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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文 ...

  •   如果我知道我睡觉后会被传送到这个鬼地方,那我肯定不会睡觉的,不,也许,醒着被传送才更痛苦。

      胳膊上的一道不明显的疤,证明我还是我,不是别的人,所以,我是身穿?

      我仔细打量身边的环境,很冷,我穿着一个破烂的大衣,大衣一直到我的脚踝,不合身的大衣,我冻得直打哆嗦。

      身边的人和我穿的都差不多,不合体的衣服,单薄,且破烂,每个人都在打哆嗦,把手放在嘴前,哈出几丝热气。

      前面站着的男人,高大,穿着帅气的军装,好了,我似乎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男人穿的军装是德国军装,德国二战时期的军装,好看,帅气,但掩盖不住二战德国纳粹集中营的残忍。

      而我现在就是在集中营,我搞不懂,为什么要抓我,我应该还是一个亚洲人的样貌吧,毕竟我是身穿,不对,不对,如果我是身穿的话,那我的衣服哪里来的?

      可如果我是魂穿的话,这疤会这么巧合?

      不等我思考,就有人来问,谁有当佣人的经历。

      我?当然没有。于是我很荣幸被选中了,当阿蒙长官的女仆。

      这么好看的脸,让人如何不心动,深邃的目光,如果我不是现在的处境的话,我都会对他吹个口哨的。他真好看。

      但事实并不这样,我低垂着脑袋,像个受惊的鹌鹑,一个字母也说不出口,不停得打哆嗦,既是冷的也是怕的。我想这算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了吧,他们手里有枪,随时可以送走我。

      他走到我面前,询问我的名字,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心一横随便编了一个名字“丽娜,我叫丽娜。”

      “很不错的名字。”他说。

      我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低下头,老实说,我不敢看他。我也很爱自己得命呐。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他在询问我的来历,我快速思索,我能说我也不知道吗?显然不能。

      于是我借着冻坏得理由吐出了几个零碎的单词“我…冷……来……”

      他直接挥挥手,派他得下士带我去别墅,他似乎没那么多耐心听我的话。他很忙。

      就这样我在这个房子里面住下了,我每天要做的就是做饭以及打扫卫生。简单的活。

      他养了两只狗,而我还挺害怕的,那两只狗看见我就不停得狂吠,让我有一种我已经是他们口粮的错觉。

      这里的人都过得很惨,除了那些穿军装的。

      我从不敢往房子外面看,我害怕,比如说每天我在房子里打扫卫生的时候,可以听见外面偶尔会有枪声,砰。真害怕哪天子弹会打在我身上。

      我老老实实住在地下室,很快的做完我自己的工作,缩在那个小小的铁架床上,这里的居住环境可不是一般的不好,不过我想和一些人比,这里简直是天堂了。

      镜子里的我和原来的我长的一样,也许我是身穿呢,我这样想着,没有停下擦洗盥洗台的手。

      在我打扫完这里,打算去收拾脏衣服,洗衣服的时候,他回来了。

      我看他一眼,立刻低下头,小心翼翼得上楼,拿他的衣服。

      …………————————————………………————————…………………——————————…………………

      这可真是个寒冷的冬天,而我被派遣到了这里,管理这群不听话的犹太人,我需要一个住所,一个女仆。

      他们拉出一排犹太人给我挑,嗯,其中似乎还混入了一个亚洲人,就你了吧亚洲人。

      她说她叫丽娜,很不错的名字。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不过管她呢,来到这里就没有出去的路了。

      我派人给她安排,她做得非常不错,虽然她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厨子,但我绝得她做饭很棒。

      我的两只狗似乎也很喜欢她做的饭,每次看见她总要兴奋得像是要挣脱链子,而她似乎很害怕。

      我喜欢看她受惊吓,脸色发白的样子,要不然我总会认为,她不会做表情,她每天得活动简单到令人发指,打扫完卫生,做完饭,她就老老实实得在地下室里,谁也不打扰,明明她没错,可我总忍不住得发狂。

      我站在阳台上抽烟,旁边放着一把我爱的猎枪,如果不是战争,我将是一个很好的猎人,不,现在我也是一个很好的猎人。她此时正在卧室里,给我收拾床铺,我拿起枪,随意得开了一枪,我发现了,她的手顿了一下,她不会以为我会杀她吧?

