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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节 被狼群监视的恐惧 ...

  •   小贝贝被李伟庭从肖亦铭的背上接下来,换到自己背后背好。为了方便做事,他还特意多拿出一破布,将孩子牢牢地捆绑起来,以面在自己动来动去的时候,掉小来。
      在这个狼群出没的岛上,孩子是不能直接放在地上的,所以他们首先要考虑到孩子怎么才能最安全。
      天渐渐地黑了,黄昏的余光还没有完全掉落进海底,夜色便迫不及待地将黑暗推了出来。刚才还依稀可以看到的绿色,瞬间变成了阴森的黑影。叠影重重,嘶吼连连,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伟霆,现在天黑了我们怎么办?”
      “困了就睡觉吧,孩子在我背上估计已经睡了。”
      李伟庭说着转过身让肖亦铭看,借着火光,还能朦朦胧胧地看到孩子安静地趴在他背上的样子。
      “孩子没睡,但你一直这样背着她,她就很安静”
      “那就让她这样安静地呆着吧。”
      李伟庭眼神坚定地看着肖亦铭,敦促她睡觉,但却没有湘江孩子放下来的意思。
      “你打算今晚就一直这样背着她?”
      火堆旁的李伟庭点了点头。
      “那你呢,不打算睡一会。”
      “你不用管我,我一夜 感谢哪些火,让他们平安地逃生,不然在那群虎视眈眈的狼群面前,她们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或许真的会像肖亦铭担心恐惧的那样,受伤或者送掉性命,但不管怎样,都不是他们想要选择的。因为仓皇逃离,对于他们来说,很容易会让他们打退堂鼓。那是他们太害怕危险了,并不是经历的危险太多,而就无所畏惧。
      正是因为他们经历的危险太多,所以才看到了再逃避危险时的各种狼狈不堪。他们是人,他们不能像狼一样地生活,每天神经都得绷得紧紧的,那将让他们失去生存的斗志。
      不能心存侥幸,而是他们实在是需要一处安逸的地方,过上远离人群,也绝对安逸的遁世生活。像鬼谷子的隐居,像陶渊明的采菊东篱那样。
      站在木排上的李伟庭,远远地看着那些狼群,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丝不安。或许他是怕肖亦铭放弃,想要回珊瑚岛的想法,也曾在那么一瞬再自己的心头划过。但他不能,即便珊瑚岛很安全,他也要坚决地留下。
      因为他想要给肖亦铭和孩子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但面对珊瑚岛的艰难条件,谁都满足不了。作为男人,他也只能砥砺前行,只有这样才可能给家人更好的东西,让她们吃饱穿暖,或许还可以有一个理想中的大花园。
      这个岛上,明显是有吩咐资源的,所以这些资源是让他们在远离人群的孤岛上,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李伟庭坚信,所以他不再犹豫,昂首挺胸地看着那些还在岸上依依不舍留恋他们的狼群,心中升起顽强的拼搏之心。
      两夜不睡也没关系,我的保证那些狼已经不再附近了才行。”
      李伟庭说得很轻松,他是怕肖亦铭担心害怕,所以鼓励她勇敢地去睡一会。
      肖亦铭犹豫了一下,只好钻进帐篷里躺着,但心里一直打鼓的她,一点都感觉不太踏实。
      海风,呼呼的叫着,叫声里似乎还夹杂着远远近近的狼吼,那种感觉他们已经被狼群包围。一阵阵寒冷袭上来,找不到一处可以能睡得着的理由,蜷缩着身体,酒让自己那么冻着,倾听着。
      帐篷是扎在一处相对比较高的一块礁石上面,旁边有一堆凌乱、错落的大石,挡住通往森林的路。
      礁石后面有更多高高矮矮的礁石,七零八落地伫立着。在夜色的黑暗中,那些礁石,不亚于一把把锋利的刀,不管是人畜想走在中间,都避免不了会磕绊或者被扎到。
      李伟庭刻意选择这里,不仅仅只因为那块突出的帽檐,同时还以为周围有如雷石阵的格局,才放心大胆地让肖亦铭去睡觉。而自己还是要坐在熊熊的火堆旁,要让篝火不停地燃烧。
      经常在野外行走的他知道,一旦篝火熄灭了,就等于给狼群一个刻意自己行动的信号。这样的行为他不敢做,他要保护好大人孩子,登岛后的绝对安全。
      肖亦铭钻进帐篷后,李伟庭便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火堆旁,时不时地驱赶睡意同时还要给火堆加上一些半湿不干的柴。不敢一次性加多,怕将好不容易燃起的火沏灭,只能每个几分钟便要看一次,一点都不敢合眼。
      趟在帐篷里的肖亦铭也是睡不着,索性便披着帆布起来了。
      “怎么还没睡,出来做什么挺冷的。”
      “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陪你坐着。”
      肖亦铭披着帆布,坐在李伟庭的身边,伸手将她从里面裹上。这样一来,冷冽的寒风便被遮挡在外面了,刚才还觉簌簌发抖的李伟庭,感受着从肖亦铭身上传过来的温暖,自己也很快就温暖了。
      这个夜里很冷很黑,但在两颗相爱的心中,却是温暖明亮的。
      “孩子不会太捂吧?”
