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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节 美丽的海岛 ...


  •   平日里,各做各的事的两个人几乎都不怎么说话,可一旦说起话来又张口结舌。
      “亦铭,我,我,我是想说今天我跟你一起去海边。”
      李伟庭轻轻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夜里的人肉被子一直是在肖亦铭睡着后吧的情况下进行,但一九八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好,好啊。”
      午夜梦醒,肖亦铭偶然知道了一直压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温暖的东西,差一点惊跳起来。但看着李伟庭像一只蛇一样缠绕在自己身上,似乎已经睡得很香,她又不忍心去惊醒他了。
      两个人都在以为对放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整整坚持了十几天,这十几天里,两个人的心都怯怯的,生怕被对放发现。
      “那等一下我去拿绳。”
      李伟庭心里窃喜,多少天来的小心翼翼也终于让自己送了一口气。
      因为腿脚还是不那么方便,上下山的石头又立陡,伤腿暂时还不能用力的他,只能继续顺着一根登山绳爬上爬下。
      “你先将孩子给我背着下山,等你到了山下在给你看着。”
      肖亦铭上前绑李伟庭从背后将孩子接下来,也许是这段时间一直有李伟庭看的缘故。小贝贝拉拉扯扯地不愿同他分开。
      “宝贝听话,爸爸一会就下来抱你,先让妈妈背着你下山好不好。”
      肖亦铭脸色绯红,一句话都没敢说。似乎心里的秘密被窥视了一样,匆匆忙忙地转过脸。
      看着肖亦铭我见犹怜地样子,让李伟庭心动,于是他便大着胆子接着孩子逗话。
      “宝贝,宝贝已经开始离不开爸爸了是吗?知道有妈妈疼的生活里也一定应该有一个爸爸是吗。”
      肖亦铭假装没有听见,但心里还是忽悠了一下。一天都没怎么说话的肖亦铭,似乎心事重重的。
      “亦,亦铭。”
      不知都为什么,平时说话非常通顺的他,一跟肖亦铭说话就有点结巴,而且这几天还特别的明显。
      “晚、晚晚,哎,也就晚上吃点什么。”
      李伟庭脸憋得通红,才费了很大的力才将话说得完整。
      “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吧,反正都是那几样东西。”
      肖亦铭低着头干活,似乎也没有很多时间搭理他。
      “那我,我,救起捡几,几条鱼,回去砸鱼丸。”
      “好啊,你和孩子都喜欢吃,那就做吧。”
      肖亦铭很随意地答道。
      “那你,你,不喜欢。吃吗?”
      这句话断的有点语病,咋听起来不知道他想问肖亦铭喜欢什么,最后空挡了很长时间,又突然跳出吃吗两个字,让肖亦铭心里简直就崩溃了。
      “说什么呢?你这个人。”
      肖亦铭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而且红的还很彻底。这让李伟庭看来,她肯定时误解到别的地方了,可是她在误解什么呢?李伟庭稍微一想,心里便突然间。
      “天呢,原来你,你,你没睡着。”
      李伟庭的心里也慌了,恨不得马上钻进地缝的他,看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处可以容身的地缝,便匆匆忙忙抱着孩子借口去捡鱼了。
      肖亦铭更慌乱,简直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她,心跳手抖连拿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她镇定好精神,假装没事地回头时,之间李伟庭刚才坐的石头上,早就连人影都没了。
      “熊样,敢做却不敢承认?”
      肖亦铭发自内心地讽刺了一下,也不知道时在讽刺李伟庭和是自己。总之心里还是怯怯的,有种压抑了许久的私密突然间被公开了的快感。快感过后,还有一些失落,那种感觉还是希望继续的。只是在一种主动和被动下继续的同一件事情,似乎又有些不同了。
      “嗨!我这是怎么啦,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小一名捶打了一下自己,提醒自己也该醒醒了。
      夜晚来临时,石屋里静静,似乎从来没有过的安静几乎将一切的声音都屏蔽掉了。
      肖亦铭一如既往地躺下来,两个人个分左右,中间是已经熟睡的孩子。然后连个人都逼着眼睛,假装睡着了,其实,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放没有睡。
      “亦、亦铭,你、冷、冷吗?”
      终于还是李伟庭忍不住先开了口。
      “你呢,很冷吗?”
      肖亦铭逼着眼睛,心里一阵窃喜。
      “是、是的,我很冷。”
      李伟庭蜷缩着身体,将寒冷的意念故意烘托出来。
      “那你、你、你,”
      肖亦铭你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所出来后面的话。
      “我,我过来了。”
      李伟庭机灵字结果肖亦铭的话,哆哆嗦嗦地翻到了肖亦铭这边。
      孩子一直都是睡在睡袋里的,那是岛上最温暖的地方,所以早已经熟睡的小贝贝,并不知道自己每天晚上被搬来搬去的。
      两个人近在咫尺地并排躺着,李伟庭并没有像往日那样缠绕过去。而是哆哆嗦嗦地抖着,感觉已经被冻得不行了。
      背对着李伟庭,肖亦铭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夜晚的风胡呼叫着,顺着石缝没有理由地钻进来,没有生活的石屋也就更加的寒冷了。
      “你还不过来吗?”