      在她心目中我会那么愚蠢,干掉一个自己用得很顺手的女仆,然后再去找那些,犹太傻瓜,慢慢调,教?

      烦躁,我拿起桌子上的白兰地,就往自己嘴里倒,真是气人。似乎越来越气了。

      辛德勒来了,老实说他很有口才,我想我们会是朋友,当然各求所需的朋友,他需要廉价劳力,我需要钱,我们一拍即合。

      我回到房间里打算让她安排宴会,看见了正要上楼的她。

      她小心翼翼得看我,然后轻手轻脚得上楼梯,低着头。

      ……………………………——)————————————————————————)………………………………………

      他跟我说,要我准备一场宴会的食物,这对我来说不难,我不敢多问,但是,我似乎知道要宴请谁了。

      晚上我在地下室里,啃着面包,听着楼上欢声笑语,真是让人羡慕,我想。

      地下室里摆着很多酒,有名贵的,有廉价的,但我不喝酒,我也不敢睡,因为我要在宴会结束后,打扫卫生。伺候人的活,可真不是人人都能干的。

      宴会突然就多了很多,辛德勒先生来地下室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我都认识了他。

      他是一个很有口才的人,也很随和,看到我之后对我温和得笑笑,并且打了声招呼,他也知道了我的名字,丽娜。

      他偶尔也会给我带上小零食,巧克力,牛奶糖,在这里算上难得的了,毕竟阿蒙不喜欢吃这些,这房子里我从来也没见过那些。

      “谢谢。”我接过他递来的巧克力。

      “你很瘦。”他说。

      瘦是很正常的,这里有一个小男孩经常会偷偷跑过来,大大的眼睛,我想他之前的脸会是圆圆的,所有可以长时间放的食物,我都会放着,等他来交给他,或者让人帮忙,把这些带给他,这事儿阿蒙不知道,因为他要是知道了,我想我肯定会被好几个子弹送走。

      辛德勒站起来,摸了摸我的头就走了,我想给他讲事情的原委,可惜他没时间听,其实我在这里快待疯了,没人和我说说话,我无聊,超级无聊。

      ……………………………………………——————————————————————……………………………………………………………………………………………

      辛德勒从地下室走出来了,他应该庆幸他出来的很快,否则,我可能要下去找他了。

      我觉得最近的我有些奇怪,过分得关注那个女人,她变瘦了,就像是我让她吃不饱一样,我可从来没有虐待她。所以,我决定,奖励她和我同一张餐桌进食,我倒要看看,她到底为什么会变瘦?

      辛德勒拿了酒之后,和我在阳台上分享它,他和我谈论起了那个女人。

      “一个很不错的女人不是吗?”辛德勒主动开口说的。

      我很烦闷,没有回答,我心里还是很认同的,她很不错。

      辛德勒似乎看透了我,他笑笑“我办公室有很多犹太女孩儿,她们很可爱。”

      我们肆无忌惮得谈论着,然后直到喝醉,是辛德勒和她一起把我抬到床上的,我听见她说“先生,很感谢您,要是没有您,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关系,告辞了”辛德勒走了。

      我躺下床上,感觉自己瞬间清醒了,她正在打扫阳台的桌子,我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奔向她,从她的身后抱住她,她在挣扎,我一把抱起她,把她摔倒了床上,她大声尖叫,叫吧,叫吧,没人会搭理的,只有我的下官敲敲门,问我怎么了?我跟他说没事儿。

      她始终在挣扎,我掏出枪,顶着她的脖子,她立刻不敢挣扎了,老老实实。

      贱,人,我心里默默骂着,枪依旧在那里,但我抱着它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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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默骂一百句脏话,我背对着他,很幸运他现在喝醉了。

