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楼外春晴》醉夜眠江月

4、第四章

　　“大哥！”阿诚推门而入，明楼转眼望着他，“行动失败了。”
　　明楼沉着一张脸，没有回应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头。
　　阿诚低着头，站在他面前。
　　“王天风说对了，我们都能死，为什么我的兄弟不能死。”
　　“大哥。”
　　“已经上了路，就不能回头了。接下来明台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出来了。”明楼话锋一转，语气严厉起来，“作为你的上级，我必须警告你，如果以后你再敢背着我私自行动，我立即解除你的一切职务。明白了？”
　　阿诚站了起来，点了点头，“明白。”
　　阿诚问道：“要不要马上恢复他们军校与总部的通讯？”
　　“通讯干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早上八点。”
　　明楼想了想：“那就晚上八点恢复，我要让王天风知道，我人不在重庆，一样可以控制他的通讯设施。我虽然放弃了营救计划，但不等于不给他颜色看。”
　　明楼自言自语道：“明台，大哥等你平安回家。”
　　“通讯是几点钟中断的？”王天风问。
　　“早上8点。”
　　“晚上8点恢复通讯，‘毒蛇’这口咬得挺狠的啊。”
　　“您当初把他弟弟带回军校，就该想到这种后果。”
　　“什么后果，后果就是我会让他度日如年。”王天风问，“他有回话吗？”
　　郭骑云迟钝了几：“他向您全家问好。”
　　王天风冷冷一笑：“给总部打个电话。”
　　“您要告他一状？”
　　“局长最讨厌部下告密，我会打个电话夸夸他，夸他亲自把弟弟送到我这来”说完，王天风起了狠劲，“跟我斗。”

　　汪伪政府的大楼门口已经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几个保镖，一律黑色中山装，把记者们拦在台阶下。南田洋子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场景。
　　阿诚下车，替明楼打开车门，明楼缓缓走下车来。
　　“请问明先生，上海的金融业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元气？”
　　“明先生对上海的经济有什么展望？”
　　阿诚边走边答：“你们问的都是上海经济现存的实际问题，由来已久，而不是我们经济司的现行决策。”
　　“那请问明先生，经济司的决策是什么？”
　　阿诚继续答道：“无可奉告。”
　　阿诚让明楼进入新政府大楼，一个转身站在政府大楼前，回答记者一个个问题。
　　南田洋子对身后的人说：“这个阿诚还真是个人物。”
　　明楼在众星捧月中走来，阿诚不等回答完记者的问题便跟进了大楼。
　　南田洋子站在走廊边向明楼问候了一声，“明长官，早。”
　　明楼客气地寒暄了一句，“南田科长，早。”
　　得知她是来拿上海航运的报告，明楼笑问道：“拿到了吗？”
　　“拿到了，谢谢。”
　　“您还有什么事吗？”
　　南田洋子说：“明天在周公馆有一个政府高层会议，明长官去吗？”
　　明楼回道：“我这一大摊子事，我争取去。”
　　南田洋子笑笑：“好，明天见。”
　　明楼道：“明天见。”
　　“上海工商界人士。”阿诚在明楼耳边耳语道。
　　明楼客气的打招呼：“先生们，大家好。”
　　明楼边走边说：“我长话短说，上海的经济一旦崩盘的话，死得难看的并非只有我们这些搞经济的，还有上海市民和各租界的经济利益……”
　　阿诚关门时发现南田洋子朝自己点头一笑，阿诚看着南田洋子，四目相接，目光始终未离开南田洋子，将门关上。
　　门关上的一瞬间，南田洋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转过身对身边的高木说：“中国有句谚语，要知山中事，需问打柴人。”
　　“科长的意思是这个阿诚可以为我们所用吗？”
　　南田洋子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明台坐在台阶上看着落日，王天风走到他身旁，坐了下来。
　　“表现不错，是时候给你配备一个生死搭档了。”
　　“生死搭档？男的？女的？”
　　“你说呢？”
　　“那当然是女的好了。”明台说。
　　明台看着王天风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漂亮吗？”明台问。
　　“这重要吗？”
　　“当然！这关乎我到的学习动力。”
　　“要是我不满意，能换吗？”
　　“你说呢？事关生死，独一无二。怎么换？”
　　明台无奈道：“那麻烦大了，我对女人这个题目，向来做的不够专一。”
　　“到底漂不漂亮？有没有照片？”明台凑近王天风问道。
　　王天风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今年刚满二十岁，她穿着学员服，看起来很瘦弱，又很惹人怜爱。
　　明台接过照片一看，倒吸一口气，“我见过她。”
　　操场水池边，于曼丽正在洗衣服。身边的男学员正在讨论分搭档的事儿，据说今年是按照学生履历来分。
　　一位男学员问于曼丽：“同学，你是什么学校的？你叫什么？我怎么没见过你。”
　　另一位男学员一把把同伴拉了过去，悄悄的说了几句。
　　于曼丽听着身后的闲言碎语，放下了手中的衣服，在男学员背后踹了一脚。
　　五个男学员围了上来，于曼丽三两下就把他们全打趴下了。
　　明台走过来，一把握住于曼丽的肩膀，“打人也不道歉？”
　　于曼丽一个反身摔，明台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身后传来王天风的声音：“你们认识？”
　　两人立刻转身立正，直挺挺的军姿站在原地。
　　“互相介绍一下。”王天风说。
　　“我叫明台。明月的明，楼台的台。”
　　“于曼丽。”
　　王天风把于曼丽叫到了一边，独留明台一人站在操场上。明台看着远处的王天风和于曼丽，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叫于曼丽的女孩儿跟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样。
　　“我说的你都清楚了？”王天风问。
　　于曼丽点点头。
　　“别自己折磨自己，在这个军校里，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了。”王天风说，“乐观点。”
　　“他知道我吗？”于曼丽开口问道。
　　“他只知其一。”
　　“他有权知道。”
　　“他迟早会知道，至于什么时候让他知道，我说了算。”