      肖亦铭叹了口气,觉得如果自己不说,今晚李伟庭非冻死在自己身边。
      “好,我,我来了。”
      随着话音,先是一只冰冷地手伸了过来,拦腰将她抱住。然后是腿和身体,睡袋一样将自己的大半个身体包裹起来。很快两个身体就温暖了,在黑暗的夜色里,两颗被温暖的心像燃烧在一起的火,熊熊地开始热烈。
      没有了秘密,也没有了躲避,更没有难为情,很多事情也就顺理成章地成就了。
      当两个身体强力地胶合在一起后,本来还欲拒还迎的肖亦铭反而使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促使两个人长久地粘合在一起。带着一身汗,蛇一样相互绞缠着,整整一个晚上两个人就是听着彼此的心跳,沐浴的呼呼的喘息里,知道东方都发白了,李伟庭才疲惫地慢慢到像一边。
      初晨的冷空气,还是小觑。肖亦铭悄悄地用自己的身体包裹住李伟庭,于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也就更加清晰了。
      虬髯的胡须一根一根的戳在肖亦铭的脸上,有点痒,但那种痒痒的感觉如同有很多手手脚脚一起蹂躏着自己一样。夜晚的一切,让她情不自禁地脸红,恋恋不舍的心还在继续陶醉。
      悄悄的伸手去触摸那些胡须,肖亦铭感觉,每一根都是属于自己的。将脸紧紧地贴在胡须上,似乎整个山川河流,以及森林都是自己的了。虽然不幸,但她依旧是一个幸运者,就连遇难都能碰上让自己心仪的男人。
      在没遇难前,曾经有人说自己很有桃花运。走了前夫,又有了程浩民,现在没有了程浩民又冒出个李伟庭。前两个男人与自己,是难忘的,而怀抱里的这个男人,将是最后的唯一。
      人生四十三年,也终于让自己在偶然间定住了,她希望自己的爱就定格在这一天,这一年以及下这个男人身上,真正地恒久远了。
      闭着眼睛,肖亦铭的让身体更加温暖地贴了上去,同时她也像踏踏实实地睡一觉。于是调整呼吸,收敛心神安安静静地就真的睡着了。
      “妈妈。爸、爸,”
      还是不能很好发出爸爸音的小贝贝,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从睡袋里挣脱出来,就趴在两个人赤裸的身体上不定帝拍打着,知道将睡梦中还带着微笑的两个人都拍打醒了。
      “宝贝,哎呦!”
      眼见孩子,肖亦铭便下意识地起身去抱,低头却发现还赤身裸体的李伟庭,同时还有同样赤裸的自己。便哎呦了一声,两手下意识地将自己护住,在孩子面前,显地特别的狼狈。
      “赶紧将衣服穿上吧,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
      说是小孩子不懂,但小孩子两眼反射出明亮的光,像灯泡也像是在嘲笑,反正就不错眼珠地盯着肖亦铭,咯咯咯,咯咯咯地直笑。
      “还说不懂,她就是在笑话我们呢。”
      肖亦铭嘟着嘴,嗲声嗲气地跟李伟庭撒娇。
      李伟庭绑肖亦铭拿过衣服,亲手帮着她快速地穿上,自己则赤裸地报过孩子,送到肖亦铭的怀里。
      “她是看到你的□□了,想吃了好不好。孩子还这么小,看到了肯定是亲的。”
      李伟庭笑着帮过肖亦铭的肩膀,像帮着孩子去吃,被肖亦铭用力地推开了。
      “别闹。”
      “妈妈,爸、爸。”
      小贝贝兴奋地只踢蹬着两只小短腿,趴在肖亦铭的怀里,贴着她的□□,笑得更加甜美了。
      “看看她小鼻子皱的,也太可爱了。”
      “她这是撒娇呢,这一刻她恐怕才真的认为我是妈妈了。”
      肖亦铭说着鼻子一酸,还真想让那只嘟起的小嘴巴吸吮几下。早已经断了奶的孩子,只是高高兴兴地将□□含在嘴里,呜呜哇哇地开心了好半天,自己便爬身来,甜甜地在肖亦铭的脸颊上亲了又亲。
      “亦铭,你看看,孩子见我们在一起都是高兴得。”
      李伟庭羡慕地也伸过自己的脸,讨着要亲。小贝贝也来者不拒,同时在李伟庭脸上亲了几下,开心的李伟庭,双手举着小贝贝,在床上只蹬腿。
      “咯咯咯,咯咯咯,”
      两个人就那样翻滚着,开心地小哥没玩完了。
      “好了,起来吧,就那么□□的,也不害羞。”
      肖亦铭将李伟庭的衣服丢在他身边,起身去点火烧饭。
      “笑话什么,都是一家人了,难不成在自己老公面前,你还害羞嘛?”