      我也是第一懂得挨到天亮是什么感受,我不知道我数了多少只绵羊,数了多少颗豆子,更不知道在我的脑子里他死了多少次。

      他就是一个神经病,假如那把枪在我的手上,我会毫不犹豫得把他打个对穿,然后再送自己走。

      我始终不敢睡,我怕睡着了我就再也不醒不来了,粗重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后,像是一个可以随时撕开我的野兽,相比野兽而言我更喜欢背后是他,因为野兽不会给我一个痛快,而他一枪就可以送走我。

      ……………—)———————————……………………………——————

      醉宿的头疼伴随着握,我一把把怀里的女人推了下去,她坐在地上,脸色疲倦。我拿起昨天晚上威胁她的那把枪,冲着她,只要按上去,她就会死,才怪。

      她闭上了眼睛,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切,我按了下去“咔嚓”一声,没有等到疼痛让她很意外,她睁开眼,看见了,我,以及一个枪形状的打火机。

      她恐惧的样子成功取悦了我,我放声大笑,她想站起来,却因为腿软,根本站不稳。看,这就是弱者,生死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任谁一个不开心都能送走。

      好了,我要骑着我心爱的马儿去游荡了。一个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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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她妈的美好。我现在想杀掉这个在我面前大笑的狗男人。我辗转反侧不成眠,整整一个晚上,就因为这个破打火机?我低垂着头,心里盘算着如何杀他,如果按剧情的话,还要一些时日,对,我需要再等待。

      他出去后,我把他的房间搭理好,当然抽屉这些我是不被允许翻的。

      收拾完后,我去找那个小男孩了,他真幸运遇见我,也够幸运,可以和我分享这个巧克力。我捏捏他的脸,然后掰下一大块巧克力“怎么样?好吃吗?”

      “非常感谢你。”他说着,然后小口小口的吃。

      “不好吃吗?”也许不够甜吧,我不是太喜欢吃这种苦苦的巧克力的。

      他摇摇头“我想慢点吃,想多尝一下他的味道。”

      我摸摸他的头,捏捏他的脸,剩下那半块也是他的了,我想我是不会吃的了。

      我悄悄跑回去,没听见狗的叫声,很幸运,他还没回来,我有时间窝在地下室,什么也不用想。

      …………——————………………——————………………———————……………………————)

      瞧,我今天看到了什么,她和一个犹太人在一起,还捏了他的脸,真是恶心。

      看他们两个围在一起的样子,想着都不可能是第一次见面,她就拿着这双手每天给我整理床铺和做饭,真恶心,我现在就想回去,拿着我的枪,打爆她的脑袋,或者卸掉她的胳膊,把她丢出去,让她自生自灭。

      我骑着我的马,回到我的房子里,对我的房子,这个房子里的所有都是我的东西,我有权利去支配他们。

      我直接冲到地下室,狠狠得给了她几个巴掌,她的嘴角有血了,她一语不说,我抓住她的头发,我想让她的脑袋狠狠砸在墙上,贱,、人。

      最后我拿酒瓶扎进了她的手上,她无声哭泣,我依旧很烦躁,不过现在比刚刚好多了,我起身去找医生,给她处理伤口。

      …………——————…………………———————………………——————

      不知道他今天犯什么病了,上来抓住我就是一顿打,他力气很大,我反抗不了,眼睁睁得看着玻璃扎进我的手,我好疼。这手算是废了吧。

      我无力得闭上眼睛,我希望他别折磨我了,干掉我吧,或者等着哪一天我,干掉他。对,我不能死,只要我活着,终有一天我要干掉他。

      医生来了,我还在地下室,只不过我是坐在那里,床单上是血迹斑驳,阿蒙一把把床单撤下,坐在床上。

      他死死得盯着医生拿镊子的手。医生很淡定得把碎玻璃片夹走,包扎好之后留下一句“小心发炎。”

      手依旧很疼,我不知道我的手怎么惹他了,我医生走后,他没走,坐在那张小床上,不会要给我道歉吧。我心里揶揄得想。

      他当然不会了,空气静默了一会儿,他就走了,我乐得清闲,等着有人人赶我走,然后我也许会鱼死网破?死在电网下?或者子弹?