      “会的,给孩子的脑袋露出来,这样她会舒服一点。”
      两个人相互搂抱着,同时还得顾及到孩子,不敢越雷池半步。
      “宝贝,给我讲一个你自己写的故事吧。”
      “这三更半夜的讲什么,你乖乖地讲眼睛闭上,打个瞌睡。”
      肖亦铭笑着让李伟庭趴在自己怀里,自己接替他来看护那堆火。
      “那好吧,我先这样打个盹,一会换你。”
      “好。”
      两个人就那样拥抱着说好,李伟庭便安心地闭了一会眼睛。
      整整一样,两个人便是在这样相互的搂抱,相互的依靠中小睡了一会。慢慢长夜,总算熬过去了,等天光微亮,海岸的风更是将人从头到脚,凉个透。
      “起来活动活动了,雨停了,但天气还是太冷了。”
      李伟庭双手夫妻簌簌颤抖的肖亦铭,准备两个人用运动来渐缓一下身体里面的寒气,没想到一抬头。
      “噢,那些狼竟然没走?”
      李伟庭的这一发现,直接将肖亦铭吓到了,她脸色惨白地望着已经在慢慢靠近的狼群,两条腿更加不听话地抖动。
      “伟霆,那些狼好像在监视着我们啊,怎么办?”
      “没办法了,看起来我们只有离开这里,另辟蹊径了。”
      “你是说我们要回到珊瑚岛上去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危险肖亦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珊瑚岛。就好像在这个辽阔的海洋里,也只有珊瑚岛才是一个求生地。
      “不,不离开此岛,去到另一边海岸,总有一处地方会远离狼群。”
      李伟庭很坚定,不容商量地就决定了。
      “会吗?”
      堆李伟庭的想法存在质疑的肖亦铭,依旧忧心忡忡地问了一句。
      “相信我,我们先离开这里。”
      李伟庭不容置疑地拉着肖亦铭,首先将她和孩子送到木排上。木排就停在营地附近的浅海水域,上了木排的肖亦铭,先将孩子绑在自己身后,然后站在木排上看着狼群还在一点一点往前凑的狼群。
      “伟霆,那些狼还在慢慢往前走呢,你要快一点了。”
      肖亦铭大声地提醒李伟庭,因为是在白天,而且还是一大早。想必饥肠辘辘的狼群,也想尝试一下人的味道。
      货还在熊熊燃烧,狼群没敢太大胆地在火堆周围形成一个扇形,营地便在那扇形中间,象一个扇坠。
      来不及合上帐篷的李伟庭,便将东西都带在身上,直接将帐篷一起搬到了木排上。进一来一去,用了最少的时间,在狼群还没确定他要逃跑的状态下,上了木排。
      还是那堆火祈祷了绝对性的作用,狼群眼巴巴地看着几个人,同时也望着那堆火不敢上前。
      跳到木排上的李伟庭已经非常镇定了,他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杆,一下便将木排离岸了。
      一旦到了海面,便已经安全了的他们,这才侥幸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在看岸上的狼群。
      火堆熄灭了,狼群便直接占领了他们居住的地方。刚刚还是他们搂抱在一起的大石,现在走位站着三四只狼。
      “四、五,八、九,天哪,什么之后都聚来十几只了,好在我们天一亮九发现了,如果晚发现一小会,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岸上的狼群,肖亦铭感觉自己的后脖梗子一阵阵发凉。
      “伟霆,你觉不觉得那些狼也就等着天亮呢。”
      “恐怕是的,好在我们有自知之明首选了一个石头阵,不然真是不堪设想。”
      李伟庭也是后怕。
      看着李伟庭也是失魂落魄的样子,肖亦铭心里一阵地酸楚。家在哪里,哪里才是家?看着那些被海水隔开的狼群,肖亦铭突然间好想哭。
      黎明的阳光,将黑暗完全地覆盖,大片大片的森林又恢复成翠绿的颜色。一眼望过去,几乎只有咫尺距离,在这一段距离里,肖亦铭却犹豫了。

      沿着海岸往西,在快接近边缘地带,有两座相连的山,山不高,看上去却光秃秃的。黑褐色的山体,被生冷地衬托在森林边上,看上去有些突兀,又有些孤单。
      但有一点让李伟庭注意的是,他将南岸和西岸的的沙滩切断了。几乎就在西南角上,直接进入林地,同时将森林中的树木在它的脚小削弱了,变得很稀少。不用说,这应该是一座具有矿物质的山,山上的矿物质影响泥土中的植物生长,所以处使山上的草木都稀稀拉拉的。
      “亦铭,我看我们就在拿出得山脚下停息来休息吧。”
      李伟庭指着前面得那座山,判断狼群应该很少到达此处,便划着木排想山脚下靠了过去。
      “这边就安全了吗?”
