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光（无限恐怖同人）》冷含逸

11、No.011 百变面具

　　No.011 百变面具
　　<拉斯维加斯 地下钱庄>

　　悠闲坐在蛇皮沙发上抽烟的女人撩了下发角，缓缓吐了个烟圈：“怎么样，这两样值多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斯文男人接过手下递来的单子，比了个手势：“经过鉴定值这个数，本庄抽取百分之二十。如何，满意吗？”
　　“可以。把钱汇到瑞士银行BLOODY EAGLE账户，账号XXXXXXXX。”按熄烟头塞回烟盒里，然后慢条斯理地将烟盒放进黑色手提包，站起身准备走人，却被拦了下来。
　　“很抱歉，维曼小姐，可以打扰一会儿么，老板想会会您。”斯文男子脸上的微笑一直没变过，只在一边的墙壁上敲两下、推开，之后就恭敬地躬着身退到一旁去了。
　　进来的是一位满头银发拄着拐杖的老人，他低头咳嗽两声，房间里的人就退得一个都不剩。他颤巍巍地坐在沙发上，比了下对面的位子，笑得一脸慈祥，眼神也非常温和：“维曼小姐，坐下来陪老头子聊聊如何？”
　　“……我说今天怎么鉴定得那么慢呢，原来是请人去了。”女人叹口气，有些无奈和不耐烦，她湖绿色的眸子瞪了老人一会儿，终于还是坐下来，“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过我可只是普通人，帮他销货赚点差价，找我是没用的。”
　　老人仿佛没听到她的解释一般，拿起茶几上的防震盒转动着欣赏里面的宝石：“真漂亮。每次维曼小姐带来的货价值都很高。短短十余天，我在纽约、伦敦、东京、墨尔本旗下的几家钱庄也有您的销货记录，总共九次。”老人笑起来，“维曼小姐可一点也不普通，我的手下每次都跟踪失败呢。我想这次留下维曼小姐，血色猎鹰也不会置之不理吧。”
　　“不，你错了。”维曼突然笑起来，露出尖尖的虎牙，“他那个家伙绝对不会理会我的死活，维曼死掉一个，他总能找到下一个维曼。我并不是独一无二不可割舍的。”
　　“好吧。”老人收敛了笑容，严肃起来，“我知道你算是那位的代理人。有一个大单子，要不要做？”
　　“看来是虎穴呢。我需要看看任务。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这是道上的原则。如果不接任务而您又不相信我……”维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眨眨眼促狭地笑了。
　　老人倒是毫不客气地点点头，手往空中一指，出现了全息影像。
　　看了一会儿，维曼点头表示了解：“是T病毒……”
　　“不，”老人打断她的话，“T病毒我们自己也可以弄得到，我要T病毒原液。价格你来提，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可以接受。”
　　“这种东西的价值我怕您付不起，它太可怕了。”看着影像，维曼渐渐开始变脸色，喃喃道，“血色猎鹰也很难全身而退。先生，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我知道。我可以为你们安排身份，提供武器。但是，没有后援。一旦被抓住，我的人会在猎鹰开口前杀了他。”
　　维曼顿了一会儿，说：“这单任务我接了。但是我们不要钱。”
　　老人大概已经准备听她的狮子大开口，此时愣了愣，脸色阴沉下来：“哦？”
　　维曼一字一顿地说：“这笔单子肯定是他的最后一单。如果他能活下来完成任务，就拿智能电脑蜂后的主板来换。”
　　老人此时的眼神锐利地要将维曼刺穿，冷笑道：“如果有主板，我还要T病毒原液干什么。”
　　“即使有主板，您也拿不到资料吧……”维曼也不客气，倾身摆弄着红色长裙。棕色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神情。
　　老人沉默一会儿，承认：“我们这边没有人拥有命令蜂后的资格。我可以提供内部图，注明蜂后所在，如果你们拿得走就拿去吧。离开主人的蜂后可不是一般的不听话。我奉劝你，钱才是最好选择。”
　　“我想您应该知道，蜂后是保命符，我可不想有钱没处花。”维曼微笑起身，留下一张名片，“先生，具体情况请明天联系他。先走一步。”

　　<保护伞公司总部研究所>

　　“威尔先生，这是从109研究基地调来的研究员。”身后传来女秘书爱莎的声音。
　　威尔看着透明封闭室内无声的撕咬，好一会儿才回头看那个上头调来的据说非常优秀的病毒研究员。
　　那是一个极年轻的漂亮东方男孩，纤细的骨架，蜜一般健康的皮肤，墨黑的碎发垂在耳边，落在优美的颈项上，那双澄清的黑眸纯粹得仿佛能把一切吸进去，笑起来尤其显得孩子气，露出深深的酒窝：“博士，很高兴能为您服务。我是卫演，您可以叫我卫。”
　　一个任何人都讨厌不起来的男孩，即使是素来脾气极坏的威尔也不能吝啬笑容：“你看起来太年轻了！要知道我这里可不是玩的，不小心就会送命。”
　　“我知道，先生。我至今从事八年病毒研究，接触实验体五年，绝不会出现新手的错误。请相信我的素质吧！”男孩阳光自信的笑容透露出他对新工作的热情，威尔点点头表示赞赏，却立刻把最危险的活儿派给他：“有部分实验体仍然具有少量意识，从现在开始你接手莫里博士的项目，每天接触并引导实验体的自我意识，做好记录，我会每天抽空来检查的，好好干！”
　　说完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表示鼓励，越过他走向其他实验体，脸倏地变得阴沉可怕。
　　卫演却毫不知情，仔细穿好实验服、戴上塑胶手套和实验帽，拿起记录笔和智力玩具，走进一间透明封闭室。
　　远远看着的威尔招来助手森，冷冷吩咐这个唯一的黑人助手：“把最暴躁的实验体給他做，如果他几天后都没死，像以前一样你找个机会給他一针。我希望他那恶心的脸早点消失。”
　　森低着头，习以为常地应下。威尔不知以“技术失误”这种借口铲除了多少上头派来的人了，这个新来的漂亮东方男孩注定是下一个牺牲品。
　　令人惊奇的是，几天过去了，卫演负责的几个实验体有了小突破。他们安静地摆弄手上的智力积木，认真回应卫演的问题。其间一次小暴动卫演居然拥抱住那个实验体平息了它的嗜血冲动。——没有人敢这样做，除了卫演。而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真是个让人惊叹的孩子！”“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奇迹！他难道不怕被吃掉吗？”“被咬一口或者抓伤就会变成那种怪物了呢，太勇敢了！”“好多博士就是被咬到才变异的……”
　　……一向冷清各自研究的研究所暗自沸腾了，大家都在悄悄讨论这个新来的东方男孩。
　　“……也许东方人真的拥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汇报的时候森忍不住感叹，这惹恼了威尔。他下达命令：“今天带他参观研究所。我一会儿把蜂后关掉，我明天不想再见到他。立刻去办！”