　　小巷里一辆汽车鸣着警铃停在了一所民宅，两三名特务突然“蹿”出来，破门而入。一名男子被左右挟持，嘴里大喊大叫，拼命挣扎，周围的居民纷纷驻足注目，百姓们气愤地窃窃私语。
　　“76号怎么到处抓人。”
　　“最近不太平，听说共产党出了个叛徒，每天都带着他们出来抓人呢。”
　　一个穿着青衫的男子站在人群中，听着周围的议论，急忙走出人群。
　　“啪”一声枪声响起。汽车的轮胎被子弹打爆了，司机一个急刹车，车里的特务被颠了个够呛，还没反应过来，那男子手持手枪，子弹雨点般打在车窗玻璃上，车内的特务们一阵慌乱。
　　周围隐蔽处的特务包围了上来，男子中了弹，一身是血。
　　汪曼春看见男子没气了，骂道：“谁让你们打死他的？”
　　“汪处长，这可不怪我，是这小子找死……”童虎一见汪曼春，忙屁颠屁颠的上前解释。
　　话还没说完，汪曼春便打了童虎一巴掌，“给我查，查他的真实身份，查他的背景，再找不到地下党，你姐夫也保不了你。”
　　童虎立正：“是。”
　　大街拐角处，程锦云身影一闪而过。
　　程锦书快步走到一处民宅，门前有几个小孩在玩耍。程锦书抱起其中一个小孩，敲开了民宅的门，这里是刚才那青衫男子李成的家。程锦书让李成的妻子和孩子尽快撤离，自己留下来烧完了重要文件后便从小路离开了。
　　程锦云离开没多久，汪曼春就带着一帮人闯了进来。汪曼春看了一眼火盆里未烧完的灰烬，思忖着看来已经有人处理干净了。

　　敲门声响起，黎叔打开门后，苏太太急忙了走了进去。
　　“李成出事了。”苏太太说道。
　　黎叔诧异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
　　“什么情况？”
　　“刚才76号的人又肆意抓人，李成误认为是冲我们来的，为了解决叛徒，他主动出击。”
　　“蛮干！”
　　苏太太叹了口气：“李成同志牺牲了。”
　　此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
　　“之前我让锦云通知我们全体小组成员暂时进入休眠状态，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一定要保持冷静。”黎叔冷静部署着，“76号那个‘叛变者’可能是故布疑阵，故意让我们自乱正脚的。我们应避免再有类似事件发生，保护好自己。”
　　苏太太点了点头。

　　周公馆内，一辆汽车停在门口，阿诚和明楼先后下了车，公馆门口的接待人员恭敬地请明楼进去。
　　“明先生。”南田洋子叫住了明楼。
　　“南田课长，真是抱歉，还是晚了半个小时。”明楼看了看手表，一脸抱歉道。
　　“没关系，周先生正在和几位要员开会。我刚好有事情要跟明先生商量，能不能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当然可以。”明楼没有拒绝南田洋子的邀请。
　　明楼和南田洋子两个人进入了房间，阿诚被拦了下来，明楼和阿诚相互对视了一眼，阿诚会意，止步。
　　“就汪先生召开‘和平大会’的安保事宜，跟明先生达成一份具体的合作计划。”南田洋子开门见山道。
　　“不瞒南田课长，我现在首要任务是稳定经济，防止上海的经济崩溃。”明楼说道，“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
　　“汪主席执意要召开这个‘和平大会’，其目的就是要对全国人民发表一个声明，与会者的身份个个都很重要。但在中国人眼里，他们的身份都很敏感。仅凭76号的人员很难保证他们的安全。我需要明先生来帮我们分担一部分工作。”南田洋子坚持劝说道。
　　“可是南田科长，我负责的特务工作是详尽地安排各省要员前来参会的时间表，这个工作量很大，所以我还在想如何开口请南田科长来帮我分担一部分工作呢。”
　　南田洋子笑起来：“明先生真是太厉害了，我来找你做帮手，你一句话就要拉我做耳目。”
　　“好吧，看来我在明先生这里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了。那就分工负责吧。”南田洋子是个聪明的人。
　　明楼颔首：“正确选择。”
　　说完，明楼不打算多做停留，站起身正准备走，又被南田洋子叫住：“明先生，我想跟你讨论一下你的私人助理阿诚。”
　　明楼问道：“他有什么问题？”
　　“他很优秀。”南田洋子说，“我看了他的简历，我很欣赏他，如果，你需要给阿诚在新政府找一个更优越、更合适的职位，我可以帮忙。”
　　明楼直接拒绝了：“不用。”
　　南田洋子没有放弃：“一句话而已。”
　　“我说不用。”明楼语气坚决，“阿诚十岁就来到我明家，喝明家的水，吃明家的饭，在明家长大。明长兄如父，在明家我还是说了算的。南田小姐如果想用我明家人，起码的我同意了才行吧。”
　　“是我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