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见闻录》泥牛过海

2、第二章

　　豫城酒店是豫城最好的酒店，也是豫城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一般豫城只有两种人会来豫城饭店吃饭，一种是豫城的有钱的企业家，另一种则是一定级别的公务员，也只有这两种人才承担的起豫城饭店昂贵的消费，后者更是支撑起豫城饭店的长盛不衰主流消费者。
　　赵显莫如烟和王折中三人在豫城饭店一共3点了了五个豫城特色菜，因为要开车，所以没有点酒，只点了几瓶饮料，在吃饭的时候赵显向莫如烟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梁山初中，并询问一下莫如烟的状况，王折中只随声附和一下，显得有些沉默寡言。
　　莫如烟从赵显口中了解到梁山初中全名是梁山村初级中学，位于豫城市唯一的贫困县--余县梁山村，邻着鄱阳湖，学校一共有八位老师，二十三名学生。
　　酒足饭饱之后，赵显去结了帐，一共一千圆，他让酒店给开了三张数额总共是一千但时间不等的□□，塞进了他的公文包里。便带着王折中和莫如烟去了豫城市教育局，因为王折中的车停在那里。
　　赵显让王折中和莫如烟在他的办公室里休息了一回，期间把王折中单独拉出来交代了一番，才让王折中带着莫如烟前往梁山初中。
　　王折中的车停在市教育局的停车场，停车场并不大只有二十几个车位，车只有十来辆。王折中的车就停在这些车中间，他的车很好认，甚至于一个十来岁对车毫无了解的的孩子，也可以迅速地从中辨认出王折中的车子，因为除了王折中那辆开了四五年的比亚迪之外，其余的清一色是还没满一年还经常保养的崭新奥迪A6。王折中的车在当中就像鸡立鹤群，显得格外的寒酸。
　　在从豫城到梁山村漫长的四个小时车程里，似乎是为了避免沉默带来的尴尬，亦或者只是出于惯例，王折中不再像刚开始时那么沉默寡言，一边开车，一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主动跟莫如烟交谈起来：“如烟，你今年多大了？”
　　这个问题莫如烟一开始并不想回答，因为身为一个女孩子她并不喜欢向外人透漏自己的年龄，不过想到今后两年都需要王折中的照料，于是尽量克制自己的不满，平淡的道：“今年二十二了。”
　　“年纪轻轻的就考上了燕京师范，真厉害呢！要是我儿子能像你这么优秀考上燕京师范，我真是做梦都会笑醒呢。”王折中道，但莫如烟没有接话。车内一片寂静，莫如烟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车在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王折中这时似乎想起什么，接着说道“对了，有个情况我得跟你说一下，就是我们梁山初中吧，虽然有八名老师，但由于某些原因，其中六名老师出远门了，没在学校，还有一名老师家里有点事，不是经常呆在学校，她来了话，我会跟你介绍的，学校目前只有我，算上你的话俩个人。”
　　莫如烟听完有点懵了，她放下手机，道：“只有两个人，那是不是有很多事要做，我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王折中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学校没多少事可以做，我一个人也是因为能忙的过来，不然我也不会准许他们请假的。”
　　“王校长，初中不是有三个年级吗？一个年级一个班也有三个班啊，你怎么忙的过来？”三个年级吗？一个年级一个班也有三个班啊，你怎么忙的过来？”莫如烟疑惑的问道。
　　王折中道：“我们学校不只有二十几个学生嘛，全部放进一个教室都显空呢。不过我分了两个班，想读书的一班，不想读的一个班。我们只需要白天管好不想读书的那个班，想读书的那班人不用管，晚上帮他们补补课就行了。”
　　“真的吗？可是……”莫如烟半信半疑的道。
　　王折中截过话茬，道：“真的！很简单，你到学校看了就知道了，你去了的话只需要帮那个想读书的上课就行了，剩下的那群调皮捣蛋的你搞不定，让我来教。”
　　“哦。”莫如烟无奈的答道。
　　“我们学校老师的事，还请莫老师你帮忙别告诉领导，不然我麻烦就大了。”王折中补充道。
　　接着又是一段沉默，王折中本就不是个很会聊天的人，该交代的也交代的了。王折中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题了。
　　“梁山，梁山……”莫如烟念叨着，突然向王折中问道，“我们这个梁山和水浒里的那个水泊梁山是同一个吗？”
　　王折中道：“当然，水浒里的那个水泊梁山就是我们那，这在县志上是有记载的。我们那现在还有当年梁山好汉住的聚义厅呢。你有兴趣的话，到时候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真的是啊！一有空我准的去瞧瞧梁山好汉住的地方。”莫如烟兴奋的道。
　　虽然莫如烟是个女孩子，对打打杀杀的故事不怎么感兴趣，但梁山好汉是水浒的人物，水浒那可是四大名著之一，就冲这个恐怕也没有人不会不兴奋起来。
　　不过兴奋过后，又有一个问号浮现在莫如烟的脑海里：梁山好汉的事迹随着水浒广为流传，这本应是很有名气的地方，怎么如此的鲜为人知，而且豫城市虽说是个三线的内地城市，但在全省的经济排名却也是前三，辖区内唯一的一个贫困县另外拥有这样好的旅游资源，当地政府怎么不弄个旅游项目，这应该是能当地人脱贫致富最现成也是最便捷的办法吧？莫如烟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王折中，王折中只是笑了笑，对莫如烟的话不置可否。
　　莫如烟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么好的商机，我一定得告诉我哥，让他来开发这个项目。也算是我做妹妹的还他的人情。省得他天天把我当成小姑娘。”
　　王折中在前面听到后，心里暗暗想道：“你这哪是还你哥人情，不是摆明坑你哥吗？”
　　大约在下午六点半的时候，王折中和莫如烟终于抵达了梁山村，此时太阳还没有落山，不过农村人向来吃饭比较早，这个点已是过饭点，偶尔从房子飘出收拾碗筷的声音的人家在农村已算是吃饭吃很晚的。王折中并没有将莫如烟带到学校安顿，而是直接开回了家。他老婆还在家等他开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