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锦年》南国阿豆

15、第十五章

　　王书晴心情大好，终于解决了魏若桐那个妖精，至于太子妃，不死也得落下病根，叶如因无宠无子不足为惧。她回到绮瑞楼，吩咐宫女抱来女儿逗弄着，很是开心。
　　“妹妹现在高兴也太早了。”叶如因伴着通传声走进来，在她身旁坐下。
　　她将孩子递给乳娘，又使了个眼色，一群人鱼贯而出。
　　“姐姐这是何意？”
　　“魏若桐一日不死，这事情终有变故啊。皇后娘娘为什么三天后才杀她？这不是给了太子殿下后悔的机会吗？太子妃固然尊贵，可哪里能比得上殿下呢？”
　　叶如因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她略一沉思，觉得颇有道理。
　　“姐姐以为当如何？”
　　“畏罪自杀。”叶如因脸上带着笑意，想到这女人大祸临头的样子就极为高兴，“我自当打点好一切，其他的就有劳妹妹了。”
　　王书晴沉默了，她已经跳出来指认了魏若桐，此刻再出什么差池，难免引火上身。
　　“妹妹放心，事事都有我与你一同参与，出了事，我也跑不了。同样的，要是只由我一个人来做，那我也是十分担心啊……”
　　听到这话，她才稍稍放心，接过毒药，应了下来。

　　天色渐暗，只一轮明月悬挂于顶，月光洒在宫墙之上，照不尽灰暗之处。
　　去往地牢的路上，王书晴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她穿戴着宫女衣服，打扮得十分低调，但却难掩姿色，只是黑夜不比白天，叫人看不真切。
　　“什么人？”侍卫拦住她。
　　身后的小宫女上前交涉：“我们是叶良娣的人。”
　　侍卫了然：“姑娘快些，不然我们也不好交差。”
　　两人进了地牢，王书晴下意识捂住口鼻。
　　“这地牢不比宫里，姑娘忍忍，请随我来。”狱卒迎上来，殷勤带路。
　　小宫女掏出银子打点，他笑嘻嘻地打开监狱的门，弓着腰请二人进去。
　　王书晴虽然十分嫌弃，可还是走了进去。
　　“魏承徽可好？”
　　魏若桐披头散发，平日爱穿的紫衣早就被换成了灰蒙蒙的囚服，不见半点尊贵模样。
　　小宫女端来一壶酒，倒了一杯递给她，她自然知道这是毒酒，哪里肯喝，不到最后一刻她怎么肯轻易认命，遂一把推开。宫女毫无防备，自己酒洒了一地，酒杯在地上转了两圈，滚到角落里。
　　“你连三天都等不及吗？看来有人会为我翻案啊。”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书晴也不恼，命宫女按住她，直接拿起酒壶走近。
　　“你怎么敢，太子殿下会来救我的，不！不……”
　　烈酒入喉，魏若桐呛得咳嗽不止，饶是她奋力挣扎，也有不少酒下肚。
　　“王良媛，你好大的胆子。”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王书晴一惊，回头竟是皇后与太子带着一行人到来。
　　叶如因躲在人后，没有上前，她听着皇后三言两语给王书晴定罪。
　　“你毒害太子妃嫁祸于人，如今还杀人灭口。”皇后愤然，因着这事前朝都未安宁，一本本奏折参上去，还连累了太子，“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要是太子妃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王家就等着抄家吧。”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皇后娘娘不是这样的。”
　　“那几个宫女受不住刑已经招供，是你指使她们诬陷妃嫔。还有琴儿，谋害太子妃一事，也是是你这毒妇。”认罪书飘到她跟前，均已签字画押。王书晴不肯相信，怎么会这样。
　　“叶良娣，对叶良娣！”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声叫嚷着，“皇后娘娘，是叶良娣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是听命于人，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娘娘！”
　　“蠢货。”叶如因小声嘀咕。
　　“叶良娣早早将这些事上报于本宫，怎么与你同流合污，陪你演这一出戏不过是让太子看清你的为人罢了。”
　　“不是的，娘娘您听我说……”
　　“拖下去。”皇后只觉得聒噪。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妾身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上报，而选择和这毒妇周旋，是因为此事还涉及林良娣……”
　　太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些表情。
　　“经过追查以及王书晴的贴身宫女招供，林良娣当年所得怪病也是她所为。”
　　“不是的，不是的……”王书晴终于明白过来，太子妃不会死，死的只会是自己和魏若桐，而一切只是为了合理化林良娣的死，给皇后母子一个和好的机会罢了。
　　“良媛这般狠毒，也不怕小郡主学了这些坏的去。”
　　一听小郡主，王书晴喊冤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下去。
　　“当年，你以为是母后处死了林良娣，甚至不肯给母后一个机会调查……”
　　“查，孤亲自来查。”太子面色铁青，后宫妇人争斗无休止，他实在忍不了，“王良媛，你若自尽，那仔细全族人。”