖亦铭也根据花朵的提示，在草地上很容易便找到大朵大朵的蒲公英，她将她们连根挖出来，准备带回去用来煮着吃。没想到挖着挖着，到有了以外的收获。
　　“伟霆，伟霆，你看看，这是不是野芹菜，你看这叶子，为茎，跟家里的菜市场的芹菜长得一摸一样的。只是这味道，要比家里的那些菜味浓。”
　　李伟庭接过肖亦铭递给他的菜叶，放在嘴里仔细地咀嚼了半天，很确定地说到。
　　“是了，就是芹菜，只是芹菜是野生的，所以味道就特别的浓。”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可以尝试着找找其它品种的野菜。”
　　肖亦铭的性质一下子就来了，她放下背篓，让李伟庭将孩子被宰他自己身上，用背篓专门装野菜。也还别说，肖亦铭耐心地在草地上蹲跪了一个多小时，便挖了好几种，慢慢一篓子的野菜。
　　“今天可以够吃了，我们回到岸上找个地方生活做饭吧。”
　　天还不到中午，肖亦铭便急着要生活做饭了，全都是这些绿叶菜支的，李伟庭也只得呵呵笑着跟在她身后。
　　哇，一个小时的收获还真不少，蒲公英，荠菜，野山芹，野韭菜，小根葱，全都水嫩水嫩的。肖亦铭如获至宝地抱着背篓，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菜筐，往回走的路上才偶尔的一抬头。
　　“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来之前，只见到李伟庭拿着把铲子，身背弓箭的他，回来手上多了好几样。
　　“这个是刚才打到的草蛇，就在你身后不远的地方，害怕吓到你，所以没没敢提醒你就直接砍死了。这个是艾草，也是可使用的中草药，可以用火燃烧来驱赶蚊虫。”
　　“噢，是吗？这我倒没想到，那这个块状的是什么东西。”
　　“田七啊，我是看到了那多小红花才发现它是田七的。田七的药用价值想必你也知道，性温，味甘，具有活血化瘀，利水止痛，消肿的作用。”
　　李伟庭又开始卖弄他的中草药知识。常年行走在野外的他，出了自己身上带的少量急救药外，收到蛇虫鼠蚁的伤害，就只能选择用中草药。所以他有事没事都会看一些例如《神农本草经》以及精修后的《本草纲目》一类的书。
　　“噢，你还有这个本事，那以后有时间就叫我变认一些中草药吧，我们在这个岛上生活，肯定是用得着的。”
　　“一定，很简单，等以后再进草地，我会将见到的都教给你。”
　　说着李伟庭将手里的田七花，向送玫瑰一样双送送给肖亦铭，肖亦铭莞尔一笑，一下子便甜到了心里头。
　　“那今晚我就给你们做舌头野菜汤了，很久没吃过的美味。”
　　“嗯，以后我们可以什么时候想吃就能吃到。”
　　这不是什么承诺，但却是一种保证。来到这个岛上，李伟庭最想给他们娘俩的保证便是让她们衣食无忧，同时还要主上牢不可摧，坚固又温暖的大房子。这些都需要他在这个荒岛上一步一步地实现，没想到他昨天山脚下的以为发现，改变了他想继续航行的想法。
　　现在的他只想快一点找一处安全，适合居住的地方停下来，永远地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