      我在地下室住了一天一,夜,没有上去,反正一只手我什么也干不好。

      ………………———————…………………———————7……………………

      她在地下室住了整整一天了,我想去找她,却想不到合适的理由,她应该是个东方巫女,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就像要喜欢上她。

      我下不去杀她的手,我更无法把她扔出这间屋子,哪怕她以后什么事儿也做不了了。

      今天辛德勒又来了,他手里拿着一瓶白兰地,可我现在好像没有要喝酒的欲,望。

      不过我还是把那瓶酒打开了,我们两个在阳台,喝拿瓶酒。

      “我去地下室再取一瓶。”这话是我说的。辛德勒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我。

      我没解释,径直下去。她在床上躺着,看到有人进来,想要起来,看到是我,又躺了下去。

      她似乎很放心来的是我,怎么?肯定了我不会杀她了吗?我很喜欢这样的她,不挣扎,不颤抖,有些听话。很乖。

      我走上去的时候,心情很好,辛德勒一脸探究意味得看着我,然后说了一句“好快。”

      我想给他一拳,但我坐在了他的旁边,跟他互相笑笑“你觉得未来会怎样?”

      他问我,我有些不可思议“未来?我觉得现在就很好。美女,金钱,”晃晃我手中的酒杯“美酒?未来肯定是胜利。”

      辛德勒笑笑不说话,是的,战争会胜利的。

      ………………——————………………——————————………………………—————

      哦,我还活着,谢天谢地,他没杀掉我。

      我无力躺在床上,今天辛德勒先生好像又来了。要不然,他绝对不会下来拿酒的。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我的手好得有点太快,连个疤都没有留,医生看着也很惊叹,最后的结论是,扎的不够深吧。

      ?????

      这是人话吗?他扎的深不深你不清楚吗?玻璃都扎透了好不好?

      阿蒙挑挑眉,显然他也震惊我好得够快的速度,但他没说什么,也许体质原因吧,总之,我们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很少说话,我照顾他。

      小男孩好像很久没有出现了,人人朝不保夕,我不想多想,我好像抓住了什么思绪,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抓住。

      辛德勒先生又来了,他这次来,带着一包奶糖“听说你,受伤了?”

      他看着我的手,似乎看不出来我受伤的部位。

      我点点头“他突然发疯,走到这里,狠狠得给了我几个巴掌,然后拿酒瓶扎了进来,很疼。”

      辛德勒先生没有说话,把奶糖放到我的手上,转身就走了。

      我拿起一颗奶糖,甜丝丝,让我很开心,如果那个小男孩儿,也可以尝到的话,他肯定也会很开心吧。

      他今天晚上又喝醉了,我把他拉到了床上,我有一个冲动,拿酒瓶扎进他的脖子里面,他的气管,会进玻璃渣,他会去死。

      我把酒瓶拿在手上,下一秒似乎就可以扎进他的气管,该死,我下不去手,我的脑子里,已经将这幕重复了四五遍,我还是下不了手,我连一条鱼一只鸡都不敢杀,现在让我杀人?我是不是有病啊。

      我把玻璃瓶子带走了,我杀不了人,我妥协。

      我收拾完,躺在那张破床上,我想我完了。

      ———………………——————……………………————————………………………———

      我没醉,我是清醒的,假如我烂醉如泥的话,她是不可能扶起我的。

      隐约间我看见了她拿着一个酒瓶,要报复我吗?

      我眯着眼睛,防备着她,扎入我的气管,因为扎那里我会死的,她也会死,我肯定。因为我会用我仅剩的力气掐死她。

      她没有,她就是个胆小的懦弱者,她走了。房间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冷笑,她也会心软啊。

      又是一场酒会,我喝着酒,来盘算着晚上我即将要做的事儿,我难得的心情好。

      酒会结束的时候,我把她堵在了地下室的出口,我抽口烟,看着满身戒备的她。

      “你要去哪?”我问她。

      她看着我,愣在原地。我像一个毛头小伙,一把抱起了她,顺便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几下,这手感可真不错。

