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妖》Blackout

2、熟悉？不熟悉？

　　姜芽经历了昨日的惊吓及噩梦惊醒，睡眠严重不足。颤颤巍巍地来到教室，发现自己同桌的座位被占了。他略微打起精神一看，是昨天那个掉裤子的人（不是你脱的吗？）。对方也看到了姜芽，只见高子瑜暴起而攻之——弹了他一个脑崩。姜芽摸了摸额头，说了一句：“谢了哥们。”然后两人一起呼呼大睡。
　　他俩解决了，可姜芽前桌被吊起了兴趣。衣聪转回身，摇了摇姜芽的桌子，问：“哎，兄弟，你认识他？”姜芽嗡声嗯了一句继续睡。衣聪还想问，就被同桌闫淇拉回去了，闫淇说：“人家困成那样了，你这不是上杆子找揍吗。”不一会儿，班主任来到教室盯着早读。闫淇推了推两人的桌子，高子瑜瞬间清醒，而姜芽还在梦里谈花论剑呢。高子瑜刚想叫姜芽醒醒，班主任就走过来了。她用手指在姜芽桌子上轻敲几声，没反应，再敲几声，还是没反应。歌尹转头让高子瑜叫姜芽下课去趟办公室。
　　下课后，姜芽被叫醒拿着作业去办公室。办公室里，歌尹正在批改作业。看见姜芽来了，让他拿根凳子自己坐。歌尹将手里的作业批改完，顺手把姜芽的作业拿过来，边看边问他：“昨天晚上干什么了，今天我叫你都叫不起来？” 姜芽忽的脑海中想起了昨晚的诡异梦境，脸色蜡黄。支支吾吾没说出什么。歌尹却一副了然的表情说：“青春期吗，我懂的。”随即没等姜芽说什么，便让他走了。姜芽即庆幸又无奈，当他走到门口时，歌尹说了一句：“注意节制啊。”让他整个愣住。回去的路上，姜芽感觉整个人都卡顿了，神情恍惚。当他到班级的时候，恍若经历世事无常的表情让同学们鸦quo无声。才开学几天，歌尹从来没有发过火，姜芽又跟同学老师处得很好。这一下，大家都心里一咯噔，纷纷表示要以姜芽为反例，绝不违□□组织纪律。
　　高子瑜在姜芽坐下后，轻轻拍了拍姜芽的肩，说：“少年，你这危险警惕能力不行啊。”随后递过去一块薄荷糖。这糖一放到嘴里，姜芽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冰块砸中了，瞬间清醒过来。他嘀咕着说了句谢谢。然后趴在桌子上，侧了侧头，看着他的新同桌，觉得有种熟悉又不熟悉的感觉。第一节课是歌尹的课，她是语文老师，所以大家都在背课文。歌尹进来拍了拍手让同学们停下，然后让高子瑜上台自我介绍。早上的光打在男生俊秀的脸庞上，爽朗的微笑，笔直的脊梁，是情愫萌动时的美好梦想。那光又投射出了长长的阴影，少年的棱角变得凌厉了几分。
　　姜芽看着讲台上的高子瑜，觉得他该是冷淡的样子，又觉得他笑的很熟悉，心烦意乱地踢了衣聪的凳子一下。衣聪一脸茫然地转过头来，被他恶狠狠瞪了一下，又一脸茫然地转了回去。
　　高子瑜人际交往能力MAX，一上午就跟同学打成了一片，对姜芽，更是吃的死死的。那夜的奇异景象，在姜芽的自我催眠和内心的抵制之下，渐渐的从脑海之中消失了。但是在周五这一天晚上，学校取消了晚自习说是新生福利，同学们早早回到宿舍歇息。高子瑜拉着姜芽来到了教学楼，高子瑜说：“那个东西还没忘吧。”话音未落，姜芽就要跑走。高子瑜紧紧拉住他，说：“你就不好奇吗？”姜芽喊道：“TM的，老子差点死在这儿，好奇个P啊。你给老子放开。”高子瑜没撒手，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用手轻轻捧着姜芽的脸，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着那双眼睛，不知怎的，姜芽突然说：“跟你进去看看，就看看啊。”
　　等到走进了教学楼，走过楼梯，将钥匙插入教室门的那一瞬间，姜芽像是反应过来一样，又要逃走，高子瑜则紧紧摁住他。挣扎之际，一阵“哒哒哒”声响起，两人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键，保持着滑稽可笑的姿势停在那里。姜芽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快速地冲撞着胸膛，像是比自己还害怕，要逃离这个鬼地方。汗水不知不觉间蔓延在他的脸上，姜芽强忍住牙齿打颤的“剧烈幅度”，屏住了呼吸。他斜着眼睛看到教室门的玻璃后有一道黑影，“是个女人，”他想，“是那个鬼。”在他眼睛都泛红血丝的时候，门开了。他刚想尖叫，但出乎意料的是，门外的人不是女鬼，而是他们的班主任——歌尹。她一反平时的中性装扮，画上了浓妆，穿着隐约显出金丝的黑色旗袍，手里的蕾丝洋伞不觉间为她增添了一丝优雅知性。她轻启唇齿让他们两个回宿舍。然后就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两个。姜芽此时腿已经麻掉了，但是内心松了一口气。他回头看高子瑜，令他惊讶的是这家伙满眼恐惧，脖子上的青筋肉眼可见。姜芽想：这家伙看着挺牛皮的，没想到比我还怕鬼。他无奈地扯了扯高子瑜的衣袖，拉着他走了。
　　出了教学楼，姜芽的嘴跟机关枪一样嘟嘟嘟嘟的：“你别说，咱老班打扮起来还挺那啥的，就是感觉她状态不是很对。虽然我跟她时间不长，但是以她的脾气怎们也得问问咱俩这么晚为啥在教室吧，今天一句话没说。还有那眼神，哦嚯，还有点吓人呢。”高子瑜听着，没说什么。姜芽看他这样，以为是被吓着了还没回过神来。就闭上嘴，然后抓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高子瑜看着这两只握住的手，眼里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光，随后像是星光被乌云遮盖一般，又沉了下去。
　　回到宿舍，姜芽因为受到惊吓很快睡了过去。这边高子瑜掩盖好自己的心情回到宿舍。跟舍友打过招呼后，就躺在床上思索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又想起班主任今天的异常，那身装扮给他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想要亲近，想要臣服。想到这里，他眼神骤地变得冰冷。

作者有话说

　　这年头没点才艺都不敢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