      李伟庭抱着贝贝坐起身,看着肖亦铭,一脸的甜蜜。
      “行了你,别得找便宜卖了乖,偷着笑吧你。”
      肖亦铭怯怯地红着一张脸,反倒像是她偷尝了禁果一样,心里扑腾扑腾的乱跳。
      “噢,妈妈害羞了,妈妈害羞喽。”
      李伟庭越发地消化期肖亦铭来,明明自己很喜欢,却偏偏装出矜持的样子,让李伟庭看着就想笑。
      “你有完没完了,讨厌。”
      肖亦铭拿着一根小木棍,绕着床的最大李伟庭,李伟庭便抱着孩子东躲西躲,三个人在石屋里笑作一团。
      凄凉的海岛,还是第一次迎来这样的笑声。大海听见了,便哗啦哗啦地卷起风浪,大力地将他们推向海岸,同时还推上来许多乱七八糟的舶来品,算是为他们的结合庆祝。
      海风听见了,也呼呼呼呼地顺着缝隙力挤进来,融合在开心的笑声里,将岛上的欢喜又悄悄地传送出去。
      珊瑚礁听见了,也高高地挺起伫立的身躯,仰着头,似乎在告诉天空,本岛并不孤独。
      直挺挺的坟茔听到了,发出簌簌的歌声,唱给海神娘娘,从此的他们也不再寂寞了。
      “咯咯咯,咯咯咯,”这笑声。
      笑声传的很远,几乎飘过海岸,票上陆地。而陆地上孩子的父亲母亲,海沉浸在无尽的悲痛里。
      “你给我去找,你给我去找。”
      孩子的亲生母亲沈佩雯已经疯了,不见了孩子的她,也是从死难者的尸体中间爬出来的。她承受不了失去孩子的痛苦,当天就被送往医院。
      在医院中清醒过来的她,几乎每一天都重复一句话。
      “把孩子给我找回来,把孩子给我找回来。”
      从孩子遇难的那天起,在海岸爬起来的她记忆便停留在那一时刻了。每天从梦中醒过来的她,时时刻刻都在找孩子。床上床下,柜子里外,楼前楼后的寻找。每每看到一个孩子,便突然跑上去,抱着不放。
      “放下孩子,放下孩子,你这个疯女人。”
      孩子呜哩哇啦的哭声,总是会引来家长们的愤怒。于是便总有人到他家里去投诉,希望能将这个人看护起来,不要总放一个人在外面跑。
      “对不起啊,我们已经很尽力第看护他了,为了她,我已经辞去了工作,专门在家照顾,可是依旧会被她出其不意第跑出家门。如果她对你们和孩子造成的伤害,我愿意赔偿,实在对不起了。”
      孩子的父亲陈宏,每天都要给疯癫的妻子没完没了第收拾烂摊子,同时还要遭受妻子疯狂的暴打。
      “还我孩子,我的孩子呢,把孩子给我,把孩子给我。”
      “佩雯,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在这样下去,我也受不了了。”
      陈宏蹲在地上呜呜呜的痛苦着。脑袋里一直回想着曾经美满的家庭,妻子的贤惠,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当沈佩雯又一次抓着陈宏的脖领子,气势汹汹的跟他要孩子时,陈宏差一点被勒死。刚好他的家人不放心赶来,否则陈宏就已经被妻子杀害了。
      后来陈宏在家人的极力建议下,不得不忍痛将沈佩雯送进精神病医院。在医院治疗的一年多过程中,陈宏自己也抑郁了。
      “看我的孩子没有,我要去找孩子,我要去找孩子。”
      口口声声要去环江,哭着喊着要去找孩子的陈宏,每天都会在梦里见到孩子。孩子一个人漂浮在海面上,他怎么够都够不着,于是梦醒了,他便突然间痛哭起来。
      “孩子,你在哪啊?我好想你啊,呜呜呜。”
      终于有一天,孩子的父亲陈宏做了一个最后的决定。承受不了内心谴责的他,先从精神病院里接回妻子沈佩雯,然后带着她,驱车赶往环江。
      “佩雯,走,我们回家。”
      “回家啊,好,好啊,孩子还睡着吗?”
      沈佩雯拍着两手,高兴地跟在陈宏身后。
      “是的,孩子还睡着,我们也该睡了。”
      陈宏肿胀着一双眼,心情压抑第说了一句。沈佩雯不知道缘由,还高高兴兴地抱着孩子的小被,走路一跳一跳的。
      后来两个人到了环江,已经被停业整顿的环境冷冷清清的。环江海岸的沙滩,到处都是破烂垃圾,甚至还有一些遇难者的物品,孤孤单单地半埋半是裸漏地在沙滩上。
      “佩雯,我们很快就会见到孩子了。”
      “真的吗?太好了,走啊走啊,快走啊。”
      陈宏就那样悲痛地拉着妻子的手,两个人慢慢地走下海岸,走进大海。
      “孩子,爸爸妈妈来了,你在哪啊?”
      最后的一声悲怆,两个人不见了。从此再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了陈宏,沈佩雯这一家人。就连他们不谙世事的孩子,也成了别人的心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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