      她一直在挣扎,以至于我没法儿,好好发挥,我拿着领带,把她紧紧绑到床沿。

      “你是个变,态。”她大声咒骂。

      “随你。”我死死抱住她,亲吻着她乌黑的头发,假如我信上帝的话,拿她就是我丢失的肋骨。

      我毫不留情得贯穿她,是她一直在引诱我,贱,人,一个贱,人,我爱上了一个贱,人,我也真够下,贱。

      她的声音在嘴边支离破碎,这个床可真小,我们两个在上面,它都有点支撑不住,我有点担心它会坍塌,因为它坍塌了,这个女人,显然就不再会受我摆布了。

      酒精和她的声音,像是蛊惑我,亲下去,亲下去,我堵住了她的嘴,她连支离破碎得声音也发不出来,全都被我吞到肚子里。

      她太瘦了,我都能摸到她的肋骨,她身上的肉,似乎都在胸前。

      结束的时候,她已经累到睡着了,我喜欢她睡着的样子,这样子的她,看起来不会逃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打断她的腿,把她锁在这个地下室,等到战争胜利,我把她带到我外面的房子里去,她就完全属于我了,我也不用担心她会跑。

      我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沉沉得睡着了。

      ——————……………………—————————………………………

      我该一早就杀掉他的,他真是一个令人恶心极了的男人,把我绑在床上,只为了满足自己的□□。

      我下不了手,他是个会呼吸的人。即使我下得了手,我也杀不了他,我的胳膊已经被死死绑住了。

      全身就像是撕裂一般疼痛,他和我挤在这张床上,我连翻身都不可以。我真想给他的弟弟一脚,如果他没醒来的话,可惜他醒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想这么好的皮囊,可惜了,里面住着一个神经病。

      他摸上了我的头发,我知道反抗无用,可我也不想享受,就像一个木头一样吧,我看看他是不是对块木头都能硬。

      出我的意料,他摸着我的头发,和我亲吻了起来,该死的狗男人,吻技可真好,他一定不是个干净的男人。

      最终他放过了我,但没松开我,他是不是大脑发育不全面,不放开我,是等我自己在这里饿死吗?

      我没穿衣服,但我听到了他离开时落锁的声音,所以这是囚禁?

      呵……呵呵………呵呵……

      我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一个女人吵醒我了“你来干嘛?”

      她好像只有十几岁,年轻貌美,个子高,做事小心,说话声音也温柔,她说“我是海伦,被派来,打扫的。”

      “谁派你来的?阿蒙?”我问她,果真剧情走向无敌,她还是会遇见他,即使这里有我的掺和。

      “嗯”她小声得说。

      “帮我一个忙好吗?”我说“这带子,帮我解开,好不好?”

      她摇摇头,在她被派来时,就已经被警告了,她要做的只是给她穿上衣服,只要她解开了那个带子,她就会死,带着她的家人。

      我知道她被要挟了“你可以帮我擦一下身体吗?”

      “可以。”

      “你今年几岁了?”我问她。

      她看了我一眼“十七岁。”

      “很好的年纪,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说错话了,然后改话锋“你刚刚放在那里的是药吗?”

      “给你抹的。”她小声说,她未经人事,但是也听别人说过这事儿,所以脸有些发红。

      我一时语塞,她正在给我仔细得擦身子,让我产生了一种我只是一个物品的错觉,我想发脾气,可我对这这个可爱,小脸红扑扑的孩子,发不了脾气。

      “那个抽屉里,有一包奶糖,你可以偷偷带它出去,分给你的朋友。”她擦洗完我后,还很认真的给我抹上药,脸红扑扑的。

      她摇摇头,说这个房间的东西,她一个也不能拿走。

      “这是我的,我给你了,就是你的,或者,你可以在这里吃上一颗,和我聊会儿天吧,我每天在这里很孤单。”她有些犹豫,我乘胜追击。

      “在这里,每天除了那个人,就只有辛德勒先生才会和我说话,我很寂寞。他还经常打我,嗯,你刚刚抹药那里,到现在其实还是疼的。”

      她有些犹豫,最终拿出来了一颗糖,放到了自己的嘴里,露出一抹羞怯的笑。

      我笑笑,然后缓慢坐了起来“海伦等战争结束后你想做什么呢?”

