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见闻录》泥牛过海

8、第 8 章

　　买好洗衣机后，王折中边和莫如烟在商场分别了。王折中负责将洗衣机运上面包车，而莫如烟继续在商场购买她需要的日用品。两人商量好一切搞定后，在李盛的羊肉串铺汇合。
　　王折中和帮忙的售货员将洗衣机放进面包车后，王折中递给售货员一支烟，两人先在车旁美美地抽了支烟，唠了会家常，才往购物广场走。王折中在购物广场前送别售货员后，买了两瓶冰啤酒和一罐饮料，带着就走向李盛的羊肉串铺。
　　王折中向李盛买了些羊肉串，热情地邀请李盛一起喝啤酒。那个年代并不怎么查酒驾，所以王折中并考虑请代驾的事！李盛这个时间段正是生意冷清的时候，对王折中的邀请也却之不恭。两人坐在李盛摊子旁边小桌旁，就着羊肉串，一边喝酒，一边闲聊。这桌子并不是李盛带过来的，而是属于购物广场的，这桌椅摆放在这一是为了给往来购物的人休憩之用，二则也是一处风景。李盛不自带桌椅，一是李盛嫌麻烦，而是城管允许他在这摆摊已是底线，断不肯让他加放一张桌子影响市容。因为李盛和购物广场老板关系够铁，加之老板经常来他这铺子吃串，两人时常也是坐在这桌椅前的。
　　王折中跟李盛一边扯着闲篇，一边等莫如烟购物。按照莫如烟以往的性子，在购物广场不待个三四个小时那是决计不会出来的。但今时不同往日，莫如烟拿出从未有过的速度和决断将东西买好。但由于习惯性的购物方式，买的东西远远超过了预定。王折中在和李盛攀谈的当口，就看见莫如烟双臂满是购物袋，怀里还搂着好几个，踉踉跄跄地往外走。王折中只得好心走向前，帮莫如烟减轻负担。
　　待二人走到桌前时，莫如烟急忙放下手中的购物袋，瘫软似的坐在椅子上。李盛此时很识时务地将桌上的饮料递给王折中。
　　李盛略带好奇地问道：“王校长，这是你儿媳妇？长得真不错。”
　　王折中呵呵笑道：“我那小子哪有这福气，这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老师。”
　　李盛奇道：“不是说你们学校老师都走干净了吗，怎么又有新老师来，是实习的吗？”
　　王折中道：“不是实习的，是志愿者。过来支教的。咱这毕竟穷地方嘛。”
　　李盛点头应道：“哦，了解了。”
　　莫如烟此时正接过李盛递过来的饮料，拉开拉环，就“顿顿”得喝起来。听到王折中和李盛聊起自己，忽然发觉还未和李盛打过招呼，感觉有些失礼。于是放下饮料，跟李盛说道：“李老板，我叫莫如烟，幸会。感谢你的饮料。”
　　李盛客气地回道：“幸会幸会，我李盛，不过这饮料是王校长买的，我只是借花献佛。你该谢的是王校长。”
　　莫如烟随即跟王折中表示感谢道：“谢谢校长。”
　　王折中点点头以示回应，顺手将桌上装着羊肉串的塑料袋往莫如烟边上挪了挪，招呼道：“尝尝这个，李老板的独家秘制。”
　　三人一边吃着羊肉串，聊着天，一边休息。期间羊肉串吃完了，李盛又去烤了些，但这次李盛没有收钱。惹得王折中和李盛好一顿拉扯。
　　正当三人吃干抹尽准备分离之时，李盛突然感觉有些尿意。摊子又不能无人看管，原来这种时候李盛都是拉购物广场保安来替他看的，因为李盛是个活络的人，所以和这片不少人关系都不错。李盛正准备去找保安来替他看一会时，王折中似乎也看出李盛想上厕所，便主动提出要替他看一会：“李老板，别找别人了，你看这不现成的人吗？”
　　李盛推辞道：“你们还要赶回去呢，不麻烦你们了，我去那边找个保安过来替我看着就行了，我和他们也挺熟的。”
　　王折中执意要替李盛看摊道：“李老板，你这是不信任我吗？这又不是没人，没必要还去麻烦别人。”
　　莫如烟见此也随声附和道：“李老板，你直接去上厕所好了，我们也没那么急着回去。只是我们只能替你看着，有客人来，我可不会弄这个。你还是快去快回的好。”
　　李盛尿意正盛，急着要找地方解决，就不再和王折中二人客气，谢道：“那麻烦你们了。”说罢就急忙忙地朝购物广场里的厕所走去。
　　王折中让莫如烟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那一地的购物袋，自己跟真老板一样站在摊位前。认认真真地替李盛看摊。
　　没多时，一个满头黄毛的年轻人径直往这边走，王折中以为他是来买羊肉串的，刚想解释自己并不是摊主。不过黄毛小子并不是羊肉串爱好者，而是冲着莫如烟来的。
　　黄毛小子走到莫如烟跟前，一手插兜，一手夹着香烟，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跟莫如烟搭话：“小妞，外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认识？”
　　莫如烟一向反感这种流里流气的人，头一偏，直接没搭他的腔。
　　黄毛小子继续死缠烂打道：“怎么不说话啊，害羞了吗。”
　　莫如烟依旧不搭话，想着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还赖着不走。
　　黄毛小子见莫如烟一而再不搭腔，想着和兄弟们的打赌泡汤了，回去肯定会被耻笑，顿时有些不乐意了，急躁地道：“难不成是个哑巴么？问你话呢？”
　　莫如烟不想惹麻烦只得强挤微笑，道：“我来这边办事，还不想交朋友。谢谢！“
　　”谢谢“两个字莫如烟咬得很重。黄毛知道这是要赶自己走，但想着自己的荣华富贵可能寄托在莫如烟身上，便一心想要莫如烟的联系方式，道：“别给脸不要脸，我老板想认识你，识相的，就乖乖地把联系方式给我。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原来在莫如烟他们在这闲聊的时候，黄毛的老大，也就是聚义厅的老板进门时正瞟见莫如烟他们，因为莫如烟是燕京来的，穿着打扮以及身上的气质和他经常遇见的女人不一样，于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顺便和手下感叹了一句：”这女的真漂亮，有机会得认识认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黄毛和一班马仔正跟前听着，等老板走上楼时，他们便在一旁边抽烟边议论起来。他们断定要是能帮老板拿下这个妞，老板肯定会高看自己一眼，倒时铁定会升职加薪，而不是跟现在一样当个跑腿的。他们越说越起劲，互相挑拨对方出马，黄毛受不了挑拨，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