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重生岛》滈煜君

17、第十七节 可爱的贝贝

　　从那天几个人在石屋了笑闹了一场后，忧郁悲伤的她们，相续从内心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勇敢面对新生活的她们，每天都围绕着小贝贝，沉浸在苦涩的欢笑里。
　　冬去春来，性格上突然有了变化的小家伙，看上去闭之前明显地活泼了。肖亦铭和李伟庭也被被孩子的活泼健康影响着，心情也慢慢好转。
　　平日只偶尔叫一声妈妈，爸、爸，小家伙，不经意间，竟能说出较为完整的句子了。
　　“妈妈，吃饭饭。”
　　肖亦铭似乎愣住了，拿着铲子站在那原地，傻傻地看着孩子。
　　“你怎么啦，孩子饿了，想吃饭。”
　　“我知道，可是，她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没有在意的李伟庭也如梦方醒，他怔怔地看了一眼孩子，故意摸着她的小肚子说。
　　“宝贝肚肚饿了是不是。”
　　“肚肚饿。”
　　“天哪，这孩子什么时候会说这么多话了，不是就只会脚妈妈，爸、爸吗？”
　　肖亦铭又一次被震撼到了，她几乎忘记了给孩子盛饭，就拿着反铲子站着。
　　“恐怕是这孩子早就会说很多话了，只是一是惊吓，把曾经记得的语言给忘记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调节，现在疗愈了不是吗？”
　　肖亦铭说的理由似乎很牵强，但肖亦铭依旧觉得很有道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几天前的肖亦铭了，她是小贝贝妈妈的同时，也是李伟庭的妻子了。
　　没有婚礼，也依旧让仪式感很强的心，在思想上做了较大的改变。不仅仅是小贝贝变了，几乎她和李伟庭两个人也都变了。
　　“亦铭，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孩子盛饭。”
　　一碗热气腾腾的鲫鱼汤，稠稠地端给李伟庭，于是他就盘腿大坐地在床上吹着为给贝贝。下贝贝也跟着一边吹，一边高高兴兴地喝下，每一口都会心满意足地笑着，亲着李伟庭的脸。
　　“伟霆，你有没有发现孩子这几天特别的活泼。”
　　“嗯，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从我们两个结合的那一天开始的。”
　　端着用塑胶瓶改装的碗，李伟庭很有耐心地喂着孩子，现在已经不应肖亦铭，便可以妥妥地搞定。
　　“你说，孩子会不会也懂得大人的心情。”
　　“懂是不可能的，但我认为小家伙是可以感受到大人们心里的快乐或者痛苦。所以便从自己的情绪里，不加修饰地表现出来。”
　　“是吗？如果这样的话，看来我们以后也要注意了。别让我们的不快乐影响了孩子，虽然我们没办法给她一个很好的未来，但我们还是要让她快快乐乐的。”
　　肖亦铭夹着一块摘好了刺的鱼肉，给孩子送到嘴边。孩子一点也不嫌弃地一大口吞下，然后也在肖亦铭的脸上亲了一下。
　　孩子这种感恩的行为动作，让两个人心里都酸酸的。
　　“无论如何，为了孩子，我们都要将日子过得好一点。”
　　李伟庭含着眼泪，狠狠地丢下一句话。
　　“嗯，一定的。”
　　肖亦铭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在别人没有看到的时候擦掉眼泪。

　　“宝贝，爸爸带你飞一圈好不好。”
　　吃完饭，李伟庭便抱着孩子在岛上一圈一圈地锻炼腿脚。骨折部分已基本已经恢复的他，只是骨茬没有接好，处使腿骨没办法伸直，所以变成了长短腿，一瘸一拐的。
　　每一次肖亦铭见到，都很内疚地想哭，而李伟庭却乐观地安慰道。
　　“没有关系，这样最好，免得你看不上我，一想到是你当时没帮我接好，我没人要了，你就得老老实实要了我吧。”
　　每一次，肖亦铭都会被他侬地哭笑不得，也只能更加尽心尽力地爱上他，虽然自己医术不精，将人家好好的一个帅哥变成了残疾了呢。
　　“别抱着孩子转那么快，看一会晕了。”
　　李伟庭抱着贝贝，绕着肖亦铭做事的地方，快速地转。肖亦铭便偶尔抬起头制止他。
　　“爸爸，飞，飞。”
　　恨喜欢这种玩法的小贝贝，一旦感觉李伟庭停下来，便一连声吵着要他继续。
　　于是又开始继续的李伟庭，将两个人这种快速的移动叫做飞。小贝贝便记住了这个简单的飞字，动不动就要求飞一会。