      “我…不知道。”海伦低垂着脑袋,她不知道未来她会不会出去,这里每天都会有很多人离开,也有很多人,被就地枪决。

      “你这么好看,等战争结束后,你可以去拍电影,像雯文-丽那样。”出于考虑,我多加了一句“像她一样有演技。”

      不等海伦回答,我听见了大门打开的声音,我开始咒骂海伦“清理完了,就go out,离开这里,越远越好,走。go out 。”

      海伦用一种受伤表情看着我,我依旧在大声喊“还在这里干嘛?看我多狼狈?go out”

      ……………———————………………——————————……………………———————…………………

      今天上午,她很乖,很听话,没有咬我的舌头,听说很多女人会在接吻得时候咬舌头。

      我派了一个看起来很温驯得犹太人去照顾她,今天的她可能就是一个炸弹吧,不过我的心情可是真的好。

      刚刚到房子里,就听见她歇斯底里的叫喊声,我忍不住下去看看,她衣着整齐坐在床上,手被牢牢绑着,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

      我走进去,那个女人怎么还没走,一定是她动作太慢,以致她生气了吧,看到我来,我对她大声喊“gun回你的宿舍去。”

      那个女人走之前似乎看了她一眼,她看见我开了,更加生气,坐在那里,看着我“你打算什么时候松开这个?”

      “等你什么时候,不挣扎了”

      我就那样看着她,我看她到底会不会妥协。

      ……————…………———————………………———————……………————

      显然,他比我还要了解我,我会妥协的“我认输,替我解绑吧,我不挣扎了。”天知道这句话,我到底用了多少,才把肚子里的火气压下去,我现在只想从阳台跳下来,或者跑到电网上,被电死也很好,总归我受够了。

      事实证明我是个懦夫,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享受着男人健壮的□□,我唯一的反抗,就是把指甲留长,让指甲在他的后背留下深深的印记。

      指甲印很深了,他也不太介意,因为他也会用力,让我无法专心挠他的后背。

      至于地下室,床还在,只是不能住人了而已,我把那个带有血迹的床单直接扔掉了。

      他很厉害,我觉得这个评价很客观,最起码我每天晚上,都有点吃不消,这样子过了大约一个月吧,我晚上就睡在他的卧室,我们就像夫妻一样。

      我也没见他开过枪之类的,也许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吧,就像辛德勒先生说的一样。

      辛德勒偶尔还是会和我聊天,顺便给我带小零食。我不喝酒,也不抽烟,他们倒是总抽烟喝酒,有时候给我一个错觉,也许我和阿蒙会这样一直下去。

      我窝在阿蒙的怀里,这样想着,我有些懊恼,果真我还是一个恋爱脑,幼稚的想法。

      ……………——————…………………—————————……………………——————,

      我想和她这样子一直过下去也很好,直到战争结束,到那时候,我可以对外宣称单身,对内和她过着小日子,就像现在这样,每天晚上,让她在我怀里睡。

      辛德勒跟我讲,你最近的心情很好,然后他依旧给我送酒,他以为我不清楚他在做什么,其实我很清楚,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他就是个幼稚鬼,给一群即将送死的犹太人喷水。也许,是个残忍的恶魔,给他们光明,却又把他们送到地狱。

      最近她的食欲不太好,总是没理由的呕吐,我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事儿。

      我让辛德勒帮我找一个犹太医生,我让她在地下室等着那个医生。

      那个犹太人,最后颤颤巍巍告诉我,她怀孕了。

      我毫不犹豫得解决了他,那个犹太人,而她刚刚从地下室走出来,满脸疲倦,看着地上的尸体,她有些发懵。

      我当机立断捂住她的眼睛,把她送到楼上,让人清理了地上的人。

      辛德勒满脸不赞同得看着我,我只好给出一个蹩脚的理由“他说我,总是虐待她,以致她肠胃都出问题了,老天,你看看她,她如今脸上都有肉了。”

      辛德勒赞同得点点头,然后看了我一眼,离开了这里。

      这天我抽了很多烟,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杀了她,或者杀了她肚子里的那块肉。

      我不知道改如何抉择,这很难,我幻想过我们之间有孩子,头发像她眼睛像我,肆无忌惮得奔跑在房间里,我还能带他去打猎。可惜,也只是幻想而已。

      我思考了很久,每天我都很烦躁,随时抽出枪,给犹太人人一颗子弹。

      太久了,以致她都发现不对了。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很聪明,没有声张,但是偶尔抚摸肚子的动作瞒不住我。

      我想杀了她,可我每当摸到那柔软的脖子后,我就下不去手,在她的肚子大起来之前,我做了决定了。

      我从集中营里出去,找到一个医生,用一种很烦的语气跟他讲,有犹太女人怀孕,该怎么打掉,医生很上道,他拿出一个药,这个药,全让她吃掉,她以后就再也当不成母亲了。

      我拿着药,装模作样看看“真的有用?”