      “是的,相对式安全的。你看那山脚是扎根在海水里的,而且还将西南两岸得沙田完全阻断。还有那大片得森林,在快要到达山脚得部分,都稀少了,这两座看着就是光秃秃的地方,什么也都一目了然。
      狼的警惕性很高,它们大多会找一些比较隐蔽的地方,隐藏起来伺机行动。所以它对我们也不是很了解,不会一直跟来到这种藏不住杀机的地方,所以暂时我们是安全的。”
      “天哪,原来还是暂时。”
      肖亦铭心里恙恙的,也高兴不起来。
      雾霭重重,云蒸霞蔚,整个岛看上去更加的凝重了。此岸看不到彼岸,视野宽度最多也只有几公里。
      “好吧,那就先停下来吃口热乎的,这天寒地冻的,都春天了还这么冷。”
      “这是因为大海的缘故,一年四季的海风,总是凉的。我们在坚持一会,然后生一堆火,就暖和多了。”
      几乎一夜没睡的两个人,几乎是又累又冷,急需要找一个地方停下来,好好地休息一下。肖亦铭无奈,在堆野外环境的观察上,远远不如李伟庭,所以她也只能听从李伟庭的安排,郁郁地上岛了。
      孩子终于刻意暂时从大人的背上解放下来,穿着改制的小鞋,第一次踩在沙滩上,咯咯咯地直笑。
      “宝贝,你是没见过沙滩还是好久没见过呢。”
      李伟庭笑着蹲在地上,一边点火一边逗孩子。
      “她应该是见过沙滩的,只是太小,没什么印象。”
      肖亦铭鉴定地给出判断,同时想到孩子的遭遇几乎跟自己一样。一样的沙滩,一样的记忆,一样的想念和忧伤,就那么不期而遇出现在心里头。
      “行了,咱们不提过去,咱们就展望未来。”
      但未来是什么样子,谁都不敢确定。但李伟庭唯一敢确定的一点便是这座岛,现在这是跟她们生命最接近的地方。
      所以她们要珍惜,珍惜不幸中的际遇,以及不断努力后还没有看到的成果。
      太阳出来了,岛上的温度慢慢升高,夜里被冻着蔫头耷脑的植物,也跟肖亦铭一样,伸展开腰身,慢慢地又活过来了。
      在火堆上烧饭的肖亦铭,不停地观看山坡上低矮的树木,数目的枝条很象一只只小手,在同肖亦铭打招呼。
      稀稀拉拉的青草,也在微笑丢点头,那感觉,实在太招人喜爱了。
      放下心中的阴郁,肖亦铭突然间就有种春意满满的存在感,这种感觉似乎已经久违了,如今竟又不经意地回归了。肖亦铭很感动,悄悄地走到一棵弱小的树木前,这下一根树枝,感觉竟是折下了自己的快乐。
      “伟霆,你看这树枝软软的,刻意做哨子,做来玩玩。”
      肖亦铭玩兴大起,拿着树枝走到李伟庭面前。李伟庭接过树枝看了半天,摇摇头道。
      “怎么做,我不会呀。”
      “真笨,小的时候你没有玩过吗?”
      说着肖亦铭夺过树枝,三下五除二便扭出一块筒状的树皮,谭厚用军刀修了修,然后有消了一个最,便在嘴里嘟嘟嘟嘟地吹了起来。
      “哎,镇可以做哨子的,而且还这么简单。”
      李伟庭也学者肖亦铭的样子也做了一个,于是两个人你嘟嘟,我呜呜的吹了半天。一阵自娱自乐后,心情也跟着好了一大半。
      饭后,肖亦铭便建议李伟庭到帐篷里休息,自己则偷偷地爬上山。站在山顶上,放眼望松涛滚滚的林海,有几十公里广袤。
      林海南端,便是昨天她们登岛的地方,哪里乱石错落,沙滩宽阔。林海西边,也就是她们现在停留的山脚,是才开始的地方,然后一路向北,也有一块沙地,但这边的沙地很窄,看上去又多乱石。再就是林海的北面,大约有几十公里的林带处有两座高山。
      那两座山便是她们最早看到这个岛的地方。山高绝顶,在半山腰就有云雾缭绕,或许是才雨过天晴的时候,几乎看不到山的一半。在山的背后同林海连接的边缘,是一片草地,草叶飘飘,远远地只能看到不一样的绿。
      视距不远,最多也就只能看到几公里内的东西,在远的地方只靠朦胧的猜测。大致判断了一下情况后,肖亦铭觉得接下来还得往北走。最起码,背面的那块草地是吸引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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