　　“飞什么飞，安安静静地呆一会，整天这样危危险险地玩，早晚那一天就得摔跤。”
　　肖亦铭很少这样责怪孩子，但越来越活泼得小孩子，总是喜欢玩。不管不顾得她，可不知道哪像运动适合自己，只要能让自己得开心的，就一直想玩。
　　“好了好了，就在飞一圈，看妈妈不高兴了，好不好。”
　　孩子再小，也会看大人的脸。听说肖亦铭不高兴，她还偷偷地看了看，果然，不再吵闹着在继续飞的她，乖乖地被放在地上。自己蹒跚着两只小短腿，自己捡石头玩去了。
　　李伟庭的伤好了后，就落下了跛脚的毛病。肖亦铭会常常取笑他，同时也警醒自己自己要好好地珍惜这个比自己小八岁的男人。李伟庭几乎毫无怨言地跟在肖亦铭身边，不管他在平台上还是在平台下，几乎都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两个人轮班看着孩子，轮班忙碌着他们加难的小日子。
　　“爸爸，爸爸。”
　　春天来了，天气也开始变暖了，几个人几乎每天都忙忙碌碌地在海岸边，打捞随着海浪漂浮来的东西。这天，小贝贝不知道捡了什么宝贝，便乐颠颠地跑到李伟庭身边，举着让他看。
　　“宝贝，怎么啦，见到宝贝啦。”
　　经常会随便捡样东西便跑到李伟庭身边的小贝贝，在李伟庭故意的大呼小叫中，感觉件件都是宝贝。然后丢给李伟庭后，便屁颠屁颠地在到处去捡。
　　“怎么，那小家伙又给你送了什么宝贝了。”
　　看着李伟庭翻来覆去地在看拜拜给他送去的东西，兴致很高地一直在捣鼓，肖亦铭忍不住嘲笑道。
　　“经过我姑娘手递给我的，每一件都是宝贝东西，不信你看。”
　　这样的炫耀肖亦铭见多了，却也不往心去，只是笑呵呵地打趣他，名副其实的二十四孝老爸。
　　李伟庭每一次听到，也不反驳，而是会更加宠爱着小贝贝。
　　“宝贝，快过来吧，别往那边，别一会又掉海里去了。”
　　掉进海水里也是小贝贝生活中的常态，只是冬天他们怕她冷便两个人轮流地将她绑在身上。现在天气暖和了，便可以彻底撒开手的小家伙便腾腾腾地满海滩跑。一群群的海鸟在她的追赶下，不停地飞起又落下，还有一些到处找石头缝的小螃蟹，也你追我赶地到处乱跑。
　　跑着跑着哗啦，奔跑中的小贝贝还真就掉进海水里了，水性很好的小家伙也不害怕，还欢欢喜喜地大笑大叫。
　　“说了会掉进水里吧，你看看，你看看。”
　　李伟庭赶紧放下手里正在捣鼓的东西，跑了过去。
　　“爸爸将你的衣服脱下来凉凉吧，不可以到处跑了。”
　　李伟庭说着帮孩子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就穿着小裤衩抱在怀里。
　　“你在忙什么呢，一直在哪里鼓鼓捣捣，这孩子让你看的，一天要弄湿好几会。”
　　看着孩子光溜溜地小身子，怕会着凉的肖亦铭赶紧走了过来。
　　很多时候，肖亦铭都不指责李伟庭，维度在孩子这件事上，差一点都不行。做妈妈的女人，永远都将孩子放在第一位这是肯定的，即便李伟庭在喜欢再爱护，也赶不上肖亦铭的细致。
　　“没事的，小孩子，就要让她放开天性地玩。”
　　“那也不能这才春天，就不给孩子穿衣服吧。天气还有点凉呢你感觉不到吗？”
　　对于李伟庭的粗心，肖亦铭一直都很无奈，但考虑他一个大男人自有他的个性，责怪几声也就算了。
　　“宝贝来，妈妈抱你会石屋穿衣服去。”
　　说着肖亦铭从李伟庭怀里抱过孩子，一个人默默地往平台上去。
　　天近黄昏，一直都没看见李伟庭回来的肖亦铭，抱着孩子站在平台边缘王国海岸上看。
　　“喂，你在干嘛呢，回来吃饭了。”
　　“亦铭，这应该是巡逻舰上海警用的东西，只是有点破了，但还是可以看到几十海里外的东西。”
　　李伟庭手拿着一个破旧的双筒望远镜，颠来倒去地在哪里瞭望，忘了很久很久，知道肖亦铭出来找他，他才兴奋地大声喊到。
　　“那是什么？是你宝贝给你捡的望远镜？”
　　“是的，但是坏了，的修理一下才能看得清楚。”
　　李伟庭回到平台，手里一直都没放下那个被他如获至宝的东西。
　　“能看到我们居住的陆地吗？或者能看到附近有过往的船只也行。”
　　肖亦铭故意拿话打趣他，觉得他人高马大的大男人，总是想孩子似的，见什么都感兴趣。
　　“那也说不定，远一些的海面是可以看到，但首要的任务是要先将它修好。”
　　李伟庭一点都不打破肖亦铭的任何幻想，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希望能从一些不可能中，发现一些可能的因素。
　　“那就快点吃饭吧，饭后好好地修你的望远镜，我和孩子可能着你给我们希望呢。”