　　“嘿！卫，在做什么？”森探过头，递了杯咖啡。
　　卫演从电脑前抬起头露齿一笑，漾出酒窝，边道谢边接过咖啡：“我刚刚把记录传上去，蜂后就把分析传过来了。正在看呢，【她】可真厉害！”
　　“那当然，全世界仅此一台，最完善最听话的智能电脑。”森突然提议，“带你去看看吧！面对面接触顶级电脑！”
　　“真的？”男孩跳起来，显然非常惊喜，咖啡都洒出来了，一边手忙脚乱擦身上的咖啡一边犹豫，“不可以随便见的吧！”
　　“没关系，你都来了好几天还没参观过研究所呢！不过在这之前先换身衣服吧，脏兮兮见蜂后可是会被嘲笑的。”森不由分说拉了卫演就向更衣室走去。
　　十几分钟后，中央控制室前，森快速而谨慎地按着密码：“这里的密码十五分钟就更新一次，非常难记。”
　　卫演耸耸肩：“那也是没办法的，这里差不多算研究所的核心了吧。”
　　话音刚落，门“卡”地一声开了。卫演忍不住欣喜地欢呼一声，继而警觉地捂住嘴，对着看过来的森比划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不过森却没有笑，撇过头轻轻道：“糟糕，博士刚刚关闭了蜂后，不过里面有个小型实验室，是威尔博士专用的，先去参观这里吧，蜂后下次再来。”
　　不等卫演拒绝就拉了他进去。透过透明封闭钢化玻璃，卫演看见里面躺着许多排注射器，只有蓝色和绿色两种液体。
　　森操纵机械臂打开玻璃窗，拿出一支注射器，荧蓝色的液体在弯曲的内管流淌，像一条美丽的DNA链，神秘且充满魅惑。
　　卫演像是被蛊惑一般凑近试验台，望着一排排液体，喃喃道：“太漂亮了！森，这是什么？”
　　森装好了注射器，面无表情地对准背对着他的卫演那纤美修长的脖颈，却没想卫演伸手拉他，正撞上拿着注射器的右手手肘，注射器猝不及防扎进了森另一只手臂。
　　阴冷的液体流进体内。
　　森像见鬼一样倒退一步，瞪着手臂上的注射器。耳边卫演疑惑的声音传来：“森，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哈，这是、这是可以把人变成那种怪物的东西！
　　“会死……我会死……不，会变成那种活不活死不死的东西。不！天哪！”森满脸死气，一把拔出注射器，拿起绿色液体的注射器足足打了三支。
　　“我要逃出去，我不要变成实验体……”森喃喃着，忽然想起那个冷血狠心的上司。停下手上动作，狠狠推开木在旁边的卫演，疯狂跑了出去。
　　坐在地上的东方男孩嘴角扯开一丝笑，静静站起来，拍拍衣服，手伸到那些T病毒原液和解毒液上方一抹，东西都神奇不见了。然后施施然走出实验室，靠近蜂后，细瘦手腕轻轻松松提起几十公斤重的主板，下一秒，主板消失，警报响起。

　　“我已经将他杀死了！”森在门外撞见等待回音的威尔，诡异地笑着，突然一手打晕了他。这时警报响起，森咒骂一句，跑向只有高级人员才能走的安全通道。

　　任务目标到手，地上突然出现一具尸体，居然长得和卫演一模一样。
　　卫演，或者说沈澐光，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套在尸体上，然后拿出一堆道具，几十秒后，一位女秘书【爱莎】出现了。
　　【爱莎】走出中央控制室，扶起躺在走廊上的威尔，焦急地轻喊：“先生！威尔先生！你怎么样了！？醒一醒先生……”
　　威尔迷迷糊糊缓过来，突然想起什么，龇牙恨声低吼：“森那个叛徒！爱莎，你立刻去通知警卫，不论生死抓捕实验体森！”
　　阻碍我的人，背叛我的人，通通都去做实验体吧！
　　【爱莎】应了，扶着博士靠在墙边，立刻匆匆离开。途中遇到警卫时将威尔博士的命令传达給他们，然后搭上直达一楼的普通电梯。

　　离保护伞公司的总部大厦不远处一条街上，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穿着黑色T恤紧身运动裤的女孩，骑着女式摩托急速驶过。
　　涂着秘书们最喜欢的玫瑰色口红的唇角，一点点，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