      医生笑笑“也有别的士官,用过这种药的。”

      我付了账,然后回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说是营养药,药上面连一个标签也没有,她不假思索得喝掉了药。你看她现在对我充满了信任,她确定我不会害她。

      我不敢看她,我像个逃兵一般离开了那个房子。

      ——————………………………———————…………………

      疼痛,血液,和背叛伴随着我,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的血来流啊。

      我真是个见人,我同意了,如果我不够贱的话,我怎么会似乎喜欢上这个恶魔。

      我居然会相信他递过来的是安胎药而不是堕胎药,我以为即使是恶魔也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的。

      昨天晚上,他还摸着我的肚子,我想他和我一样,也在憧憬未来吧,我都想好,战后,我们去哪里改头换面活着了,他有很多钱,我们可以去美国,可是,我们没有未来了。

      他骗了我,没有未来了。我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我知道,我永远失去它了,一个可爱的小家伙。

      地毯已经变成红色的了,我亲自挑选的柔软的地毯,也许会是我的裹尸布?

      我无力闭上眼睛,我好冷,我好疼。

      —————………………————————………………………

      我带回来了一个医师,借口是,我总感觉肠胃不舒服。

      打开大门的那一刻,我就闻到了血腥味儿,我陌生,且不排斥这味道,因为我每天都会闻到这个味道,可这次,我感觉到了痛心,这,流逝了一个无法挽回的生命。

      医生闻到味道后,迅速跑到餐厅,那一刻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只看见了她,被血染红,看见那个地毯,被染红。

      流产不可怕,只是血多一点儿而已,医生说,这个亚裔女人,误食了堕胎药,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孩子了,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和奚落,我知道那不是对我的,因为他以为孩子是犹太人的。

      医生把它放到了地下室,她是这个房间的女仆,住在地下室很合理。

      血已经止住了,她得命也保住了,我应该感到满意的,可我笑不出来。

      我逃离了这里,我不敢看她,我是一个懦夫,她如此信任我。

      ——————………………………—————————………………

      我没死掉,醒来就是地下室的天花板,他就是个懦夫,一个垃圾,门响了,海伦进来了,她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你好像生病了。”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是什么样的,不过我想,我一定面无血色,表情也狰狞吧,我不敢动。

      海伦就静静得陪着我,我想哭泣。却流不出泪水。

      我的身体又很快康复了,我走出地下室,到楼上的卧室,从他的抽屉里翻找出了钥匙,打开了一个抽屉,又找到一把钥匙,又打开一个抽屉,那里有一把枪,他藏得很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藏这把枪,也许是为了杀我,不过被我发现了。

      我躺在床上,手上握着枪,我要杀了他,毫不留情,他不是人,没有人会对自己的骨肉下手的,他就是恶魔。

      在他进门的那一刻,我开枪了。

      ———————………………———————…………………————————

      我不会允许她杀了我的,一个第一次拿枪的人,杀不了我,在她开枪之前,我先开了枪。

      我的子弹穿透了她的大脑,她没死。伤口愈合了,就像是我刚刚动作在做梦一样。也许我在做梦吧,要不然,我会毫不留情的杀掉她的,在我爱上她之前。

      我已经无可救药了,我爱上了她,一个亚裔,被发现了,我会被枪毙的。可我,好像一点儿也不害怕。

      我走到她的身边,她瞪着我,满脸不可思议,然后开枪,我感觉不到疼痛,的伤口也在愈合,这一定是梦了。看,我都产生幻觉了。

      我亲吻上她,我想溺死在这个漫长的吻里,爱,让人疯狂又绝望,等着战争胜利,等到胜利,她还能乖乖的等到战争胜利吗?