　　“放心，希望一直都有，只是我们还没发现而已。”
　　肖亦铭叹息了一声，也没多说。因为她知道，继续这个希望的话题的是很不开心的。生活本来就已经很沉重的了，她不想因为几句玩笑话，又让所有人都不开心了。为此，适可而止地结束对话，默默地弄饭，吃饭。
　　隔天，李伟庭拿着望远镜，站在平台边缘大喊大叫地呼喊肖亦铭。
　　“亦铭，亦铭，快过来，过来啊。”
　　抱着孩子闻声从石屋里出来的肖亦铭，一边走一边埋怨。
　　“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了，一大早的就大呼小叫的。”
　　说归说，埋怨归埋怨，肖亦铭还是很顺从地来到李伟庭身边。
　　“你看看，怪不得我们住在这里一直都看不到来往的船只。感情这珊瑚岛周围，近百海里都是根我们这里一样的珊瑚石，明礁暗礁，像一个石头阵一样，怎么可能会有船只通过呢。即便是有，一会再一百对海里意外触礁沉默了。”
　　李伟庭举着望远镜，煞有介事地分析道。
　　“这么说我们这辈子是走不出这个岛了。”
　　肖亦铭听他的话有些焦虑，嗨声叹气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老天爷纵欲还是喂我们打开了一扇窗。”
　　这扇窗也正是李伟庭给予告知肖亦铭的。
　　“什么窗，给我看看？”
　　肖亦铭还以为海面上出现好东西了呢，便急着抢过望远镜，学着李伟庭的样子。将双筒变成单筒的望远镜，在眼前一睁一闭地看了半天。
　　“什么都没有啊。”
　　看了半天，感觉什么都没有看见的肖亦铭很是失望地转过头来，嘟着嘴，很不高兴地看着李伟庭。李伟庭看着她那小女生的神态，呵呵呵地笑她可爱。于是站起身，抱着孩子，指点着她往岛的西北角处观看。
　　“看到了吗？那里有一处似乎很象一座海岛，高低不平的，应该是陆地。”
　　肖亦铭按照李伟庭的指点，冲着那个方向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跟拿破仑一样的姿势，还是不能让她得到要领。
　　“看到了吗？远点，再远点，有点像海市蜃楼的海天尽头。”
　　李伟庭还是很有耐心地指点着，但什么也看不见的肖亦铭反倒放弃了。
　　“看不到，还是你自己糊弄自己玩吧。”
　　说着肖亦铭悻悻地递给李伟霆他的望远镜，结果孩子，就准备回石屋。
　　“真的有，亦铭你看不到吗，大概在几十海里外的地方。”
　　肖亦铭皱着眉头，没说话。
　　“你再看看，看看远方的海天尽头，是不是有一篇朦朦胧胧的海雾。感觉像海市蜃楼似的，但画面还是听清洗的，高低起伏，连绵而辽阔。
　　“你确定那是一个岛吗？”
　　因为海上出现海市蜃楼时常见的，所以肖亦铭不能相信李伟庭说的那就是一个岛。
　　“不敢确定，所以我决定多观察几天。如果那处景色不变化也不移动的话，我肯定那就是陆地无疑了。”
　　李伟庭经常在世界各地旅游探险，所以对自己的判断分析得有理有据。肖亦铭也不好反驳，就当着故事听了。
　　“行，那你就好好观察吧，等那天你确定了再告诉我。”
　　肖亦铭很不以为然地丢下一句话，悻悻地走了。
　　望着肖亦铭远去的背影，李伟庭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让以后的生活有所改变。当然，最好的改变就是从这个望远镜开始。望远镜里看到的那个朦朦胧胧的景色，他敢断定那就是一个海岛。
　　但他却不敢在肖亦铭面前把保票，是因为她们太渴望离开了。可是一旦确认离开，李伟庭就责任保证母女的绝对安全，否则，他也不能独善其身地活着。
　　他要将她们带到一个更适合居住的地方，所以他尽管相信哪里真的是一片陆地，但是也需要认真观察好海面的情况后，在从长计议。
　　这段时间，他不想让肖亦铭有着太多的期盼。他是怕万一自己的判断错误了，她将多么的失望。
　　在这个岛上，点燃希望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但失望也能时刻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将脆弱的生命，直接扼杀在时间的等待上。
　　为此他不赌，也不敢赌。他只要在好好地，认真地观察几天，等最后确认无误后，在让她们欢呼雀跃。
　　李伟庭想到这，苦涩地笑了笑。打好了主意的，也不介意肖亦铭跟自己耍耍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