      ————…………………————…………………—————

      看书的时候感觉,无限复活buff是个恩赐,自己经历的时候才知道这是诅咒,比如吸血鬼的永生,也是个诅咒吧。

      我死不了,我感觉到子弹穿透我大脑的速度,可我没有死,他也没有死,子弹穿透他的身体,他连学也没流,你看,他死不了,只能等着最后的审判,他注定要上绞架。

      我自知无望,和他疯狂亲吻,我想咬断他的舌头,死不了,也让他感受疼痛,可他总能很灵活的躲开。

      我懊恼得躺在床上,把枪扔到了地下,现在只能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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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梦,我不会死亡了,准确得说起,我杀不了她也杀不了我自己,她也是。但我还可以杀别人,她该恨我的,我这样劝说我自己。我把她绑在了床边,她依旧会挣扎的,她不会再和我讲道理了。

      老实说,她就没讲过道理。虽然我也没和她讲过道理。我一直在掠夺,她一直在反抗。

      在东线,战况不太乐观,她被我从卧室挪到了地下室,她不止一次提出抗议,因为她都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当我告诉她1944年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看困兽,一种怜悯和嘲弄的表情。

      我捂住她的脸,不看她的表情,我怕我会忍不住打她,我不想打她了,她现在太瘦了,就像一具骨头架子,她的唇色也惨白,不是我不让她吃,而是她完全拒绝进食,只有那个叫海伦的女人来了,她才会勉强吃点儿。

      每次看过她,总要气到爆炸,可我还想看她,哪怕她只会惹我生气。

      …………——————……………………———————………………

      44年了啊,我笑笑,这样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吃东西,好好活着,看着那个人,上绞架,我杀不了,自然有人会杀。

      我爱上了他,我爱上了一个恶魔,张爱玲说得对,男人进入女人的心总有一条捷径,他就是这样进入我的心的。

      我不惹他生气了,我遵从我的心,和他共享欢愉,我要让他看到,未来的光明,我也要亲眼看着他,上绞架。

      他白天很忙,晚上也忙着陪我,啤酒肚很快就瘦了一圈,我戏谑得笑笑,然后捏上去,心里想着,还是胖点好,沉点儿可能在绞架上更痛苦一点儿吧。

      ————……………———————……………———————

      我们要离开这里了,我已经找好疗养院了,我要带着她离开,去享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她最近变得和之前一样了,快乐听话。

      我们两个人,相处得很愉快,无非就是食物不太丰富,我的厨艺也不太好,对,她已经不再做饭了,看我,多纵容她。

      疗养院的日子过得太快了,我们每天散步,玩乐,吃吃喝喝,她学会了喝酒,醉了之后像个傻瓜。清醒得时候,会发呆看我,有种莫名的伤感。

      ……………——————………………——————

      战争终于结束了,他被逮捕了。

      我,一个无辜的亚裔仆人,什么事儿都没有,我身上的伤疤,也成了他残忍的象征。

      我会去看他,层层的批准,很麻烦,可我就会去经常看他,看,他的眼神对我多黏。

      最后一次去看他,是因为他已经被判刑了。

      我对他说,我其实一点儿也不爱你,我恨你,你永远也不会被我原谅。

      看着他绝望的眼神,我放肆得笑了起来。别人都看着我,像是看一个疯子。我已经疯了。

      ————……………————————…………………————————…………………

      要想把一个人推入深渊,就要先把他捧上天堂。

      她太厉害了,她玩弄欺骗了我。我恨她,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为她开脱。

      在绞架旁,我看到了她,在人群里,她看着我,我动了动嘴,说出了我最后的遗言“Ichliebedich.”

      她表情没变,可我知道她原谅我了,我笑笑,面对该来的死亡。

      ———————…………………—————

      我醒了,我好像忘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个晚上睡得可真不舒服。

      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浑身酸痛,心就像被人生生划下一块儿。

      昨天我是看书睡着的,不知道为什么,光是看着书皮,我就已经泪流满面了,我,到底忘掉了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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